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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明珠 6

“玩得可还开心?”回宫后,萧从之直接去了煊赫宫,屏退众人大有白日宣淫的架势。

谢莫闻给萧从之倒了杯水,笑着应:“不是该问你?怎么突然想要去这一遭?”

此前葛云来报时,萧从之给了谢莫闻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要利用谢莫闻去趟使馆。

“林烁想试探我一二,那就趁着机会,摸摸使馆那儿的情况。”

“他在试探什么?”

“探我到底有无谋划,有多少谋划,这几年他一直这样。今日他遣罗逸过来,无非是知道我对冲突事件感兴趣,想看看我会怎么做。”

谢莫闻想了想,提起另一事:“那礼部侍郎是……”

萧从之不藏掖,点着头应:“能算是我的人,怎么看出来的?”

“在去使馆的路上,你表现得更自然些。”

“很明显吗?”萧从之皱眉。

“旁人看不出,你不必挂心这个。”谢莫闻只是总在观察萧从之罢了,又说,“但这几日你所为,我实在总有疑惑。”

萧从之拿手指在茶盏里点了水,示意谢莫闻凑近,便在桌上涂画起来。

只见几方势力,几个人名落在上面。

齐鸣、姜丞相、太后、林烁、沈酌、严鸿、綦毋轩、夏、金、契丹。

“从最简单的镇西将军这儿说,你此前也说过这人不稳定,他目的明确,就是想讨伐匈奴,如今朝堂由姜氏一脉掌控,他永远没有能打过去的粮草支撑。”

谢莫闻沉吟,“但齐家忠烈,不至于揭竿篡位。”

“是,但他也可以拥立荣亲王。我既不能让他觉得我无心亲政,也不能让他认为我好拿捏,不然他就是下一个姜相。”

“故而你多年未曾同他交底?”

萧从之失笑:“帝王不可与任何人交底交心,让他们看不清虚实才是帝王之术。”

“嗯。”谢莫闻默默揽了下萧从之。

萧从之续道:“军权历来是个麻烦事,盛朝能打的只有齐家,我想不到好的法子处置齐家,便只能先这般放着。”

“我看齐鸣这段时间算是表态了,对姜相也算掣肘。”

“嗯,但匈奴永远是他的牵制。若匈奴来犯,他率镇西大军深入大漠,这时我在峄都就靠不上他。”

谢莫闻沉眸点了下头,“可是,若能这般巧合…”

“因为姜氏一脉一直和匈奴有合作关系,绵延二十余年。”

谢莫闻惊讶地看向萧从之。

“我一直怀疑当年先帝暴毙,有匈奴的手笔,因为匈奴擅蛊术。而这十几年,姜氏和匈奴皇室一直保持利益交换。”

“那颗夜明珠我之后让少澄过来看看。”蛊术诡谲,谢莫闻亦不敢托大。

“好,有劳。那日太后来寻我,你在内室,有一句话她倒也没说错,如今这盛朝确实内忧外患,内有姜氏把持朝堂,外有匈奴虎视眈眈,一干属国没有省油的灯,百姓生活渐显问题。

除开齐鸣底下的军队,我手上并非完全没有可用的兵力,御林军一直在我手上,沈酌身后还有一支秘密队伍,听命于他,效忠于我,个个精锐。”

“如此一来,姜氏在兵力上倒不占优势。”

萧从之摇摇头:“匈奴与姜氏交好,匈奴的兵称得上骁勇,御林军对上毫无胜算,沈酌带的人毕竟人数不多。所以我打算向金借力。”

“白洛安?”

“是,今日这三方的关系你没懂,因为你不知道他们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合作。首先是匈奴和夏皇四子,他们互利互惠,匈奴帮夏南瑞争储,夏南瑞帮匈奴引一条水路,直达峄都。”

谢莫闻恍然:“所以才是答谢,那夏南瑞呈上的玉就不会是本物。夜明珠失窃是你做的?”

