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恭候你们了。”你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语气转为略带困扰“哦对了，斯内普教授即将就任霍格沃兹的校长了，这可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上午我正巧在魔法部遇见他，他很快就要拿到相关批文了。不过眼下有件棘手的事，他让我来寻求马尔福家族的帮助——那个死透了的斯克林杰把魔法部的吐真剂库存全都销毁了。现在有些狡猾的官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私下与凤凰社联系，但我们缺乏证据。我需要一些吐真剂，你们知道的，配置吐真剂的其他材料都好找，唯独火龙胆汁实在是太稀少了……”
你恰到好处地停顿，目光带着恳求望向纳西莎，马尔福家族底蕴深厚，他们的魔药储藏室里有这种稀有材料。
“跟我来吧，储藏室里或许还有一些。”纳西莎的声音依旧平淡，但你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权衡，她不愿在敏感时期显得不合作，尤其是在贝拉面前，更不愿因小气而落人口实。
如今的马尔福庄园，与其说是家族宅邸，不如说是伏地魔的巢穴，一步行差踏错，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贝拉对此兴致缺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拿那些瓶瓶罐罐来烦我。”她示意琵琪再为自己添些红茶，心思显然还萦绕在即将到来的、能打破血腥日常的“宴会”上。
你沉默地跟在纳西莎身后，穿过几条幽深的长廊，走向位于地下的魔药储藏室，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石材的阴冷和各式药材混合的奇异气味。
纳西莎对这里似乎也并不十分熟悉，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
你知道她心中必有疑虑，上一次，你与伪装成德拉科的赫敏逃离，过程中你看起来并无被迫，但她最终选择了沉默，没有向暴怒的小巴蒂补充“你并非完全被动”这一事实。
让克劳奇的怒火指向邓布利多和凤凰社，总好过让自己的儿子承受一道可能的索命咒，她大概从未想过，你竟然会“回来”，并且以这样的身份再次踏入这里。
你想着，必须打消她最后一丝疑虑，至少，要将水搅浑。
“说起来，”你轻声开口，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静，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慨“还是托德拉科的福，我才能重新回到主人身边，还能有与夫人您再次并肩行走的一天。”你顿了顿，仿佛陷入回忆“那天，那个冒牌货要‘救’我出去……我那一刻真的以为，是德拉科顶不住压力，背叛了主人……那会害死您的！您知道主人让我和克劳奇留在庄园的目的……还好那不是真的。”
你不需要直接证明自己的忠诚，只需将当时的“逃离”塑造成一场源于误解和试探的闹剧，并将马尔福家族也置于可能的受害者位置。
纳西莎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哦，是的……我们都知道主人是不可战胜的。”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长舒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懊悔：“我早该认出来的……那不是真正的德拉科。果然，只有母亲才能分辨出自己的骨肉。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你的声音开始哽咽，带着强烈的后怕与自责。
眼泪适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德拉科，不该想着试探……如果我当时能再清醒一点，反应再快一点就好了……”你抬起泪眼，充满担忧地望向她模糊的背影“他们……他们后来责怪您了吗？尤其是巴蒂……他有没有因为我的‘逃跑’而对您、对德拉科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怪我……您当时对我那么好……是我连累了您……”
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精准地击中了纳西莎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你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睛里冰封的戒备似乎融化了一丝，她轻轻叹了口气：“都过去了，我不想，也没有资格责怪你。”
“您当然有资格！”你急切地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她的手臂，却又克制地停在半途，只是用盈满泪水的眼睛恳切地望着她“您是唯一一个……在那时，在巴蒂面前，为我争执过、替我说过话的人……” 你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收住话头，死死抿住嘴唇，将后续的痛苦与恐惧硬生生咽了回去，最终无力地、痛苦地向后靠在身旁一个看似稳固的木架上“您就当没听见吧，我摆脱不了，我依然很感谢您。”
你倚靠的角度和力道计算得恰到好处，那木架最上层，正摆放着几瓶需要极度静置的毒角预处理液，强烈的震荡破坏了其内部脆弱的魔法平衡——
“砰！”一声轻微的爆裂声。
紧接着，粘稠、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暗紫色药剂从翻倒的瓶中倾泻而出，大部分精准地泼洒在你的裙摆上，发出令人不安的“滋滋”声，瞬间留下了一大片难以形容的污渍，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混合着腐臭与硫磺的怪异气味。
你低呼一声，踉跄着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懊恼。
纳西莎的眉头紧紧皱起，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
“清理一新！”你立刻抽出魔杖指向污渍，咒语的光芒闪过，那一片狼藉却只是颜色略微变淡，依旧顽固地附着在布料上，甚至那股怪味也未曾散去。
“没用的，”纳西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这是处理毒角的预处理药剂，含有特殊的魔法粘合剂和腐蚀成分，普通的清理咒无法去除，需要专门的溶剂长时间浸泡。”她看着你那片惨不忍睹的裙摆，结论显而易见“你这身裙子……”
你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懊恼、尴尬和不知所措的神情：“这……真是太抱歉了，弄乱了您的储藏室。我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没法出去见人了……” 你无助地看着纳西莎，等待着她按照你所期望的那样，提出那个解决方案。
纳西莎看了看你狼狈的裙摆，又看了看你，沉默了片刻，让你进入她和卢修斯的卧室更换衣服显然不合礼节。
“去贝拉那里吧。”纳西莎最终做出了决定，语气平淡“罗道夫斯不住在这里，她房间里有备用的衣物。”她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毕竟就算是贵族之间，这种紧急情况下的借用很常见。
你心中暗喜，这正是你计划的一环，你顺从地点点头：“麻烦您了，也打扰莱斯特兰奇夫人了。”
你成功进入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卧室，纳西莎出于礼节，在套间外的小客厅等待，并未跟入内室。这给了你绝佳的机会，你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一个显眼的收藏架上找到了目标——格兰芬多宝剑。它被贝拉随意地放置着，上面甚至没有施加一道防护魔咒。
确实，在黑魔王的权力中心，谁敢打他亲自交托物品的主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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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卧底行动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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