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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各自珍重

海家宗祠,世宽双膝跪地,虔诚地给祖先行着叩礼。三跪九叩之后,他眼神坚定地仰望着海家先人的灵位。

“宽儿,今儿你向祖宗起誓,日后掌管海药,必秉承海家仁心仁德、救死扶伤的遗训:立正义,行正气。若有违背,天地不容!”海老爷说。

世宽举右手过肩,言道:“孙儿世宽今向祖宗起誓,今后掌管海药,孙儿定秉承祖宗仁心仁德、救死扶伤的遗训,立正义,行正气!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

“孙儿立下血誓,海家配方,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人在——方在!”殷红的鲜血从他指尖流出,滴落酒中,弥散开来。

捍卫,将要如这血水一般,要经历血与火的洗礼!

海老爷脸色红润,内心欣慰。这半年来,他看到了儿子的沉稳内敛和谨慎稳重。是的,他一定会谨遵家风,救死扶伤。

守在榻前,世宽看着父亲弥留之际的的痛苦表情,便从小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准备放到他口中。

“不必……快,扶我起来!”海老爷虚弱地说。

他搀着父亲慢慢坐到桌前。海老爷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一些文字,然后递给儿子。

“记下来!”他言着,语气更像是命令一般。

世宽接过信纸,在心里默读了几遍,然后便到桌前,写了一些字递给父亲。

海老爷看后说:“为父放心了!”

他们把两份信纸一并焚灭。

“宽儿,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以后每一步,你都要小心谨慎。若是遇到什么犹豫的事儿,就和你成叔商量!”海老爷叮嘱道,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是,爹!”世宽使劲握着父亲的手,表示铭记在心。

“记住爹说过的话,你是最、最……”

话未说完,他便猝然而去了。和历代先人一般,他将以焚葬的方式,入土为安。

数日后,世宽向父亲的灵位,恭敬叩首。

“海先生!”客人在书房里行着敬礼。

“黄管家,请上座!”一语一礼,标志着他当家人的身份。

“老先生过世,家中伤心不已,特命老夫前来吊唁,还请先生节哀!”黄管家说。

“小民多谢主上!还请叔父直唤侄儿名字就好!”

“好吧,孩子!”

……

“孩子,此木雕一分为二,一块在你,一块在我。他日我若不来,有一者即为亲;若是没有,即为恶,你便要小心应对!”

“是,叔父,侄儿谨记在心!”

黄管家离开时,看了看成叔,成叔躬首抱拳。

进宝娘未到临盆之期,却常常感觉胎动异常,全身不适。

“丹儿,娘可能要生了,你快去把四大娘请来!”这日清晨,她虚弱地对丹儿说。

“好的,娘。可是,留下您一个人,我不放心!”丹儿很慌张

“没事儿的,娘还挺得住!”

丹儿以飞快的速度向四大娘家跑去。此时,一名黑衣人已经走进房去,他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向进宝娘靠近。

“你可以杀我,但不要碰我的孩子,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进宝娘自知危险,还是临危不惧。

那黑衣人听罢,停了下来。

“难怪那丫头变了,你真的是一位好母亲!”他叹道。

“天下父母,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便是你的娘亲,也是一样爱你的!”疼痛阵阵袭来,进宝娘满头大汗。

娘亲?那黑衣人身子震了一震。这个词犹如他手中的利刃一般,戳进了他的心窝。他缓缓将利刃插回刀鞘,向进宝娘走去……

大娘看了一下孕妇的肚子,惊慌地说道:“丫头,还未到产期,只怕是个横胎呀!”