“嗯,当晚失窃和舞女被杀都是沈酌派人做的。当时我摸不着门道,不如直接毁了了事。今日我说若是搜不出东西就治罪,沈酌便知道要将夜明珠放进去。

如今夜明珠从夏南瑞房中搜出,綦毋轩必然不敢再信他,更不要说夏南炽极可能落井下石,夏南瑞也就没了能帮忙通水路的本事。

此事,夏南瑞大抵会怀疑金,毕竟白洛安刚刚找了他和綦毋轩的茬。”

谢莫闻点点头,朝堂这盘棋铺得大,下得也险:“你是想松松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萧从之“嗯”了一声,又解释:“从献礼时,我就怀疑白洛安和綦毋轩有合作,目的我们暂且不谈,他们估计是商量好一个送舞姬试探我虚实,一个送夜明珠用于试探后的执行。”

谢莫闻皱眉:“所以那夜明珠真有问题?”

“嗯,也许,至少…舞姬是金国顶级刺客。”

谢莫闻轻笑挑眉:“白洛安留了一手,破坏了信任关系,这事如果綦毋轩知道,便是他杀舞姬的动机。”

“没错,白洛安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因为綦毋轩给了夏南瑞一块玉就怀疑到綦毋轩头上,更不要说死了个舞姬,他完全没必要在意。他在意的是他和匈奴之间的合作关系。”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找人做了手脚,让白洛安发觉綦毋轩知道了那舞姬的身份。白洛安清楚能杀死舞姬的必然也是个高手,他周围也就夏南瑞了。”

“这样一来,白洛安和綦毋轩之间关系就破裂了。可他们的合作是为了什么?”

“我估计是为了试探我。匈奴和姜氏合作能得到的只是镇西大军无力深入大漠,可他们显然有更贪婪的野心,比如进入中原。同时金作为最强大的附属国,不会甘心一直当个附属国。对他们来说,若我当真羸弱,他们大可直接控制我,而非和姜氏虚与委蛇。这时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参考你十二年来的作为,这个可能性很大,因此他们达成了合作。如此,夜明珠估计藏有操控类的蛊术。”

“对,但若我并非如此,匈奴会想伙同姜氏除去我,再推一个傀儡上位,而白洛安就不是了,毕竟白洛安只是太子并非天子,金国争储亦很激烈。”

谢莫闻渐渐能跟上萧从之的思路了,试着分析:“所以你不能让匈奴发现你的虚实,但需要透出点什么给白洛安。”

“白洛安是个聪明人,有所察觉后,就会意识到和匈奴合谋不如和我合作,他要登基为皇,而我需要金国兵马。”

谢莫闻抿了口茶,默默消化这些弯弯绕绕。

萧从之接着说:“再来就是荣亲王,我和皇叔的关系之前同你说过,皇叔和孙让他们无所谓朝政由谁把控,只是若我有打理朝政的能力,他们更愿意拥戴天子而非姜氏。”

“所以他们一直在试深浅?”

“嗯,这两人都太聪明又立场模糊,我只能虚实相交让他们永远摸不透底。”

谢莫闻偏头轻柔地落了个吻在萧从之唇边。

萧从之躲了躲,眸中却露了点笑意:“沈酌和严鸿,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他们只效忠帝王,最初便在我这里。而罗逸是这十来年我留心观察后,去招揽的。”

“你把他放在礼部是因为荣亲王?”

“皇叔那里还是找个人看着我比较放心,再者礼部也是个适合韬光养晦的地方。”

谢莫闻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线,叹了口气,萧从之要顺利亲政掌权,并不容易。

“如今明了了?”萧从之笑着问谢莫闻,将茶盏里的茶倒下,淹了这复杂的关系网。

谢莫闻抱紧萧从之,闷闷地回:“你要让齐鸣觉得你有亲政的可能性,要让孙让荣亲王觉得你深不可测,要让匈奴和夏觉得你就是姜氏傀儡,要让白洛安觉得你颇有城府,又要让姜氏不怀疑到你。”

萧从之往谢莫闻怀里靠过去,语气并不沉重:“人会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我只需留一个虚影,他们便能补足心里的故事。这段时间你这煊赫宫估计不会太安静。”

“你要一直待在我这里钓鱼?”

