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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拐上战场

塞拉菲娜向与谢野晶子坦诚了自己的困扰——这是她遇到的第二个异能者,第一个是中也,可那时的她对“异能”一无所知,根本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撞见对自身能力运用娴熟的与谢野晶子,她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上前搭话。

“请问晶子小姐,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异能的?”塞拉菲娜攥着衣角,语气带着几分紧张。

“突然觉醒的。”与谢野晶子的回答很干脆。

“那……一觉醒就知道该怎么用了吗?”塞拉菲娜追问,眼睛亮了亮。

“觉醒的瞬间,就清楚异能的名字和使用方法了。”与谢野晶子顿了顿,补充道,“只是一开始不够熟练,练得多了,自然就掌握了。”她看着塞拉菲娜紧绷的神情,反问,“你是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来意:“我怀疑自己也有能力,但一直不确定……”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从来没受过伤,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异能?”

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疑惑:“怎么会不确定呢……”

最后,两个对异能都一知半解的“小可爱”还是没理出头绪,只能转头去求助那位名叫森鸥外的大叔。

显然,这个决定再正确不过——森鸥外一开口,两人便听出,他对异能的了解,远比她们两个加起来还要深。

“你打架时也从没受过伤?”森鸥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语气多了几分探究。

“对的对的!”塞拉菲娜连忙点头,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求知欲。

“那会不会是自愈系异能?”森鸥外的期待瞬间浮上脸,眼睛亮得像找到了新方向,紧跟着追问,“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用这份能力治愈别人?”

塞拉菲娜被问得一愣,随即垮下肩膀:“我不知道啊,正因为搞不清这些,才想问问您,该怎么验证?”

森鸥外果然是个狠角色,只见他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指尖一捻便转了个刀花,接着抬手撩起自己的衣袖——塞拉菲娜看着那亮闪闪的刀尖,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你等等!”她急忙上前一步拦住,声音都有些发紧,“万、万一是我根本没有异能,或者救不好你怎么办?你要是……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好?”其实塞拉菲娜自己也没底,可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到体内有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在慢慢苏醒,存在感越来越强,像是在回应她的紧张。

森鸥外举着刀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满是莫名:“只是划道小口子而已,怎么会致死?”

塞拉菲娜一愣,眼神里满是困惑:“啊?难道你不是想割脉自杀,让我试能不能救你吗?”

森鸥外握着手术刀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连旁边的与谢野晶子都忍不住别过脸,嘴角偷偷勾了勾。

最后森鸥外干脆利落地抬手,手术刀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划,只留下一道浅得几乎见不到血的口子。塞拉菲娜盯着那道比指甲划痕深不了多少的伤口,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问号——就这?这跟她想象中“试异能”的阵仗差了十万八千里。

森鸥外没理会她的诧异,只是将受伤的手背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来,试试看,能不能让这道伤口消失。”

这本来就是塞拉菲娜此行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放空思绪,把所有杂念都赶出去——满脑子只剩下反复盘旋的两个字:治疗,治疗。

指尖刚轻轻覆上森鸥外手背上那道浅痕,她就感觉体内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被瞬间唤醒,顺着指尖缓缓向外涌动。下一秒,淡红色的微光从她掌心漫开,像细碎的火焰般裹住森鸥外的手背,柔和却清晰,连旁边的与谢野晶子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

没有刺耳的声响,只有微光静静闪烁。塞拉菲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森鸥外带着笑意的一声“哦?”。她睁开眼低头看去——手背上的划痕早已消失无踪,连一点结痂的痕迹都没留下,只余下那点淡红色的微光慢慢褪去,仿佛刚才的伤口从未存在过。

“诶?竟然真的有异能?”塞拉菲娜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满是难以置信——原来自己竟然是个能治疗的“医生”?

其实答应尝试前,她压根没指望自己真有治疗能力。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主动去“用”这种力量,最初的念头不过是想借森鸥外的情报弄清状况,就算试不出来,受伤的也不是她。

可现在,看着森鸥外手背上消失的伤口,她脑子里全是混乱的问号:这真的合理吗?自己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那远超常人的身手,怎么看都像常年战斗的战士,怎么突然就成了能治愈别人的“医生”了?

“看来是确认了,”森鸥外收回手,指尖轻轻蹭过刚才受伤的地方,笑意里多了几分了然,“是很纯粹的治愈系异能,而且初次使用就能这么顺利,潜力不小。”

旁边的与谢野晶子也走上前,眼神多了点好奇:“你的异能叫什么名字?施展不需要前提的吗?或者需要什么代价?”

