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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干了这碗鸡汤

“乔小娘子也出来看灯?”

柳廷锴微微脸热,垂下眼神,不好意思盯着看。对方今日比之在店里见到时大不相同。若说从前朴素时是出水芙蓉,今日稍做打扮一番便皎若春花,媚如秋月,灵动风流。

他一开始也不确定,但看周身那股自在的气韵,又完完全全是同一个人,所以才敢从背后相认。

见他身后只跟着一小厮,乔琬问:“柳二郎可是在等人?”

柳廷锴解释道:“不曾,只是想一人出来走走。”

实则柳廷锴是藏了心事,心情不佳,才出来散心的。

此前他托人向审官院打点,得到的消息让他高兴了好几日,而现在却传出来风声说陛下有意将他调回雁州,虽是升任,但他却不大情愿。

得了这消息之后心中烦闷,故于今日出来走走散心。

原本他对此次磨勘结果信心满满,毕竟在任期内的循资拿的都是甲等,又有知州举荐......事实上,只要能够留在汴京与家人团聚,升不升阶他反而没有那么放在心上。

既如此,二人本也不熟,打过招呼就是。之后又分开逛吃。

不曾想,游了大半条街,拐弯的时候又碰上这厮。

对方被一群女子拦住脚步,在那槐树底下,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但见他神色尴尬,避无可避。

从那几位姑娘的打扮来看,她们应当是瓦肆里的唱曲娘子。

乔琬几人看了会戏。

见柳廷锴仍无法脱身,想必是对方几人邀他同游。

阿余幸灾乐祸:“小娘子,柳二郎好像被绊住脚了,我就说俊秀的郎君今日不该一人出来。”

这倒没什么,这样的场景在乞巧节时有发生,若看对了眼,男未婚女未嫁,一拍即合或是当即分道扬镳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对方不愿意,那就不能算是美丽的邂逅,而是烦扰了。

乔琬一笑:“看在柳三郎的面子上,咱们帮帮他。”

她提起裙摆,小跑靠近,用自个生平最腻歪的嗓子喊出:“柳郎~~~!”

柳廷锴几人皆虎躯一震。

妖...妖孽!

转头看见是她,柳廷锴还在震惊中。

乔琬心中不满他不配合自己的反应,轻哼了声,作娇蛮口气:“不是说我去更衣,让你在此乖乖等我么?你就是这样等的?”

那几位姑娘听她熟稔的口气,尴尬道:“郎君既有女伴,为何不早说?”说罢,纷纷离开,生怕沾惹上感情官司。

乔琬笑吟吟看着几人落荒而逃。

“多谢小娘子。”柳廷锴终于从错愣中反应过来,赶紧答谢,面颊染上薄红,“方才几位娘子盛情相邀,某实在,实在难却,几番推辞不过...”

乔琬笑笑:“是柳二郎好性。”

“两次碰见小娘子,真是巧。”

柳廷锴还待再说什么,阿余与阿年见了前面有酒楼结了彩楼设在路边,桌案上陈花瓜、酒灸、笔砚、针线、磨喝乐等物,又列牛郎织女,供路过人乞巧,兴奋向她道:“小娘子,我们也去拜拜!”

乔琬抿唇笑笑:“你们去吧。”自己并不去。

柳廷锴忙道:“小娘子尽管去就是,不必管我。”

“却不是因郎君在的缘故,”

乔琬欲解释,又不好与他交浅言深,便轻咳一声,反过来道,“实在是奴不觉得牛郎织女的故事有甚感人的。牛郎偷看仙女洗澡,又偷藏人衣裳,逼人嫁他。这若换了凡人...《宋律》里该怎么判来着?”

她微笑看向柳廷锴,眼神清明,微微侧头,很有些逼供的味道。

被她这邪说给带跑偏了,柳廷锴也忍不住笑起来。

乔琬这才发现他这么高大、眉眼深邃的人竟然唇边有两酒窝,总算缓和了些五官上的硬朗,叫人看着心里没那么打鼓了。

柳廷锴很配合她,避着周围人小声调侃道:“调戏虽无言语,勾引甚于手足,笞五十。若是个官儿,这官位也莫想保住了。”

乔琬就点头,对嘛,难道因为是神话,就能美化一切行为了?

牛郎这行为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人在脆弱的时候对着拿捏自己弱点藉此要挟自己的人,不惊惧恐慌,竟谈起情说起爱来了,还放弃原本优渥的生活...莫不是吓傻了?”

既是孺子可教,她不免说得多了些,说的时候还连连摇头,喜恶之情溢于言表。

柳廷锴心中一动。

忽然就想问她:“小娘子以为,若你店中有一丫鬟,人人都道其勤恳能干、踏踏实实,又是令尊长留给你的人,十分可信。小娘子会出于何故将他一家人中顶梁柱都发配去做脏活、累活?”