“你不愿意?”萧从之挑着眉看谢莫闻。

谢莫闻别有意味地揉了揉萧从之的腰,贼贼地应:“愿意~”

萧从之就看着谢莫闻笑,不是那种带着深意高深莫测的,而是眉眼弯弯,眼睛亮亮的。

谢莫闻抚摸过萧从之的眼睛,倾下身去,交换了个缠绵的吻。

“还疼着呢,你忍心?”萧从之抓住谢莫闻探进衣襟的手,故作撒娇般说。

谢莫闻深吸一口气,把手抽出,边咬着萧从之的耳朵,边抓过萧从之的手,难耐道:“那你摸摸。”

萧从之红着脸靠到谢莫闻身上,白日宣,Y,他还真由着谢莫闻来。

“舒服吗?”

萧从之应得不情不愿:“嗯。”

“你本就是想靠沉迷美色迷惑那些人,在意什么呢?”谢莫闻好笑地抱着萧从之问。

萧从之认真反省:“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谢莫闻脸也不要地回:“我对你也很好啊。”说着亲了亲萧从之的脖子,那里汗津津的,他又舔了舔。

萧从之被弄得有些痒,躲闪着,忽是想通了,他们都没有经验如何对待爱人,但总归对方是可以纵容的存在,不必介怀一些特殊。

如萧从之所料,此后一段时间煊赫宫挺热闹。

萧从之先是当朝提出要灭匈奴,被姜氏制止后,便沉迷男色,并在众臣劝选秀时,说了似是而非的话。后又带着男宠去了使馆,探得了重大线索却匆匆赶回宫,接连几日宿在煊赫宫。

当真虚虚实实,露出的永远是冰山一角,猜不透水下到底有什么。

沈酌是深夜潜入煊赫宫的,他根本不想打扰自家主上和某个卑劣的武林人士,但实在拿不定主意。

“主上,太后那里我该怎么说?”

察觉到沈酌气息的时候,萧从之正和谢莫闻吻在一处。只匆匆披了外衫,萧从之眼下并无太多耐心,但仍以正事为紧,回道:“让太后觉得我就是想去看热闹,顺便彰显下天威。至于真要拿什么主意,我就逃了。”

“主上,那使馆里的人会不会透露出些别的?”

“白洛安心思深,夏南瑞自身难保,也就綦毋轩关系密切些,但关乎切身利益,他不敢去同姜阳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沈酌琢磨了下,心下了然,便匆匆离开了。

沈酌斟酌措辞禀告姜氏后,第二天姜丞相进宫,和太后商议了大半天。

他们几乎完全放下了对帝王的戒备,几方情报一对,他们觉得这位坐了十几年傀儡的皇帝确实无意朝堂,但毕竟身居高位,又是年轻气盛、有傲气的时候,不满身为帝王说出去的话和放出去的屁一样,想要摆摆君威。

但自知有心无力,只能装装样子,最后自暴自弃沉迷男色。

这么一合计,姜氏暂时不打算有什么动作,左右眼下他们还在操心和綦毋轩的关系,綦毋轩是个胃口大,又心思多的,可比傀儡皇帝难应付。

但齐鸣就比较着急了,匈奴皇室在峄都好吃好喝,让他这几日非常不爽,和兵部尚书章赫声喝酒谈天的时候,又说起当今圣上。

彼时酒意正浓。

齐鸣:“这段时间今上更不去上朝了。”

章赫声附议:“听说前几天上朝,是因为太后前一天去训诫了,结果朝堂之上说起选秀之事…..”

