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6-
O.W.Ls考试结束的钟声仿佛卸下了压在所有人肩头的重担,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掠夺者们——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勾肩搭背地溜达到他们最爱的据点,那棵生长在黑湖边的、姿态奇特的歪脖子树下。
即使大考已过,莱姆斯仍习惯性地靠坐在树根旁,膝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魔法史,眉头微蹙,仿佛还在复盘某个时间节点。
西里斯则摆出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的姿态,背靠着粗糙的树干,下颌微扬,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神思早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詹姆手里把玩着一个金色飞贼,那小小的金属翅膀在他指缝间徒劳地扑扇着,引得彼得在一旁投来混杂着羡慕与敬畏的目光。
“嘿,看看那是谁?”詹姆忽然收拢手掌,将飞贼牢牢握住,嘴角勾起一抹发现新猎物的兴味。
他的视线锁定在从城堡方向走来的一个瘦削身影——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正抱着一摞书本,低着头,油腻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显然正沉浸在思绪中,对即将降临的麻烦毫无察觉。
西里斯立刻站直了身体,像一头嗅到气味的猎犬,走到詹姆身边,灰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无声地与詹姆交换着眼神,恶作剧的念头在空气中滋生。
西弗勒斯·斯内普抱着书本从塔楼往这边走,但他显然在走神,没有看见这边的大麻烦。
“嗨,鼻涕精(Snivellus),”詹姆拉长了音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挖苦,成功地将斯内普从沉思中惊醒,“考试考得怎么样?该不会连最简单的魔药配方都忘光了吧?”
斯内普猛地抬头,看到挡在路上的四人,蜡黄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厌恶和紧张。他抿紧薄薄的嘴唇,试图侧身从旁边绕过去,打算彻底无视他们。
但詹姆并不打算放了他:“嘿,鼻涕虫,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他一个箭步上前,粗暴地揪住了斯内普的旧袍子领口,将他拽了回来。
受辱的怒火让斯内普的黑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他猛地抽出魔杖,指向詹姆,嘴唇蠕动似乎要念出咒语。。
“除你武器。”西里斯轻轻巧巧一个缴械咒打飞了斯内普的魔杖。
彼得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上前却又瑟缩着不敢动弹。
莱姆斯瞄了一眼这边,然后又把目光挪到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身为级长的他并不准备管这件事。
周围的人都涌上来看热闹,各个学院的都有,但并没有人打算对斯内普施予援手,甚至还有他们斯莱特林的同学在看热闹。
詹姆在哄笑声中,用咒语将斯内普头朝下倒吊在歪脖子树上,那黑色的长袍倒垂下来,像一面屈辱的旗帜。詹姆甚至还扬言,要让他“更凉快些”,作势要去脱他的裤子。
“住手!波特!放开他!”一个清脆而愤怒的声音穿透了喧闹。
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的五年级女级长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她火红的头发像一团正义的火焰,碧绿的眼睛里燃烧着对詹姆一行人行为的鄙夷。“你们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仗着人多欺负同学?真是……恶劣透顶!”
然而,被倒吊着的斯内普,在极度的羞耻和愤怒之下,尤其是被自己最在乎的人目睹如此不堪的一幕,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朝着试图帮助他的莉莉,嘶声吼出了那个让他余生都将在悔恨中煎熬的词语:
“泥巴种(Mudblood)!我不需要你可怜!”
