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拉文克劳塔楼的窗棂上结满了冰花。威洛将最后一瓶清醒药剂装入龙皮小包,突然听见窗户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西里斯·布莱克飘浮在窗外,黑色长发上沾满雪花,灰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他敲了敲腕间的手表,夸张地做着口型:"要——迟——到——了——"
威洛推开窗,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我没答应要和你一起去。"
"你也没拒绝。"西里斯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家养小精灵特制,加了三倍棉花糖。"
威洛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等我五分钟。"
禁林边缘的空地上,西里斯用魔杖变出一圈温暖的蓝色火焰。威洛从斗篷里取出一个折叠的魔法帐篷,轻轻一抖就变成了一座透明的星空观测台。
"你连这个都准备了?"西里斯好奇地摸着帐篷的材质,"这是用隐形兽毛发织的吧?"
"改良版。"威洛架设着天文望远镜,"防水防寒,还能抵御低级恶咒。"
西里斯突然凑近,帮她拂去发梢的雪花:"你头发上...有片雪花..."他的手指在碰到她耳尖时微微一顿,"...化了。"
帐篷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火焰噼啪作响。威洛假装专注调整望远镜焦距,却怎么也调不准——或许是因为手在微微发抖。
"看!"西里斯突然指向天空,"开始了!"
第一颗流星划过夜幕,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很快,整片天空都下起了流星雨。
威洛的羽毛笔自动记录着数据:"比预测的多了十七颗...轨道角度也有偏差..."
"别管那些数据了。"西里斯轻轻按下她的笔记本,"许个愿吧。"
"那是麻瓜的迷信。"
"那就当陪我迷信一次。"西里斯闭上眼睛,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
威洛悄悄看了他一眼,也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开时,发现西里斯正凝视着她,灰眼睛里映着万千星光。
"你许了什么愿?"他轻声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威洛别过脸,却掩饰不住泛红的脸颊。
西里斯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给你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星盘,银制的指针在星光下微微发亮。底座刻着一行小字:【给最懂星辰的人】
"我自己做的,"西里斯挠了挠头,"可能不太准..."
威洛的手指轻轻抚过星盘,突然发现背面还刻着一行更小的字:【愿做你永恒的北极星】
正当气氛变得微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西里斯立刻抽出魔杖,将威洛护在身后。
"谁在那里?"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树丛中钻出来——是满脸通红的彼得·佩迪鲁。
"我...我只是..."彼得结结巴巴地说,"詹姆让我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毯子..."
西里斯咬牙切齿:"告诉他,我们好得很。"
彼得逃走后,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出声来。威洛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西里斯从没见她这样笑过。
"其实..."西里斯鼓起勇气,"我确实有个愿望..."
威洛抬头看他,黑檀木魔杖不知何时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说出来试试。"
西里斯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将魔杖移向自己的心脏位置:"希望你相信,有些星星...会永远为你闪耀。"
帐篷外,流星依然在坠落。帐篷内,两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渐渐靠近,最终融为一体。而远处城堡的某个窗口,詹姆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兴奋地对身旁的莉莉说:"我赌赢了!他果然用了那个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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