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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梁家的晚宴丰盛至极,各式珍馐摆作满满一桌。池忞暗想,她不过友人之女,何至于受此等款待?但见梁枳、梁聿神色如常,随即释然:富贵人家大抵向来如此。

来自瑜洲的梅子酒打败私人酒庄的红酒,成为当晚佐餐佳酿,梁惟庸举杯小酌,赞道:“三国有煮酒论英雄的典故,这酒品起来确有古人的意境。”

池忞解释说,瑜洲的梅子酒之所以比其他地方的清甜爽口,乃因选用当地最上等的酒基和青梅,连酿酒的器皿都有讲究。

“瑜洲产玉,不会是拿玉石容器酿酒吧?”

池忞浅笑颔首:“玉能淡化青梅的酸涩,使酒变得醇厚绵柔,二者绝配。”

看得出这礼物深得梁惟庸欢心,甚至引出他些许遗憾:“瑜洲是块宝地啊,可惜我一直没机会去看看。”

话说到这份儿上,池忞不好装聋作哑,代池砚川发出邀约:“父亲也时常念叨,盼望有日能与您面对面坐着叙叙旧。”

梁惟庸问:“池教授身体可还康健?”

“硬朗得很,周末常和学生们爬山、游泳,偶尔也去钓鱼。”

梁惟庸点头:“像你父亲这般闲云野鹤的生活,多少人求之不得!”

原本安静吃菜的梁聿扑哧一乐,惹得老爷子眉头皱成个川字:“你笑什么?”

“笑您虚伪,想当闲云野鹤不是随时都可以,问题是您放不下……”

“阿聿!”梁老夫人担心招老爷子生气,低声制止他胡说八道。

梁惟庸攒了满肚子骂人的话,碍于池忞在场才未发作,冷哼道:“没我这把老骨头拼命操劳,你们能在外面大把大把地烧钱?”

梁聿不服气:“我也有在努力工作。”

"打球也叫工作? 几时把本钱挣回来再说。 "

爷孙俩旁若无人地斗嘴,令身为客人的池忞略觉尴尬,梁枳见状挑起话头:“池老师工作之余还有哪些爱好?”

“空闲时会逛博物馆,或者看艺术展。”

“现代派画作不知池老师是否感兴趣?”

梁枳对玉雕印象刻板:多以传统元素为题材,老派,土气,故而有此一问。

“会涉猎,我们这行要学的东西很杂。”

梁枳笑道:“公司前不久举办新产品发布会,同一位先锋艺术家有合作,他下周要在美术馆举办个展,池老师感兴趣的话,周末约个时间一起去逛逛。”

池忞来梁家赴宴其实抱着应卯的心思,梁老同她父亲时常通电话,但不知何故最近才聊到她也在岚城,事后父亲叮嘱她得空登门拜访,权当代替他会会老友。

以为走完这遭便可向二老交差,谁知梁枳当着众人的面约了下回。旁边爷孙俩也不吵吵了,停下来等她作答。

“我周末相对自由,听梁先生您的安排。”

池忞自问应对得大方得体,偏梁家那位小公子又似哪根筋搭错了,不屑地撇撇嘴。

梁惟庸对此倒喜闻乐见:“年轻人就该常聚,我和你父亲隔得远没办法,不然肯定三天两头碰面。"

梁老夫人笑言:"得亏隔得远,要不怕是整天看不到你人影。小忞要常来啊,你瞧我们家,全是男人,找个逛街的伴儿都难。"

来前池忞听洛骁介绍过梁家的人员构成:梁惟庸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在集团任职,老二对经商不感兴趣,婚后携妻子定居法国。

适才梁老夫人也介绍了,梁聿是老二家的,与他三叔梁枳年龄差不了几岁,名义上是叔侄,看外表更像兄弟。

答应完梁老夫人,池忞下意识地瞟向梁聿,听说网球运动员整日在外场训练,风吹日晒,几乎都是黑皮。

他却比一般男生还白皙些,眉眼神似梁老夫人,无奈气质相去甚远:老夫人和蔼可亲,这位呢,有股谁都瞧不起的傲慢劲儿。

池忞幼年学画,绘过不少人物,惯以为世间男子远比不过画中绝色,初见梁家这位小公子时,竟被惊艳到了。

当然,惊的不单是皮相,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似作品中某些神来之笔,不论过多久再去欣赏,依然会叹服。

运动员禁酒,梁聿喝的是特制果蔬汁,放下玻璃杯,抬头恰巧撞上池忞的视线。

对面的人连忙躲闪,双颊泛起浅浅红晕,他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三叔那点小伎俩瞒不过他的眼睛,见老爷子中意去就套近乎,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至于猎物是愚笨还是聪明,有待商榷,他不愿蹚浑水,此刻见她羞红的面庞,忽有些不忍了。

池忞不知梁聿心中所想,一味懊恼方才的闪避,着实小家子气。

“阿聿,你敬池老师一杯当是赔罪。偷摸拿我的东西送人也就算了,偏送到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

梁聿吊儿郎当地反驳:“酒吧怎么就乌七八糟了,三叔不也常去?”

