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共识是哈利和德拉科都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尽量减少与其他人的接触,在无法向他人解释清楚的情况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另外,他们也要尽量模仿对方的言行,幸好自从一年级开始,两人便奇异地一直关注着对方,这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哈利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德拉科也感觉很别扭,他以为和波特只会是一直敌对的关系,他还记得救世主是怎么选择了韦斯莱的,就好像只有不停地让波特不好过才能发泄一点自尊受挫的委屈。而现在,德拉科也茫然了,这种奇异的共生关系令他十分分裂,他们不能继续敌对了,只能合作,但是要合作多久,一辈子也换不回去了吗?也许他曾经为‘活下来的男孩’这个传奇而倾心,但却并不想要这样的人生。
与小天狼星的会面让德拉科无比焦虑,他不能保证在面对波特的教父时能毫无破绽,实际上他对谁都无法做到毫无破绽。将布莱克的行踪交给父亲无疑是德拉科最应该做的事情,但是这是背叛吗?
德拉科看着镜子中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我没有任何道理对你忠诚。”,镜子里的人说话了,“但是,留着布莱克显然比将他交给摄魂怪要好。”,德拉科默默唾弃自己找的可笑理由,“而且,这么做会与波特彻底翻脸,而现在显然还有一场天杀的比赛。”通过布莱克也可以得知更多邓布利多的秘密。
于是他又理直气壮起来,是啊,他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也许波特总会知道他偷偷地与小天狼星会面,但是那又怎么样,波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
晚饭后,德拉科强装镇定地在休息室看书,周围一堆乱哄哄的格兰芬多在追逐打闹,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缩到一边,生怕被蹭一身汗。
“哈利!”乔治和弗雷德突然出现,两人刚刚玩完魁地奇,一左一右地搭上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寒毛倒竖,为什么这些人从来不懂什么叫卫生和距离?他咬牙切齿地说,“….What”.
不知道乔治还是弗雷德,反正德拉科分不清这两个红鼬,笑嘿嘿地说,“没什么,秋今天看你了。”。说完又哈哈哈地跑开了。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另外,张秋确实很漂亮,不过她不会有机会的,德拉科很乐意搅黄波特的各种好事。
等到半夜,休息室都没人的时候,德拉科依旧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都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反正他们也并不相信他清白无辜,再有什么交流也是两看生厌。奇妙的是泥巴种这几天和克鲁姆走得有点近,这让德拉科相信这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一定有无法痊愈的眼部疾病,说不定在比赛中还会因为眼瞎而意外死掉。
壁炉的火焰突然闪烁了一下,温暖的黄色光芒慢慢转冷,炉灰在壁炉里翻滚。
德拉科把书放到一边小心地凑过去看炉灰缓慢汇聚而成的人脸,“…..教父?”
“咳咳。。。哈利!你说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面容清晰起来,他仿佛被呛到了,在壁炉的另一端咳嗽着。
德拉科福至心灵,“小天狼星?”。
“哈利,”小天狼星显然有点焦急,但是语气居然还有一丝诡异的自豪,“我们时间不多,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把名字投入火焰杯?”
“没有。”
“邓布利多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除了问他有没有把名字放进火焰杯,该死,怎么都在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小天狼星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想做什么….你要小心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个阴险黄牙怪是个食死徒,当然了,还有斯内普那只老鼻涕精……不要离开学校,多点和赫敏聊天。”
而你只是个虱子超标的野狗,德拉科恶毒地想,“那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再找您吗?”,德拉科问道。
“当然可以,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不,并不知道,“但是…”
“哈利,三强争霸赛非常危险,”小天狼星看上去非常担心,脸都耷拉下来了,“你想象不出他们会想出什么项目来对付勇士的,虽然这是永恒的荣耀,但是我更希望和你在格里莫广场吃个晚餐,每一天。”
“好的,明白了。”德拉科说,格里莫广场,听着就是个温馨的老鼠窝,总有一天他要让父亲清空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
哈利收到了卢修斯.马尔福寄来的第二封信。
“亲爱的德拉科,”与上次漂亮华丽的花体字不同,这次卢修斯.马尔福显然写的非常焦急,“那个比赛不要再管了,离波特远一点。还有小心疯眼汉,看见他绕路走,必要时可以躲进西弗勒斯的袍子里。”,疯眼汉虽然很可怕,不过哈利宁愿和伏地魔同葬也不会碰斯内普的袍子的。
哈利趴在散发着檀香的书桌上,老马尔福的信说明了他的被选确实不简单,估计还是和伏地魔有关,为什么要小心疯眼汉,如果仅仅是出于前食死徒家族对奥罗的忌惮,那么德拉科显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说穆迪知道些什么?
哈利猛地坐直身体,那么他应该告诉德拉科吗?
