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克斯又来了霍格沃茨，莱奥诺尔和赛克斯走在去校长室的路上。“爸爸，我觉得金妮……有点奇怪。”
石板路上的积水映着廊柱的影子，被莱奥诺尔的鞋尖踩碎成一圈圈涟漪。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的赛克斯，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风让烛台里的火苗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在石墙上拉得忽长忽短。
“奇怪在哪里？”赛克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廊顶沉睡的盔甲。
“今早我听见桃金娘在哭诉，听她描述那个拿本子砸她的应该是金妮。”那本子被哈利拿去了。
“她还总躲着人。”莱奥诺尔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滚进黑暗里，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前她总跟着弗雷德和乔治，现在连吃饭都一个人坐在长桌最末端，面包啃了半块就放下，眼神空落落的，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赛克斯的脚步顿了顿。他们正走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Gargoyle雕像前，石像狰狞的面孔在烛光下投下阴影。他抬手按在莱奥诺尔肩上，指尖的温度透过毛衣渗进来，带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斯威特家的孩子从不会看错异常。”他的声音里带了点极淡的赞许，“那本子，你看清封面上的标记了吗？”
莱奥诺尔摇摇头，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上周在图书馆，我看到她借了《强力药剂及其危险》，那本书需要教授签字才能借阅，可她的借阅卡上只有Filch的印章。还有，她的袖口总沾着墨水，是种很特别的深绿色，不像霍格沃茨的羽毛笔会有的颜色。”
Gargoyle雕像忽然动了，发出石块摩擦的咯吱声。“那您先忙吧爸爸。”
莱奥诺尔后退一步，突然撞进一个带着淡淡冷香的怀抱——西奥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本《魔法史》，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邓布利多还在处理委员会的事。”他语气平淡，手臂却依然护在莱奥诺尔身侧。
赛克斯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这孩子最近总像道影子，莱奥诺尔在哪，他的目光就在哪，连呼吸频率都跟着她的动作调整，这种近乎本能的守护，比任何宣言都更露骨。
“你们先去上课吧。”
西奥多和莱奥诺尔走在去魔法史教室的路上。“你怎么想的，对于韦斯莱？”“她……很奇怪，就觉得她和斯莱特林密室脱不了关系。”西奥多的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笑，像地窖里受潮的木板发出的吱呀声。他的脚步没停，深灰的袍子拖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尘埃，活像刚从禁林边缘的沼泽里爬出来的影子。
“莱奥诺尔，你知道吗？”西奥多湛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有时你很聪明，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但有时你又很……迟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走廊里游荡的幽灵听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出的毛边。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他发梢，却暖不透那双盯着她的眼睛，里面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躁。
“啊！我？我哪里迟钝啦，西奥多。”莱奥诺尔微微皱眉，双手叉腰，不服道：“爸爸可是说我是斯威特家族的骄傲！我很聪明的西奥多先生！”
西奥多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喉间涌上一丝笑意，却被他死死压在舌尖。他垂眸时，目光掠过她叉腰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像初春刚冒头的花苞。刚才差点说出口的“你连我看你的眼神都读不懂”哽在喉咙里，化作指尖轻轻划过她发梢的动作。
“……好。莱奥诺尔小姐很聪明。”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视线却像藤蔓般缠上她瞪得雾蒙蒙的眼睛，“快上课了，走吧。”
转身时，他刻意落后半步。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深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她那句“很聪明”逗笑的无奈，有她叉腰时小腹骤然收紧的悸动，更有股隐秘的、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占有欲。
她总这样，浑然不觉地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自己却像只无忧的飞鸟，连落在他肩头时都不知道，那片栖息之地早已被他用目光圈了千百遍。
走廊里的风掀起她的袍角，西奥多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按住，指尖却在即将触到布料时猛地顿住，转而攥紧了自己的魔杖。
来日方长？他在心里冷笑一声，目光黏在她晃动的发辫上，像猎人盯着误入陷阱的小兽。哪里等得及什么来日方长，他只想现在就把她笼进自己的阴影里，让那些窥探的目光都见鬼去。
他快步跟上，袍角扫过她的裙边，留下一道无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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