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静悄悄的,叶悠竹听到她的计划不由的嗤笑一声。
“上官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有实权。”叶悠竹直接摆明态度,公主的威严时刻不变。
“公主,若是奴婢能助你夺权,杀了丞相,岂不是能将权力夺回来。”上官成玉这话说的是没错,她不相信这么大的诱惑,对方会不同意。
“放肆!”叶悠竹又不是傻子,从她这话就能听出来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成玉突然被呵斥一声,麻溜的跪下道:“公主,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惹的公主大怒?”
叶悠竹承认她有野心,但是野心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上官成玉,你爹死了,你傻了。本宫可不傻,虽说丞相掌握实权,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一件让百姓不快的事情。”叶悠竹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逐渐狠厉:“你想让本宫当这个千古罪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上官成玉跪伏在地,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既然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公主明鉴!奴婢只是心疼公主空有尊位却无实权。先帝若在天有灵,见到您和陛下被那老贼压制……”
“住口!”叶悠竹猛地将茶盏砸碎在她跟前,瓷片飞溅间划破了上官成玉的手指,“丞相辅政是先帝遗诏,你今日这番话,本宫足以治你谋逆之罪!”
上官成玉见这位公主是真的靠不了,那么就转换策略,找叶王爷。
“既然如此,公主,奴婢就不勉强你了。”上官成玉说完这句话就神秘的消失了。
叶悠竹咳嗽了两声,她就知道这上官成玉不会善罢甘休。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殿外枯败的景象,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来人。”她低声唤道。
暗处立刻闪出一道黑影,恭敬地跪在她身后:“公主有何吩咐?”
“派人盯紧上官成玉,她若敢去找叶王爷……”叶悠竹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棂,声音冷冽,“直接杀了。”
“是!”黑影领命,悄悄的跟着她走了。
叶悠竹微微闭了闭眼,心中冷笑。
上官成玉以为她不知道吗?叶王爷表面恭顺,实则野心勃勃,虽说大权掌握在丞相手中,可是还有一半是掌握在他手中。若真让她与之联手,朝堂必乱。
她虽无实权,但绝不会坐视江山动荡。
“丞相……”她低声呢喃,眸色深沉。
或许,她该去见见那位“老贼”了。
当夜,上官成玉并没有去找叶子墨,要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适当的接近他。
叶悠竹也只是让暗卫继续盯着她的动向,这段时间她应该不会再乱跑了。
草长莺飞,春和景明,小雨淅淅沥沥,下了将近半个月,今日雨停,堤岸新草漫过马蹄,鸟儿掠过水榭檐角,翅尖划破薄雾,啼声坠入暖风。
黎烬棠在家里闲了将近有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刚好就被家人安排去了族学,可谢清樾比她先进,学的东西自然比她多一点。
天刚亮,黎烬棠就穿戴整齐准备上学。她穿着淡青色外衫、配着白色交领里衣,腰带上挂着笔墨和小书刀。裙摆上绣着若隐若现的算数花纹。刚走到院门口,丫鬟急匆匆追出来:“小姐,您的书没拿。”
晨风轻拂,裙角微微扬起,沾上了几滴晶莹的露珠。
而黎烬棠自然是不愿意早起去上学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学生时期现在还要上学,是个人都烦。
黎烬棠慢悠悠的出来整个人没有精神气,将谢清樾吓了一跳,不过问题不大。
黎烬棠像个幽灵一样,飘到了马车上,一脸幽怨,若是有恶灵路过,必回甘拜下风。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按照这种小说的套路,她入族学的第一天肯定会被什么堂哥堂姐表姐什么的针对吧?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黎烬棠和谢清樾刚踏进门槛的时候就听到了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咱们的才女黎烬棠吗?伤好了就迫不及待来显摆了?”一道尖细的女声从廊柱后传来。
此话一出来,上学的人纷纷地围在了门口,只要他们不出声,对方就能吵下去。有好戏看了!
黎烬棠抬头望去,只见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倚栏而立,发间金步摇随着她夸张的转身动作叮当作响。
黎烬棠要在心中给作者点个赞,经典桥段啊!第一次见到恶毒女配有点紧张。
谢清樾听到对方说话这么刺耳,想出头就被黎烬棠按了回去。
黎烬棠微微一笑,指尖轻抚过袖口的花纹,不疾不徐道:“金步摇虽响,终究是借了风的势,我这点小伤,倒劳烦妹妹挂心了,—只是不知,妹妹今日是来赏花,还是专程来听这风声的?”