塞拉菲娜愣了愣,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除了掌心有点热,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适。她摇了摇头:“没……没感觉不舒服,就是好像……有点累,像跑了一小段路似的。”

“那已经很幸运了。”与谢野晶子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感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我的异能力‘请君勿死’,虽说能治好所有外伤,可偏偏有个苛刻的前提——必须等被治愈的人落到濒死状态,才能发动。”

塞拉菲娜听得心头一震,没想到看似强大的治愈能力,竟藏着这样残酷的限制。她攥了攥手心,想起刚才自己轻松抚平伤口的画面,轻声开口:“我的异能……好像没这么复杂,我之前试着用它治好了森鸥外先生的伤,它叫‘再生之炎’。”

与谢野晶子抬眸看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有羡慕,也有对同类能力的好奇:“‘再生之炎’?名字倒直白,发动时会有火焰的样子吗?不用等到濒死就能用,已经比我的能力温和太多了。”

塞拉菲娜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边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橘粉,晚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傍晚的凉意。她转过身,对着与谢野晶子弯了弯眼:“非常感谢你哦晶子,还有大叔,我叫塞拉菲娜。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与谢野晶子点点头,语气比初见时柔和了些。

刚等塞拉菲娜迈出半步,一旁的森鸥外突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连忙插话:“等等,塞拉菲娜小姐。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之前在找工作?”

塞拉菲娜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森鸥外,眼里带着几分疑惑:“是……是啊,之前问过甜品店的工作,不过暂时不招人。”

森鸥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笑意里多了几分深意:“找普通的工作,未免太浪费塞拉菲娜小姐的‘再生之炎’了。”他顿了顿,话锋转向正题,“常暗岛那边现在正缺人手——战场伤员太多,就算有医疗组,也赶不上伤势恶化的速度。”

塞拉菲娜心里“咯噔”一下,战场两个字让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她感觉似乎又触动到了记忆的关键词:“您是说……让我去战场?”

“正是。”森鸥外往前倾了倾身,语气带着诱导,“你的治愈能力不用等濒死就能用,在战场上能救更多人。”

旁边的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战场很危险,她才刚确认自己的异能……”

“正因为刚确认,才需要实战来熟悉能力,不是吗?”森鸥外打断她,目光仍落在塞拉菲娜身上,“当然,我不会强迫你。”

塞拉菲娜听完,脸上没什么波澜,救人这件事,她暂时没太多热衷,可“战场”两个字像颗小石子,在心里轻轻撞了一下,让她莫名觉得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些什么。她没提自己那些模糊的过往,只顺着话茬往前凑了凑,眼神直白又实在:“去战场做事也可以,但我现在还在找工作,没个稳定收入不行——所以就关心一个问题,工资多少?”

这话一出,连一直皱着眉的与谢野晶子都愣了愣,倒是森鸥外先笑了,指尖抵着唇角:“塞拉菲娜小姐倒是坦率。待遇你尽管放心,每月薪酬是普通坐班医生的三倍。”

塞拉菲娜心里盘算了一下,医生本就是高薪职业。三倍工资足够让她攒点钱了。至于去战场的真正目的,她没打算多说,只点点头,语气干脆:“行,那我去。什么时候出发?”

“ 三天后。”

“三天后?”中原中也声音拔高,塞拉菲娜下意识捂了捂耳朵,然后继续低头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听到中原中也拔高的声音,才慢悠悠抬起头:“是三天后,对方说战场那边急着要人。”

“急着要人也不能这么莽撞!”中原中也往前走了两步,眉头拧得紧紧的,“你连对方底细都没摸清楚,就答应去国外?还归期不定,这跟送上门让人骗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白濑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就是啊塞拉菲娜,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哪有工作刚谈好就催着马上出发,还连回来的时间都不确定的?说不定是把你骗去做别的事!”

塞拉菲娜手里的动作没停,把一件外套叠好放进包里,声音平静:“我看过对方给的资料,是正规的战地医疗支援招募,就去三个月,薪酬也会先预支一半打过来。我把钱就给你。省着点花。”她顿了顿,没说自己是想借战场找些模糊的线索,只含糊带过。

中原中也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语气里满是焦躁:“战地多危险啊!枪林弹雨的,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塞拉菲娜停下收拾行李的手,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反问的意味:“你见过哪个医生上前线的吗?”见中原中也愣了愣,她又补充道,“我去是做医疗支援,又不是冲在最前面打仗,会待在相对安全的后方医护区。”

一旁的白濑也跟着附和,却还是难掩担心:“话是这么说,但战地的情况谁能预料啊……万一医护区被波及,或者遇到突发状况呢?”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急意,语气放缓了些:“我不是不让你去,是觉得太急了。或者我和你一起去。”

塞拉菲娜捏了捏背包带,没提自己能靠能力应对意外,只轻轻点头:“别闹了,中也,你才8岁,怎么可能让你上战场啊,我知道你们担心,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别忘了,我可是很强的哟。”

“可你不也才11吗?”中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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