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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离家

阿洛那天晚上很久也没有等到巴蒂回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总是很难有机会看到自己的丈夫,他总是深夜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而孕中期的她十分嗜睡,等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家里了。

偶尔她在家里看到他,她一直想和他亲近,但他一直待在书房里,她以为他可能是在训练中受了伤,又怕她担心才躲着她,所以她试图给他检查身体,但他神情冷淡的推开了她,晚上甚至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现在她整天都见不到自己丈夫了。

阿洛的心更加不安了,虽然她一直记着治疗师对自己的叮嘱,她的心情必须愉快起来,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不高兴,可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况,她连问题都不知道出在哪里,又怎么能快乐的起来呢?

这天晚上,阿洛又睡得迷迷糊糊,最近她为了等丈夫回家,一直都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她终于感觉到有人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她下意识的呼唤出声。

“巴蒂!”

那个高大的身影一顿,但他没有停留,反而大步离开了房间,阿洛直起上身,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阵阵委屈涌上心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说爱她的丈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是最喜欢自己,一刻也离不开她吗?

而且她现在可是怀着他们的孩子!

她拼命找理由替他开脱,或许他真的受伤了,或许部里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许是那位部长又在为难克劳奇家族…他现在一定心烦意乱,但他一向面无表情,让她很难猜出原因到底是什么…

但她还是觉得很难过,为什么自己的婚姻和爸爸口中最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点也不一样呢?

或许,当初她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爸爸的话…

月底这天,阿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是一个很需要情绪价值的人,于是她挺着肚子做了一桌丈夫最喜欢的食物,有熏牛腩,周末烤肉,炸薯条和炸虾,还有一份沙拉和罗宋汤。

时针指向九点,夜越来越深,饭菜也冷了,但她拒绝了米莉想要扶她回房间休息的请求,固执的趴在餐桌上,等丈夫回家,她真的很期待能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她希望他不要因为工作或者其他事情而冷落自己。

她都快打瞌睡了,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看向门口,直到桌子上的蜡烛被门外的夜风吹得闪动了一瞬——她的丈夫回来了。

“巴蒂!”阿洛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试图帮他脱掉外袍,但巴蒂又一次轻轻推开了她。

“巴蒂!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阿洛执着的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说,“你都不愿意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了,是嫌弃我怀孕变丑了吗?”

巴蒂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在昏暗的烛火中对视着,似乎在看谁会先移开目光。

最后是巴蒂把眼神移向别处,他用冷漠的语调说,“没有,你还是很美。”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阿洛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委屈的控诉道,“你变心了对吗?我们才刚结婚,你就有了别人…”

“我没有变心,你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只爱你一个,但你却爱过别人。”巴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没有起伏,但在阿洛听来,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你现在是因为这件事在跟我赌气?”她惊讶的表情逐渐转为愤怒,尖声说道,“五年级那次去霍格莫德,我都准备好了,可你却不跟我告白,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接受了别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你爱我,却不告诉我,你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土豆条吗?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巴蒂看到她生气,仍然有点紧张,但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她对自己的伤害又何止这些三言两语呢?

阿洛看他无动于衷,气得胸脯不停起伏,她抱着肚子,怒气冲冲的喊道,“我还没怪你呢!你不告诉我你爱我,却对我用迷情剂,你这个懦夫,只敢对着一个被你控制的、永远不会拒绝你的我告白,你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我会感动吗?其实你只是感动了你自己!”

在巴蒂心痛的眼神中,她接着控诉道,“等我不愿意再假装被你用迷情剂控制的时候,你不甘心了,你要我兑现那些虚假的承诺,那些在迷情剂之下我无可奈何答应的事,但你还是不肯对清醒的我说你爱我!”

“你连解释也不肯好好给我,却在我说气话之后立刻就想得到我!是啊,你说你的行为就是解释,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你爱我?是,我当然看得出来你爱我,可你那么迫不及待,甚至就算我一直在配合你,可你还是把我弄伤了,但你也不后悔对我发疯,你只是觉得很快乐,对吗?占有我让你兴奋极了,无与伦比的兴奋,海伦都说你那天像喝多了福灵剂一样鲁莽!”