齐鸣打断:“你看看你用的什么词?训诫,那是当今圣上!”

“这不是事实吗?当日今上就把那男宠安排去了后宫,心里估计极不痛快。”

“那是啊,你想我们弱冠之年,我在疆场杀敌,你在兵部慢慢掌权,都是恣意妄为。”

“唉……”章赫声叹气,举起酒杯又是一口闷,“姜氏当朝的兵部有什么权?每天都在找户部哭穷,那个冯觉真不是个东西。”

齐鸣“啪”地把酒杯让桌上一掷,恶声恶气:“看着匈奴每天流连峄都酒肆茶楼,我恨不得提刀上去!”

“唉……”又是好长一声叹息。

静默无言不久,齐鸣突然压低声音说:“章兄,前几日我去进谏过,陛下并非完全无意朝政。”

“这…”章赫声有些吃惊齐鸣的胆子,犹豫开口,“此言何意?”

齐鸣不敢多提细节,只说:“我观这几日陛下日日留在煊赫宫,就是在宣泄对姜氏不满,若我们添把火……”

章赫声瞬间酒醒了大半,思考起这段时间今上所为,颇觉有几分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也不喝酒了,秘密商议到了清晨。

于是第二位拜访煊赫宫的便是章赫声,由头是想荐自家妹妹入宫。

其实本应在御书房议事,但萧从之往外说了,有事直接来煊赫宫即可。

章赫声等在煊赫宫门外,耳力尚佳的他,听着屋内轻浮调笑声,好半天才被请进屋。

章赫声进屋时,萧从之穿得倒还整齐,正抚着茶盏,眼里还有未落下去的笑意。

“章爱卿何事啊?”萧从之抿茶,问得十分随和。

“陛下,微臣是来荐胞妹入宫,以延后嗣。”

萧从之笑了笑,说:“爱卿啊,章家嫡次女,在峄都也是美名在外,何必来踏朕这儿的火坑?”

章赫声跪在地上,琢磨起这话里的深意,自觉品出了陛下心中苦闷,正想表忠心,就听萧从之又说。

“爱卿先起吧,来人,赐座。”

这一打岔,章赫声话头接不上,还是萧从之先说:“朕就当爱卿没来过吧,你大可为胞妹选份好亲事。”

“陛下,微臣…微臣……”

萧从之起身,走到章赫声身侧,按着人的肩膀,轻声道:“爱卿,自古君臣联姻,是各取所需,你身上并无朕可索之物。”

章赫声被这话吓到了,立刻滑跪到地上,忙说:“微臣并非…并非。”

“爱卿不必紧张。”萧从之转身坐回矮塌,余光瞥见谢莫闻给自己比了个眼神,是在说葛云已经被引开。

被君王质疑有利用君上之心,章赫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萧从之看着内心微叹,他并未料到齐鸣和章赫声会在此时有动作,太心急了些。

他已经把立场表明,这两人只需按兵不动,既不接触姜氏、也不易主荣亲王,待日后他需要,向姜氏亮兵刃即可。

可惜这理由找得也不好,君臣联姻,几乎是在表立场,如今就算他拒绝得彻底,姜氏那里也会有动作。

这下,萧从之必得把话挑得明些了。

“爱卿,朕身上亦无你……和齐将军所需。”

章赫声震惊,陛下如何猜出镇西将军有所参与?!