乔琬愣了下,旋即笑道:“柳二郎这是问的家事,还是国事,奴可不敢议政。”真要折煞她,当她听不出来弦外音么?

“是家事。”柳廷锴温和一笑,请她放心,“小娘子莫怕,某也不过是心中迷惘,想听听旁人的看法。”

“若是家事,奴还能说上两句浅薄之见,望为郎君分忧。”她弯唇一笑,正色道,“虽不知郎君说的脏累活是什么,只是奴知道,累,是因为事儿多,则责任重,脏,代表事儿麻烦,少有人愿意干、能干好。责任之重、之麻烦,自是要派遣自己亲近兼有能力的人去,才能安心。”

乔琬抿抿唇,又道:“便如阿余与阿年,虽说两个都是好孩子,到底我心里也是会有倚重的。阿年性子软,压不住人,我便将阿余与她调换了下,让阿余在外头卖饮子。虽辛苦些,但我相信她能干好。干得好,自然月钱就多,那么下回有甚么难事,我便又会先想起她来。”

“当然也不是说阿年这样就不好,阿年温柔心细,每日检查有什么错漏时都帮了我大忙,只是适宜罢了,说白了,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归纳起来都这差不多的理,与柳郎君一听。”

乔琬不敢自比官家,只是将“用人者”在用人和管理团队时的心态剖析给他。

总之,柳廷锴眼前一亮,显然是听进去想通了。

“小娘子通透。”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之前竟为此苦恼了许久,觉得陛下是不喜柳家,担心又憋闷。

乔琬好话说到底,又送了他几碗鸡汤例如“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论在哪”、“柳二郎做好三四月的事,**月自会有答案”之类云云。

连干三碗鸡汤,灌得单纯耿直的柳二郎越发脸红,忙道:“小娘子莫要打趣某了,某一届武夫如何担得起这样赞誉。”

“是文是武又如何?只要这心里都装着家国天下,为百姓谋生。”

乔琬不赞同,“柳家忠勇,自然当得起赞誉。”

再说就太多了,阿余她们也拜完牛郎织女回来了。二人点头示意过,就此分道扬镳。

本来柳廷锴还问她要不要坐自己的马车回去,乔琬拒了,诚实道:“灯市烟火味浓,奴吸得喘不过气,还是走回去透透好。”

柳廷锴又笑了。

小娘子真有趣,刚还在与自己说着家国大义,这会子就嫌弃烛火烟味浓,还都一本正经的,仿佛这两码事同样重要。

目送她走了,柳廷锴也心情舒畅,对着长随阿贵道:“给蔓儿买了她要的那家胭脂就回去罢。”

阿贵应声。

乔琬几人沿街逛回国子监,她忽然想起来明日要煮的绿豆还没泡,于是对二人道:“先回去,我去店里泡个豆子。”

阿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挣扎道:“小娘子我们去吧,你回去歇着。”

阿年道:“我不困,我一人去就行了。”

乔琬将两人都赶回了院子里:“放假就该有放假的样子,不然随我去,就留下来,刚好还能再卖一波夜宵!”

她这样说,二人便飞扑回屋里,迅速洗漱上床躺着了。

正碰上晚课放学的点,不过这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乔琬又不自虐,当然是不营业了,况且店里也没准备什么。

泡好豆子,出来时碰见了阿昌,她与对方闲聊:“徐司业还没下班?”

“下班?”阿昌挠挠脑袋,“五娘子是说下值?没呢,不过爷一般这个点出来。”

话音刚落,果然见徐璟踏着夜色慢慢走了出来。

阿昌得意极了,“嘿嘿”一笑。

乔琬也笑,笑的是阿昌傻里傻气,不知道徐璟这样板正的人是怎么没把他给同化的。

“徐司业辛苦了。”

她笑吟吟,“我等在外闲乐,徐大人兢兢业业,案牍劳形,惭愧惭愧。”

这话是真不假,今日简直给他累惨了。

晚课的值班博士一般都不授课,只让学生们自习温书、做白日布置的功课,可今日是什么日子?国子监内莫说其他七学了,连国子学太学的学生都骚动不止,无心课业,巴不得眼睛飞到外面去替他们看灯会。

学生们在下面小话不断,实则年轻博士们也没平时沉得住气,许是与心仪的小娘子有约,心里都期待着下学。

徐璟严厉,自是不能容忍风纪如此松散。

苦了杨俨,一双腿跟着他走遍各学各课室,挨个巡视,碰见倒霉的拉出来训一顿,挨罚站。

真是罪过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得晚,今天早,大家直接看两章哈。

另外会不定时修文,写错别字或者不通顺的语句,目前不会大改,大家不用返回去看或者觉得显示更新但出现新章节奇怪嗷

年轻人,你职责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你做三四月的事,在**月自有答案。——引用自 余世存 《时间之书》

是金子埋在哪也会发光——引用自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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