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早早的做好晚饭,一直到天黑才等到儿子回来的莱拉女士重新把奶油菌菇汤热了一遍,“都没刚出锅时的鲜味啦!”
“武术课练习花的时间长了一点。”回到家第一时间洗过澡换了身衣服的酷拉皮卡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味道差不多吧,都好喝。”
“那还是刚出锅的味道更好。”坐在对面位置看着他吃的莱拉女士看着看着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你脸怎么了?腮帮子这里看起来好像有点肿。”
她伸出手却落了空,酷拉皮卡下意识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
“被蚊子咬了。”用力咽下食物的同时他含糊道。
“是吗?这蚊子还挺会挑地方的。”叮的是脸上肉最嫩的地方,酷拉皮卡本身皮肤还很白,看上去就更加明显,莱拉女士起身就要去找医药箱,“涂了药吗?”
“已经涂过了。”
“骗人,一点药味都没有。”莱拉女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止痒消肿的药膏挤出一点就往儿子脸上抹。
“嘶。”冰凉凉的触感之后浓浓的薄荷味袭来,酷拉皮卡皱了皱眉,“味道好重。”
“还好吧,你爸爸在杰森医生的配方基础上改良过了,之前的药味道才是重的不行,涂了之后我被熏得完全睡不着。”
“说起来你今天又跑森林里去了?”放好医药箱莱拉女士单手托腮侧坐在一旁看着他念叨道,“村子里的蚊子可没这么毒,咬这老大一口。”
“没有,上午上课,下午一直在训练场。”不等她继续问,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酷拉皮卡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抢先问道,“爸爸呢?”
“在书房研究族里这几天新翻出来的一堆古董。”
“我去看看。”放下碗,酷拉皮卡飞快的跑向了书房。
很可疑呢。莱拉女士收拾碗筷的同时回想着酷拉皮卡脸上的那个印子,越想越觉得不像蚊子包,不论是不规则的形状还是大小。
而且那痕迹她总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但这小子多问两句就不耐烦跑路了。一直到入睡前都在想这件事的莱拉女士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换着姿势。
“今晚你是怎么了。”被吵得无法入睡的男人抱着铁板上的烤肉一样滚来滚去的莱拉女士,低声哄道,“赶紧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去藏书室整理翻出来的那堆古籍呢。”
“你睡你的,不要管我。”嫌热把男人往外推了推,莱拉女士继续苦思冥想。
真的很熟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啊可恶!
“你不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男人叹了口气,收了收环在她腰间的力道,“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想想?”
“不要你好烦别吵我。”刚有了点思绪又被打断的莱拉女士不高兴了,转过身啊呜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巴上,“不许烦我……”
“啊,我知道了!”
盯着男人下巴上新鲜出炉的咬痕,莱拉女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
同一时间,一房之隔,被薄荷味药膏冲的同样睡不着的酷拉皮卡闭上眼睛就想到卡米拉靠近的脸。
虽然一早就听到妈妈和爸爸在厨房聊天时一个劲在夸卡米拉好可爱,好想抱回来养什么的,走在路上也有遇到大家在谈论村子里新来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连等派罗一起去例行复查时,也听派罗说奶奶很喜欢她,把刚出炉的派送给了她。
到底是有多可爱啊?听的多了酷拉皮卡也有些好奇,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去关注了,因为杰森医生在给派罗做检查后,对着又下降了的视力检测结果露出了相较以往更为难的表情。
「怎么会下降的这么快?不应该啊……」注意到不对劲,他悄悄跟上去听到了杰森医生收拾仪器时的喃喃低语,「再这样下去如果今年春季找不到夜视草,拖到明年可能就迟了……」
夜视草只在春季才会生长。
距离春末只剩下大半个月,如果没能找到,那么派罗的眼睛……
不,一定可以找到的。
可恶,为什么不告诉他夜视草的生长地点啊!
