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将相关的人员都尽数抓起来,对霍仁更是严刑烤打。
可能霍仁也没想到,皇后却骗他,根本没有出手。
这些年,他能贪污那么多钱,也少不了王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讨好他们,霍仁还散了不少钱财。
霍仁越想越气,觉得王家太不仁义了,本来就受不了酷刑,既然如此,他王家也别想独善其身。
这时,一女子冒充霍夫人的下人,来给霍仁送饭,她悄声说道:“若霍大人能撑到长安,皇后娘娘和国舅爷,自然能想办法救你,可若是您出卖了皇后娘娘.…毕竟无凭无据的,皇后到底是皇后,你屈打成招的证词威胁不了娘娘。”
霍林已经混身是伤,没有一块儿好地,他也没想到穆王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却如此心狠心辣。
他艰难地开口道:“你也看到我这个样子了,穆王不会让我活着到长安的。”
女子说道:“就算是皇子,也得遵守国法,哪有不上达天听,就处死一方太守的道路。”
霍仁听罢,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明白,只要能活着到达长安,便有翻盘的机会。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对女子说:“告诉皇后娘娘,我霍仁定会撑到长安,希望娘娘不要再食言了。”
女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霍仁则在牢中默默等待。
贼子落网,也还了钟将军清白。
钟将军从牢里出来后,第一时间就去跪谢穆王殿下,不仅是为自己洗刷冤屈,还有这些日子对小女的照顾。
穆王也是十分客气,他说道:“钟将军忠君爱国,逶迤在这贫瘠之地实在委屈了,本王已经写了奏章,求陛下晋升你为城吾卫统领,劳烦将军押送霍仁等人到长安领赏。”
钟将军多年来的功绩都无人看见,今日得以升官,心中也是欣喜万分。
说道:“臣定不辜负殿下厚望,一定亲手将这些乱臣贼子交于陛下定夺。”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要麻烦将军。”
“殿下但说无妨。”
说完,穆王从旁边牵出花花,说道:“若将军不嫌弃,便把她当做您的女儿吧。”
说罢就把花花推向他。
钟将军还未表态,花花察觉自己被推出去后,又哭着躲回来,把住穆王的腿。
滟儿听见哭声,跑来将花花夺过去。
“她我自有打算,殿下不必操心。”
她蹲下来,一个劲儿的安慰花花。
穆王见状,也只好作罢。
钟将军押送霍仁回长安了,方武他们也准备回去了。
穆王收到外祖的来信,还是要去一趟楼兰的。
就是不知,滟儿是在陪自己一段路程,还是随方武他们一道回去。
穆王去找她,看到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承适叫她没有收拾花花的衣服,于是问道:“你不打算让花花再跟着你了?”
滟儿白他一眼,说道:“你没发现,她就没在这了吗?”
“我早就给他安排好去处了,绝对安全,绝对稳妥。”
承适问她,以她的人脉,除了把她送回村子里,难不成送到边关,他父亲哪儿去了。
滟儿不语,因为她将花花交给万家的人了,在此前给万家主的信件里,就有提到。
万家远离朝堂,栖山而居,花花必定无恙。
承适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要不要和方武他们一起回去?”
滟儿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我当然要陪你去楼兰啊?不是都说好了吗?再说了,我都没去过,楼兰又没有一定要靠你解决的腌臜事儿,干嘛不去玩玩儿。”
承适说道:“罢了,等我将这府邸的事打理一番,便启程吧。”
待蜀地事情一切整顿完毕后,滟儿也修整好了。
二人骑上马,一路西行。
蜀地事已过,简弗之本可以回去复命了,但想着事儿没办好,回去得挨训。
还是再送送滟儿,等他们彻底安全了再回去吧。
离开蜀地的旅程,首先要穿越一片幽深的山林。这片山林中,树木繁茂,遮天蔽日。
高耸入云的山崖,陡峭险峻,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片未知的山林中,一行三人,肩并肩,小心翼翼地前行。
三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对这片山林的地形有深入的了解。
因此,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
每走一段路,他们都会停下来。
承适总是不自主的看向简弗之。
他真的是宇文将军派来保护宇文滟的?
