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波特顽强地抵抗了几个回合，倒在了绿光之下。
伏地魔发出过招安通知，但詹姆斯当然不可能把儿子交出去。
伏地魔长驱直入，一道强有力的切割咒破开了莉莉防守的房门。
艾薇尔已经趴在了伏地魔的肩头，她知道，自己身上有斯内普下的追踪咒，她已经触发了警报的咒语，斯内普应该会找人来救场。
她应该拖延一点时间。
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我想跟他玩。”在伏地魔开口前，艾薇尔指着婴儿床里的小哈利跟伏地魔说。
“但是有人挡在我们面前，小艾薇。”伏地魔语气轻佻，旁若无人，丝毫没有把莉莉放在眼里。
“伊万斯小姐，我很佩服你的勇敢，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敢。但是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你看，我把艾薇尔养得很有礼貌，或许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你应该考虑把小波特交给我，我会考虑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养育他。”
艾薇尔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甚至伏地魔也很配合，说了一长串话，但是莉莉像一头母狮子——也是，毕竟她丈夫刚被眼前的人杀死。
莉莉一点要虚以委蛇的意思都没有，她拿魔杖对伏地魔施咒，被伏地魔轻松挡开。
但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在食死徒之间说一不二的伏地魔，只见他举起魔杖，一记极快的阿瓦达索命就打了下去。
莉莉倒在了绿光之下。
伏地魔换了姿势牵着艾薇尔往前走：“来吧，小艾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跟小波特玩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极度的兴奋，让伏地魔的灵魂也更加飘忽起来，艾薇尔被伏地魔牵着，感觉自己的魔力飞速流失着，在逐渐被伏地魔掏空，这是之前没有的情况。
但是她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伏地魔很快会被自己的魔咒反射死，她不能节外生枝。
在伏地魔对哈利波特说出阿瓦达索命的咒语时，艾薇尔已经几乎要神志不清了，但她还是看到了，绿光闪过，伏地魔一声尖叫，变成了一团雾气的样子，跌跌撞撞地飞走了。
艾薇尔脱力，失去了意识。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
她想。
……
再次醒来，是在蜘蛛尾巷。
理论上说，不算醒来。
艾薇尔没有晕厥后的不清醒，一打眼就看到了仰面瘫坐在单人沙发椅上望天的斯内普。
她感觉自己的视角很高，一看，原来坐在桌子上。
她喊了一声：“papa？”。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在伏地魔让艾薇尔认爹之后，她就只会喊斯内普这个称呼。但是现在，斯内普没有一点反应。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莉莉死了，斯内普是这样的失魂落魄吗？比书上的文字还让人伤心。
忽然，艾薇尔从桌子上掉落在了地上，艾薇尔抬头，桌子还是桌子。她是怎么掉下来的？
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就这几步后，她感觉好饿。
是吧，她应该已经挺久没吃东西了。
“Papa，我饿了。”艾薇尔对斯内普说。
斯内普仍然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艾薇尔忽然涌出一股不受控制的委屈，她哭了起来，哭声终于让斯内普有了动静，但是对方并不像之前那样，朝着艾薇尔伸出手，而是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掀起巫师袍把自己蒙上，整个人蜷缩在了沙发椅上。
艾薇尔愣住了。
就这么看着斯内普。
直到一旁的壁炉有了反应。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魔法部的xxx，带你去准备庭审。不要试图逃跑！……”
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有动静，解开了咒语，听完了聒噪的陈述，一言不发地走到壁炉里。
艾薇尔眼看不对，要追上去，斯内普却只是在看到她时犹豫了一下，随即抛下了飞路粉。
下一秒，艾薇尔眼前场景转换，到了庭审的等候室。
来来往往有很多人，他们对艾薇尔和斯内普指指点点，眼中不少仇恨或鄙夷。