萧从之从章赫声脸上看出所问,笑说:“昨夜你与齐将军酒醉深夜,凌晨才出,并不难猜。”

章赫声更惊讶了,昨夜他和齐鸣并非大张旗鼓去酒楼喝酒,只是他傍晚拜访将军府,一来一回才几个时辰,圣上已然全部知道了吗?这对峄都的掌控……章赫声不敢细想。

“爱卿,出宫之后,为令妹选份好亲事吧,顺带替朕给齐将军带句话。”

“别着急。”

章赫声出宫后,被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按下各种思绪不提,他先是跑去将军府为帝王传了话,然后丢下同样思绪混乱的齐鸣,赶回了府。

结果回府才不足一炷香,母亲就来找,说是姜氏派人过来,想给妹妹说亲,说是姜氏远房。

章赫声立刻回过了味,才知今日做了什么蠢事。

转念又想起今上那几句话。

本以为是在说,姜氏当朝,他虽为帝王,但无力掌权。但联想那位对峄都的掌控,今上的意思难道是,亲政掌权之事,他兵部和镇西军出不上多少力,他们也别奢求什么,只要安分守己别生不臣之心即可?

是了是了,章赫声想起今上提了两次要给胞妹相个好亲事,定是料到了姜氏会有动作,姜氏看他想去站帝王,便计划用联姻拉拢他,而今上提了两次,就是在告诫他不要被姜氏拉拢。

至于说出他和齐鸣喝酒一事,便是威慑。

托他给齐鸣带的话,就是字面意思,是防止齐鸣再有别的动作。他们两估计是打乱今上的计划了……

想着想着,章赫声冷静下来,让母亲去回绝姜氏,但快些寻个好亲事,把妹妹嫁出去。

既然今上是有打算的,那他和齐鸣确实不用着急了。

章赫声离开后,煊赫宫。

“没气着吧?”谢莫闻问。

“这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齐鸣这般着急。”

“齐将军看着匈奴皇室在峄都走动,心里憋闷得很吧。”

“罢了,这般也好,他们二人若能心中有数,也算降了些风险。”

“我猜接下来就该荣亲王来了。”

“不。”萧从之拉过谢莫闻来亲,边说,“是安国侯夫人。”

萧从之并未料错,章赫声所为提醒了姜氏,这朝野上下是有纯臣想辅佐帝王亲政的,为此姜丞相找到了安国侯,希望安国侯夫人能入宫,劝圣上纳妃开枝散叶。

姜丞相自觉以备不时之需,他需要萧从之尽快留下子嗣。

安国侯一直是个不安分的,萧从之也不想和安国侯夫人虚与委蛇。

于是直接把谢莫闻抱在大腿上见的安国侯夫人。

夫人面露难色,尴尴尬尬地说:“妾身听闻陛下拒绝了兵部尚书的妹妹入宫?”

“是了,夫人消息很快。”说着萧从之吃了颗谢莫闻送过来的葡萄,还舔了舔谢莫闻的手指,惹出一声娇笑。

安国侯夫人坐立难安,硬着头皮说:“侯爷和妾身觉得陛下还是该多纳些妃嫔,好让后宫热闹些。”

“朕倒是觉得,有他一个也够了。”说完别有意味地拍了拍谢莫闻的屁股。

安国侯夫人哪见过这世面,顿时脸都红了,但还是得把话说了:“但男子毕竟不能生育。”

“朕才二十,并不着急子嗣。”萧从之皱了皱眉。

“侯爷也是担心,陛下得为朝堂稳定着想。”

萧从之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问:“您是替太后来当说客的?”

“这…妾身…”

“罢了,葛云!”萧从之把谢莫闻放下,站起身,话微急,“传令下去,中秋后选秀,国都上下凡适龄,不论男女,均可参选。”

语毕,萧从之打横抱起谢莫闻,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听到屋外安国侯夫人离开了,谢莫闻才问:“中秋后真选秀?”

“中秋陪你去安陵。”

“哦~到时候就说逃选秀,非常顺理成章。”

“没想这么多,只是想中秋陪你过去。”

话音落下,谢莫闻像是控制不住般将萧从之抱紧,低着头在颈边又亲又咬。

“还疼吗?”谢莫闻低喘着问。

萧从之也有些喘,回:“不疼了。”他捧着谢莫闻的脸吻了上去。

红烛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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