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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怪胎艾莉亚与密室

艾莉亚开始过上白天上课,晚上夜游,还要抽空从里德尔那里探听消息的日子。最近的霍格沃茨越来越不平静了,大家都在讨论着关于密室的事。听说哈利·波特在决斗俱乐部上展现出了自己的蛇佬腔,而蛇佬腔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一大特点,于是哈利·波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人的怀疑对象。流言霏霏,但学校始终没有对此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你也相信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这个问题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艾莉亚才发现她已经站在走廊里发呆很久了,手中的魔药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问问题的纳威把书重新递给她,用温和而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艾莉亚摇摇头:“不,我不相信。”

“真的?”纳威兴奋地说道,“我也不相信。波特是一个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怎么会把继承人的位置分给一个格兰芬多?”

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艾莉亚把解释的话吞了进去,只点了点头:“是的。”

纳威担忧地看着她:“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很苍白。而且,你已经很久没有问过我草药学的问题了。”

艾莉亚眨了眨眼,说:“我看起来很不好吗?”

纳威点点头:“是的,你的嘴唇白得像纸一样,而且你好像比开学时更瘦了一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艾莉亚几乎条件反射的想捂住她的手臂——经过这些日子,她之前被金妮击中的伤口已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黑色,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大概猜到日记本的秘密是什么了,她并不信任学校官方能够有效处理这件事,或许是因为直觉,她不想去找庞弗雷夫人处理她的伤口,因为她没法解释这个邪恶的黑魔法是她的好朋友金妮施放的。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解决这件事了。她想。

“有没有一种诅咒,能够使巫师被动植物讨厌?”这天,艾莉亚这样问里德尔。

“噢,当然有。你想知道吗?不过,你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是说,狠狠教训一顿你的舍友那件事,你不是说想学一些有用的咒语吗?我今天就可以教你。”

艾莉亚按下询问诅咒的渴望,耐心地配合着里德尔:“好啊,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动了起来,艾莉亚感觉自己好像被吸进书里了一样,经过一阵眩晕,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某个房间门口,房间里是乌泱泱的人,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英俊少年,他校袍里的衬衫打着属于斯莱特林的绿色领带,艾莉亚听见有人叫他里德尔。

原来这就是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德尔。那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是……五十年前的霍格沃茨?

里德尔注意到了在门口徘徊的艾莉亚,微笑着叫她过来:“看来我们有了一位拉文克劳新朋友。快进来吧,告诉我你的需求。”

艾莉亚深吸口气,假装淡定地迈进了这个房间。她注意到房间里的人大多是斯莱特林,也有少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她甚至看见了零星几个格兰芬多。

“告诉我,你内心深处的渴望是什么?”里德尔询问道,或许是看出了艾莉亚的迟疑,他继续以一种诱导的语调追问道,“权力?金钱?成为风云人物?教训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我想……”艾莉亚听见自己说,“我想了解一些关于黑魔法和诅咒的事。”

里德尔微笑道:“那你可算是来对了地方,我保证你能在我的俱乐部里学到你想学的一切东西。我们不如从一个小小的咒语开始?”他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一个斯莱特林,那人打开了一个玻璃罐,一只蜘蛛掉在了地上,开始四处乱爬。

“钻心剜骨。”里德尔轻声念道。

蜘蛛被魔杖中发出的光芒命中,开始剧烈地颤抖、翻动,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这个咒语,喜欢吗?”里德尔微笑着,“这只蜘蛛看来不行了,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蜘蛛以供练习。”他如愿看到了艾莉亚微微发白的脸色,虽然这个小拉文克劳显得比其他人镇定很多,但很显然,依然被这个不可饶恕咒吓到了,起到了他想要的震慑效果。

他要成为这个地方真正的王,所有人推崇甚至恐惧的存在。

艾莉亚做了一个深呼吸,很快镇定下来。她当然知道三大不可饶恕咒——索命咒、夺魂咒、钻心咒,尽管她认为黑魔法应该和普通魔法一样被用在合适的地方,但她承认三大不可饶恕咒确实有其“不可饶恕”之处。

她说:“其实,我还有别的想问的问题……你知道密室里有什么吗?”

里德尔哈哈大笑:“你好奇这个?那你应该去问海格——毕竟是他打开了密室。”一屋子的斯莱特林都开始哄笑起来,艾莉亚听见有人说:“那个低贱的混血巨人应该要被退学了吧!”

“海格?!”

艾莉亚敲响海格小屋的门的时候,门刚好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一张令她惊讶的脸。

“格兰杰?”

赫敏·格兰杰也对在这里看见艾莉亚感到十分惊讶,她问:“你来找海格?”见艾莉亚点头,她说,“我们已经聊完了,你进来吧。”

“嘿,帕克斯曼。我听弗雷德说过你。”罗恩·韦斯莱从小屋里走出来,自来熟地说道,“他说你经常和他们一起夜游。一个喜欢夜游的拉文克劳,你为什么没有被分到格兰芬多?”

