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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万圣夜的巨怪

要上魔咒课了,Alex依旧跑去哈利他们三人坐在一起。

只是今天早上,他们三人看起来有些怪怪的,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不同是哈利和罗恩虽然打着打哈欠,但脸上明显有隐隐的兴奋。

赫敏就不同了,她只是一个劲儿灌着苦咖啡,并且很不愿意搭理他们二人似的。

“嘿,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

Alex问。

赫敏刚拉长了脸,似乎打算发表一篇控告,她旁边的哈利和罗恩就兴致勃勃地开始给Alex讲:

“你绝对不敢相信我们昨天晚上看见了什么!”

“在四楼走廊里——”

赫敏摇摇头。

“哦,你可听他们炫吧Alex,这些没有一点规则意识的家伙!”

于是哈利和罗恩左一句右一句的拼出来事件的全貌。

原来哈利本想去赴德拉科的决斗邀请,却被摆了一道(Alex不禁暗叹这些男孩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得令人难以相信!)。然后他们几个为了躲避费尔奇的追赶,误打误撞闯进了四楼的禁地——邓布利多在开学宴上再三强调了禁止学生靠近的地方,发现在一个房间里面关着一只有三个脑袋的巨大黑狗。

“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恐怖玩意儿关在学校里!”

罗恩皱皱眉头。

“哦天,你们俩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赫敏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你们没看见它站在什么上面吗?”

“是的,活板门,你昨晚已经指出来了,Miss Observant!”

罗恩不耐烦道,

“那么活板门底下又藏着什么呢?”

“我想,也许是和古灵阁713号地下金库的东西有关。”

哈利突然道,

“哦,Alex你可能还不知道——”

哈利又给她补上了古灵阁被盗的新闻(那时Alex还在住院)、以及哈利曾见到海格从那里取出一个神秘兮兮的小包裹这段事情。

“哦,所以,你觉得那个神秘的包裹就是藏在活板门下的东西?”

Alex露出了然的神色——

只是她一点儿也想不到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那只三头犬听起来怪危险的,毕竟如果它想攻击你的话,它有三个脑袋可以互帮互助。)

但是看着哈利和罗恩那么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他们的奇遇和小小推理,Alex也不忍心打断。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替她打断这两个小勇士的故事会了——弗立维教授进来了。

开始上课了。

“是的,同学们,我认为你们已经可以开始学习和掌握漂浮咒了。”

一小只弗立维教授兴奋地比划着。

哦,真的吗?她可不这么觉得。

Alex苦恼地盯着自己的魔杖。

也许奥利凡德先生当初应该更自信一点——他是对的,混合材料拼接制成的魔杖发挥不了作用。不然该如何解释Alex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没能成功施展一个咒语呢?

诶,或许,她可以换根魔杖试试?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

教学结束后,他们开始实践。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罗恩大声喊道,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你说错了,”

赫敏毫不客气地说,

“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面前那根羽毛从桌立刻上升了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

“哦,做得好!”

弗立维教授拍着手喊道,

“大家快看,格兰杰小姐已经成功了!”

罗恩愤愤地转过头去,一点不想看。

“赫敏,我可以借你的魔杖试试吗?”

“当然,不过你的魔杖怎么了?”

“没什么...我怀疑它不起作用...”

Alex把奥利凡德那番言论复述了一遍。

“哦天哪,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我平常看你念咒和动作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咒语就是不起效果——我原来还以为自己观察得不够细致,发现不了细微的偏差。不过你这么说的话,就很有可能是魔杖的问题了。也许你可以放假的时候再去一趟奥利凡德店里?这种应该算商品质量问题,可以退货的吧...”

Alex点点头,然后拿起赫敏的魔杖开始尝试咒语。

结果——

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那根羽毛只是在桌面上平移了几厘米——Alex还怀疑那是被风吹的。

“噢...”

赫敏噢了一声,Alex觉得她能从中同时听出惊讶奇怪和遗憾三种情绪。

Alex恹恹地把魔杖还了回去。

这下破案了,不是魔杖的问题,大概率是她自身的问题。

“别灰心,也许...也许你还没有找到诀窍...”

