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里安已经快两周没见到西里斯了。
明明每天早晨都能在礼堂看到詹姆斯顶着鸡窝头往嘴里塞培根，卢平总在图书馆固定角落抄写笔记，连佩迪鲁都会缩着脖子时不时从走廊缝隙溜过——唯独西里斯·布莱克像被施了驱逐咒，完美避开所有可能和他相遇的路径。
他在放空的时间复盘了下最近的事情和消息，做好了准备给小朋友一一解释，所以在上午楼梯遇到詹姆斯的时候，委屈他收下了一封通牒：“我知道你们今天下午没课，麻烦帮我传个话，book下他四点后的时间，我想和他好好沟通下。”
路过的詹姆斯听到，一下子从嘻嘻哈哈的哥们状态扭成了一副便秘的表情：“他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炸药桶……我不保证……”
“没事。如果他拒绝我就去你们寝室找他，用扩音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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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镜的改良正在进行第七次更新，现在奥维里安他们几个人出门都随身揣着，准备时刻进行测试并收到反馈。
奥兰多和奥维里安坐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最后一排，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衣兜和他抱怨：“我知道，这玩意儿它能识别几百种危机和黑魔法波动，但为什么连上个课都会变热？”
“太敏感了。”
几个人的窥镜各有不同，奥兰多和路易斯是揣在兜里/包里，艾登的是挂在裤子上，奥维里安的是嵌在了怀表上，还附上了入门级的无痕伸展咒，理论上触发后会找到危机来源开始录像（但一直这么热乎乎的好像又没成功）。
“安静！”黑魔法防御术的瑞奇教授挥动孔雀翎羽魔杖，一只佝偻的欣克庞克影像浮现在讲台上：灰白色烟雾状生物单脚蹦跳，昏黄提灯里磷火闪烁，“记住，这种黑魔法生物会用幻象诱骗旅人踏入沼泽，破解方法是——”
“别看它的灯！”一个赫奇帕奇抢答。
奥维里安也举手加分：“双光照明咒。”
他坐下后捂住了在胸前突然变得更热的怀表，旁边的奥兰多同时也发出感叹：“又开始了！”
仿佛响应他们，教室后方的箱子“吱呀”一声弹开，一只真实的欣克庞克蹦跳着出来，它个子很小，提灯冒着蛊惑的光——瑞奇教授的“实战教学”总能有点乱子。
雾气裹着腐烂沼泽的气味弥漫开来，同在后排的一个赫奇帕奇眼神涣散地站起来要走向幻象伪装的窗户。奥维里安拽住他，一手施了个双光照明咒：“Lumos Duo！”
魔杖尾端发出一术强光晕住了欣克庞克，教授快速甩出束缚咒，奥兰多趁机上前用黑魔法防御术今年的沉重课本砸晕了它。
“格兰芬多再加十分！”瑞奇教授鼓掌，“但下次记得用正规咒语击晕，比如说击退咒，而不是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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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四人组在回休息室的路上交流起发热的窥镜。
奥维里安从课上就忍不住面带笑容：“应该成功了，我的怀表刚才有探出来拍照……录像。但因为没放下太多记忆丝，估计很短，只是几个照片。”
“那也很好了！”奥兰多一把勒上他的肩膀，“可恶，我的扩展咒还不行，只能发烫了。”
路易安说：“之前还抱怨它太敏感了，感觉每天都在发热。今天这个发热真的不一般，窥镜还是厉害的。”
“我假期得去奥利凡德那里，看看能不能给它镶魔杖上。”艾登畅想，“以后要是遇到偷袭，对方还没出招，它能自动触发护盾咒——”
路易安感觉一下子到了炼金学的期末考：“这个有点难吧，又得上复杂炼金术了。”
“好！那我要给埃德温做个胸针款！”奥兰多把窥镜的球体按在胸口比划。
“他有胸针了。”奥维里安皱着眉奇怪地看他，“不是……你送他礼物干嘛？”
“快到假期了啊。他救了我的腿，该回礼了吧。”奥兰多也奇怪地看他。
“哦。”
