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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哈利宝贝

因为魔药材料的快速处理与娴熟到位的坩埚搅拌,我们的魔药很快就熬好了。黑糊糊的一锅粘稠混合物,变成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清透的淡绿色。德拉科用标注着刻度的细小移液管吸满一注液体,转移到磨砂制窄口水晶瓶内挤出,反复进行了几次,才刚将瓶底部分浸没。

了解到魔药在水晶瓶内所盛装的分量并无多少要求后,我从桌上端起仍向外溢着热气的坩埚,另留一只手握住细颈瓶放在下方,微倾斜坩埚,一道细长的水线直泄而下,没有挨着水晶瓶身流入瓶内。液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着,在即将到达瓶口的地方停下。

一只苍白有力、脉络分明、指尖微醺透出焦黄色的手从我身后在肩膀上方探出,拿走了我手中的细颈瓶,随手召来瓶塞为它塞好——这是个十分擅于隐匿的人,毫不张扬的黑色巫师袍,几不可闻的轻柔脚步,让他几乎与环境融于一体。若不是还有缓慢绵长的轻微呼吸,我几乎无法先发现他;这又是个相当矛盾的男人,当你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时,便能立刻感觉到他极强的存在感,似乎他只要站在那里,即使什么也不说,也会深刻地彰显出自身。

“令人印象深刻的配合,”斯内普教授评价,声音很有质感,如同金属摩擦过丝绸。

对着教室上方投注下的光线,斯内普教授顺时针摇晃水晶瓶,举起它,从各个角度仔细检视,“魔药的搅拌与火焰时间掌握得极佳,而这样清透的颜色和柔和纯粹的质地——完美的药材处理。”

他的目光在德拉科与我之间来回扫视,“斯莱特林加2分。”

德拉科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但斯内普没有再关注他。

“韦斯莱先生!”

他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沉下声音发出蛇类的嘶嘶声:

“魔药不是你的脑浆那样平静无波,我假设你的大脑没有像镜子般平滑,就应该懂得魔药需要妥善保存。大多数刚制作完成的魔药并不稳定,如果你不想把自己和魔药一起变成一滩分不开的烂泥,就应该更谨慎些!为你粗糙的手法和轻率的态度,今晚七点,地窖,劳动服务!”

好吧,得到这个集比喻、设问、夸张(或者没有?)、排比与一体的反讽,劳动服务也算我值了。从智商上蔑视,从行动上打击,难怪斯内普教授能骂哭愤怒的小狮子。而据我所知,水晶瓶制作时会在瓶底刻上减震魔纹。只要瓶子不碎,里面的魔药绝对没问题!斯内普教授,虽然我给哈利传纸条还毁灭证据是不对,但报复得不要这么光明正大,这么快啊!睚眦必报说的是这样吗!

斯内普教授投给我一个包含“敢反驳你就死定了”这样内容的眼神,德拉科很没有义气地坐远了些,嘿,他可真机灵啊!哈利在一旁用非常同情又后怕的表情看着我,看起来傻乎乎的。

而此节课有个异常辉煌的结尾——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流淌出来,在桌上灼出了黑痕,剩下的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

当然,大多数受害者都是坐在他身旁的格兰芬多,而斯莱特林则饶有兴致地观望着格兰芬多的惨状。即使这是一节斯莱特林院长负责的,严肃庄严的魔药课堂,也无法阻止小蛇们对小狮子们的幸灾乐祸。

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没再客气,直接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身边转来转去,他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旁边的几只小狮子要不是迫于斯内普的淫\威,几乎就要愤怒得大喊出来。但哈利身上有种令人无语凝噎的迟钝,此时他开始用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惨目光注视我,完全没在状况,这罕见的反应让斯内普教授都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过来,瞪了我一眼,用更大步地前进来发泄心中的郁闷,所过之处人人望风披靡。

我低下头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不过,哈利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倒大致能了解原因。幼鸟会将出壳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所谓的雏鸟情结其实相当普遍。哈利一岁成为孤儿,十年里生活在憎恶魔法的麻瓜亲戚家,且不论火车上他对我的抱怨中透露出的信息,仅从他瘦弱的体格,破旧而完全不合身的衣物,看似开朗其实略微有些内向甚至还带有自卑的性格就能看出他的生活过得多糟糕。

可以想象,那种环境完全不适合一个孩子成长,但哈利不仅健康长大了,还成长得相当不错。因为特殊的成长环境,他对人的心情变化和态度喜恶分外敏感。他心思纤细,每一丝可贵的善意都让他珍重莫名,从在火车上遇见,第一场真正意义上平等的交流开始,到后来,不论是走廊上的庇护还是魔药课上的小动作,还有我自始至终的强势坚决的态度,都让他潜意识里将我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上,只要有我在这儿,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

哈利是个身上有阳光的人,而我已经在阴暗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吸血鬼年复一年相似的日子太过于乏味,已经让人失去了重复的兴趣。血族需要找一个稳定的支点,如同海上漂泊的船舶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渡口和一支能够牢牢固定住的锚——那是赖以维持漫长得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的寄托,让血族在无尽岁月中,每一次濒临迷失的时候找到方向。

沃尔图里圣城中,凯厄斯父亲兴致勃勃消灭所有遇见的狼人,阿罗在沃尔图里家族实力的每一次壮大中慷慨激昂,马库斯在他们两人的陪伴中度过千年,也不时找到生活中的乐趣。

而在来到巫师界之前,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走出过圣城沃特拉了。早年的陪伴者,卡莱尔·卡伦,他找到了伴侣,还收养了许多儿女,组成了一个大家庭。虽然说秉承素食主义的他们在我们看来只是异类,靠感情维系的家族也远没有我们等级森严,制度分明的阶级制度来得稳定,但不可否认,他过得还不错。

哈利把我当做自己的保护者,我无意改变这一点。我不否认,哈利有着很多美好的品质:善良、真诚、热情、友好、最难能可贵的是,在那样充满了不公与暴力的环境下成长起来,他还保有相当强烈的正义感,以及对弱者的强烈同情。他是个好孩子,而且非常可爱,碧绿如湖水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粉嫩的脸蛋、怎么梳也还是鸟窝的头发再配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情,这样的小宝贝实在让人无法拒绝,我喜欢他。如果漫长的岁月中,我能够有孩子,想必他也会如哈利一般依赖信任我。

只要哈利宝贝还需要我一天,我便会一直充当这个“保护者”。

斯内普教授并不知道我已经把哈利看做了自己的“儿子”,他只看到一个斯莱特林自甘堕落,去和格兰芬多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但也许我的家庭,一个充满了格兰芬多的传统狮子群,会给他一点迷惑,但他显然十分善于迁怒,无法惩罚到哈利的不快便发泄到了我的头上,实在很有意思。

这堂课就这样在格兰芬多愤怒,斯莱特林畅快,斯内普憋屈,我劳动服务的状态下结束了。感谢圣沃尔图里,德拉科完美地熬制成功了这节课上的魔药,免除了我十几英寸魔药熬煮论文的这一悲惨结局。

再一次目睹了全部事情经过的德拉科投给我一个“活该”的白眼,十分不贵族地耸耸肩膀,用口型示意“劳-动-服-务,”单手将书包甩到肩膀上,狗腿地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离开了。

周末去玩了真人CS又是土堆又是树林还有上山还有下沟的,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树后的大坑周围都是草躲在里面来一个打一个秒掉了很多人~

罗恩COS了一把卖油翁有木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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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哈利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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