艾薇尔有些无措地去抓斯内普的袍子，斯内普又愣了愣，但还是当没她这个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之后艾薇尔一路跟着斯内普，惊诧地发现自己除了斯内普外，碰不到任何人或东西，就好像……幽灵。
而且她和斯内普的距离是固定的，一旦超出范围，她就会自动传送到范围内去。其他人也看不到她。
所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斯内普不是不理她，而是看不见她？
艾薇尔还在消化这一变化的时候，庭审已经开始了。
在庭审的时候，邓布利多给斯内普做证人，但是仍然有很多人不服，斯内普甚至说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把艾薇尔吓坏了，她赶紧抓紧斯内普的手，跟他说不能承认，会进阿兹卡班的！
……
“你还知道阿兹卡班？”斯内普在不是他发言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被告人，现在不是你陈述的时间。”法官皱了皱眉。他最近很忙，到处都是辩解自己中了夺魂咒的食死徒，还没见过这样邓布利多给辩护还不赶紧顺梯子爬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里有摄魂怪，你不能去，他们会吸食你的快乐！”艾薇尔终于得到斯内普的回应，赶紧说话。
“这么说，你在担心我这个把自己女儿送给黑魔王还亲手杀死了她的愚蠢父亲吗？”在众人眼里，斯内普又旁若无人地对着空气说话了。
法官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什么，邓布利多已经开口，说这是斯内普的女儿被迫害后斯内普精神失常的反应，并且继续说煽情的话，表示斯内普之所以认罪，是因为过于痛苦，一心求死。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讨论起来。
话题中心的斯内普的目光却只聚焦在他面前的虚影上。
他的艾薇尔。
那天晚上，他正在摆弄南瓜糖。他无法带艾薇尔玩小巨怪都喜欢的“不给糖就捣蛋”游戏，准备趁着下次送魔药给艾薇尔吃点糖。猝不及防地，他收到了留在艾薇尔身上的紧急联络的通知。
斯内普根据追踪咒找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房子前一片安静。
门口的战场清晰可辨，詹姆斯·波特，给他带来无数困扰的男人正躺在门口地上，显然已经凉了。
婴儿的哭声若隐若现，斯内普下意识地发了一个守护神咒语呼叫邓布利多，接着绕过詹姆斯，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跨过碎屑和各种断裂，来到了里屋。
屋子里的景象是他这一生都不想回忆的。
莉莉和艾薇尔都躺倒在地上。
他的呜咽含在嗓子里，还没发出来，地上的莉莉忽然一个吸气，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疑问斯内普为什么在，也没有时间悲伤，去抱婴儿床里哭泣的小波特了。
紧接着邓布利多来了！很多人来了。
可是他的艾薇尔仍然一动不动。
她穿着他亲手设计定制的裙子，就那么躺在地上。
地上太凉了。
斯内普把艾薇尔抱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艾薇尔的身体，比地板还要凉呢？
为什么向来听话懂事的艾薇尔，怎么喊也不睁眼呢？
为什么不睁眼看看他，喊他一声父亲呢？
……
是责怪他没有在万圣节前夜陪她玩吧？是讨厌他没有照顾好她吧？是怨恨他把她一个人丢给了伏地魔吧？
为什么梅林这么残忍！
“是诅咒。”邓布利多分析着“之前隐隐有察觉，现在终于确认了。”
“这孩子身上有跟你相关的诅咒，西弗勒斯。”
“魔法把莉莉认成了你。”
“她愿意为你而死，所以诅咒生效，你想代莉莉中的死咒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
原来是他害死了艾薇尔啊！
原来，梅林早就知道，他不配拥有任何美好。
……
葬礼很安静，很迅速。
斯内普浑浑噩噩地回到蜘蛛尾巷，不知道想着什么，也或许什么也没有想。
每次回忆到艾薇尔的样子，都让他心如刀割。
在听到艾薇尔声音的时候，斯内普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后来他又一次次看到艾薇尔。
终于在对方提到“阿兹卡班”的时候，忍不住对自己的幻觉喷出毒液。
“这么说，你在担心我这个把自己女儿送给黑魔王还亲手杀死了她的愚蠢父亲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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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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