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穿过曲折黑暗的地道重见光明时,阿格莱亚发现自己站在霍格沃茨的校园里,在那棵打人柳下!来不及发出更多感叹,阿格莱亚低头侧身,敏捷地躲过了打人柳的抽打。莱姆斯连忙用魔法操控一块石头按住打人柳的一个结疤。阿格莱亚简直不敢相信,打人柳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制服了,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潜入了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在夏日夕阳的照耀中褪成了一个剪影,威严又神秘。阿格莱亚的脑海中没有多少有关霍格沃茨的美好回忆,但是此时此刻,城堡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温馨。
但很快,夏日的余晖就逐渐褪去了,一轮圆月出现在西边的天空。
圆月?
阿格莱亚猛地站定,伸手拉住了莱姆斯:“莱姆斯,今天是月圆之夜。你……?”
莱姆斯闻言立马抬头去看,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接着,他转过头来郑重地对她道谢:“太感谢你了,阿格莱亚……我差点酿成大祸。不行,我得回去,西弗勒斯应该会把药端给我,我得去喝了。”
阿格莱亚对此表示赞成,她可不想在抓老鼠的时候还要想办法驯服狼人(她能否驯服还是两说);再说了,如果因为没吃药导致了什么后果,莱姆斯也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那我只能在这等你了。”阿格莱亚没法不引人注意地进入城堡——她也不想进去,万一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人怎么办?“也许我可以先在附近准备一下。”
阿格莱亚把自己准备的机关拿出来向莱姆斯展示了一下。这个笼子是阿格莱亚为了关押彼得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所准备的捕鼠笼,她在这个笼子上附上了强力加固咒和变形咒,可以随着内部物体的体积而变化,不会被撑破。但她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放置这个笼子,因此也没法把笼子当成一个陷阱来用。阿格莱亚和莱姆斯必须先抓住彼得,这个笼子才有用武之地。
莱姆斯朝她微笑了一下,柔声叮嘱她:“我马上就回。小心,阿格莱亚,摄魂怪可能会在附近游荡。”语毕,他快速朝着城堡走去。
阿格莱亚朝他颔首,转身到打人柳的另一侧。她一手捏着魔杖一手握着笼子,环视着四周。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禁林的边缘和城堡已经渐渐染上了暮色,在夏日和风中一切显得静谧又美丽。可惜阿格莱亚无心欣赏美景,复仇的火焰和长久等待的焦躁不会轻易被大自然的造物安抚下来。
【等我找到彼得,我一定要……不不不,他的命留着还有用。】阿格莱亚深吸一口气,试着重拾冷静和平静。耐心,她需要的是耐心。
阿格莱亚在那个韦斯莱男孩发出第一声惊叫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当时她只听到了声音。她谨慎地在打人柳背后给自己施放了一个幻身咒,咒语带来的冰冷让她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走开——走开——斑斑,到这儿来——”
很响的扑通声。
“抓到了!滚开,你这只臭猫——”
“罗恩——快回到隐形衣里来——邓布利多——还有部长——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阿格莱亚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气喘吁吁的。”
【福吉来霍格沃茨做什么?我可不能被他看见。】
阿格莱亚暗自诅咒了一下不合时宜的魔法部长。她施好咒语后她绕到前面来,那个叫罗恩的韦斯莱男孩已经显现出身形来,他旁边还还站着一头乱发的哈利·波特和阿格莱亚在丽痕书店见过的那个棕发女孩。他们一定是用了隐形衣之类的东西,因为阿格莱亚用自己能够在魁地奇比赛中迅速定位金色飞贼的锐利目光保证刚刚她可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但阿格莱亚没心思去管他们那了不起的隐身衣了,她现在就如同身后那棵被定住的打人柳一样,浑身僵硬没法动弹。因为,在三个孩子身后出现了一条庞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身形巨大像是一头熊。这条狗看上去瘦骨嶙峋,但行动如影子一般的轻捷。这条狗,和她记忆中相比更加邋遢、瘦弱,但是阿格莱亚依然认出了这条陪她玩耍过无数次的大狗。她认出来了……她认出自己的堂哥了!
阿格莱亚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她的手不知不觉用了更大的力气捏住魔杖和捕鼠笼,两样东西在她手上留下道道印记。她不得不闭上双眼,听着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个呼吸后,阿格莱亚睁开眼朝前跨了几步,想要靠近他们。这时,阿格莱亚才看见那个叫罗恩的孩子手里还抓着一只老鼠——是彼得·佩迪鲁。
阿格莱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恨意、愤怒与狂喜如同巨浪一般朝她扑来,几乎吞没了她的思考能力。她等待了近一年的机会近在眼前!只要抓住彼得,真相就将大白。不管这个真相是否同她期待的一样,阿格莱亚都想要知道,她都有权利知道。她、莱姆斯还有哈利·波特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这个真相是她和莱姆斯的希望,能帮助他们从往日阴影下解放出来的希望,也许也是她最爱的亲人能够沉冤昭雪的希望。这种希望让她迅速镇定下来,她十二年来的执念和布莱克家族祖传的偏执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派上了大用处:她一定要把彼得抓到手!