魔咒课下课后,罗恩拉长着一张脸,揽着哈利就走,根本没有等等赫敏的意思。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走在前面的罗恩没注意到身后Alex和赫敏已经赶上了他们。

“罗恩!”

Alex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下一秒,赫敏就撞开前面两个男生跑开了。

“她好像...是不是哭了。”

哈利愣愣地看着赫敏离去的方向。

“好了,现在你满意了?”

Alex冷冷地看着罗恩,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再说了,没能成功施咒的又不止你一个,你怎么没看见我拿赫敏撒气?”

说完,Alex便头也不回地朝赫敏的方向追去。

罗恩站在原地,脸和头发一样红。

“其实,Alex好像是对的...”

哈利看了看罗恩,小声劝道......

Alex一整个下午都陪着赫敏在女厕所。

反正她也没有别的课,也不准备跟着哈利和罗恩他们——尤其是罗恩刚把她气得够呛。

“Alex,你是不是也觉...觉得...”赫敏吸着鼻子,哭成了小泪人,“我太自大、太、太多管闲事了——”

“没有!绝对没有!”

好吧,有时候...有时候确实是的。

不过这话Alex只敢在自己心里加上。

她又拿出面巾纸递给赫敏。

“我只觉得你特别厉害!真的,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同学——我想整个年级也都这么想,他们只是不当面跟你说。”

赫敏接过面巾纸,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不过,我想,也许我确实不该那样直接指出罗恩的问题,当着全班......”

“哦,确实,对罗恩是的——男生可怜又可笑的小自尊。不过对我呢,我倒想求着你直接指出我的毛病!真的——我功课太烂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补起。”

Alex哭丧着脸,把包里那又是P的那摞作业拿出来给她看——最上面那张是魔药课的。

“魔药是P?我以为...我看你第一节课的表现...”

“哦,算了吧。任谁一个假期只能逮着一本《魔药材料大全》看,因为那是她唯一看着像人话的书,而且还有插图——她都能在开学前把它背个**不离十。”

“你背下来了《魔药材料大全》?!整本?!”

“啊...有诀窍的死记硬背罢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两个女孩从令赫敏两眼放光的“记忆宫殿”诀窍,一直聊到赫敏对魔药学原理的理解。

“我觉得,魔药学其实跟我们麻瓜的化学挺像的——哦,你应该知道的,GCSE化学课——你不也是麻瓜世界长大的嘛!”

“啊......”

Alex含含糊糊地点头,最终还是没提她小学都没能上到毕业的事。

“我可以帮你!我是说,如果你需要的话。你住院期间不是落下好多课吗?正好我刚把前段时间的课程总结梳理好了,还有一些我个人的理解......”

赫敏眼睛亮晶晶的,也打开了她自己的书包。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很久,赫敏哭鼻子好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Alex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鸣叫,打断了赫敏激情澎湃的讲解......

“天都黑了诶!呀,我们是不是该去礼堂了,今天好像是万圣夜晚宴来着。”

赫敏拾起摊了一地的笔记,准备跟Alex一起去吃饭。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我真想来碗热乎乎的南瓜汤——”

Alex揉了揉有些疼的胃。常年饥一顿饱一顿、吃冷饭还不卫生的生活让她的脾胃十分脆弱,最近天天晚上喝的两瓶过于苦涩的魔药则加重了她的不适,以至于饿久了就开始胃疼反酸。

然而,心里幻想着南瓜汤的香甜,鼻子却率先嗅到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

“你有没有闻到——”

“你听!”

不等Alex说完,几声隆隆的脚步声从厕所门口传来,整层楼似乎都开始震颤。

“那是什么!”

Alex不知道她看见的是什么,那大概是个巨人、或者什么怪兽?

赫敏尖叫起来。

那怪模怪样的可怕东西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赫敏!Alex!”

那是哈利和罗恩?

“我们在这儿!”

Alex喊着,把赫敏拉进墙角的洗手池下。赫敏已经吓傻了。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儿?”

“地窖的巨怪跑出来了,我们想起你们还在这儿——小心!”

轰隆一声,巨怪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

Alex及时推了赫敏一把,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肩膀和后背上。

她闷哼一声,滚到一旁。

“Alex!”