上完楼梯，奥维里安又想起来了什么，问艾登：“艾登，能从你家石头里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吗？我可能要买点原石做点饰品。”
艾登大吃一惊，比了个拇指给他：“还是你会！我刚还想要做成什么样子呢。没问题，我让家里寄单子过来挑挑。”
零花钱刚买了新扫帚的奥兰多又贴过来：“少爷，俺也想要个穷鬼版的单子。”
“穷鬼没单子，你只能看看量产货——”
嬉闹声戛然而止。西里斯·布莱克正倚在前方的走廊拐角，和几个人之前的印象相比异常沉默，一身黑袍、黑发低垂，与石墙几乎融为一体。他直起身子问：“找我聊什么。”
“天文塔还是空教室？”奥维里安朝他走过去。
“何必那么麻烦？”西里斯扯着嘴角笑，“反正你的无声咒高明到能跟纳西莎在礼堂密谋。”
奥维里安眯起眼，从西里斯的怨气由来，记起万圣节晚宴上的事情。
他很快走到西里斯面前，挥了个无声咒。
“我和纳西莎只是朋友。在分院前就在宴会上见过，我去过两三次你家——但你每次都不出席，那时候只见到了你的两个姐姐和弟弟。后来在学校我们也会有来往。”
西里斯抿了抿嘴唇，又开口问他：“所以我在开学前，听纳西莎说‘格兰芬多的乔南也不错’；听雷古勒斯说你告诉他‘怕水不适合去斯莱特林，窗户外面是湖底’，这些都是因为你们安排好的吗？即使我在格兰芬多，也有个人能一直监视我吗？”
奥维里安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两三个月熟悉下来，竟然会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你在说什么？监视你有什么用吗？”
“为了斯莱特林的公主啊，”西里斯逼近一步，眼睛里的愤怒像要用手来揪住他的领口，“你对我好是为了要追求纳西莎？”
“当然不是，她已经订婚了。”奥维里安打断他，有点烦对方这样激动地自说自话，他能感觉到胸前的怀表窥镜又在发热，“你还有你自己的分辨能力吗？”
太平静了，奥维里安表情都没有变，浅棕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一直在情绪平缓地解释每个结症。
西里斯简直压抑不住，感觉在这样情绪的奥维里安面前自己像个疯子——就跟其他布莱克一样——而对面是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也跟高高在上的布莱克一样。
奥维里安想别开眼睛，但窥镜开始剧烈的发热——西里斯一拳打了过来。
奥维里安本能抬起左臂格挡。这本该是个完美的防御姿势，但没想到西里斯突然的爆发力量惊人，拳头狠狠砸中奥维里安左臂，两人都听到里清晰的骨裂声。
"你他码怎么不躲？！"西里斯触电般缩回手，脸色比医疗翼的床单还惨白。
奥维里安眼睛缓缓睁大："……我好像骨折了？"
静音咒"啪"地碎裂。
旁边一直装作很忙的三个人都冲了上来，路易安固定住他快速肿起来的胳膊。奥兰多猛扑过来轮起书包砸中西里斯后背："你干嘛打人？！"
艾登的魔杖已经怼到西里斯苍白的脸上鼻尖："你要做什么？要学长给你个统统石化吗？"
"别！"奥维里安用没断的右臂拦住暴走的室友们，"我们也没想到。"
"窥镜烫得我像揣了个坩埚，你还说没想到。"仿佛看到一个宠溺熊孩子的家长，奥兰多恨铁不成钢，又虚张声势地给了他右胳膊一拳。
西里斯盯着奥维里安的左臂，喉咙像被塞进了羊皮纸："我……"
"先别忏悔。"奥维里安用魔杖戳了戳变形的手臂，"没事的，我之前从医疗翼看到过庞弗雷夫人的应急咒语——嗷！"
最后那声痛呼被詹姆斯的大嗓门盖过："梅林啊！奥维的胳膊怎么变成三折叠了？"
奥维这种冷静陈述的人能怎么改吗？（感觉身边人没有矛盾还好，有矛盾就会感觉在pua朋友一样）
他只是想解决问题，没想激发情绪，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对对方不爽而触发了这种冷淡的防御机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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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拳王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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