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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金风淅淅,日光融融。

银杏树下,陆衡仰卧在醉翁椅儿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眼睛盯着上方银杏叶,足足背了一个时辰。

林姻也翻了一个时辰的书。

男子声音清朗,四篇下来,几无卡顿,林姻眨着大眼睛,真诚赞道:“陆公子真厉害!”

这大概是林姻首次夸他,瞧着陆衡面色居然可疑地红了。

林姻一下稀奇了,正要咧嘴笑,陆衡坐起身,伸个懒腰说道:“饿了。”

林姻抬眸看着日头,估摸着道:“大概申时了。”

陆衡唔了声,走向水井边,片刻后,端着一盘白果过来了。

林姻便也跟着起来了。

陆衡说要烤白果。

林姻开心地跟在陆衡身边,像小跟班一样,问他,“我做什么?”

陆衡递给林姻一个小锤子,让她将白果的硬壳敲开一条裂缝,自己去厨房提一筐炭,开始生火。

待炭火燃烧时,又去厨房拿来一罐盐,撒些在敲裂的白果上,说是“盐焗白果”。

两人蹲在地上,陆衡手拿长棍,将炭火和烧的热灰铺平,倏尔问她,“喜欢吃咸口的吗?”

火光将林姻面色映得通红,她摸了把脸,稍稍退后下,才点头道:“喜欢。”

她应该是个小吃货,什么食物都不挑。

陆衡没再吭声,直接将白果用夹子铺在热灰上,边烤边翻动着,只一会功夫,白果“噼啪”的响声就此起彼伏,一股独特的焦香味弥漫开来。

林姻欣喜道:“熟了!”

陆衡便将烤好的白果夹到盘里,又放些生白果继续炙烤。

这边,林姻已迫不及待剥壳,掰开果仁,取出里面芯丢掉,便一口吃掉金黄色的果仁,热乎乎、软糯糯的。

她眯着眼感叹,“太好吃了,陆公子,你从哪学这么多好手艺?”

陆衡道:“自己瞎琢磨的。”

林姻笑了笑,脱口而出,“那公子真是天才!”

林姻本想拍个马屁,谁知一说出来,竟像讽刺似的,陆衡当即脸黑,瞪一眼她,“林姑娘,你还是继续吃白果,别说话了!”

林姻讪讪地闭嘴。

陆衡又将烤好的白果夹出来,这时候林姻已吃了不少了,陆衡便道:“白果不能多吃。”

直接将白果盘端走了。

他烤的白果实在好吃,林姻忍不住跟上去,说道:“我没吃多少,盘里还有不少哩。”

陆衡道:“都是我的。”

林姻脸黑。

陆衡可会享受,吃白果还不够,又去房里筛盏菊花酒来,借着炭火给烤热了。

伴果吃酒,可给林姻羡慕地不行。

陆衡吃了半盏,嫌香淆气太重,不吃了,剩下半盏直接浇给银杏树根了。

林姻看着他背影,撇嘴道:“树又不会吃酒?”

陆衡回来,把酒盏撂到桌上,语气肯定道:“它会——”

林姻一怔,不待说话,陆衡径直拐回房间了。

半响没出来,林姻跑过去看,见他正端坐书桌旁写字。

便没打扰。

走到院中,顺手拿本书,便也躺在醉翁椅儿上,把书翻开摊在眼睛上,找周公去了。

陆衡写完一篇策论,出门找水喝,抬眸就看到女子躺在他的椅儿上睡得正香,乌云散乱,而头上那本书早被风吹得掉到地上。

他摇摇头,将书捡起来放到桌上,准备离开时,林姻叫“冷”。

他看过去,见她身体蜷成一团,眼睛却闭得紧。

这女子,可真能睡!

睡了一个上午不够,下午还睡!!

陆衡便准备喊她起来,用手轻轻推她,女子眉头蹙了蹙,没醒,只是朱唇动动,嘴里模糊不清嘟囔什么。

陆衡心陡然一惊,不知为何竟带些心虚之感,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一时也不敢叫了,遂去房里找件大氅,给她盖上,盯着她白腻腻粉脸看了会,跑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

林姻晒着日光睡觉间,观音胡同里,李御史和其夫人回来了。

两口子去了一趟湖广,回来时脸都晒黑不少。

李夫人抱着镜子照,嘴里不住抱怨南方太阳毒。

李御史在旁打岔,“谁让你当初非要跟去?”

李夫人瞪一眼丈夫,不语了。

两口子斗完嘴,就该问话李梁成了。

李梁成给父母端完茶,便恭敬站在一旁,一面提着心,等待双亲问话。

李御史高坐堂首,抿了口儿子泡的茶,边理头上方巾,边问最关心的事——李梁成的功课。

士大夫嘛,无外乎最在乎功名。

李家书香门第,李御史自己是读书人,士大夫,自然要求子随父志。

眼下李梁成中了举人,明年春又是一场鏖战,李御史格外关心。

李梁成挺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声音很是清朗地将自己功课尽数告知,期间偶有提问,亦能准确回答。

李御史吃完一盏茶,笑容可掬,夸了句:“不错!”

李夫人也赞道:“吾儿可嘉!”

她挥手让李梁成落座,关心儿子的生活起居,问道:“在外租房,可还适应?”