“四娘,我好疼,好疼!”进宝娘说。

大娘给孕妇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以缓解疼痛。但没用,进宝娘一会儿又叫唤了起来。正在厨房烧水的丹儿听到母亲的叫唤声,着急地跑了进来。

“娘,您还好吧,你那么痛该怎么办?”她擦拭着母亲脸上的汗滴,吓坏了。

大娘将孕妇扶起,让她屈膝跪在床上,双腿分开,臀部抬高,上身匍匐,手臂平放。

“丫头,这样做能将胎位转正,你要坚持啊,累了就休息会儿!”她安慰去,但脸色已十分慌乱。

“好!”进宝娘应着,将一侧脸贴在床上。她累极了,口中呼呼地喘着大气儿。不过这个姿势还真是让她松动了会儿。现在,她很想念丈夫和儿子。

腰很酸,膝盖也无力。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做着这个姿势,但还是疼痛难忍。过了一会儿,她跪不住了,身体便倒向一边,烛光床幔在她眼前变得恍惚起来……

过了许久,她苏醒过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泪如雨下。这时,进宝爹和进宝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家了。看到焦急的稳婆和双眼通红的丹儿,进宝急忙跑到母亲房内。

“娘,娘,您怎么样?”进宝跑到母亲床前,焦急问去。

“宝儿,宝儿回来了,娘没事儿!”突然看到儿子,进宝娘欣喜万分。

屋外,进宝爹听着稳婆地述说,脸色惨白。“四娘,您……您救救落雪,我求您了!”进宝爹哀求去。

“柱子,四娘不敢答应你啊,咱们能保就保丫头吧!”四大娘应他,手足无措。

横胎,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四娘,不是能保,而是一定要保啊,四娘!”

两人正谈话间,进宝冲了出来。

“爹,娘喊你呢!”

“四娘,您哪也别去啊!”

房内,进宝爹把妻子抱在怀中,眼眶湿润。

“他娘,”

“他爹,我正想着你和儿子,你们就回来了,我真高兴!”靠在丈夫胸前,进宝娘感到安稳。

“以后等宝儿成亲了,你要天天陪我,在家带孙子!”

“好,好,我一定天天陪你。打今儿起,我天天陪着你!”进宝爹心如刀割。

“娘,我做了糖水,您喝点吧!”丹儿端着糖水来到近前。

进宝爹接过糖水,一匙一匙地喂着妻子。丹儿在房里掠到一丝异常之味……她转过头,看着母亲,泪如雨下。

“丹儿,过来,到娘这儿来!”

“娘,”丹儿跪到床前。

“丹儿,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心里藏着,一定要跟你爹说,啊?无论有什么困难,家人都会帮你的!”

“娘……”

“娘还说要给你和世宽张罗婚事,看来娘是有心无力了!”

“娘,您别说了!”丹儿伤心地跑出门去。进宝在门口看着、听着。

“宝儿,”进宝娘看向儿子。

“娘,”

“宝儿,你知道丹儿喜欢世宽,心里肯定有些不高兴吧!丹儿是你妹妹,世宽是你的好兄弟,你要成全他们!秀萝那么乖,从小就喜欢你,你以后就娶了她吧,啊?”

“娘,”进宝不知道说什么好,秀萝他不爱,也不讨厌。哎,想什么呢,丹儿和世宽相互喜欢,他应该难过才对!

突然,进宝娘昏厥了过去,进宝爹着急地大叫起来。“落雪,落雪……”

“丫头,丫头,”大娘也不停地叫唤着。

“四娘……”

“丫头,使劲儿,你快要生了!”大娘言着,手边放有剪刀。

“四娘,我真的好痛!”

“挺住啊,丫头!”

锥心的疼痛又排山倒海地向进宝娘袭来,她双手攥紧被角,使尽全身力气,恍惚中只听见四大娘不停地说着“挺住啊,丫头……”

是的,她看到自己悬在了半空中,身体轻盈无比;又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床上的人,焦急、伤心地喊着……

“落雪,落雪,”进宝爹轻轻地喊着妻子的名字。

“他爹,”进宝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她闻到空气中有艾叶焚过的清香。

“孩子,男孩还是女孩?”她问向丈夫。

“是个女孩,很漂亮!”进宝爹突然哽咽了。

“……他爹,怎么了,啊,怎么了?”

