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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3

「 Leave the body of my soul to be a part of me. 」

所谓无法改变的现状都是弱者的借口,汤姆从来这么想。他算是个热爱挑战黑色困境的人——与黑暗沾边,甚至不是边缘类型,因为他太痴迷摧毁的感觉,不论什么样的形式,不论什么样的代价,他不在意、所有人或物如何转瞬即逝,只有他能够得到永生。

魂器属于势在必得的目的,迟早会完成的,最好在他毕业之后。他可不打算在霍格沃茨犯傻做惹人怀疑、尤其惹邓布利多忌惮的事。

桃金娘的死是一个意外,打乱了他计划的意外,他起码说了一句真心话、那就是他确实不想这种意外发生,霍格沃茨因此被关停,原本明确的未来会变得混乱而不明朗,他讨厌失控、他总企图掌控所有。

不,不是企图,是他终会掌控所有。

抱怨没有意义,既然出现变化,那就干脆将计就计:意外成就的杀戮也是杀戮,谋杀无辜获取灵魂的撕裂,没有比这更便利的。这个暑假他终结了断了出身与过去,开启了“新生命”:他的第一个魂器,寄存密室中的自己、备份十六岁的记忆以防未来不测——日记本,他九岁获得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来自伊奈茨这位落魄的大小姐,那时候他还对她毫不上心,一丝近乎心烦的情感,后来的他想:也许那是源于嫉妒、像其他忍不住凝视这张扬风景的人……伟大滋生嫉妒,嫉妒滋生怨毒,怨毒滋生谎言。围绕她身上的流言无外乎如此,基于她不守规则,过分高调,打破常理的作风,她招致议论,却并不在乎——同样,他也不在意,那些事对他铺垫自己的伟大事业没半点影响。

但是人类的肉身是这么的麻烦,随时会沦为无价值**的载体,他从在孤儿院时就强烈感受到了:抢占包括食物衣服书本在内的全部有限资源,还是最劣质的级别。籍籍无名的弱者正是这个境遇和下场。

当然,他早晚能摆脱这些约束、这些会使他软弱的约束,终有一天他可以做到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区别于麻瓜越来越明显的特点……

然而目前,他只能放任某些意念——某些、他相信抵抗它们需要坚定意志力的念头和冲动,好比极端的饥饿,它们植根于人的血液、难以抵抗,所以他才如此憎恶这愚蠢的、浪费精力与时间的惯性,每当它们如同阴魂不散的恶鬼纠缠自己的大脑、他会不满自己下意识的沦陷,再怎么克制,本能无法压抑,像是蒸腾沸水冒出的烟雾,一片朦胧中一瞬间迸发一帧又一帧、无数疯狂的意象:昏黄的灯光印照烧黑的墙壁,潮湿的木柴被炉火点燃,结成霜冻的窗户外、巨鲸似的黑夜吞噬了月亮,融化的白色蜡烛滴落在壁龛中大理石雕像的手指,折射出的火光勾勒着从脖颈到胸口再到大腿的曲线,似乎与神像重叠了、视野里的她不再清晰,一堵堵墙蓦地开始挤压扭曲着一切,迫使神像连同壁龛一起化掉、浇灌入墙根和地板的缝隙,世界倒塌大半,天沉地暗,他们在废墟中紧贴,仿佛是在极地的冬季、两团篝火骨血相融那样地取着暖,献祭的灰烬灼伤了碎裂的冰面。

……画面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楚罢了。

始终本质是动物的人类,真的没什么高级感可言。

在这一年龄节点,人人都在沉沦欲念——准确地说,是身边的男人们都这副样子:每晚睡前他们都要聊一阵女人,他搞不懂重复讨论的必要,这主题根本不复杂,谁漂亮谁不漂亮是显而易见的事,也是毫无价值的事。

至于时不时听见别的床幔传来的动静,他往往一边隐忍反胃的心情、一边为自己的床位施加牢固的隔音咒,再听下去,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甩去几个恶咒。

实在想不通,在属于群居环境的校宿舍,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全然没有边界感的行为,他们居然不先给床位来个保护咒之类的隔绝外界。

反观他,就算叠十层保护咒,他也做不到在宿舍放任头脑的松懈,彻底放下警惕需要很私人化的条件:即使回家在自己的房间、也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死寂时刻。

撕开罪恶的口子,“最后一次”的承诺相当于口头支票,会有没完没了的下次,以及每次过后的反感、少有的自我厌恶。

升上五年级拥有独立的级长盥洗室,抑制或忍耐更成为笑话。

某种程度来说,他勉强算作“乐观”,毕竟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输家,这场对抗他没有输,只是采取迂回的应对手段,等他将来练就更成功的黑魔法,实现脱胎换骨,有关人的特征他都能剔除干净。