李梁成答,“适应。”

李梁成中举后,为了践行圣人的“苦修”哲学,选择在外租房备考,一是图清净,二是践行“知行合一”,通过劳动来磨砺筋骨。

李御史很是赞同,写信寄给李梁成,让他大胆追随这一时兴潮流。

而李夫人不认可,认为是没事找苦吃,她心疼独子,当然不仅如此,更多还是忌讳和李梁成一同租房的人——陆衡。

因为陆衡名声实在不好,生母是妓子的传闻在京中满天飞,以至于成年了,还难以名正言顺袭爵。

当下,李夫人对着李梁成,不满问着,“你在外租房,为何偏偏和陆衡一起?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梁成还未吭声,反李御史先行叱责,“妇人偏见!陆衡怎么了,无非是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妇道人家整天拿人家身世说事,既蠢且坏。”

显然在李御史看来,陆衡身世没啥好嘴的,男人风流一夜的产物而已,只要陆衡功名在身,自有大儒为其辩经。

而女人的想法格外不同,妻为明媒正娶,妾也算个名分,但非妻非妾,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是最让人鄙视的偷。

偷生出来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妓子所生,天生带有“卑贱”的原罪。

诸如李夫人这类信奉“礼法血缘论”的女性来说,那陆衡就算长得再好、功名再大,也是万万看不上眼的。

面对丈夫指责,李夫人并未搭理,反而目光凝视着李梁成,郑重叮嘱道:“娶妻乃人生大事,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啊,你如今正处在人生关键时期,定要守身循礼,莫要做那等混事,误了自己。”

这话一出,李梁成面色遽变,忙起身表态,“母亲教诲,孩儿定谨记于心。”

面前,李御史咳咳了几声,也跟着道:“你母亲说得对!”

看吧,所谓男人的嘴,议论别人是一态度,涉及自身名誉又是另一态度。

话都说到这了,就不能不提及拖延半年的婚事。

李御史道:“过两日休沐,到时带大郎去拜访刘阁老,将俩孩子婚事趁早定下来。”

因问夫人,“礼备好没有?”

李夫人白了眼丈夫,嗔道:“还用你说?老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两家正式下帖。”

抬手唤个丫鬟来,叫去把礼单拿来。

丫鬟过来,把礼单呈给李御史。

打开见是:两套遍地金罗缎衣服,一件大红袍儿、一顶金丝绉纱冠儿、两盏云南羊角珠灯、一盒衣翠、一对金手镯、四个金宝石戒指儿。

李御史合上单子,看向夫人问,“是不是太少了?”

李夫人道:“不少了,书香门第插定,送那么多黄白之物,岂不是俗?”

一句话堵住李御史的嘴。

李御史便道:“那你看着办,不要失了礼数就成。”

两人这般商定,李夫人看着李梁成,问:“你还有什么要添补的没?”

李梁成摇了摇头,道:“一切有劳爹娘做主。”

李梁成态度和煦,李夫人甚是满意。

之前相看刘阁老家孙女时,见女子明明养在深闺,但瞅着脸色蜡黄,病怏怏的。

彼时,她还担心李梁成瞧不上,没想到李梁成看了,竟没说什么,只道了句,“全凭母亲做主”。

那时,她就知道,自己养个听话的好儿子。

闲话叙毕,日头西移,李府无事了,李梁成因惦念林姻,便告辞离开。

走之前,又找到小厮,给他二两银子,让他保守秘密,并监听府里动静。

小厮收下银子,犹豫两下,还是问李梁成,“林姑娘那事,公子一点也没和夫人提吗?”

李梁成扯扯嘴角,“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她根本不会认这一纸婚约,我说了不仅没用,还会给林姑娘惹麻烦。”

小厮哀叹,“可公子若成亲了,林姑娘岂不是没名分?真可怜哪!”

“你闭嘴,可怜什么——”

李梁成有些恼火,“她若爱我,岂会在意名分?而且,她只是没名分而已,却有我的爱,还不够吗?”

小厮一时语噎,须臾,点头如捣蒜,“公子说得对。”

李梁成拍着他肩膀,叮嘱道:“所以你给我把嘴闭紧了。”

遂转身离开。

过仪门时,看到菊花开得正盛。

因想着姑娘家都爱花花草草,遂让人搬了几盆,一并带过去。

夕阳收尽最后一丝金光时,李梁成回到了小院。

甫一进门,他便大声喊着:“林姑娘、林姑娘——”

奇怪的是,院里鸦雀无声。

一连跑去两人房间,一看都不在。

顿时,疑上心头。

送花的小厮还没走,问李梁成,“菊花放哪儿?”

李梁成哪有心情摆弄,只道:“随便。”

一面大踏步往门外走。

去西街找了王婆。

一般这时候,王婆会来院里做饭,这时辰没来,事出有因。

王婆擦着手,说道:“陆公子说今晚出去吃饭,就没让我过去。”

李梁成不听便罢,听了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

当着王婆面,就把陆衡臭骂一顿,气得回家将门摔了又摔。

因生着气,饭也吃不下,遂脱鞋躺到床上,眼巴巴看着头顶床帏,一会想着两人去了哪里,一会又想着过几日定亲一事,心绪繁杂,只觉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恼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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