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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夜空中,飞车如一颗隐秘的流星疾驰。伊芙雅尔靠在乔治肩头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

“雅尔睡着了,小点声。”乔治压低声音说道,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其他人纷纷默契地放低音量,车内只剩下细碎的讨论声与轻微的风声。

乔治凝视着前方,透过挡风玻璃,目光落在下方蜿蜒的道路上:“那是大路,我们十分钟就能到那儿…还好,天快亮了…”他的声音轻柔,生怕吵醒身旁的女孩。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淡淡的红霞正悄然晕染开来,如同被打翻的胭脂,为漆黑的天幕添上一丝温柔。

“我们在村子外面一点儿,”乔治又开口,“奥特里-圣卡奇波尔…”话音刚落,弗雷德便喊道:“着陆!”飞车轻轻一震,平稳地触到地面,停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周围是个略显杂乱的小院子。

“不怎么样吧。”罗恩打量着四周,撇了撇嘴。

“太棒了。”哈利眼中闪烁着光芒,声音里满是喜悦。相比起女贞路那个压抑的家,这里简直是天堂。

“雅尔雅尔,醒醒,我们到了。”乔治的声音温柔,他轻轻拍着伊芙雅尔的肩膀。伊芙雅尔皱了皱眉,沉浸在梦乡中不愿醒来,她下意识地抱住旁边人的脖子,将头往“枕头”上蹭了蹭。

乔治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整个人瞬间僵在座位上,脑海里一片空白。梅林啊!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施了僵化咒,一动也不能动。

罗恩直接用力拍了拍伊芙雅尔“起来了,雅尔,你可以到床上去睡了。”

可能是这个话起了作用,伊芙雅尔想上床睡觉,所以她放开了抱着的“枕头”,坐正身体,揉了揉眼睛“到了啊!”

她跟在罗恩后面,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弗雷德夸张地把脑袋探到乔治眼前,蓝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故意拖长语调:“哟——我们家的恶作剧大王怎么成雕塑了?”他伸手在乔治呆滞的眼前晃了晃,“需要我施个唤醒咒,把你被雅尔‘勾走’的魂儿找回来吗?”说着还掏出根不存在的魔杖,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发出“咻咻”的拟声。

乔治这才仿佛大梦初醒,他直接踹了一下前座,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车厢内格外刺耳。“再说一个字,”他咬牙切齿,“我就把你的枕头塞满尖叫糖。”

弗雷德夸张地蜷成虾米状,脑袋在座椅靠背上撞出“砰砰”声响:“梅林啊!这一脚的力道够把巨怪都吓跑!”他捂着“受伤”的后腰,突然贼兮兮地指着乔治发红的耳朵,“不过某人嘴上凶,心里指不定还在回味——”

话音未落,乔治直接把后座的靠枕甩到了他的脸上,把他后半截调侃闷声堵了回去。

弗雷德瘫在座椅上,还在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乔吉,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的话被乔治狠狠甩上车门的巨响截断。金属震颤声里,乔治揉着被伊芙雅尔枕得发麻的肩膀,手里拿着伊芙雅尔的小包,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罗恩说,“来吧,哈利,我睡在――”突然,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

其他四个人连忙转过身去,只见韦斯莱夫人正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脚步匆匆,惊得鸡儿四散奔逃。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平日里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她,此刻竟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啊。”弗雷德说,两人现在也没心情闹了。

“天哪。”乔治说。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双手叉腰,目光如炬,挨个审视着一张张写满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条印花围裙,兜里插着一根魔杖,整个人气场十足。

伊芙雅尔困得眼睛几乎睁不开,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打瞌睡的小木偶。

韦斯莱夫人看到她眼下一片乌青、困倦至极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她快步上前,轻轻牵起伊芙雅尔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眼神中满是责备地看向儿子们——在她看来,肯定是这些调皮鬼带坏了这个乖女孩。

“行啊。”韦斯莱夫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早上好,妈妈。”乔治挤出一个自以为轻松可爱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你们知道我有多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对不起,妈妈,可是我们必须――”尽管三个儿子都比她高,但在她爆发的怒火面前,他们都吓得战战兢兢,像做错事的小猫。