他猜女人永远不会有这类烦恼,她们显然更沉湎于情感(对此他没有褒奖的意思)可惜的确、对于无情的他而言,处理他人对自己的情感,比处理自己一部分无意义的**简单多了。

总有拿女人当作勋章、视为资源的男人,他们努力地爬上高处、因为他们以为高处坐拥享用不尽的金钱和女人,他们为本能的**追逐权力,而不是追逐权力本身,他们是蠢货。

尽管他深知他的理想独一无二、与一众肤浅之徒并不相干,此时他处于笼络人心的阶段,藏匿好不屑的态度,谦逊之余不忘自嘲地应付他们的打趣——“万人迷”、“排队拍到城堡外的仰慕者”、“姑娘们趋之若鹜”……来来去去的乏味评价,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最艳羡簇拥在他周围的女生,却不是最羡慕他高超的魔法水平,为什么需要用女人的青睐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可笑的家伙,他真瞧不起他们。况且,他也看不上痴迷他的女人,他不喜欢她们看自己时的那一脸痴呆傻样,不喜欢她们没有头脑地追随自己,不喜欢她们、为他提供不了一点实质利益。

他只接受得了对他有价值、而不会渴望从他身上获得什么的人。

可能符合前者的人多得是,同时符合后者的却只有伊奈茨一个。无疑她不是什么完美的存在,具有诸如迟钝、注意力分散和泛滥的同情心等致命缺点,他可以忍受。在此之前他从不以为自己要与谁绑定了命运,但现在他觉得、伊奈茨未来的所有必须与自己相关,是的,谁让她承诺过那么多呢?从今往后她要承受来自他的、或许是无意间制造的伤痕,或许他暗调的、带着爪牙的灵魂是否会在蚀刻她时灼烧——就像那仍燃着火的、破了冰的灰烬。

感情是累赘,绑定的关系则不一定要基于感情。

虽说这时候离棋局的获胜还很遥远,不过他向来具备等待的耐心。

对汤姆的算计不可能知情的伊奈茨,还担忧着他阴郁的情绪——自从那天陪他去完小汉格顿,他整天关在房间不出来,敲他房门也没人回应,她可不希望他做想不开的傻事、就跟她妈妈一样,但是转念一想、他明显是个很惜命、野心极重的人,完全不至于为区区原生家庭想不开。

暑假朋友们的来信不断,起码有一则值得庆贺的好消息:双双年满十六岁的伊格内修斯和柳克丽霞将在下个月正式订婚,毕业后不久就会是隆重的婚礼。纯血家族十六七岁订婚结婚的例子太多,现象很常见,伊奈茨没觉着奇怪,她第一时间献上祝福,没追问自己不被邀请的事、以弗利家的名义寄去颇为贵重的礼物,一心坚信好友间无须客气的伊格内修斯一开始不肯要,在柳克丽霞劝说后才勉为其难收下。

跟堂姐关系比亲姐好的阿尔法德在信中喜气洋洋地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会是一个最酷的舅舅,反正他也闲着没事,他会帮忙带堂姐的孩子到处去玩……这倒不算什么早熟的想法,老牌纯血世家一向生很多孩子,由于近亲结合的夭折率太高,没有继承人的家族等于灭绝,因此他们的传统是既早婚、也早育。

被阿尔法德的期待所感染,伊奈茨在回信里半是开玩笑半是八卦地问、那他姐姐沃尔布加以后的孩子呢?

“……沃尔布加的孩子?我更会疼他们了,本来当她的孩子就已经够可怜的……” 阿尔法德俏皮地写道。

收到信看见这行字,她笑起来。

大约是上学期考完第一项重任O.W.L.s,大家对毕业后的去向有了逐步的规划,连平时作风懒散又拖延的阿尔法德都问她、毕业想从事什么行业。

关于这个主题,伊奈茨动摇了很久,直觉汤姆已经计划好了他们的路线,可是他从未详细提及,这也让她挺纳闷的,以前她是打心底感觉他所说的远大前程实现机会渺茫,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她愈发觉得他真能做到,甚至只需要几个十年而已。

于是她给阿尔法德的回答趋于保守、说自己不确定该做哪一行。

听她这样说,阿尔法德安慰她不必迷茫、光是每年专利的收入都够她生活了,她还能不工作、选择环游世界。

这是个好主意,她是挺想环游世界的。假如汤姆的规划里不用她帮忙,她大可去旅游一趟,长长见识。

她在复信夸了夸阿尔法德的建议,对方回得非常快、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她介不介意捎上一个被赶出家门的朋友。

“……你要被谁逐出家门?你姐姐?”

