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黑魔法防御术的小测验在各个年级都进行了一遍，分为一篇论文和实践。
奥维里安几个人早早来到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整理着从各年级“侦查”来的情报。
艾登看着这个明显大了不少的教室说：“这教授好像太自信了？竟然要四个学院一起测试，不怕验证不了他的偏见吗？”
“实战考试都很中规中矩，没什么偏见验证。像三年级的实战是对付三只恶婆鸟，”他低声说，“论文是列出对恶婆鸟的三种有效的物理隔绝方法，艾丽斯·库珀说还算合理。”
奥兰多撇撇嘴：“四年级就有点离谱里！驱逐欣克庞克，论文问‘纯血家族规避欣克庞克的土地智慧’和‘教学中的这种地方性知识’哪个重要？四年级的裴宁气得在休息室直问为什么非要带上纯血家族？”
“曼尼学长才真炸了，”路易安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少有的愤慨，“六年级靠三个无声咒实践——这没问题，但论文题目简直明牌——说无声咒依赖‘世代相传的冥想技巧’，暗示急躁或缺乏‘内在魔法修养’的人学不会！”
奥维里安将其他年级的反馈用钢笔快速记录本子上，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教授的偏见实体化成了论文中的一些诱导性的问题，然而，抛开这些私货，奥维里安不得不承认，实战测验的内容本身——无论是恶婆鸟、欣克庞克还是无声咒——确实是基于各个年级学习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核心知识，能看出比前几任教授要扎实得多。
“能力是有的，可惜脑子被纯血荣耀堵住了。”奥维里安合上本子，打算在所有年级考完试后整理一份list，再次用一用校长信箱（告到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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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的考试开始，教室里被教授拉上了厚重窗帘，只余下几盏幽蓝的魔法灯提供最低限度的照明。空气冰冷刺骨，并非自然寒气，而是一种刻意营造的、模拟摄魂怪接近时的绝望阴冷。
教室中央空出一大块区域，特兰兹教授站在前方，魔杖尖指着场地中心一个不断逸散出灰白色寒气的、形似破败灯笼的魔法装置——一个绝望情绪发生器，极简版摄神怪。
“五年级的测验，守护神咒（Expecto Patronum）。”特兰兹教授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对抗摄魂怪唯一有效的手段，亦是巫师意志与信念的终极体现。它将检验你们对快乐本质的理解、魔力的精纯以及对咒语精髓的掌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学生，最终落在斯莱特林长桌前排的瘦高男生身上：“亚克斯利先生，身为古老纯血家族的后裔，想必对守护神咒有深刻理解。请你先来示范。”
科班·亚克斯利起身，走到场地中央。他深吸一口气，魔杖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插图，清晰有力地喊道：“呼神护卫！”
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从他杖尖喷薄而出，迅速凝聚成一只矫健的银色猎豹，它低吼一声，绕着亚克斯利轻盈踱步，所过之处，冰冷的绝望气息被驱散开一片温暖区域。
“Excellent！” 特兰兹教授毫不吝啬地大声赞扬，“完美的形态，完美的控制！亚克斯利先生，你的守护神形态清晰稳定，充分展现了深厚魔力积淀和对咒语精髓的领悟！”
亚克斯利矜持地收回魔杖，猎豹化作银雾消散。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倨傲，目光扫过其他学院的学生，尤其是麻瓜出身和混血的同学，带着无声的优越感。
奥兰多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路易安握紧了拳头，艾登则冷哼了一声。
“下一个，”特兰兹教授的目光在名单上移动，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特维克先生。”
路易安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站起身。
他是麻瓜出身，在特兰兹教授的理论体系里，是“缺乏古老血脉支撑”的典型。他走到场地中央，那股寒意让他不油地打了个哆嗦。他闭上眼睛，然后举起魔杖——
“呼神护卫！” 声音坚定。
杖尖迸发出的银光迅速汇聚成一只活泼的银色水獭。水獭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跟斗，发出无声的欢叫，周身散发出温暖明亮的银辉，将周围的阴冷驱散得干干净净，范围甚至比亚克斯利的猎豹还要广一些！
感谢三年级的好奇，感谢（也许现在正在南极研究神奇动物的）前傲罗教授的展示。奥维里安几人从那时候就开始学习了。
“好样的，路易安！” 没等教授开口，奥维里安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教室的沉寂。他用力鼓掌，脸上带着真诚而骄傲的笑容。
奥兰多立刻跟上，掌声热烈：“干得漂亮！”
“太棒了！” 艾登也高声喝彩。
其他格兰芬多，甚至一些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也被带动，教室里响起了零星的掌声和叫好声。
路易安的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魔杖，水獭化作银光消散。
“安静！”特兰兹教授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显然没料到路易安的大成功，和奥维里安高调的支持。他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评价道：“……形态凝聚，效果合格。特维克先生，你的动作可以更规范一些。” 他刻意忽略了守护神的效果范围，甚至从其中挑刺儿进行教育。
奥维里安无声地嗤笑，将教授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评价，清晰地记在了心里的小本子上。
测验继续进行。有人成功召唤出银色的光雾，有人能凝聚出模糊的动物轮廓，也有人竭尽全力只能让杖尖冒出几点微弱的银星。
轮到奥维里安了。
他从容起身，站到场地中央，经历过北欧的破冰航线，那冰冷的感觉对他似乎影响不大。
脑海中浮现无数个鲜活的瞬间：父母送他的第一艘小帆船的起航；和奥兰多他们在宿舍捣鼓窥镜相机时炸出的银灰色头发和笑声；魁地奇球场上击出游走球华尔兹时队友的喝彩；西里斯别扭的道歉和拥抱；埃德温在医疗翼灯光下专注画着涂鸦的侧脸……这些源于友谊、热爱甚至一点点悸动的纯粹快乐，在他心中汇聚成温暖而磅礴的力量。
随后他的魔杖以一个流畅的弧度挥出：“呼神护卫！”
一道近乎耀眼的银白色光芒轰然爆发！光芒瞬间驱散了整个教室的阴冷和灰暗，迅速在空中化作一只海鸥。海鸥以银色的光芒凝实，它的羽毛边缘闪烁着浪花般的碎光，以一种优雅而充满力量感的滑翔姿态，在教室上空盘旋了一圈。它发出一声悠长的唳叫，随着它的盘旋，一圈圈温暖明亮的银色光晕从教室中央扩散开来。
“哇哦——！” 全场爆发出不受控制的惊叹。
面对着展翅翱翔、像海风驱散迷雾的海鸥，特兰兹教授又用那种复杂眼神看奥维里安了，混合着“可塑之才”和“问题学生”的双重念头：“……乔南先生，很优秀，非常强大的守护神咒。”他避开了所有关于血统、传承的评论，直接了当地陈述了结果。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大家测试结束，特兰兹教授公布了五年级的论文题目：“我了解到一些看法，例如，有人认为守护神咒的强弱与血统无关，只与内心的光明和快乐强度有关。各位同学们，你们对此怎么看？十二英寸的论文，假期后交。”
嗯？同学们惊讶地互相看看。
估计是在期待有人能反驳这个观点吧。奥维里安心想。
好想改书名，但又不知道叫啥好。反思一下发现是要素过多= =
等写到毕业就改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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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像海鸥一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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