那他怎么知蜀地那么多事儿?还知道有皇后勾结?
简弗之被盯得直发毛。
心里想着,等走出这片山林,他就回齐国,再也不干这要骗人的差事了。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山林时,简弗之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迅速示意大家停下,侧耳倾听,似乎有轻微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有情况,大家小心。”简弗之低声说道,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剑。
四处风声鹤唳,让人恐慌。
突然,承适抬起头,发现上方竹子上站满了杀手。
杀手们如同幽灵般从树梢跃下,他们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简弗之知道,这些杀手有可能是冲着滟儿来的,他必须保护她安全。
简弗之挥剑迎敌,剑光如水,舞动间带起阵阵寒风。
他身手矫健,剑法凌厉,一时间竟让杀手们难以近身。
但杀手们人多势众,且都不是一般身手,他们配合默契,不断变换着攻击的节奏和方向。
承适再一次拔出腰间的软剑,与简弗之并肩作战。
然而,就在他们奋力抵抗之时,承适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左肩传来。
一支暗箭不知何时射中了他,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殿下!”
宇文滟叫喊了一声,杀手也注意到躲在石后,身边空无一身的她。
承适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一只手挥着剑,另一只手抓着滟儿的手。
杀手们见有机可乘,攻势更加凶猛。
剑光如影,简弗之在杀手群中穿梭,每一次剑刃的挥舞都带走了一名杀手的生命。
但他的力量在逐渐减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终于,在一次力竭的挥剑之后,简弗之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杀手们围了上来,简弗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剑投向了最靠近滟儿的杀手。
剑尖准确无误地刺穿了那名杀手的胸膛,简弗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保护了滟儿。
见简弗之倒地,滟儿冲过去将他扶起。
他口吐鲜血,口中艰难得说道:“若非王爷,我早已成为孤魂野鬼,今日种种,权当报答王爷救命之恩,公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简弗之闭上了眼睛。
“简弗之!”
宇文滟的嘶吼他再也听不到了,她的眼泪流淌着,可不会有人因为她的眼泪,救活她眼前的人。
承适见实力悬殊,不敢再恋战。
拉着宇文滟往山崖上跑。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他们决定往下跳。
承适将滟儿紧紧护在怀中,他的一只手为了借力已经鲜血淋淋。
然而,就在此时,眼见山上落石如雨般倾泻而下。
一块落石不偏不倚地击中承适的后背。
承适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不省人事。
滟儿在承适的怀抱中,她紧紧地搂着他,泪水使她的视线变得朦胧。
崖壁之畔,狂风怒号,仿佛连岁月都在此刻停滞不前。
当承适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四周弥漫着草药的气味,他的身体疼痛难忍,尤其是左肩和背部。
他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移动。
滟儿坐在床边,眼圈红肿,显然已经哭过。
她看到承适醒来,惊喜交加,急忙叫来照顾他的大夫。
大夫检查了承适的伤势,幸亏有阿婉为了感谢他送的药,再加上他身体强壮,才没有生命危险。
但大夫也严肃地警告,承适需要静养,这段时日最好不要动武。
大夫走后,承适问道:“这是哪儿?”
宇文滟在逃避他的眼神,没有回答,只说让她好好养伤。
承适又问道:“你一个人把我从山崖救上来的?”
宇文滟:“你别问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看滟儿面色如此凝重,可能又是她吗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他便不再追问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保护滟儿,是否真的值得她如此付出。
承适终于忍不住,对滟儿说:“滟儿,我……我配不上你的牺牲。”
滟儿却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我牺牲什么了?让我这样内疚。”
承适知她有难言之隐,可经历了这么多,滟儿陪伴他这么长时间,他也想替她分忧。
承适刚想说,她可以将所有的事告诉他,她完全可以信任他时。
不知何人在外面敲了三下门,声音很大,却没人说话,也没人进来。
听见此声。
滟儿说道:“可能是你的药好了,我去给你拿。”
他不是刚刚才吃过药吗?
承适没有阻拦她,由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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