鹅黄襦裙的少女闻言,指尖猛地掐紧了栏杆,金步摇剧烈一晃,冷笑道:“姐姐到底是才女,连风声都听得这般仔细,难怪养伤时也不忘隔窗探听,莫不是怕旁人趁你不在,抢了你的风头?”
黎烬棠差点都要夸夸她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她并不是什么才女,只是草包恋爱脑恶毒的一个人而已。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发挥,不多时便想到了好法子。
黎烬棠眼睫微垂,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指尖轻轻拨弄着腕间的镯子,温声道:“妹妹说笑了,明珠蒙尘与否,总归是明珠,至于那些整日叮当作响的玩意儿”
她抬眸,目光轻飘飘掠过对方发间的金步摇,轻笑道:“风一吹就散了,倒也不必我来抢。”
黎烬棠还是有点怕对方依依不饶,又加了一句话,“不过妹妹若真喜欢听风声,改日我送你一串风铃如何?挂在檐下,风过时,倒比人说话动听些。”
黄衣少女脸色一白,指尖死死攥住袖口,金步摇的坠子晃得凌乱,嘴唇张了张,却只挤出一句:“你你你!”
她猛地咬住下唇,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最终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裙摆狠狠扫过地面,金步摇撞出一串刺耳的乱响。
谢清樾甘拜下风,将这些默默的在心中记下,以便以后的不时之需。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句话也不说,很诡异,看完戏就走了,黎烬棠觉得这不对劲啊,小说中的套路不就是主角吵架一堆吃瓜群众总在旁边讨论谁对谁错,甚至还要讽刺两句,这是怎么回事?
“谢清樾,你在哪里上课?”黎烬棠很无聊,就想问问他。
谢清樾给了他指了指位置,小声道:“表姐,我下学的时候可以等你吗?”
黎烬棠正愁下学的时候一个人回家很无聊,这不现在就有人说了。
“可以。”黎烬棠的小丫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下车就抱着东西,匆匆忙忙地走了。
“琼枝,琼枝?”黎烬棠喊了好几遍就没见人。
她在这里逛了好半天,绕了不知道多少弯还是没有找到,不久上课的钟声响起,黎烬棠还是没有找到她在哪里上课。
没一会儿,她就看见正在逃学的一个小孩,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见那个小孩巴扒拉一下地上刚长出来的新草,左右看看没有人,顺着狗洞就想爬出去。
意识到没有问题,就对远方比了个好的手势,黎烬棠心里面一惊,就是说越是富贵的子弟,越是努力学习吗?这怎么不像啊……
看着那个小孩在招呼另一个人过来,黎烬棠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凑的更近便听到了那个小孩在喊什么,“大哥,我好不容易找的狗洞,我们从这里爬出去,夫子是不会跟父亲母亲说的。”
穿着白衣的少年,站在远处看,长得人模狗样,听他说的这么肯定,立马就心动了。
“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白衣男子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你怕你姐姐吗?”白衣少年突然问道。
小孩不明所以,回道:“我怎么可能会怕她?”
黎烬棠将他们的对话听进了耳朵里,目前又怕他们逃走,便上前去,大声不失优雅,温柔又端庄的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知道要上课了吗?”
两个人听到这话,这声音,这腔调,腿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软了,两个人的腿都不听使唤的跪了下来。
两个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黎烬棠笑得很可怕,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机械的扭过头来就看到有一个人温柔的对他们笑,而且这个人好,死不死还是最怕的人。
“尹景溪,我看你是皮痒了。”黎烬棠才想不起来那个小孩是谁,只能先揍这个熟悉的。
“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都是他的主意。”黎烬棠揪着他的耳朵,他这个弟弟前世的时候连高中都没有上完,现在又要出去偷偷的玩。
尹景溪双手合十,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黎烬棠:“姐,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都是这小子撺掇的!”
那个小孩听到这话,心里面对他大哥的敬畏早已经消散了。
“姐,你别听他骗人,不是我啊,是他要喝酒的!”小孩也索性不装了,破罐子破摔,正当他是背锅侠了。
不过这两个人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们关注的点而在于那一声“姐”
黎烬棠和尹景溪双双震惊,怪不得刚才他一句话直接将那个小孩也吓得跪在地上。
“你俩要么现在给我滚回去上课,要么我告诉父亲母亲!”
黎烬棠揪着尹景溪的耳朵,突然瞥见他袖口露出一截烧焦的纸条,上面隐约可见“叶王”二字。
那字迹,竟和火灾当日,她在酒楼废墟中捡到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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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开学首日,我持疯批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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