“我爸妈前几天扬言要赶我出门,我哪儿知道他们是不是认真……就因为我拒绝去结交其他纯血家族的小姐……” 他写这行字力道不小,信纸差点被戳穿。

“可你才十五岁啊?”

“他们希望我二十岁前搞定入职魔法部和结婚两件所谓‘大事’,要我说,简直无聊透顶,活成这副鬼样倒不如死掉……为什么非要规定人结婚生孩子?继续悲剧的循环吗?折磨新出生的人类有什么意思……” 他很少表达这种悲观的、赌气的观念,看来在这个催婚问题上,他真的十分生气。

“唉呀,往好处想,说不定那会是一个好姑娘,你们刚好很相配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倒是没接着问了,阿尔法德转移了话题,并且带来了个高兴的新音讯:在柳克丽霞的不懈恳请下,终于有了邀请弗利一家的请柬,她可以去柳克丽霞的订婚宴啦!

巧合的是,订婚宴设在8月29日,即她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

仪式举行前一个星期,汤姆难得下一次楼,太久不晒太阳、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如果不是他长得又高骨架又大,这等白皙得无血色的皮肤、着实叫人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罕见地愿意一起吃晚饭,她就提了订婚宴的事,问他要不要跟着去。

面前的餐盘明明没动过几口,他却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嘴,才点点头。

这不会饿出毛病吗?大高个小鸟胃是违背常理的……她时而在内心感叹,汤姆不爱吃饭不爱睡觉不爱交真心朋友的习惯好像一个心智不超过八岁的小孩子。

转眼间到了喜庆日子当天,鉴于出席的场合是欢乐属性,伊奈茨挑了一条色调沉着些的礼服:深紫色的缎面及膝裙,一字领,露出漂亮的肩颈,轻纱披肩的紫色极淡,手套依旧是短款,暖杏高跟鞋鞋面中间扎着小巧的红色蝴蝶结、那不是普通的红色,是亮眼的苹果糖红;不戴任何首饰,嘴唇抹了点深烟粉色,天然有型的发丝不用打理、典雅自然地垂在耳后。

同行的汤姆则穿灰蓝的西装,本就好看挺拔的身姿被衬托得更贵气了。

普威特家族没有把宴席排场搞得很奢华,更多是家庭聚会式的温馨。宅邸不算大,家具陈设比较古色古香,会客的大厅天花板大概被翻新过,装饰的缎带及花束色彩淡雅,酒柜一侧的珍藏品是唯一上流的体现、一种低调高雅的上流。

晚宴的主角、那对新人穿的是同色系的墨绿,象征高贵纯血的颜色,伊格内修斯的短发梳了上去,柳克丽霞也把长发挽成发髻,胸前鲜艳的襟花配合着俩人同样深的发色,他们忙碌而默契地招待宾客,见到跟在伊奈茨身后的汤姆、心里不约而同地感到一丝惊讶。

前来赴宴的宾客众多,全是纯血家族。布莱克家作为姻亲来的人最多,除柳克丽霞的父母外,沃尔布加的父母也在场,阿尔法德的弟弟西格纳斯才五六岁,懵懂地张望着朝他们一家殷切问好的人群。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进门便主动找到汤姆,俨然一副忠诚的追随者态度。眨眼的功夫,汤姆又在交际圈中游刃有余地结识“新伙伴”,充满蛊惑的外型、举手投足间的人格魅力、文雅得体的用语,一场宴会不过两个小时,却足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揽获一众好感。

公平地予以评论,一个人做得到迷惑全部看客,也算得上一类神迹。

“……你弟可真适合去当政客。” 弗莱蒙特·波特今晚特意整理过发型、只可惜天生乱糟糟的发丝并不听话,他懒得挣扎,无聊地靠在二楼围栏的扶手,东瞧瞧西瞧瞧,“我敢说,他当得了最年轻的魔法部部长。”

拿过一杯香槟,伊奈茨不置可否:“可能吧。”

穿一身裁剪讲究雅致灰白西服的阿尔法德加入谈话:“要是他去当政客,最好别争权夺利时‘连累’了你。”

应付完祝酒词环节后,柳克丽霞他们总算趁时间空隙溜出来、和她真正的朋友们见面。

“结这趟婚是不是累得慌、伙计?” 弗莱蒙特嬉皮笑脸地揶揄伊格内修斯。

“这才到哪儿,两年后的婚宴是重中之重。” 阿尔法德故意道:“之后才是重头戏、永无尽头的婚姻坟墓。”

