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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枝子是奇怪的小孩,他们是知道的,但在真正看到她异于常人的时候,他们又为之悲痛——为什么他们的努力和关心完全没有打动她?
鬼杀队的主公关心着所有的人,无论是在前线战斗的队员。还是隐或是蝶屋的人。
所以在他听说了这个奇怪小孩之后,他就决定和她聊一聊。
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形成的,他总认为这场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这就是有枝子坐在主公面前的原因。
“你觉得人和鬼有什么区别呢,有枝子?”
主公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但是有枝子并没有感受到很多。
“这是要分类的,猎物和猎人,人和野兽都有可能。”
“你觉得鬼是猎人吗?”
“不,人也是,只是要区分他们。”
有枝子觉得单单把鬼分为一类是不可以的,人也会被分类,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职业……按这么算,鬼也应该被这么划分。
“你想要怎么分类呢?”
“失去理智的鬼是野兽,人们应该杀死野兽,防止作乱。”有枝子看了一眼主公,他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有理智的鬼中若是能杀死,那他们便是猎物,反之亦然。”
“你不觉得他们做错了吗?”
“不,鬼又不是人,我们不能用人的道德规范它。但若是我们觉得它做了过头,那我们也可以杀死它。”
“鬼变成鬼之前是人类。”
“但在它选择变成鬼的那一秒开始,它就不是人类了。”
有枝子分得很清楚,人是人,鬼是鬼,他们并不能一概而论。
“很特别的想法。”主公没有因为她的话对她产生什么意见,“但鬼杀队就是为了杀死鬼而组建成的。”
“我不会和队员们说这样的话的。”
有枝子是清楚的,在这里没有人的想法和她相同,所以她不会自讨没趣去找他们聊,她能做的只有为他们治疗,然后为他们祈福,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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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枝子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因为什么而参加的鬼杀队,又是因为什么爱上了母亲,自己的母亲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年龄尚小的她留在世上。
她对他们剩下的唯一印象就是母亲哭着抱着她告诉她父亲离开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去了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幸福地生活着,但他没有丢下她,因为她也要走了。
然后她看着母亲死在了悬梁上。
她到死也没有想到被留下的女儿该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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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枝子上街准备为自己的琴换琴弦,刚从店铺里走出来,就听见有几个妇人在聊能给人带去极乐的宗教。
据说极乐教的教主是佛子,会解答所有迷惘者的问题,但极乐教远在深山,不知是真是假。
有枝子有点想去,更何况那里并不是很远,作为隐前去支援队员,剩下的时间去那里看看。
她把时间都算好了。
有枝子并没有离开过蝶屋,更没有上过前线,她杀不死鬼,除了治疗,其他身体方面的素质连蝶屋其他成员都比不过。
但主公同意了。
蝴蝶忍塞了一堆紫藤花毒给她,并让她保证无论在哪都要带上紫藤花以保证安全。
其他队员杀鬼的速度很快,也没有什么意外,隐只要清理战场就可以了。
之后,有枝子就和其他队员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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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来这里的人。
有枝子看见有一群人排着队往前走,她便跟了上去。
他们是一个个进去的,在外面的人只能听见里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里面的风格和外面一样,教主坐在软垫上托着脸看着她,眼角有点红,看得出刚刚哭过了。
真是富有同情心的教主。
有枝子这么想着,听着侍从的安排,跪坐在下边点的软垫上。
“嗯?你的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是家里人担心给了我紫藤花的香囊。”
教主点了点头,比起紫藤花,他可能更喜欢莲花吧。
“…我和家里人起了争执。”有枝子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是关于人与兽的…”
有之子觉得他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有理智的可以交流的生物在她眼里都是「人」,所以她并没有隐瞒什么。
童磨听出来了她的家人知道鬼,甚至于被鬼杀害,但眼前这个孩子,冷静又执拗地相信自己的理论,她没有站在人或鬼的角度,只是单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这才是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因为鬼杀死的是他的家人,而不是陌生人。
“你怎么看待人?”
有枝子看了他几秒,才慢吞吞地开口:“无理智之人即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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