“过来,快跑,快跑!我去救Alex!”

哈利朝赫敏喊道,想把她拉向门口,但是她动弹不得,仍然紧紧地贴在墙上,看着一边地上、满身鲜血的Alex,嘴巴惊恐地张得老大。

“先别管我!去找老师啊!”

Alex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匍匐进另一个角落——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

巨怪一步一步朝她逼进......

这时,哈利做了一件非常勇敢但又十分愚蠢的事:他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将手里的魔杖径直插进了巨怪的一个鼻孔。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子,连连挥舞手里的木棒,哈利死死地搂住它不放。那巨怪好像随时都会把他甩下来,然后抓住他,用木棒给他可怕的一击。

Alex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用尽全力朝哈利抛过去——

“把它打开,撒到巨怪眼睛里——小心别进了你自己眼睛!”

哈利接住,也无暇多问,两眼一闭直接照她说的做了。

巨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利睁开眼,惊恐的发现巨怪的眼球像是沸腾了起来,渗出鲜血。

“这什么——”

石灰粉。可Alex来不及跟他解释。

瞎了眼的巨怪痛苦地胡乱挥舞起木棒,眼看着就要把哈利砸下去。

“罗恩!想想办法!”

Alex朝站在一旁的罗恩喊道。

罗恩抽出自己的魔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虽然Alex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危急关头会用这句咒语,但幸运的是它奏效了。

木棒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

然后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

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哈利从巨怪脖子上爬起身,浑身颤抖,气喘吁吁。

罗恩站在那里,瞪眼看着自己所做的事情,魔杖还高高地举在手里。

“Alex!天哪!Alex你还好吗?”

认为危机接触的赫敏慌忙跑到Alex身边。

Alex点点头。她倒是没注意到自己流了多少血。应战状态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一切痛感。

“它——死了吗?”

Alex警惕地慢慢挪过去。

“我认为没有,它鼻孔还喘气呢,”

哈利说,

“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Alex眼神寒了寒,将手伸向自己的口袋。

她握紧了手中的小刀——那是她从不离身的,和刚刚那包石灰粉一样。

Alex一步一步走近地上的巨怪,眼睛锁定在它肥厚的颈部,突然间仿佛接受到某种神秘的感应——她知道了那巨怪的致命弱点在侧颈、下颌以下四英寸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不用了Alex!教授来了!”

Alex猛然惊醒,发现旁边三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尤其是哈利,他看着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

那种眼神,恍惚间和她记忆中的某些碎片重合——也曾有人那样看着她,不止一个。

地上,巨怪的眼睛已经彻底被烧成了血肉模糊的惨状。

Alex心脏猛地一跳,小刀差点滑落。她及时攥住,却不小心握在了刀刃上,刀刃深深割进她掌心。她低下头,默不作声。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首先冲进来的是麦格教授,她身后还跟着斯内普,以及吓得不轻的奇洛。斯内普弯腰去看巨怪,而奇洛只是瘫坐在了马桶上。

“哦,我的天哪!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麦格教授愤怒到嘴唇煞白。

斯内普从巨怪那里抬眼,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

紧接着,他把目光定在了Alex身上。

Alex心脏怦怦跳着,藏起小刀,紧紧攥住被割伤的那只手。

“对不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赫敏突然向前一步,挣扎着开口,斯内普也终于将视线转投向她身上。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他们帮我制服了巨怪,Alex帮我挡了巨怪的攻击,哦教授,我觉得我们应该赶紧把Alex送去校医院!她流了好多血——”

麦格教授惊叫了一声。因为Alex一直好好地站着,她还以为她身上那些血只是从巨怪那儿沾上的。

斯内普立刻把视线转回了Alex身上,凶狠的目光仿佛瞬间又冰冷了十度。

“Alex——小姐。也许你真正需要抢救的是你的脑子!你竟然愚蠢到认为连作业都写不好的你却有能力从一只成年巨怪的手里救下你那同样愚蠢的同侪——”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尖声打断,“留着你的批评,这我管不着——但请你先赶紧把你学院的这孩子带去医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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