“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把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你爸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从没出过这种事儿,你们还带着雅尔,瞧瞧可怜的女孩被你们折磨成了什么样!金妮也被你们带坏了,她一晚上没睡,把衣柜翻得乱七八糟,房间里一片狼藉,站在镜子前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金妮原本就一直在楼上关注着楼下的动静,听到妈妈这么说,吓得尖叫一声:“妈妈!”试图阻止妈妈继续说下去。

“模范珀西。”弗雷德嘟哝道。

“你该学学他的样儿!”韦斯莱夫人气得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嚷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爸爸的饭碗给砸了――”

伊芙雅尔听着韦斯莱夫人的话,瞌睡彻底没了,她现在清醒的不得了,她低垂着头,觉得有点对不起韦斯莱夫人,她昨天还飙车呢!

不知过了多久,韦斯莱夫人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转向哈利。哈利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

“我很高兴看到你,亲爱的哈利,”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进屋吃点儿早饭吧。”说着,她转身像抱娃娃一样将伊芙雅尔抱了起来。哈利紧张地瞄了一眼罗恩,见罗恩点头示意,这才忐忑地跟了上去。

伊芙雅尔在韦斯莱夫人的怀抱里,她有些心虚的说:“对不起,莫丽阿姨,让您担心了。”

韦斯莱夫人看着怀中小姑娘愧疚的表情,一下子就心软了,她摸了摸伊芙雅尔的头“没关系,亲爱的,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都怪我的儿子们,他们实在是太冲动了。”

伊芙雅尔听完更愧疚了。她被韦斯莱夫人放在了椅子上,她一直低垂着头,韦斯莱夫人给她的盘子里添了些香肠,她沉默的吃着。

“我不怪你,亲爱的。”韦斯莱夫人把□□根香肠倒进哈利的盘里,安慰他说,“亚瑟和我也为你担心。昨天晚上我们还说要是你再不给罗恩回信,我们就亲自去接你。可是,”她的语气又严肃起来,“开着一辆非法的汽车飞过半个国家――谁都可能看见你们――”

说完,她用魔杖朝水池里的碗碟随意一点,那些碗碟便自动清洗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像是一首略显杂乱的背景音乐。

“情况很不好,妈妈!”弗雷德试图解释。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韦斯莱夫人厉声喝道。

“他们不给他饭吃,妈妈!”乔治忍不住为哈利打报不平。

“你也闭嘴!”韦斯莱夫人瞪了乔治一眼,但她动手给哈利切面包涂黄油时,脸上的表情已稍稍温和了一些。

这时,金妮穿着她精挑细选的连衣裙和精心编好的头发下来了,她的脸涨的通红,动作僵硬的坐到了伊芙雅尔旁边。

“金妮,”罗恩低声对哈利说,“我妹妹。她一暑假都在念叨你,还想抢我们的照片呢!就因为上面有一个你。”

“可不,她想要你的签名呢,哈利。”弗雷德笑道,但一看到母亲的眼神,马上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金妮被他们说的脸感觉要烧起来了,她愤怒的瞪着揭她老底的哥哥们,示意他们不要说了。

她的哥哥们从她做了个鬼脸,不理会她的气愤。

几人闷声不响,不一会儿六只盘子便一扫而空。“啊,好累呀,”弗雷德放下刀叉说,“我想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韦斯莱夫人无情地说,“一晚上没睡是你自找的。现在你要给我去除花园里的地精。它们又闹得不可收拾了。”

“哦,妈妈――” 弗雷德满脸不情愿地抱怨。

“还有你们两个。”她又瞪着罗恩和乔治说。接着,她看向哈利和伊芙雅尔,语气柔和了许多:“你们可以去睡觉,亲爱的,你们并没有叫他们开那辆破车。”

伊芙雅尔更心虚了,车都是她开的呢!