阿洛抹着眼泪,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委屈,忍不住把心里话都倾泻出来,“我有了孩子,不得不这么早跟你结婚,爸爸不同意,他说你应该去蹲阿兹卡班,他还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可我为了跟你在一起,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我早就说过,为了你们父子,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如果你对我不好…”

“但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巴蒂受不了她总是提起他们是因为孩子才结婚这件事,这让他听起来像个笑话,“你爱我,没错,所以你宁愿带着布莱克的孩子嫁给我,根本没有考虑我能不能接受!”

阿洛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甚至忘了哭泣,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可笑的表情张了张嘴,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出了问题,不然她为什么听不懂他的话呢?

或者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把错误的信息传递给了大脑,一定是这样,因为她的耳朵在嗡嗡鸣叫。

这副表情在巴蒂看来就是被揭穿真相后的心虚表现,他用力踢了一下椅子,重物翻倒在地的巨响让阿洛回神,但他已经又快又急的说了下去,似乎不想给她辩解的机会。

“阿洛,我真后悔,我把你惯坏了,你一直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每次你伤害我的时候都会口不择言,就像那次在医疗翼,你对我的指控都是虚假的,我拼命想要解释,但是你不听,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也不愿意和我有任何沟通,如果我不认下所有你臆想的、不存在的罪名,我想你根本不会原谅我,也不会给我再次接近你的机会,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但你始终按你自己的心意生活,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谩骂讽刺我,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爱你,我处处谨小慎微,不让你感觉厌烦,我仔细而卑微的讨好你,就算得不到你的爱,也从来没有转化成仇恨和厌恶,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一个丈夫的权利,在我看来却是一种恩惠。”

“这些年,我一直照料你,宠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甘之如饴,我想和你结婚,想保护你,让你处处自由,事事称心——到现在依然如此,我想没有人会像我一样,一直对你好,阿洛,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了解你的每个喜好和小脾气,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我想让你快乐的玩耍,像个孩子似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确实是个孩子,哪怕你已经是一位妻子。”

“你说你爱我,是啊,你爱我,但是你也爱这个孩子,你能想到的方式就是带着他嫁给我,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你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他的,因为你知道我爱你!是啊,我无法拒绝你,我爱得太卑微了,阿洛,半个月了,我试着远离你已经半个月了,我试着让自己的爱意收敛一些,但我做不到,我忍不住要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去看你,但我很难过,因为他一直在折磨我。”

“我太愚蠢了,”他继续说,“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可是我就是开不了口。”

阿洛跌坐在地上,仍然是那副错愕、惊诧、愤怒的表情,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就算这次他对清醒的自己说她爱她,但她拒绝相信他话里的内容。

她的嘴唇费劲儿的蠕动着,过了好久才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孩子?他?巴蒂·克劳奇,你是这么想我的?在你心里我是这么无耻的女人?你认为我是铁打的,跟你做了那种事受伤之后,立刻又跟阿尔做了?然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只能把他的孩子扣在你身上,再跟你结婚,是不是?”

巴蒂没有说话,只是用难过的表情看着她,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那天在级长浴室里,你明明检查过我的身体,但你依然疑神疑鬼,你认为我爱着两个人,或者我是什么贱人,跟谁都可以做那种事,是不是?”

“阿洛,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害怕你会放不下他…”巴蒂觉得她可能被自己刺激到了,忍不住伸手想去抱她,但阿洛歇斯底里的叫着,打开了他的手。

“不要碰我!巴蒂·克劳奇!你让我恶心!我要跟你离婚!”

“不阿洛!”巴蒂一直隐忍,就是怕真相揭开之后,她宁愿离开自己去找布莱克,也不承认错误,此刻他恐惧极了,再一次对她伸出手,想把她控制在怀里,“我不离婚…阿洛,我知道你爱他,但是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放弃他吧,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我没办法忍受他,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也看在我原谅了你和布莱克的份上,我们不要他,我会给你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滚开!”阿洛起身,一脚踹在他身上,巴蒂猝不及防被她踢倒在地,但她就像没看到似的,用冰冷的语气通知他,“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想我不得不原谅他愚蠢可笑的父亲,毕竟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单亲母亲。”

