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8.20-
八月的戈德里克山谷,阳光和煦,仿佛连空气中都浸透着新生的喜悦,在兰开斯特家里洋溢着激动与欢欣——克莱拉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
欧丽薇几乎比初为人父的欧莱奥还要兴奋,她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被柔软襁褓包裹着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对着身旁的西里斯炫耀:“看吧看吧!西里斯,我就说一定是个女孩吧!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错!”
西里斯看着她那副欢喜得快要冒泡的样子,灰色眼睛里满是纵容的笑意,他伸手揽住她的肩,附和道:“行行行,你们姑侄俩心灵相通,你最厉害了。”
欧丽薇转而看向正温柔凝视着妻女的哥哥,迫不及待地问:“哥,你准备给我的小侄女取什么名字?一定要取一个最好听的!”
欧莱奥的目光从疲惫却幸福的克莱拉脸上移开,轻声对妹妹说:“不着急,等你嫂子休息好了,我们一起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为人父的温柔与责任感。
在随后的日子里,欧丽薇几乎每天都要跑来哥哥家雷打不动地守在婴儿床边,看着那个小小的闭着眼睛安睡的生命。
“她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欧丽薇趴在床边,用手指极轻地碰了碰婴儿柔嫩的小手,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几天后,当克莱拉精神好些时,她靠在床头,温柔地注视着女儿,轻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欧莱奥,我想叫她 Enola(伊诺拉),”她顿了顿,解释道,“是‘Alone’(孤独)这个词的倒写。我希望……她能够拥有战胜孤独的力量,即使未来某一天需要她独自面对世界,她也能够坚强勇敢地活下去。”
欧莱奥立刻握住了妻子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
“亲爱的,我们都会陪着她长大,看着她笑,看着她奔跑,直到我们慢慢老去,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他低头,在克莱拉额上印下一吻,“谢谢你亲爱的,这个名字很美,也很有意义,我们的伊诺拉。”
不久后,莉莉也抱着她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儿子哈利前来探望,她坐在婴儿床边让怀里的哈利能“看到”那个更小的宝宝。
“小伊诺拉,你看,这是哈利哥哥哦,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去霍格沃茨上学了,我是你的莉莉阿姨。”她柔声介绍着,眼中充满了对孩子们未来的美好憧憬。
“伊诺拉,我是小姑!”欧丽薇也凑过来,对着小侄女笑得无比灿烂,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吓到了她。
西里斯站在欧丽薇身后,搂着她的肩膀,也俯下身,带着他特有的略显痞气的笑容对着那小不点儿说:“小伊诺拉,我是小姑父。”
欧丽薇立刻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脸颊微红,嗔怪道:“喂!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你别在这儿乱占便宜!”
西里斯得意地挑眉,学着欧丽薇上次在哈利满月宴语气和话语:“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对吧?”
他的话引来欧莱奥一声无奈的轻笑和莉莉带着祝福的目光,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新生命的到来如同穿透战争阴云的一缕明亮阳光,为这些在动荡时代中紧紧相依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与温暖,小伊诺拉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浓浓的爱意。
1980年秋天的戈德里克山谷,凤凰社成员们在台阶上挤作两排,詹姆搂着莉莉的腰,莱姆斯的手搭在彼得肩上,而西里斯正被多卡斯用魔杖顶着后腰逼他站直。
“看这里!”欧丽薇从相机后探出头,“说'炼金术'!”
“炼——金——术!”
快门响起的瞬间,马琳和莉莉突然一左一右把她拽进人群,她踉跄跌进西里斯怀里,相机的自动连拍功能记录下这个混乱的瞬间:詹姆在大笑,莱姆斯无奈摇头,而西里斯的手正下意识护住她的腰。
“最后一次全员合影,”穆迪粗声说,“下次聚齐可能就是谁的葬礼了。”
这句话让空气骤然凝固,欧丽薇低头整理相机,突然瞥见落在台阶上的《预言家日报》,头版照片里,雷古勒斯穿着斯莱特林校袍对她微笑——那是他当选找球手时拍的照片。
“西里斯,”她声音发紧,“雷尔失踪了。”
报纸在两人手中微微颤抖。
西里斯盯着照片里弟弟青涩的面容,想起两个月前那个雨夜——雷古勒斯突然出现在波特家窗外,黑袍湿透,眼底却燃着某种决绝的光。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当时他隔着窗玻璃对西里斯说,“请告诉母亲……我终究成了让她骄傲的布莱克。”
此刻搂着欧丽薇发凉的肩膀,西里斯第一次意识到那或许是弟弟的告别,山谷的风卷起落叶,他望着照片里雷古勒斯,很多年他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弟弟了。
“他不会有事的。”西里斯重复着,不知是在安慰恋人还是说服自己。