等等,他居然称呼那个混蛋的教名,哈利恶心地皱起眉,那个不可一世的混蛋小马尔福。
哈利想了想,把那两封信小心地放在衣兜里。他们并没有任何可以即时联系的方法,这样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哈利并没有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安分地睡觉,他小心地走出斯莱特林的寝室,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那天他和德拉科被罚禁闭的地窖。
那是一切荒唐事件的开端,他们不可能永远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哈利也明白自己未来可能会面对什么,没人应该忍受这样的人生。
那个地窖还是一团糟,显然费尔奇在哈利和德拉科昏迷之后并没有再打扫。
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魔杖的光芒下分外显眼,像极了阴森没有生物的水底。
哈利没一会就看到了一个可疑的,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的木盒,盖子不知道被拍飞到哪了,四周也没有了那种粉末,好像被焚烧殆尽的木屑。
他端详着这个看上去有点古老的木盒,颜色黝黑木质坚硬,应该是昂贵的紫檀木整只雕刻而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木盒的底部浅浅地刻了一行字。
“Till the end.”
哈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可不是他愚蠢,肯定是马尔福有限的大脑容量限制了他。哈利把盒子揣进外套,转身离开。
“马尔福先生!”幽暗的走廊突然有人大喊,哈利顿了顿,小心地转过身,疯眼汉穆迪扭曲的脸在黑暗中清晰起开,他那可怕的魔法眼球滴溜溜地端详着他。
穆迪一拐一拐地走到哈利面前,表情有点怪异,哈利紧张地吞咽,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穆迪教授。”,哈利说道。
“马尔福先生这么晚还在游荡,斯莱特林扣200分。”
哈利惊呆了,马尔福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穆迪突然欺身上前,捉住哈利的手臂,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卢修斯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
“阿拉斯托,”哈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解救了,斯内普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拽过哈利的手臂把他护在身后,“还有什么贵干。”,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疯眼汉眯起完好的眼睛,舌头焦虑地舔了舔嘴唇,“真不懂他为何如此信任你。”
“够了。”,斯内普说道,“德拉科,你先回去睡觉。”
“好的,教授。”哈利说,旋即飞快地离开。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他要重新审视一下卢修斯.马尔福的信件。
采访意外地提早了,德拉科要发疯了。
一大早被一只巨大甲虫形态的保护神弄醒,半透明的守护神在有限的寝室空间里发出无限的“嗡嗡嗡”的声音,更可恶的是鼬鼠罗恩.韦斯莱也被吵醒了,那个红发的贫穷傻大个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嘟哝些什么“伟大的英雄波特要开始他的表演了”之类的屁话。
德拉科艰难地爬起来,往那个令人讨厌的人那里扔了个枕头,“Fxxk you.”
罗恩没想到居然会被回击,坐起来激动地“Fxxk”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互相“Fxxk you”知道德拉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并且重重地摔上门,巨大的声响吓跑了一堆蹲在门外偷听的格兰芬多。
丽塔.斯基特满意地看着四个勇士怨恨的眼神,她的快速记录羽毛笔轻快地绕着他们转圈。
“四位英勇的勇士,”她高兴地说道,“突发情况也是勇士需要面对的一个环节,你们都完成得非常不错!”,丽塔独自笑了一会发现没人应和,尴尬地咳嗽两下,继续说,“你们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被我采访….从谁开始呢?”。
塞德里克、维克多和芙蓉都默契地移开眼神,只有德拉科还在努力回忆救世主的生平。
“好的,那就从最小的开始。”丽塔扯过还在出神的德拉科,把两人塞在一个狭小的扫帚间里。
德拉科紧张地看着那支乱动的羽毛笔,好吧,波特的生平他早就倒背如流了,难的是他怎么才能不加任何讽刺地说出来。
“亲爱的…我可以叫你哈利吗?”丽塔.斯基特画了很浓的妆,德拉科甚至能看到她涂得十分夸张的睫毛居然停了一只苍蝇,“哈利,说说你自己?”
“。。。悲惨?”德拉科试探地说。
丽塔眼神一亮,兴奋得鬓边的头发也沾上了粉底,“对!说得好!哈利.波特,身世悲惨的12岁少年,父母都死了,孤苦无依地活了十几年…”她一边眉飞色舞地胡说八道,速记羽毛笔一边飞快地记录。
好吧,波特会杀了他的,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想。
“对于自己不幸地被选上,有什么想法?”
“实际上我也没想到,希望不会第一场比赛就死无全尸。”
“对其他的勇士怎么看?”
“他们都太棒了,只有我是垃圾。”
“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快在比赛中死掉了,你觉得他们会说些什么?”
“不知道,估计会愉快地迎接我?”
…..
“哈利.波特,身世悲惨的12岁少年,自认废物也许会在比赛中死去,可怜的波特夫妇已做好迎接唯一儿子的准备?”哈利崩溃地拿着报纸,大声念给前面走着的那个混蛋听。
“你知道的,丽塔.斯基特一向喜欢胡编乱造。”德拉科心虚地说。
“我看你其实也是孤儿吧,不然怎么这么没家教?”哈利恶毒地说道。
“波特你死了。”德拉科扯开领带,哈利把报纸丢到一边,准备大打一场。
“哈利….马尔福?”,两人停止了动作,一起看向突然出现的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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