“你不要逼我!”巴蒂气得眼睛都红了,紧紧的捏着拳头,“他是个孽种!你明明知道他的父亲是阿尔法德·布莱克,而不是巴蒂·克劳奇!阿洛,就算我爱你,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有别人,真可笑,”阿洛嘲讽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爱意完全熄灭了,“是谁告诉你他是阿尔的孩子?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现在才发作,你是为了我曾经跟他在一起而折磨我,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那天在圣芒戈我都听到了,是布莱克说的,你也没有否认不是吗?你说孩子只是个意外,但你爱我,所以你嫁给了我!你说孩子不能左右你的决定!”巴蒂用失望的眼神望着她,把那天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所有事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我本来是想陪你的,你说你想早点见到我,我没想到等我赶去圣芒戈时,会听到你们的谈话,不然你还要瞒我多久,是不是打算等我埋进坟墓里的时候也不告诉我!”

“我承认你的演技十分精湛,之前我一直都没发现,但是…”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喃喃地说,“阿洛,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不行,我实在无法接受布莱克的孩子…”

“可笑,太可笑了,我以为是别人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没想到是这样,耳听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断章取义——在没听到全部对话的时候。”阿洛被他气笑了,她拍了拍长裙上的褶皱,轻轻掸掉不存在的灰尘,就仿佛自己的丈夫有那么让她难以忍受那般。

“现在,你记着,我给你两个选择,巴蒂·克劳奇,”阿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就像第一次认清了他那样,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一个冷笑,“一,跟我回房间,我原谅你今天的胡言乱语,但对于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冷漠,你必须付出代价。”

“二,今晚你去别的房间,我们离婚,我是阿洛·斯拉格霍恩,从小就不缺男生追求,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只要我勾勾手指,对我前赴后继的男人多的是。”

说完,她扯了扯嘴角,虽然讽刺意味十足,但这仍然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

“别说这种话,阿洛…求你了…别和我离婚…别留下他…”巴蒂心酸得快要落泪,他知道妻子很美,哪怕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愿意娶她的男人也多如过江之鲫,如果不是他执着的守护了她七年,对所有男性严防死守,又当机立断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也许她已经嫁入布莱克家族了。

“我让你选择,不是听你废话的!”阿洛用力踢在他身上,巴蒂悲哀的想,这些年她被自己惯出来的坏脾气,又一次反噬到了他身上。

“别逼我,阿洛,求求你,我们不离婚…但我也接受不了他,你想想我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那么我请求你别这么对我…”

“你这个傻瓜!这是你的孩子!我再说最后一次!”阿洛气得涨红了脸,对他又踢又打,“那是偶遇!偶遇你懂吗!我从来没跟他发生过任何关系,我也是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现在我怀疑你不是巴蒂,你是巨怪!说!你这个可恶的巨怪,是不是把我丈夫吃了!”

她一屁股坐在巴蒂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不停摇晃,恶狠狠的喊道,“把他给我吐出来!”

还没等巴蒂做出反应,阿洛从口袋里掏出那根被霍格沃茨的同学们畏惧的称为“雷霆之主”的魔杖,戳在他脸上,“Specialis revelio! ”

轰隆一声过后,这个原型立现的咒语,立刻让巴蒂现出了原型——头发变成了时髦的黑人爆炸头,脸上乌漆麻黑一片,除了那双灰色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了。

巴蒂咳嗽一声,嘴里吐出黑烟,他被电得抽搐个不停,舌头仿佛都不听使唤了,但还是哆哆嗦嗦着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不离婚…也不要他…”

“这可由不得你!”阿洛起身,一脚踢开他,走到楼上,她扔下一句话就回了房间,“我等你的选择。”

阿洛在黑暗中耐心的等待着,思索一会巴蒂来认错的时候,自己要怎么折腾他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但等了很久,直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也没再见到自己的丈夫。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可笑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的质疑和误解如此之深,哪怕她如何解释,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他的孩子。

她早该知道的,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拉文克劳的信念很难动摇,他们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内心就会坚定不移的相信下去。

任凭她怎么解释,他也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事情,她越是拼命挣扎,处境就越是狼狈,而她并不愿意放弃自尊。

她也不能放弃这个孩子,这是她和自己所爱之人孕育的第一个孩子,就算他到来的时机不是那么正确,他甚至让自己都不太舒服,但作为母亲的哪里能和孩子计较这些呢?