哈利觉得一点儿也不困,忙说:“我帮罗恩一块儿干吧,我还没见过怎么清除地精呢――”

“我也去帮忙。”伊芙雅尔心虚的低着头,她现在根本睡不着。

“真是好孩子,可这是个枯燥的活儿。”韦斯莱夫人无奈地说,“现在,我们来看看洛哈特是怎么说的。”她从壁炉架上抽出一本大厚书。

乔治看到书,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妈妈,我们知道怎么清除花园里的地精。”

伊芙雅尔看到那本书的封面上用烫金的花体字写着: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书名下有一幅大照片,是个长得很帅的巫师,弯曲的金发、明亮的蓝眼睛。魔法世界的照片都是会动的,放肆地朝他们直眨着眼睛。韦斯莱夫人笑吟吟地低头看着他,一脸崇拜。

“哦,他很了不起。”她说,“他了解他家里的害虫,这是一本好书…”

“妈妈崇拜他。”弗雷德低声说。

“别瞎说,弗雷德。”韦斯莱夫人的脸红了,“好啦,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比洛哈特懂得还多,那就去干吧。不过,如果我检查时发现花园里还有一个地精,你们就等着瞧吧。”

几人来到花园,这里杂草丛生,草也长得老高,需要割了。但墙根有许多盘根错节的树木围绕着。

“你们知道吗?麻瓜花园里也有地精。”穿过草坪时,哈利对罗恩说。

“啊,我见过麻瓜以为是地精的那种玩艺儿,像胖乎乎的圣诞老人。”罗恩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把头埋进牡丹丛里,突然,一阵猛烈的挣扎声传来,牡丹枝子乱颤,罗恩直起腰来,手里抓着个小东西,“这就是地精。”他板着脸说。

“放开我!放开我!”地精尖叫道。

伊芙雅尔好奇地盯着面前的地精。她家的花园总是被家养小精灵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艾萨克庄园有祖宗留下的特殊保护咒,地精根本进不来。

这地精一点儿也不像圣诞老人,小小的身体,皮肤粗糙坚韧,光秃秃的大圆脑袋活像一颗土豆。罗恩伸长手臂举着它,因为它用长着硬茧的小脚朝他又踢又蹬。

罗恩只好抓住它的脚腕,把它倒提起来。“你得这样做。”他说,把地精举过头顶(“放开我!”),开始像甩套索那样划着大圈挥动手臂。看到哈利吃惊的表情,罗恩说:“不会伤害它们的――你得把它们转晕,这样它们就找不到地精洞了。”.他手一松,地精飞出去二十英尺,扑通落在树篱后面的地里。

“差劲,”弗雷德不屑地说,“我保证能扔过那个树桩。”

“雅尔,你是女孩子,就别干这个了,他们会咬伤你的,交给我们吧!”乔治看着伊芙雅尔细嫩的肌肤,担心地劝道,在他眼里,这明显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孩,不适合干这种粗活。

“可是我想帮忙。”伊芙雅尔低头看着脚尖,闷闷地说。

可话刚说完,就听到哈利一声尖叫,他的手被地精咬住了。哈利吃痛,连忙把地精甩得老远。

“你看,如果你被咬了,妈妈肯定会责怪我们的。”乔治再次劝道。

“是啊!雅尔,你不适合干这个,你在草药课上一直笨手笨脚的,根本处理不了地精的。”罗恩想到了伊芙雅尔草药课的表现,也跟着劝道。

“我也不建议你干这个,或许你的魔药很擅长,但是你的草药课确实表现得一言难尽。”哈利也来劝说。

“好吧!”伊芙雅尔听劝的走到一旁,看着他们把地精丢的满天飞。

正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响。

“回来了!”乔治说,“爸爸回来了!”

他们急忙穿过花园回屋。

韦斯莱先生瘫在厨房的椅子上,摘掉了眼镜,两眼闭着,一脸疲惫。他是个瘦瘦的男人,有点谢顶,可他剩下的那点头发和他孩子们的一样红。他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显得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奔波了许久。

韦斯莱家的孩子纷纷围上去和他聊天,不一会韦斯莱夫人也进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始讲述昨晚儿子们的“壮举”,还不忘教训韦斯莱先生改装的汽车。

“你儿子昨晚开着那辆车,还带着雅尔,飞到哈利家把他接了过来!,’韦斯莱夫人嚷道,“你有什么话说,嗯?”

