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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骆叔,摩托我先骑走,改天给你骑回来。”吴元君戴上头盔前发短信给骆南极。

白灰里晃着酒杯的骆南极秒回:【大半夜喝酒还骑车,你小子真不要命,虽然没交、警但一定要小心。】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刚刚打电话那腻乎劲多稀奇,嗜钱如命都变成钱也忘记收。

鲜红的十张人民币放在吴元君坐过的地方动都没动。

身旁的老兄弟大笑问道:“你嘀咕什么呢?小吴怎么跑了?”

“嘀咕小吴去找小老板玩了,不要咱们了,年轻人要掉进苦海咯。”

“苦海就苦海,又淹不死人!”

骆南极点头给吴元君又发了条短信,【我给你妈妈买点吃的喝的用的抵那一千块。】

白灰里的喧嚣逐渐消弭,道路两旁静悄悄,树影爬满路灯,行人和车辆都少。

护指皮手套拧动,重型机车的油门又急又冲,吴元君的黑T恤被风灌满,夜色灯火阑珊,他那双睫毛很长总是濡湿的眼睛露在外面。

红灯时候停下,绿灯时候前行。

吴元君笨拙地当法、外、狂徒,业务不太熟练,又很老实的遵守交通规则,他想,就这一次,一次。

以后绝不再犯。

冲着银行卡里的钱,早晚都要面对车雨森。

别再想什么感情不感情。

感恩戴德,知恩图报八个字像夜晚的高架大桥一样压过吴元君头顶。

私立医院建的高耸入云,挂着的红十字架无比醒目。

越靠近,心里那块石头的存在感越强,保安已经开了侧门,吴元君停车后摘下头盔,发丝乱得理不清,他往后撩了撩露出额头。

一看手机里全是车雨森打来的未接电话。

密密麻麻,赶来的路上才花半个小时,怎么能打十几个。

吴元君回拨过去,洗完手后上楼:“车雨森,你真的很烦人。”

“……”

“不说话我挂了,反正现在还没出发。”

男人嗓音低哑失落,“别挂,我想听你的声音。”

“可白天你总嫌我吵。”

“不吵,一点也不吵,是我总幻听。”

吴元君停下脚步:“治不好吗?”

“医生治不了,只有你治得好。”男人面无表情指腹缠绕长发,耳边听见了脚步声,“你在门口对吗?”

吴元君拧门把的手微滞,“……”那里有条提前开好的缝隙。

“你又骗我,但这次我很高兴。”车雨森声音是温柔的,可身影藏匿黑暗中神情毫无喜悦,只浮着淡淡的得意和嫌恶。

摁开病房里的小夜灯,光线微白,吴元君将头盔放置在进门的玄关那,他一时间不敢直视车雨森,走了几步才抬头。

梦游的男人还是不肯坐轮椅,病号服深灰色,长发披在身后,那张脸写满厌世又颓靡,眼下的乌青每看一次都觉得心惊胆战,坐姿透着生人勿近。

唯独对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

吴元君走到他面前,与车雨森保持二十厘米的距离。

果不其然。

男人立刻就想站起来钻进怀里,摆明一副要吃、女乃、的死样子。

吴元君轻易摁住,被酒精微醺的眼睛浮起笑,“你想得美。”

车雨森当场愣住了,“为什么?”

吴元君用着车雨森的强盗逻辑回答:“因为不想抱你,不想勾引你。”

车雨森暗自咬牙,想隐忍怒意但还是没忍住幽怨,越说声音越寒:“你在外面喝酒,抽烟,鬼混完了才回来找我……我给的钱还不够吗?别人给的比我更多?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外面那群丑得想死的同性恋?他们碰你哪了?亲了你?抱了你?”

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在肮脏下流垃圾的昏暗角落,吴元君像对待自己一样随意给其他人碰。

像站、街,像搞援、交。

教、义中记录的十恶不赦,犯银、乱罪,通、jian、罪的人都是这样银、dang。

吴元君丝毫不知车雨森心里想什么,他被这一大堆话弄得回忆起那天清醒的男人怒骂,嘲讽,侮辱,污蔑。

只不过梦游的车雨森更幼稚些,说的话对比起来算好听。

吴元君听得烦了,借着酒劲轻轻捏住车雨森下巴,强迫性抬起,“你不喜欢我,还管这么多,车雨森,你是我谁啊?”