在相机尚未冲洗的胶片里,最后一张照片意外拍到了窗内的景象:莉莉正轻抚孕肚,而窗玻璃上隐约映出某个戴着兜帽的身影——那是三个月前前来告别的雷古勒斯,他藏在窗外的树影里,正最后一次凝视着兄长的背影。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
欧丽薇毕业后选择进入魔法部工作,如今的魔法部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运转有序的行政机关——自从前任部长莉莉丝·兰开斯特去世后,再没有人能真正制衡伏地魔日益壮大的势力,部里的工作效率一年不如一年,人心惶惶,很多有能力的官员要么辞职要么选择明哲保身,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社在暗处周旋,恐怕连伦敦这片最后的阵地也早已失守。
在这个动荡的时局下,敢于在魔法部任职都需要不小的勇气,更不用说担任重要职位了,正因为如此,当欧丽薇·兰开斯特——这个与那位传奇前部长有着血缘关系的年轻女巫——进入魔法部时,她几乎是被半推半就地安排到了法律执行司副司长的位置上。
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人事安排,法律执行司在和平时期是部里最有权力的部门之一,但在眼下这个位置却成了烫手山芋,短短一年间,已经换了三任副司长:一位因“健康原因”提前退休,一位在出差时遭遇“意外”,还有一位干脆失踪至今。
她的上司,法律执行司司长老巴蒂·克劳奇,是个以严厉著称的官员,他打量着这个刚刚毕业的年轻女巫,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信任。
“兰开斯特小姐,”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这个位置不是用来积累资历的,如果你不能胜任,最好现在就说明。”
魔法界的舆论同样不友好,《预言家日报》在报道这项任命时字里行间都透着质疑,有人翻出莉莉丝·兰开斯特的旧事,暗示这个家族的人都不太可靠;还有人直接写信到部里,质疑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巫师能否担此重任。
欧丽薇很清楚这些声音的存在,但她还是接下了这个挑战,每天上午十点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食死徒袭击事件的报告、黑魔法物品走私案、被怀疑与伏地魔勾结的巫师审讯记录……克劳奇似乎有意考验她,总是把最棘手的案子交给她处理。
记得有一次,她负责调查一起发生在对角巷的袭击事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纯血统家族的继承人,但该家族在部里颇有势力,当欧丽薇坚持要依法处理时,收到了不止一封恐吓信,就连克劳奇也暗示她“适当考虑政治影响”。
“如果连法律执行司都要考虑政治影响,”她在司务会议上平静地回应,“那我们与食死徒又有什么区别?”
最终,那名继承人被依法起诉,这件事之后部里对她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发现,这个年轻的兰开斯特不仅有着与她堂姑相似的固执,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智慧。
工作之余她还要应付各种社交场合,纯血统家族的茶会、部里的招待会、各种名义的慈善晚宴……在这些场合,总有人试图从她这里打探消息,或者试探她的立场,她学会了在这些场合游刃有余,既不得罪人,也不泄露任何重要信息。
每天深夜,当她终于离开办公室时常常能看到黎明前的星光,虽然疲惫,但她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在这个黑暗的时期,总要有人坚守在应有的位置上,而她相信自己正站在最需要她的地方。
魔法部大厅的镀金壁炉终日吞吐着焦灼的官员,欧丽薇的办公室在法律执行司最深处,门前地毯已被踩出破洞——这里是前线中的前线。
“第47号逮捕令,”老巴蒂·克劳奇将羊皮纸拍在桌上,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新任副手,“三个食死徒在翻倒巷现身,你带两队傲罗去。”
办公室静得能听见隔壁审讯室的哀嚎,欧丽薇平静地卷起文件,注意到签发日期是三天前——足够让猎物转移的延迟,她抬眼看向墙上的荣誉榜,1975届毕业生照片里,巴蒂·克劳奇二世正在雷古勒斯身旁微笑。
“需要提醒您吗,司长?”她指尖轻点档案袋上烫金的L徽记,“根据《战时特别条例》,副司长有权质疑存在明显漏洞的调令。”
壁炉火焰突然变绿,传来尖叫棚屋爆炸的消息,克劳奇僵硬地转移话题,却在欧丽薇转身时突然开口:“你堂姑曾经是我的顶头上司。”
“我知道,”欧丽薇在门口驻足,“1952年,她在楼上部长办公室签署了第一份麻瓜保护令。”
穿过满是窥视目光的走廊时,她听见隔间里飘来的议论:“兰开斯特……和那位大人……”
“嘘!她带着魔杖!”
在堆满战损报告的办公桌前,欧丽薇打开锁咒重重的抽屉,最深处压着张边缘焦黄的照片:1948年的魔法部全员合影,年轻的莉莉丝·兰开斯特站在正中。
“我看过所有庭审记录,”某天深夜她对来送宵夜的西里斯说,“莉莉丝·兰开斯特在职期间经手的案子,死亡率高达67%。”
西里斯把黄油啤酒推到她手边:“而你现在是100%的幸存率。”
当欧丽薇带着生擒的食死徒回到魔法部时,终于收到克劳奇手写的便条:“明日9点,D号审讯室,联合审讯。”
便条右下角,首次出现了司长印章旁的副司长印鉴位置。
她在雨中的伦敦街头驻足,仰望着魔法部入口的电话亭,十六岁那年和雷古勒斯在这里躲雨时,他说过:“如果改变不了规则,就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现在她站在暴雨中,握着终于被承认的权柄,却想起今早收到的阵亡名单——马琳·麦金农的名字在首页闪烁。
照片边缘,某个金发女孩正在狮院毕业照的角落微笑,那是他们永远无法抵达的和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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