艾莉亚露出礼貌的微笑,继续用那一套说辞解释:“分院帽本来要把我分去格兰芬多的,但我选择了拉文克劳。”

罗恩说道:“那你现在后悔了么?我有听说过一些传言——怪胎什么的,拉文克劳的人有时候确实不太友好。”

“嘿——”赫敏不赞同地盯着罗恩,她当然也听说了一些传言,诸如“怪胎帕克斯曼”、“傲慢的一年级拉文克劳”之类的,听说帕克斯曼是一年级的第一名。赫敏刚入学的时候也被排挤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喜欢举手回答问题,好胜要强,成绩还很突出……总之她知道被排挤有多么不好受。

艾莉亚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们聊完了?那我进去了。嗨,波特。”她跟最后走出来的哈利·波特打了个招呼。

“嗨,帕克斯曼。”哈利·波特下意识回应道。

艾莉亚走进去,关上了门。

罗恩问:“她来找海格干嘛?学院里好像只有我们三个会来找海格玩吧?”

赫敏说:“你别管人家,海格是个很好的人,他值得更多的朋友,帕克斯曼看起来不坏。”她曾经多次在图书馆看见帕克斯曼认真看书的身影,虽然学院里总是传言帕克斯曼沉迷黑魔法,但哈利还被指认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呢,可见传言需要被谨慎对待。

“嗨,小拉文克劳。”海格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看见艾莉亚走进来,很友好而惊讶地打了个招呼,“你叫什么名字?欢迎,欢迎。”

艾莉亚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像个真正的一年级小女孩那样:“你好,海格先生。听说您很了解禁林中的草药,我有一些草药学的问题想请教你,这是我妈妈寄给我的黄油饼干,或许您愿意品尝一下?”

“哦,当然。我太惊喜了,这些饼干看起来真棒!”海格惊喜地接过饼干,他热情地招呼艾莉亚在沙发上坐下,又去端了一盘巨大的饼干出来:“这是我自己做的岩皮饼……我知道我的厨艺不怎么样……”单纯热烈的混血巨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但我只有这个来招待你了,稍等一下,我去泡茶。”

艾莉亚说:“岩皮饼吗?它们看起来很棒。”说完她拿起一块岩皮饼,送到嘴边。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她就心里暗叫不好——她简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堪堪咬下岩皮饼边缘的一小口。

“我想了解一下火焰草,据说它们生长在火龙出没的地方……”

海格愉快地说:“噢,是的,有一年我和斯内普教授一起去寻找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皱了皱鼻子,继续娓娓道来。

艾莉亚不得不承认和海格待在一起非常愉快,她甚至开始后悔,如果能在一开学就发现这位友善的混血巨人就好了。但她并没有忘记她这次来的目的。

“海格,你知道密室里面有什么吗?是不是有能够令人石化的东西,或者,一个幽灵?”她试探着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海格的面色明显一变,含糊地说道:“我不清楚。”

艾莉亚追问道:“听说密室里面有一个怪物,五十年前,密室曾经被打开过。”

海格略带慌张地说:“阿拉戈克是不会做出伤害学生的事情的……这段时间我去看过他,何况阿拉戈克并没有使猫石化的能力。”

“阿拉戈克是谁?”

海格说:“你不是来问他的吗?阿拉戈克是一只蜘蛛,那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只是看着吓人了一些……”

经过一番谈话,艾莉亚终于发现自己无法从海格这里得到进一步的信息了,于是她以还要写十四英寸论文作为借口,和海格辞别。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于是又回到了她所熟悉的图书馆。她一天几乎有十个小时待在那儿。

艾莉亚发现波特、格兰杰和韦斯莱正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小声讨论着什么,她出色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些字眼:“密室”、“蛇怪”、“石化”……她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他们身后的书架后边,当三人离开的时候,她发现他们落下了一张纸。

艾莉亚捡起这张纸,她发现这是从一本很旧的图书馆藏书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写着: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鸡蛋里,由一只蟾蜍孵出的。蛇怪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致命的毒牙外,它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要听见公鸡的叫声就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①

公鸡?

艾莉亚想起那个禁林的夜晚,疑似被夺魂咒控制的金妮从海格那里偷走的公鸡。

蛇怪、密室、日记本、金妮……她所得到的信息已经越来越接近她的猜想了。

密室里的怪物或许就是蛇怪,虽然海格和阿拉戈克五十年前曾被怀疑过,但为什么有人用夺魂咒控制金妮去偷公鸡呢?公鸡或许验证了这个怪物就是蛇怪。自从她从金妮那里拿走日记本以后,金妮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再也没有突然消失,或者面色苍白,她也没有再在夜游的时候碰见过金妮。那么,日记本是否与金妮的奇怪行为有关?里德尔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她看见这张纸的下面用铅笔写了两个字:管子。

管子?艾莉亚苦思冥想,却想不出结果。直到她有一天上厕所的时候,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了满天花板的粗壮水管。

对了!管子最多的地方,不就是盥洗室吗?学校里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没有人去的盥洗室——

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①《哈利波特与密室》第219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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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怪胎艾莉亚与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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