这个视角的凝视是完全居高临下打量这张俊美深邃的脸。

长发垂落,扬起的下巴微抿的嘴唇,神情被动地涌现不耐烦,车雨森蹙起眉明显不适,却又在试探要不要挣扎,但又是享受的,是舒服的,因为和吴元君亲近,肢体接触给予了安全感。

他暂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勉为其难忍耐这个蠢货的轻佻动作。

吴元君指尖沿着下颌线,很轻很轻像羽毛抚过脸颊,“我那天打你,疼不疼?”

车雨森:“疼。”

“你不疼。”吴元君松开男人的下巴,目光掠过车雨森紧闭的双眼,“如果你记得疼,就不该问这些疯话。”

“……疯话?”车雨森一把抓住吴元君的手腕,颤栗着站起身,影子完全笼罩着吴元君,身高与体型完全压制,他黏腻的呼吸声贴近吴元君的耳朵,委屈但丝毫不减压迫感,“你也觉得我是疯子?”

吴元君静静地望着他,“不许站,坐下来。”

手腕被捏得发麻。

吴元君:“三。”

车雨森呼吸急促。

“二。”

车雨森手背青筋鼓起。

“一。”

车雨森松开手。

吴元君喝了酒完全不乐意惯着神经病,手腕那不再作痛,心中的那口气总算出了。

车雨森低头坐在床边,吴元君揉了揉他的头。

“现在我们一笔勾销,我打你是我不好,你骂我是你不对,知道吗?”

“知道。”车雨森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咽下不知道三个字。

吴元君背对着车雨森脱衣服,血液里的酒精在代谢,去洗澡好睡觉。

然而脱到一半,跟狗闻到味一样屁颠屁颠钻过来的家伙。

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车雨森。”

男人充耳不闻,将鼻梁埋在吴元君脊梁、的、凹、陷里,想继续探头,埋进前面,差一点点就能添到。

吴元君捏住车雨森的脖子,直白地问道:“你真的不是狗变的吗?又爱咬人,又爱tian来、添去,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子像同性恋吗?”

两个问题没有一句车雨森爱听,“我不是。”他恹恹敷衍,厌恶的语调如出一辙,“你脱衣服不就是让我tian吗?我听见声音了,你也很奇怪,知道我需要你,你就要挟我,用你自己的身体诱、惑我,你说我像同性恋?我当然不像,而你,你现在就在钓着我。”

“……”

钓着?吴元君沉默地将黑T恤扔在旁边,**的胸、膛、莲花纹身清晰,薄薄的肌肉线条漂亮又精瘦,手肘关节和胸肌,窄腰那都有过敏留下的红痕。

仿佛被、蹂、躏过。

他抬手无奈地叹气,无可救药,根本和神经病讲不清任何道理。

于是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发出簌簌声。

车雨森站立的姿势坚持不了太久,最终还是被吴元君跟搂狗一样半搂回病床上。

他嘴唇贴着吴元君起伏的心脏,想、tian,可是又不敢、tian。

总感觉隐隐不安。

说错话了,这个蠢货又生气跑了。

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的千依百顺?

夜灯下摇摇欲坠的是心理防线,吴元君不喜欢冒犯人,但生平第一次这样冒犯人。

吐出的尼古丁不足以填满流失的生命力。

车雨森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吸烟,是从吴元君唇边渡过来。

一个梦游一个微醺,都不清醒,那就暂时都别醒。

吴元君堂而皇之吐烟在车雨森脸上。

眼神也不再木讷,逃避,而是迷离的微妙,是成年男性略带侵略性的打量着车雨森的反应。

玩味又试探,胆子很大。

梦游的男人被呛得一塌糊涂,他从没有抽过烟,微张的嘴唇干涩又犯痒,苍白的脸颊也变得发红,“你……”

“我故意的。”吴元君今晚不怕车雨森,或许一直都不怕,他低声说道:“你以为我要亲你?”

车雨森浑身僵住,仿佛心事被猜中。

“错了。”吴元君含着的烟头那被咬得濡湿,“这才算勾、引。”

那团烟雾的确像一个吻,铺天盖地砸在车雨森的唇边,软软的,触手可及可又碰不到,似乎不成形,似乎又存在。

“车雨森,你()了。”吴元君目睹一切,“你求求我,我就救救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要求傲慢的人当着面祈求,不出于自愿,而是强迫性的玩味。

吴元君做这种坏事也不熟练,心软的刹那打算先去洗澡,就当没说过,随便找了烟灰缸戳灭烟头。

结果再次低估了车雨森的无耻与坦诚。

他的背影僵住。

车雨森讲话语速很慢,声音低沉磁性,尾音沙哑,掺杂太多晦暗的压抑,“我想,把、它、塞进你、()、里。”