“少拉我下水,我正经谈生意。”

“正经?照爷爷的说法,乌七八糟的地方能谈什么正经的好生意?”

梁枳懒得争论,这小子打小就是常有理,老爷子都提了,怎能晾着客人,他抬手要举杯,被梁聿抢先一步:“池老师,是我有眼无珠,失敬了。”

“哪里,”池忞跟着端起酒杯,“能被梁小公子挑中是我的荣幸,希望你朋友喜欢。”

三叔是梁先生,他是梁小公子,称呼够老套,梁聿没见过这么老派的女生,打趣道:“池老师是不是不常碰酒?”

池忞没应声,迷惘地望向他。

“不然怎么没喝多少脸都红了?”

明知故问!池忞告诫自己,别被个小孩子戏弄了,镇定作答:“我量浅,沾点酒精就会上脸。”

“是吗?”看清雅端庄的人发窘,还蛮有意思。梁聿本嫌老爷子多此一举,宴客何必非请回家里,这会儿都想感谢他老人家了。

这位池老师,着实古板得可爱。

旁边梁枳瞧瞧梁聿,又打量一眼池忞,默默夹了筷子菜。因池忞明说量浅,之后便无人劝她饮酒,晚宴和和美美地结束,梁老夫人邀池忞到院子里散步消食,顺便欣赏她种的花。

梁枳登上二楼露台,这边厢刚把烟点着,梁聿也跟了过来。他对烟味比较反感,在三米开外的位置站定,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对池小姐有意思? "

老师是叫给老爷子听的,私底下梁聿认为没必要老师长老师短,显得她很老似的。

夜风微凉,梁枳夹烟的手臂搭在栏杆上,转过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

"好奇,她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三叔的偏好梁聿清楚,之前交往的女友无一不性感艳丽,池忞与这两个词显然不搭边。

梁枳意味深长地笑笑:"倘若这辈子非得结婚,找个老爷子喜欢的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咬住烟嘴深吸一口,面庞隐入烟雾后,"有几个人能像你,活得简单纯粹。"

当运动员是累,但只是身体上的累,梁聿甚至不需要太努力,拿不拿奖有什么所谓? 梁家的财力足以支撑他把职业当爱好。

哪天不想玩了,退役躺平也没人管。

梁枳承认,他是全家最贪心的一个。要达到目的就不能有太多牵绊,爱情首当其冲被舍弃,他需要的是有价值能为事业助力的妻子,真爱与否并不重要。

"那也没必要演戏,欺骗别人感情。"

梁枳笑他傻:"你以为她没在演? 咱家老头身边的,哪个不是心怀鬼胎。论演技,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她们不光在生活中演,床上都会。"

停顿片刻,他悠悠闲闲再吐个烟圈,"抱歉,忘了你还是处男。"

从成年被嘲讽至今,这老梗已经不会对梁聿造成任何伤害。

三叔讽他未经人事,他还嫌他沾染太多风月,薄情寡义。

梁聿意欲警告梁枳,明知爷爷同人家父亲有交情,对她本人也极看重,就不要玩得太过火,免得日后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没等进入正题,一通电话把梁枳叫走,"帮我知会下老爷子,遇到点麻烦事,得回公司一趟。"

梁惟庸计划让梁枳送池忞回家,他不告而别,还把司机也带走了,送人的任务不可避免落到梁聿头上。

池忞真心不想让这位大少爷送,连连推脱:"我用手机叫车也很方便。"

梁惟庸哪肯:"太晚了,你独自搭车我不放心,让阿聿送,反正他在家待着也没事干。"

梁聿顶佩服老爷子,把他形容得活像个无业游民:"瞧您说的,不休假我哪有时间歇着? "

老爷子眉毛倒竖:"少废话,要送就赶紧的。"

梁聿领命到车库取车,不多会儿,一辆银色轿跑停过来,他下车斜靠在车身上,旁观他们道别。

"哪天池教授来岚城,一定记得给我递个信儿,我好尽下地主之谊。"

"好的,梁伯伯、梁伯母再见。"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寒暄完毕,池忞拉开副驾驶的门。她想坐后排来的,可轿跑后排空间小,也不好把梁聿当司机。

"池小姐住哪里? "

和陌生人呆在密闭空间令池忞浑身不自在,也没留意他改了称谓,边系安全带边答道:“西二环与宁河路交口,天合美郡。”

察觉她的拘谨,梁聿揶揄:“你怕我啊?”

池忞在心里盘算,他是梁家长孙,按辈分该称呼自己阿姨,这世上哪有长辈怕晚辈的道理? 于是肃了肃神色,反问道:"怕你什么? "

待车驶入主干道,梁聿方缓缓开口:"爷爷本安排我三叔送你,他有事先走了。离我三叔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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