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地脉深处，万年寒冰凝成的刑架上，祁遥被九重锁魂钉贯穿四肢，玄铁链缠着他绷紧的腰腹，每一寸皮肤都爬满反噬的咒痕——那是强行催动蚀心蛊救沈昭的代价。
沈昭捏着他下巴，指尖沾着他唇边溢出的血，嗓音又冷又哑：“现在知道疼了？”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同样狰狞的伤口，那里嵌着的混沌净世轮碎片正疯狂吞噬两人交融的血气，“……你他妈替老子扛天罚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祁遥闷哼声，喉间涌上的血染红了沈昭的指节。他忽然低笑，染血的犬齿咬住对方虎口：“……哥。”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沈昭瞳孔骤缩，“我疼。”
锁魂钉随着他颤抖的呼吸更深地楔入骨缝，沈昭却猛地掐住他后颈，将人按进自己染血的胸膛。蚀心蛊从两人相贴的伤口钻出，化作金红丝线缠绕住彼此心脉。
“受着。”沈昭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哺进他嘴里，“你种的蛊，你解的咒……”掌心按上祁遥痉挛的脊背，那里正浮现出与三百年前如出一辙的守护咒印，“……连老子这条命都是你一次次抢回来的，现在喊疼？”
深渊裂隙在头顶撕开，第三分局的追兵踩着傀儡线降下。祁遥突然暴起，震碎锁魂钉的银链绞住最先冲来的祭司咽喉。他在血雨中回头，看见沈昭徒手捏碎混沌净世轮碎片——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沈昭将他死死压进怀里，护身咒印与三百年前祁遥替他挡天劫时画的符纹完美重合。
“知道为什么让你受着吗？”沈昭染血的手盖住他眼睛，在灭世般的震荡里吻他耳尖，“……你疼一分，老子魂魄里的共生咒就烫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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