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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诺特家的偏执不是盖的

差点没头的尼克和厄尼被石化了!往常总爱炫耀自己脖颈裂缝的幽灵,此刻像块被冻住的烟雾,凝固在举刀的姿势里——他那件皱巴巴的伊丽莎白时期外套上,还沾着没擦净的南瓜汁渍,那是昨晚万圣节晚宴上,厄尼·麦克米兰不小心泼上去的。而厄尼就倒在尼克脚边。赫奇帕奇男孩的圆眼镜歪在鼻尖,校服领带被扯得松垮,他伸向前方的手保持着投掷姿势,掌心还留着薄荷硬糖的碎屑——莱奥诺尔认得,那是厄尼总爱分给低年级的“提神糖”。

“幽灵也会被石化?”潘西的声音有些发颤,莱奥诺尔在她旁边拍拍她的肩,他们挤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可尼克是幽灵,是早已死去的存在。”“莱奥诺尔,你们斯威特家族存在了上万年,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古书说斯莱特林密室里有什么?”德拉科顺便就坐在了莱奥诺尔的旁边。正准备走过来坐下的西奥多停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袍角扫过石板地,带起一阵极轻的风。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搭在莱奥诺尔椅背上的手臂上,啧……碍眼。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还没挤到需要抢座位吧,德拉科?”西奥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德拉科挑了挑眉。

德拉科嗤笑一声,“我坐哪儿还轮不到你管,西奥多。”说着,他还故意把手臂又往莱奥诺尔那边靠了靠。西奥多死死抓住衣袖,旁边的布雷斯都瞪大了眼,原来诺特家的偏执不是盖的……

莱奥诺尔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奈地扶了扶额。她眼珠一转,突然笑眯眯地开口:“哎呀,你们俩别为了个座位伤了和气嘛。德拉科,西奥多也是关心我,怕你靠我太近,万一有什么危险没来得及保护我呢。西奥多,德拉科也是觉得我这儿暖和,想跟我借点热气呢。”说着,莱奥诺尔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分别递给德拉科和西奥多,“来,吃颗糖。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想石化和密室的事儿吧。”

德拉科和西奥多被她这番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德拉科轻咳一声,坐正了身体,收起了刚才的挑衅。西奥多也松开了衣袖,接过那颗糖……蓝色的……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低声说:“好……”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莱奥诺尔看着他们,暗暗松了口气,和潘西对视,像在说:“幼稚的男孩。”可是潘西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噘嘴巴,而是戏谑的眼神看着莱奥诺尔。

“我写封信问问爸爸,看看图书室里有没有线索。”莱奥诺尔起身回宿舍,潘西粘着她一起。“晚安各位。”

西奥多的目光随着莱奥诺尔的身影移动,直到她的卷发消失在休息室通往女生宿舍的石门后,才缓缓收回视线。一转身他便沉下脸来,凝视着德拉科,缓声道:“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但还要往她身边凑。”德拉科正用银质小刀削着苹果,果皮连成一条不断的银丝。听到这话,他动作一顿,抬眼时银灰色瞳孔里浮着惯有的嘲弄:“喜欢?诺特,你把这份心思藏得比你床底的黑魔法笔记还深,虽然我和布雷斯看的出来,但除了我们,谁看得出来?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苹果皮“啪”地断裂,德拉科随手将果核丢进壁炉,火星溅起时他忽然倾身向前:“再说,莱奥诺尔的身旁确实有安全感,谁叫她是斯威特家族的继承人,魔法界的小公主呢?我只是坐在了她身边而已——总好过某些人,只会在天文塔顶用望远镜数她的发丝。”

西奥多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两颗蓝色糖果,一颗是7年前的,一颗是刚刚给的。“她的发丝我可数不清,”他声音冷得像地牢里的寒气,“但是左鬓角总缠着根银线,是去年圣诞节斯威特家主夫人送的手链断了勾上去的——这些你当然不知道。”

德拉科挑眉嗤笑:“知道这些能让你在魔药课上少被斯内普扣分?”他忽然起身,把去年西奥多的失态翻了出来,校袍扫过椅面时带起一阵风,“西奥多,你该学学怎么像个斯莱特林,想要什么就去抢,而不是躲在阴影里数花瓣。”

西奥多没动,目光死死盯着德拉科刚才坐过的椅面,那里还留着浅浅的体温印记。他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手帕,弯腰仔细擦拭着椅垫,直到确信所有属于德拉科的气息都被抹去,才缓缓直起身。

壁炉火光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离她远点。”这四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碰到她,或者挡在她和我之间——”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帕上的褶皱,这张手帕就是去年魔药课上莱奥诺尔给他擦睫毛的,“我会让你知道,被恶咒击中是什么滋味。”旁边的布雷斯立马站起身勾住德拉科的脖子,“哈哈,他当然知道西奥多,快走,德拉科,他干得出来!”德拉科也知道他干得出来,立马“不服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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