他们毫不介怀地跟着大笑。

虽然玩笑话是这么说,但祝福是真心的,看他们的相处无不隐含甜蜜幸福的细节,伊奈茨相信早已无须赘言、他们是天生一对属于彼此的伴侣,她不由颇受触动而羡慕地看着他们,并没发现也有人用蕴藏相似情感的目光看着自己。

十点钟,宴会结束各回各家,普威特家的壁炉临时连接了众来宾的住址,飞路粉到家片刻的事。

临走前汤姆还在和马尔福他们待着,她不好打扰、就先自己回去了。

几乎站了一个晚上,她累得第一时间踢掉高跟鞋脱去外套等赘余的饰物,躺在长条沙发小憩,不知不觉睡着,等不知多久后醒来,发现客厅的灯暗沉沉,桌子上摆着一只一看就是罗布制作的蛋糕——

巧克力淋面,奶油裱花是玫瑰与蝴蝶的形状,艳红的草莓旁、蓝色果酱拼写出一行花体字:伊奈茨,生日快乐。烛光明灭,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摆在生日蛋糕的旁边。

“祝您生日快乐,小姐。” 罗布交叠着枯瘦的双手,虔诚而小心翼翼道:“……礼物是少爷放好的。”

“有劳你费心,罗布。”

她吹灭蜡烛许了愿望,打开那深绿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极为精巧的怀表,银色的表盘闪闪发亮,当中是红色和金色搭配形成的一圈罗马数字,指针是黄金十字架,表盘边缘镶嵌着小颗却质感贵重的绿宝石,铂金的表链,不可简单言说的巧夺天工。

难以置信,汤姆会送她如此名贵的礼物——准确而言,他送自己生日礼物已经有够出乎意料的。

老实说,一刹那她忍不住怀疑他是做了什么有损于她的亏心事呢。

当然,这想法马上被她抛在脑后。汤姆脾气是不怎么样,不过倒不至于有类似于贿赂的行为,再说,他最不需要讨好的人就是她,他们之间没有多少功利性质的关联。

思及此,这礼物是基于他真情实感的生日祝福了。她开心收下,直接放礼服口袋里比了比,大小刚刚好。

不亲口道谢一声说不过去吧?她兴冲冲地跑上二楼,敲敲他的卧室门,第二遍,他没为她开门、而是说了一句“请进”。

从不多想的伊奈茨扭开门把,只见他正坐在床上看书,她愧疚地腹诽、他也太爱学习了,一对比、自己显得像个智慧和志向都不多的小人物。

“……我是想谢谢你的礼物。” 她双手拿着怀表,干脆地直奔主题,“我很喜欢。”

他头都不抬,专心致志地阅读,淡淡道:“你不用对我说谢谢,伊奈茨。”

好吧,家人间是无须客气。她心想,无意中转眼一看、书桌上放着一本黑色的日记本,正是她以前送给他的礼物。

“嘿,原来你一直有用我送你的东西。” 她有点惊喜地笑着说。

这次闻言他抬起头,看向她,嘴角爬上一丝诡异的微笑,语气抬高了几分、似乎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哦?我有些好奇你这一句背后的意思。”

“没什么特别意思啦。” 她收起笑,摆摆手道:“感叹你不嫌弃不值钱的礼物罢了。”

“你以为我是唯利是图的势利眼?真叫我失望。” 他佯装难过地说,这段表演被他专门削弱真实性,以浮夸的虚假达到嘲讽的效果。

“其实也不是。” 她看出他的反讽,坐下了椅子,难得耐心地解释:“我觉得你更像实用主义而已。”

“是吗。” 他恢复冷漠的表情,漫不经心道:“但我从来不信奉一切‘主义’……”

“唔,你可以把‘主义’换成‘原则’的嘛。”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不禁低头重新端详了下怀表,暗暗感叹这实在太美了,一边看一边赞叹出口:“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下,因为她抬眼与他对上了视线——她看到他眼神中的审视,直白的、不加掩饰的凝视,就如同她刚刚在端详那一件礼物时一样,他在“端详”自己。

然而在她意识到的时刻,他已经迅速地切换回平常的目光,仿佛他已试过无数次、此时熟练得犹如条件反射。

“……现在很晚了,你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

“……噢,晚安。” 她也努力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说。

从椅子上站起,走出房间这短短十来秒,她才发觉自己是脱掉外套和鞋子进的门,而这并不合适——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后背一阵发毛,裸.露在外的皮肤又烫又冷,好像被冰块灼伤、那触感久久无法消散。

咳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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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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