“真的吗?',韦斯莱先生忙问,“它飞得好吗?我……我是说,”看到韦斯莱夫人眼里射出的怒火,他连忙改口,“这是很不对的,孩子们,非常非常不对…”

韦斯莱夫人气呼呼的一副继续要发火的样子。

“让他们去吵吧,”罗恩悄悄对哈利说,“来,我带你去看我的卧室。”

伊芙雅尔找乔治要来她的小包,背着它上楼了。她看到金妮正躲在门口,红着脸,害羞地观察着哈利。

她走进金妮的房间,在她的床上坐下,从包里拿出给哈利准备的蛋糕:“金妮,我们等会可以一起去给哈利庆祝生日,等会我们唱生日歌的时候你可以把你做好的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金妮看着面前精致的蛋糕,眼里满是惊喜“雅尔,你真细心,还准备了蛋糕,但是我很紧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给他戴上。”

“放轻松,金妮,哈利很好相处的。”伊芙雅尔知道金妮是喜欢哈利所以紧张,所以她安慰道。“走吧!我们叫上弗雷德和乔治去给哈利庆生吧!”

乔治看到伊芙雅尔手中的蛋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还提前准备了蛋糕。”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都没有收到她的蛋糕呢!虽然伊芙雅尔也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但是他和弗雷德的礼物都是一样的。

乔治好像有点不高兴,伊芙雅尔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弗雷德在旁边看着兄弟的反应,心领神会:“我们上次生日你都没有给我们准备过蛋糕呢!果然是哈利更重要些吗?”

“啊?可是我不会做蛋糕,这是我家里做好,我带过来的。”伊芙雅尔奇怪的看着他们。

“我下次也给你们准备蛋糕。”伊芙雅尔赶忙说。

“啊?好的好的”弗雷德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乔治,直接帮他的兄弟答应了。

“走吧!我们去给哈利过生日。”伊芙雅尔说。

金妮呆呆地跟在后面,她一直在脑海里演练着给哈利戴花环的场景,完全没注意到乔治的不对劲。不然,以她的机灵劲儿,肯定一下就能发现哥哥的异样。

他们又爬了两层,来到一扇油漆剥落的房门前,门上有块小牌子写着“罗恩的房间”。

弗雷德给蛋糕上点好蜡烛,乔治走上前推开房门。哈利正和罗恩坐在地板上聊天,看到突然出现的众人,一脸惊讶。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harry.”

“happy birthday to harry.”所有人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哈利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他本来都不抱希望有人记得他的生日了,以前的生日只有做不完的家务,听不完的辱骂,还有吃不饱的肚子。而现在,却有人给他准备蛋糕,唱生日歌,制造惊喜。

“我真没有想到。”哈利感动坏了,他声音哽咽。

“这都是雅尔的主意,是她告诉我们今天是你的生日的,蛋糕也是她准备的,不过我们都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弗雷德笑着说。

伊芙雅尔用脚尖碰了碰金妮,提醒她该行动了。

金妮颤抖着走上前,脸涨得通红,她踮起脚,将手中精心制作的花环戴到了哈利头上。

伊芙雅尔将蛋糕捧到哈利的面前,笑着对他说:“许个愿吧!哈利。”

哈利在众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许完愿望,他希望可以永远和她们做朋友,他睁开眼睛吹灭了面前燃烧着的蜡烛。

“谢谢你,雅尔,这个生日我真的非常喜欢,这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棒的生日。”哈利感动地看着伊芙雅尔,眼里满是感激。

“那就好,我只是提出者,罗恩,乔治,弗雷德,还有金妮,他们都帮了很多忙的,你头上的花环就是金妮亲手做的呢!”伊芙雅尔并不想将功劳放在她一个人头上。

哈利将头扭向旁边的金妮真诚的看着她“谢谢你,金妮。”

金妮被哈利这样的看着,全身都红了,像是马上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不,不用谢,你开心就好。”金妮结结巴巴的说完,她就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躲到伊芙雅尔身后,只露出半张羞红的脸,身体还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弗雷德和乔治相视一笑,变戏法似的掏出藏在身后的礼物。罗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一个包装简陋的盒子:“虽然比不上雅尔的蛋糕,但也是我的心意!”