“没什么,孩子很好!”

“四娘,四娘,”她急切地向屋外喊道。

四大娘将孩子抱到床前。那刚出生的婴儿静静的睡在襁褓里,脸色有一点青紫。

“丫头,生产的时间太长,这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只怕大了,脑子不太好使!”四娘说。

“四娘,给我抱抱!”进宝娘言去。

女儿多漂亮啊!她的泪水又落了下来。进宝爹怕孩子沉,又交给了四大娘。

“他爹,你答应我,无论她长成什么样,都要好好待她!”她说。

“我会的,她笨也好,傻也好,我都会好好待她的!”进宝爹紧紧抱着妻子。她的身体已变得沉重,呼吸也轻了起来。

“无论丹儿有什么错,你都不要怪她!”

“不怪,不怪!”

进宝娘躺在丈夫怀中,静静地去了。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说,没法说了!

“娘,娘……”进宝和丹儿看着父母,嚎啕大哭!

不在了!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沉静地缝制着新衣、给丈夫捏着肩膀的女人,永远的不在了!

料理好母亲的后事之后,进宝就回城了,无人能理解他内心的痛苦;进宝爹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刚出生的孩子就请四大娘照顾着。

她叫梦宝。

两月后的一天中午,丹儿为父亲收拾着衣物。

哥哥的生意做得非常好,爹怕他忙不过来,要去帮他!很好,以后爹忙着生意,就没那么伤心了。丹儿想着。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丹儿开门一看,竟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但他们看上去,不象叫花子。

“大哥,家乡闹了瘟疫,我们兄弟俩只能来投靠你了!”这几人看到进宝爹,竟跪下了。

“别这样。大饼二饼,能帮的哥哥一定尽力!”进宝爹言着,扶起众人。

原来他们是进宝爹的商友,因为家乡闹了瘟疫,财物耗尽,走投无路才来投靠的。

进宝爹想到店里刚好需要人手,家里的老房子也空闲着,可以帮他们安定下来。

“大饼,你细心周全,就到进宝的店里做伙计吧,只要你不嫌委屈。弟妹和孩子,就呆在家里吧,有些薄田薄地儿,将就种着。等以后光景好了,哥再助你另起炉灶!”他对对一人说。

“大哥,你是我的恩人哪!”大饼听到这话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至于你,二饼,你也可以到宝儿的店里做伙计,可你那好色的毛病一天改不过来,哥哥就不能放心啊!”进宝爹又说。

“大哥,我改,我改!”二饼拍着胸脯答道。

夜里,兄弟三人围炉饮酒,说了大半夜的话,不知不觉困意上头,便各自准备回屋就寝。这时,他们突然看见丹儿散乱着头发,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地从房中出来,并径直走出大门。

进宝爹正要上前问个究竟,却被二饼拦住了,他用手势示意一起跟踪前往。

他们看到丹儿痴呆的走到一片空地上,盘腿而坐,然后用锋利的小刀划开手指一道口子,任鲜血滴落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条像是蛇的东西游了过来,紧紧咬住她那带血的手指。

可她无动于衷。

他们看着,胆战心惊。

待那蛇离去后,他们三人便悄悄回了家里,灭掉烛火,在暗中观察着。过了半个时辰,丹儿回来了,她的脸色已变得红润,目光也清灵了。

她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回屋睡觉去了。

“大哥,这是蛊毒,我听道上的人说起过!”二饼对进宝爹说。

“什么蛊毒?二饼,你说清楚些!”进宝爹焦急问去。

“就是这孩子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虫子。那虫子饿了,便会在身体里作怪,让人发疯、烂肚子什么的。它靠血养着的,就得喝血;靠毒药养着的,就得吃毒药。看来这个虫子,是靠蛇毒养着。”二饼说。“可这蛊术,世上应该没人会了啊!”

“你说什么?”进宝爹吓坏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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