吴元君惊恐地嘴唇微张,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堵住了你嘴、还是会动。”

吴元君红着脸小声道:“你闭嘴。”

“我就要说,你让我求你,那我求求你。”车雨森紧闭双眼,一直厌恶掺杂恶意的谷欠望,“你怎么那么会……xxxx,你、马蚤、成这样,我却在梦游,真不公平。”

吴元君忍无可忍,巴掌再次烙在车雨森脸上。

车雨森透着疯癫与烦躁,“不是你让我求你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了又怎么样?这无非是代表你、马、蚤。我、下、jian,你也舒、服不是吗?”

“我们都一样恶心!”

吴元君耳廓红着红着忽然像一块冰强行降温,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那句,“你讨厌我,却因为我()更,这对你来说,是耻辱,是病?所以白天永远不记得梦游,对吗?”

车雨森知道此刻要回答不对,可还是因为耐心全无幻听又爬满躯壳。

他迟迟没有得到满足,嘴唇也不受大脑控制,肆意地吐露恶意,“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

话语戛然而止,车雨森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上,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他没有预想的瞬间来临。

十字架悬挂而上,幻听里出现教堂腐朽的钟声和万花窗折射进来,众人朗诵圣经,虔诚又圣洁。

可迅速被剧烈的心跳声打破。

幻听出现裂缝,玻璃窗碎了,圣母与天使倒在花圃里,他们说上帝已死。

忽然出现的男人拉着车雨森离开了教堂,脚步轻快,像逃离命运一样奔跑着。

跑到世界尽头的角落大汗淋漓地拥吻,可以进入嘴唇,可以、弄、进去,可以含着、不松口,好像怎么样都会纵容自己下去……

而现实只是吴元君弯下腰轻吻了他的额头,发嗲的声音像羽毛在挠那里,“还恶心吗?”

车雨森的语气依旧冰冷疏离:“恶心。”

“可你爽的都()了。”

“……”

吴元君逃避似的出去洗澡,只留下黑暗中男人发出粗、喘,一边厌恶一边面无表情在回味。

车雨森弓着腰掩饰不了那股带来的激动,掌心热烫着想去掐住些什么,嘴唇也是难、耐,燥意交织在□□里,密密麻麻束缚,都怪吴元君,都怪这个皮肉白腻,浑身上下都车欠得要命的马蚤货。

跟他没关系,跟自己没关系。

千错万错都是吴元君的错——

吴元君再次进门,头发微湿,发红的嘴唇和眼尾还溢着颤意,洗完澡后清醒了点,喝酒真要命。

不敢回忆到底干了什么……可干都干了,等死吧,没救了。

祈祷车雨森永远别清醒地想起,这个病房里没有监控,他是知道的。

逃避心理作祟完毕又胀满难以言说的复杂,之前的行李他拿回去了。

可是车雨森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他尺寸的衣服,裤子,甚至内、裤……都备齐了几套新的。

像很别扭的讨好,期待他回来。

车雨森的听力不光异于常人,眼力也极佳,曾经无数次明嘲暗讽说穿得衣服不合身。

吴元君当时想回答,洗松了洗大了。

但最终沉默,穷鬼怎么和富豪解释,十块钱三件的T恤,不烂几个洞都算好的。

而车雨森的衣服从来不重复,私人定制,独一无二。

这一夜无声无息结束。

车雨森应该强撑着站立换洗干净了一切,在专用的洗浴室里,按照他洁癖的毛病,肯定洗得恨不得褪去一层皮。

此刻沉默阴郁,恢复了死气沉沉不理人的状态,睡在病床上背对自己。

吴元君走近坐回床头。

“我看着你睡,不许偷偷摸摸来添我。”

“……”

“给你拍被子,哄哄你?”

“……”

“不理我也行,你好好睡觉。”

“……”

吴元君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下唇,“有幻听就告诉我,我替你捂住。”

男人的沉默前所未有,“……”

吴元君莫名放下悬着的心,是抗拒的,那太好了,被自己恶心成这样。

想着想着笑容收敛,失魂落魄地抿起唇。

胃部是情绪器官,酸胀地像被无形的拳头打着,疼到胸膛发闷,他做错了事情,今晚所有都是错。

声音越变越轻,带着沮丧和自嘲。

“你忘掉吧,就这样吧,我也……不喜欢你……”

窗外风声来过,属于两个胆小鬼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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