哈利捧着礼物,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不能更高兴了,这是最好的生日。谢谢你们。”

“哥们,别肉麻了,我们吃蛋糕吧!”罗恩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试图打破这煽情的氛围。

乔治挑眉调侃:“罗尼,你就知道吃。”

弗雷德跟着补刀:“他和猪圈养的猪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会说人话。”

“哦!他那张嘴不如不说。”乔治嫌弃地摇摇头。

罗恩被说得涨红了脸,像只炸毛的猫般扑向双胞胎兄弟:“弗雷德,乔治我杀了你们!”然后他就被联手治住了。

众人簇拥着下到楼下,将三层蓝莓蛋糕摆在餐桌上。蛋糕表面缀满新鲜蓝莓,奶油纹路间藏着细碎的柠檬皮屑,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罗恩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翻箱倒柜地找盘子。

这时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看着这一群人,争吵声戛然而止。

韦斯莱夫人看着桌上的蛋糕,又看看哈利头上的花环,恍然大悟:“抱歉,哈利,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

“没关系,夫人,你们肯让我在陋居住,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哈利真诚地说道。

韦斯莱夫人眼眶微微湿润,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哦!亲爱的,我晚上要做一顿大餐,庆祝你的生日。”

说着便要往厨房走。伊芙雅尔赶忙拉住她的手,撒娇道:“莫丽阿姨,我们一起吃蛋糕吧!等会再去也不迟。”

咪咪和发发因为伊芙雅尔说的是大蛋糕,它们怕她带去的不够吃,特意做的10 8 6英寸的三层大蛋糕,表面撒满了蓝莓,里面有三种不同的夹心,分别是芒果,火龙果,桃子。

当切开蛋糕时,三层不同夹心的色彩如彩虹般绽放——橙黄的芒果果肉、玫红的火龙果丁、粉白的桃子块,搭配着奶油的香甜,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罗恩正狼吞虎咽着,他吃的脸上都是奶油。

韦斯莱夫人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亲爱的,这蛋糕是谁做的,真的非常好吃,还有淡淡的柠檬香。

“是我家里人做的,您喜欢的话,我下次可以把配方带给您。”伊芙雅尔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我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吗?我家里没有人,他们都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

韦斯莱夫人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哦!亲爱的,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问题。”她喜欢极了面前的女孩。

“谢谢您,莫丽阿姨。”伊芙雅尔笑着说。

伊芙雅尔窝在沙发角落,面前的小盘子里只放着一小块蛋糕。她用叉子小心翼翼地挑着上面的水果,时不时抿一口奶油。

乔治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盘子上:“你不喜欢吃蛋糕吗?”女孩盘子里小小的一块蛋糕,她还吃的很慢,现在只把水果吃了。

伊芙雅尔摇摇头,:“没有,只是蛋糕对我来说太甜了。”这次蛋糕是给哈利做的,所以她特意让咪咪和发发做的正常甜度的。

“这很甜吗?”乔治一脸疑惑的尝了一口自己的蛋糕,对他来说就是正常的甜度。

“我的口味比较淡,不是很能吃甜。”伊芙雅尔解释道。

乔治突然想起开学时的恶作剧,眼睛亮晶晶地问道:“所以你之前才没吃那颗糖?”他和弗雷德还以为是她不上当,所以后面一直对她恶作剧,不过看女孩后面呆呆的表现,她估计真不知道那颗糖是恶作剧。

“什么糖?”伊芙雅尔歪着头,一脸茫然。

“就是我和弗雷德开学给你的糖,你当时都没吃。”

“那颗啊!我好像确实没有吃,糖果对我来说太甜了,让我觉得舌头像被打了一样。”伊芙雅尔皱着鼻子,做出一个可爱的嫌弃表情。

“梅林的胡子,那你都不吃糖的吗?”乔治惊讶的问,他非常震惊竟然有人不爱吃糖。

“巧克力也是糖啊,我只喜欢吃低甜的巧克力。”伊芙雅尔耸耸肩。

“好的,我记住了。”乔治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孩。他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学校一定要去图书馆找制作低糖巧克力的配方。

伊芙雅尔只是含糊地应了两声,继续低头对付盘子里的蛋糕,丝毫没注意到乔治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和满心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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