这个词像一道冰冷的咒语,瞬间冻结了空气。莉莉脸上的愤怒和关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受伤和彻底心寒的表情。
“快跟伊万斯道歉!”听到斯内普用这种词语羞辱自己喜欢的女孩,詹姆急眼了。
“是我多管闲事,好,斯内普,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管了!”莉莉气愤地看着斯内普,决心不再管他的事。
眼看又要起冲突了,欧莱奥在此时赶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制止了他们的争斗。
“冷静点,伙计们。”
欧莱奥·兰开斯特,男生学生会主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高大的身形和沉稳的气质自带一种威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斯莱特林六年级级长塞伦·罗齐尔此时也在妹妹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和他们一起解决问题。
“主席,这件事让我和他们的级长卢平先生一起处理吧。”罗齐尔懒洋洋的提议。
欧莱奥点头表示同意。
莱姆斯立刻上前,语气平静而迅速,他必须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朋友:“既然双方都有责任,我建议,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十分。此外,主要闹事者——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关一周禁闭,由主席您亲自监督执行。”
这个处罚看似公正,实则将事情控制在了学生会内部,避免了可能更严厉的校级处罚
“你怎么觉得罗齐尔先生?”欧莱奥询问罗齐尔的意见。
“我当然没有意见,主席您自己定夺就行。”罗齐尔大度的摊摊手。
“那就这么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个扣十分,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晚上到主席休息室找我,”欧莱奥快速的处理完了这件事,“都散了吧。”
尽管詹姆和西里斯脸上还带着不忿,斯内普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围观的人群还是在欧莱奥的注视下逐渐散去。
“叉子,往好处想,至少伊万斯是不会原谅他了。”西里斯乐观的跟詹姆说道。
詹姆一听觉得有道理,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莉莉了。
至于未来一周的禁闭,欧莱奥只是象征性的让他们打扫一下级长休息室的卫生。
-1976.8-
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
从门口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争吵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我不可能去帮助那个黑魔王做事的,你们都是疯子!要去就让你宝贝的雷古勒斯去,我绝对不会去的,不要妄想控制我!”西里斯神情狰狞的和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反抗着,或许他也继承了一部分他母亲的疯狂。
往日梳得精致优雅的长发此时是凌乱的,眼睛通红,他收好要带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年轻时的西里斯义无反顾,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格里莫广场12号的橡木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时,西里斯还能听见门内瓷器碎裂的脆响与母亲歇斯底里的诅咒,夜风灌进他撕裂的衬衫领口,方才被魔咒击中的肩胛骨还在灼痛。
“西里斯!”
雷古勒斯从暮色里追出来,银线刺绣的长袍下摆扫过积水的石板路,十六岁的少年张开手臂拦在门前,身后老宅的窗影在他苍白的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痕。
“这里是你的家!”他的声音在晚风里发颤。
西里斯攥紧肩带的指节泛出青白,行李箱里只塞得下几件衣服和詹姆送的飞天扫帚保养书。
“家?”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见过谁家的门钥匙会烙下黑魔标记?”
雷古勒斯瞳孔骤缩,月光照亮西里斯颈侧未愈的伤痕——那是三天前沃尔布加试图给他烙上黑魔标记时留下的抗争痕迹。
“为你的黑魔王效忠去吧,”西里斯撞开他单薄的肩膀,腐锈的门环在震动中发出垂死的呻吟,“懦夫。”
最后这个词像毒咒钉在夜风里,雷古勒斯望着兄长决绝的背影融入浓雾,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指尖沾了血——方才西里斯撞开他时,行李箱的金属扣在他颧骨划了道细痕。
老宅二楼的窗帘隙缝里,沃尔布加枯瘦的手正在烫金族谱上疯狂划动,西里斯的名字在魔法火焰中蜷曲成灰,仿佛从未存在过,奥莱恩的烟斗红光在黑暗里明灭,像荒原上最后的余烬。
雷古勒斯回到卧室时,发现门缝下塞着个皱巴巴的巧克力蛙卡片,画框里的邓布利多对他眨了眨眼,卡片背面是某人用火灰蛇胆汁潦草写就的:
“橱柜暗格里有双面镜”
——没有署名,但每个字母都带着叛逃者的棱角。
多年后当雷古勒斯沉入阴冷的湖底,最后看见的仍是这个夜晚西里斯融进雾霭的背影,而西里斯直到死在神秘事务司的帷幔后也不知道那个被他称作懦夫的弟弟,早已用生命赎回了所有布莱克遗失的勇气。
在1976年夏末的这个夜晚,两颗星辰背道而驰,各自坠向命定的深渊。
门被摔的声响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屋内是在尖叫发疯的沃尔布加和装死的布莱恩。
一时间雷古勒斯觉得有些悲哀,他走上楼,看了眼挂着“Sirius Black”铭牌的房间,拐角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争吵声关在了门外。
沃尔布加把西里斯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将他逐出布莱克家族,不再承认有这个儿子,往后有许多变故使他们至死也没有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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