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把哈利撞翻在地,韦斯莱男孩则和想要逃离的老鼠抗争着,一只姜黄色的大猫也对着彼得的阿尼马格斯虎视眈眈。三人一狗一猫一鼠在打人柳下滚作一团,阿格莱亚几次想要靠近都毫无办法,还差点踩到了那个叫做赫敏的女孩。阿格莱亚无法,只好悄悄释放出一个“障碍重重”,把哈利·波特绊倒在地。哈利的眼镜在他倒地时飞出去了,他只好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眼镜,结果撞到了那个女孩。
西里斯扑向韦斯莱男孩,紧紧咬住了他的腿,像拖着个布娃娃似的毫不费力地把他往打人柳下的树洞拖去。阿格莱亚紧跟着一人一狗一鼠,边走边朝着男孩手里的老鼠发射了一个石化咒。但她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她没站稳摔倒在地,手却摸到了一个丝滑的、如同织物的东西。她把它拎起来,发现是一件隐形衣。由于她失去了准头,咒语擦着韦斯莱男孩的手过去了。这下阿格莱亚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怕她石化错了对象导致彼得跑了。她可不想在漆黑的夜里在宽阔的禁林里搜索一只老鼠——梅林知道要找多久。
在她停顿的片刻,西里斯把红发男孩往打人柳下的地洞里拖拽,消失在了洞口。阿格莱亚站起来披上了隐形衣,回头看了一眼城堡,但没看到莱姆斯的踪迹,但她不能在这里继续等着莱姆斯回来了。阿格莱亚又扫了一眼还在地上找眼镜的哈利,毅然转身进了树洞。
地道很是低矮,阿格莱亚不得不弯着腰移动,这大大阻碍她的前行速度。幸好那个可怜的韦斯莱男孩一直在发出叫声,阿格莱亚轻松地跟上了他们。阿格莱亚发现自己回到了尖叫棚屋门厅。她循着声音向上走,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来到厅里,踏上那个快要倒塌的楼梯。莱姆斯和她只清洁了一楼,楼梯上依然蒙着厚厚的灰尘,只是地上有一条宽宽的发亮的印子,好像什么东西被拖上楼去了。阿格莱亚蹑手蹑脚地到黑暗的平台上,注意着不让自己的鞋跟发出声音。二楼只有一扇门开着,门后隐隐传来一些响动。阿格莱亚熄灭了自己的魔杖,悄悄地站在半掩的房门门口。
她看到房间里有一张挂着灰扑扑帷帐的四柱大床。而韦斯莱男孩在床边的地板上,一手抱着他那条姿势很别扭的伤腿,一手还抓着彼得,怒视着对面。阿格莱亚顺着门缝溜进了房间,循着罗恩的目光转头。她的堂哥西里斯·布莱克。
但她最爱的亲人看上去和她记忆里判若两人,比她上一次去阿兹卡班探望他时状态更加糟糕。西里斯肮脏的乱发垂到肘部,蜡白的皮肤紧紧贴在颧骨上,要不是他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灰色眼睛的光亮,他简直就是一具死尸。
阿格莱亚被他的样子镇住了,好像中了什么夺魂咒之类的。尽管很多人对他有着不同的看法,但几乎所有人都承认西里斯·布莱克有一张英俊的面庞,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潇洒不羁。可此刻阿格莱亚眼前只有一个饱受牢狱折磨的逃犯;阿格莱亚很难相信他其实只有三十四岁。她感到一种尖锐的痛苦——来自过去与回忆的痛苦——像一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一个人人生中最珍贵的十二年;这把利剑又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往常竖起的心防,狠狠刺穿了她那乘着幸福、快乐、悲伤与孤独的心。
更令她恍惚的是,看着西里斯憔悴的脸,她视野里却不期然地浮现了一张更加年轻的脸,一张相似的、属于雷古勒斯的脸。那张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灰色的眼睛望着她,然后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阿格莱亚。阿格莱亚。”
“布莱克?你是布莱克!你要干什么?”罗恩的怒吼让阿格莱亚回神了。雷古勒斯的面庞远去了。
西里斯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罗恩手忙脚乱地掏出魔杖,却被西里斯一把夺过。那男孩无法,只得把手里的老鼠紧紧抱在胸前,好似这样就能给予他更多勇气来面对这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
“把那耗子给我,男孩!把它给我!”
西里斯伸手去抢夺,罗恩揪着彼得不放手,但他掌心里的老鼠却更加惊恐地挣扎起来。阿格莱亚掏出自己的捕鼠笼,打开笼门,另一只手将魔杖对准了扭作一团的二人和试图逃离的老鼠。
“老鼠飞来!”
正在挣扎的老鼠从罗恩手中脱手,朝着阿格莱亚飞来。她伸出那只捕鼠笼,精准地将彼得关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在争夺的二人都惊呆了,他们都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门口。西里斯用抢来的魔杖指着门口,厉声道:“谁在那儿?出来!”
阿格莱亚低头确认捕鼠笼被锁好了,将笼子塞进了口袋里。她深吸一口气,脱下了隐形衣,显现在房间里。
终于写出来了,卡了好一会儿
虽然大脚板的出场不算太闪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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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 19 在打人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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