巴蒂说她是个孩子,可他没想过,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她便是无坚不摧的斗士,就算她只有十八岁,但是为母则刚,她会誓死保护自己的孩子,决不允许别人有一丝伤害到他的可能。

她在黑暗中无声落泪,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然过了今晚,等巴蒂回过神来,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除掉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孩子。

阿洛快速的下了床,她挥动魔杖,那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自动打开,衣服一件件落了进去,她轻手轻脚去到厨房里,命令壁炉下睡眼惺忪的米莉不许说话,打包了一大堆三明治和熏牛肉,还有一大壶南瓜汁,这才缓缓的吐了口气。

她在羊皮纸上留下了离婚的便条,又贴在厨房的门上,等天色渐渐破晓之时,顶着肩头的闪闪,背着小包离开了这个曾被她称之为“家”的房子。

等巴蒂虚弱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黎明时分,旁边的房间没有声音,这让他有些恐惧,在妻子说出离婚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紧缩,但他必须得摆出强硬的态度,就像在棋盘上和她博弈那般,他要让她明白她的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他。

他惴惴不安的想着,现在她一定离不开他,毕竟她昨晚一直在等着自己回来,或许再过几天她就会想明白了,现在他得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那个孽种除掉。

他把吸烟衫披在身体外面,去厨房喝了一杯咖啡,当他坐在餐桌旁时,灰色的眼睛望着渐次泛白的天空。

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一起看天明了,自从他离开她的房间后,他总是盼望着有一天能跟她一起看星空和黎明。

天空尽头出现一道蓝边,如侵入羊皮纸的蓝墨水一般缓缓向四面扩展,那么蓝,仿佛汇聚了全世界所有的蓝色,他用手肘撑着桌子,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新的一天开始了,至于这新的一天会给他带来什么,他却无从推断。

他明白,嫉妒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监狱,那不是凭傲罗暴力抓捕,而是由囚徒自我囚禁的监狱,从里面锁上牢门,亲手把钥匙扔到铁栏杆外。

没有人知道他被幽禁在那里,当然,只要他下决心就可以走出去,但他不能,因为那牢狱就在他心里,像石壁一样坚硬,这正是嫉妒的本质。

哪怕他知道妻子爱着自己,但他就是无法容忍那个孽种,自从结婚后,他变得愈加贪婪,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她的眼中必须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也让他愈加嫉妒成性,对布莱克的厌恶和忌惮转化成了深深的仇视。

他望了望门外楼梯的方向,心里祈祷她能很快想明白,然后安稳的跟自己过日子,那时他一定会强装镇定,但在心里欣喜若狂的原谅她,当作一切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他反复告诫自己,千万别因为懦弱和无用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去叫你的女主人起来吃早餐,”巴蒂看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但一跟他目光接触就瑟瑟发抖的小精灵,用僵硬的语气说,“让她下楼,不要送饭上去。”

“主人…”米莉抖得更厉害了,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少爷,大眼睛里含着泪花,结结巴巴的说,“女主人…女主人她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巴蒂猛地站了起来,立刻飞奔上楼。

“这儿…主人,”米莉吸了一大口气,对着从楼上跑下来的一脸阴沉的巴蒂,指了指贴在门上的那张便条,“女主人留了话给你…”

巴蒂紧紧的攥着那张要跟自己离婚的便条,他觉得整个世界的墙仿佛都向自己倒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爱着自己,却死也不肯认错,更不愿意理解他,而是非要留下那个孽种。

也许现在的她已经回到了布莱克身边…

巴蒂出门离开时,奥特河畔又在下雨了,那些花瓣打着旋儿落在门前的小水坑里,那水坑在阴影处,倒映着那棵花楸树和他们的房子,水坑里折射出一片浅灰色的天空——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水坑还倒映着一小簇光秃秃的嫩枝,边缘部被骤雨折断了,露出浅绿色的横切面,就像他此刻暴露无遗的内心。

雨悄无声息的淋湿了墓石般寂静的白色房子,他想,阿洛,你走之前掉了什么东西在地上,这是你的,这座雨中乳白色的房子。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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