「因为那是巨型野猪出没的区域,就你这小身板是去送外卖的吗?有去无回那种!」
巨型野猪,真对上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啊,做足准备的话,带上具有麻醉效果的药只要能够命中一次理论上就能放倒……
只是杰森医生今日份的耐心已经耗尽,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被杰森医生拎着衣领,连带着派罗一起被扔了出去,诊所的大门很快推开又合上,他只来得及看到从村长圆润的身材遮挡下小小露出的一片随风飘扬的裙角。
之后就是派罗被派去陪卡米拉练习射击,他有点不放心,快速放倒自己的对手后悄悄去了靶场。
结果少女出乎意料的乖巧听话,按照派罗的指导调整姿势,两个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和谐。
白担心了。
「这回放心了吧?卡米拉又不是什么麻烦难搞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弗雷德调侃着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小年纪操碎了心,男妈妈吗你?」
「你才是男妈妈!」
看完之后被弗雷德拉回去训练了几轮,等到两人结束射击训练回来,他正想和派罗一起回家,就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弗雷德来了一个加时赛。
有些突然,但想起弗雷德之前提到卡米拉单杀巨型野猪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欣赏,他也有些跃跃欲试,想确认自己与卡米拉之间的实力差距。
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上一秒还在困惑她怎么不躲以及是不是没控制好力度伤到了她感到抱歉,突然就被扑倒在地,紧接着是一个头槌痛击,最后还咬他!
为什么会咬他啊?又不是狗!
把他的道歉还给他!
被贴面那一刻带来的冲击性太大,他只记得眼睫颤动间倒映着绯色的眸光璨若繁星。
猫一样的女孩子。
脑袋乱糟糟的跑到溪边,从潺潺流水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红透的耳根。
“酷拉皮卡?你还好吧?”追过来的派罗有些担心的递给了他一块手帕,“擦擦脸?”
“我没事。”咬的力度不算大,只是脸上的印子一时半会消不掉而已,回去被妈妈看到了肯定会追着问。
因为他暂时不想回家,派罗也就和他一起坐在地上,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发呆。
忘了谁先起的头,也许是察觉到他的心情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说着说着派罗又提到了卡米拉,卡米拉应该视力有点差(远视眼),看静止的东西还好,看人就不行了,要凑的很近才能看清,还有点脸盲,分辨不同人大概率靠头发颜色。
“具体表现为去靶场的路上遇到发型颜色差不多的雷米尔和里斯打招呼,回来的时候凑巧在抽奖机那里又碰到了,里斯送了卡米拉一袋黄油饼干,但卡米拉说的是谢谢雷米尔。”
“……谢错人了吧。”听到这里酷拉皮卡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
“是这样呢。”
“但这跟她啃,不是,咬我有什么联系吗?”
咬就算了,还舔什么!
“嗯……我觉得,大概是饿了吧?”
“哈?”
“因为,在你跑了之后,我听到了。”
“什么?”
“柠檬芝士小蛋糕。”
“你在说什么?”
“她说的。”
“什么鬼!”
“说的你哦。”
“怎么可能!”
“不用怀疑。”派罗目光落在好友脸上那处清晰的咬痕上,透着掩不住的笑意,“不是很明显了吗?”
“她怎么想的啊!”他到底哪里像小蛋糕了!
“配色?”派罗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因为莱拉女士个人偏好,往日着装大多是蓝白配色的酷拉皮卡,“说起来,菠萝海盐冰淇淋也很贴切呢……”
“派罗!”
“哈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
啊啊啊都怪派罗本来他气过就算了总不可能去找卡米拉咬回来,结果听他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越想越觉得好奇怪啊!
卡米拉的脑回路也是,外面的世界回来的人都这么神奇吗?
话说回来卡米拉身上穿的就是妈妈之前给他做的裙子吧!还忽悠他说什么祭典通用款式,不分男女,明明女孩子穿更合适!
……
不能再想了明天还得去上古代历史文化课,再不睡课上容易犯困。
逼着自己把脑袋里乱糟糟的事情清空,酷拉皮卡闭上眼,酝酿睡意。
一只羊……
卡米拉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你好香……
两只羊……
卡米拉张嘴咬了他一口……
三只羊……
卡米……可恶不准再想卡米拉了!
好不容易把卡米拉三个字强行在脑海里封印,酷拉皮卡打着哈欠,睡意逐渐袭来。
嗡。
翻个身。
嗡嗡。
酷拉皮卡把头蒙进了被子。
嗡——
啊受不了了!!!
该死的蚊子。
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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