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难得的周末,郁柏逍一觉睡到十二点,睡眼惺忪的穿着他的毛绒拖鞋和带有毛绒帽子的睡衣下楼,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他就听见他妈妈在外面招呼。
“来啦?我儿子还没睡醒呢,这是你儿子吗,长的真俊秀。”
一阵寒暄,郁柏逍感觉人要进来了,呛了口水,哒哒跑上楼了,他看着付秋把肉带到沙发上,前面进来的头发虽然花白,但是五官却很俊丽,不像老了的模样,而身后...操?
郁柏逍小脑袋漏在外面,抹了把脸,再看一眼。
操!
这不就是度司眠吗?
他他妈的是席家儿子!?
那他妈的走特招生?
那他妈的装孙子?
郁柏逍连眼一黑又一黑。
楼下的度司眠传的一身正统西装,红底黑皮鞋,只要他抬脚,鞋底就是印着司这个字,他好像是感觉到了这个目光,向上看过去,就看见一撮消失的黑发,他抿着唇。
他不想跟着席老来这里的,席家一直认定他就是他们的儿子,做了亲子鉴定也是,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席家,把自己端的比郁柏逍还高一样给他讲话,席家那个养子席清译已经被忽视了,在地下室里面呆了一段时间,这次来,席老说带他交朋友,知道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进了菲比尔青,席老直接换了张脸,笑哈哈对带他来到这里,原本他不想来的,但是听到是郁家,他跟上车了。
他到了才发现,郁家比席家装饰的要更豪华很多,这就是郁柏逍的喜欢,所有的名贵的,好看的,价值高的全部用上,假山瀑布,锦鲤银龙,小花园什么的都置办了。
度司眠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撮白毛漏出来,他一撇眼就看见一直傲娇,竖着毛绒绒尾巴的布偶,眨巴自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接着就扭着腚在他腿部蹭了蹭,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哒哒的跑上楼梯,从门缝钻进去了。
度司眠听着两个人的寒暄,不一会,就听到门开了。
“逍逍,醒啦?看看谁来了?。”
郁柏逍换上自己的简约灰色睡衣,脚下还是那双毛绒拖鞋,怀里抱着布偶一下下摸着顺毛。
“席老。”郁柏逍嗓子还有点沙哑,他点头完下楼去洗漱了。
“逍逍刚睡醒,有点起床气。”付秋摆摆手笑着:“对了,司眠也是跟逍逍一个学校的吧。”付秋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是一个学校的,她前两天还跟着郁诩在郁柏逍面前编排呢。
“这只猫叫什么。”度司眠打破两个人不知所以然的氛围开口问。
“笨蛋猫。”郁柏逍碍于席老在这里,他没有办法忽视,如实回答,
“公的母的。”
“母的。”
“有对象吗。”
“…没有。”
“自己养的么。”
“嗯。”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喜欢。”
度司眠满意的点点头,抬头在猫头上摸了摸,郁柏逍看着那只骨感美的手,感觉刚才问答有问题,但是又不知道那里有问题,老感觉自己让坑了。
付秋刚想让自己儿子离开这里,就听见席老开口:“正好周末休息,让两个小孩子出去玩玩,交交朋友,司眠第一次来景市不了解,逍逍能带他去逛逛吗?”
郁柏逍看着那只摸猫的手青筋跳动,他认为度司眠也不想这么尴尬的跟他出去,两个人一直没说话。
付秋开口缓和气氛:“逍逍,实在不行你带司眠去球场吧,今天不是跟薄舟约了打高尔夫吗。”
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处理文件的薄舟打了个喷嚏,薄母给他拿了个毯子:“前两天淋雨感冒了吗?”
“不应该。”薄舟轻轻摇头,看着薄寒贞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
“嗯。”郁柏逍无奈,抱着布偶上了楼,一转头看见度司眠跟在他后面,他轻轻皱眉。
度司眠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侧头示意,不是我跟着你,是有人在看着我俩,郁柏逍斜眼就能看见席老那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转头把人带上卧室。
度司眠很礼貌,进卧室关上门,靠着站着,也没有说话,郁柏逍把布偶放在地上,赤脚站在地毯上面,他不习惯别人进他卧室,他看见度司眠弯腰把他拖鞋规矩的放在一旁,他有点憋得慌,
“我换衣服,转过去。”郁柏逍闷声说,在家里的他本身就是放松的,一下子来了外人,他难免很不适应。
度司眠乖巧点头,转过身,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他通过衣柜门旁边的全身镜,把换衣服的郁柏逍看的彻彻底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郁柏逍的全身。
郁柏逍瘦瘦的,胳膊上也有肌肉,但是不如他的强劲,白皙的皮肤透着粉,人鱼线滑落在裤腰带里面,衬衫顺畅的挂在单薄的肩膀上,等他要换裤子的时候,郁柏逍感觉有人盯着他,抬头却看见度司眠悠哉的用脑袋抵着门,他感觉错误,继续换裤子,度司眠看着那双白瘦细长的腿闪在那里,人鱼线在黑色内裤边缘,郁柏逍拿出衬衫夹卡在大腿上,只整理好衬衫穿上黑色西装裤,白色和黑色交汇,显得更加白嫩。郁柏逍拿出白色的长筒袜,从鞋柜里面找一双休闲白鞋。
整理好才喊他:“走吧。”
下楼的时候,度司眠说要去厕所,郁柏逍疑惑的给他指了指位置,自己坐在大厅沙发上,付秋和席老已经去了书房找郁诩了,大厅只有他还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司机和保镖已经在外面等候。
两个人坐上车,车顶星空闪闪的,红色的真皮座椅坐着很舒服,郁柏逍用手机联系薄舟临时去了高尔夫球场,然后给南权发消息让他去找他。
“席清译呢。”郁柏逍难得开口问他。
“不知道,在地下室吧。”度司眠看着他。
“怎么在地下室。”郁柏逍像是听到什么八卦,这件事南权没有告诉过他,也可以说他没有调查过。
“养子不就是吗。”度司眠看他感兴趣,又开口说:“我当时也是住在孤儿院地下室,席清译的母亲擅自把我调离,让他享受了这么多年的潇洒,我在孤儿院遭受这么多,席老就让他在地下室了。“
郁柏逍听的起劲,但是越听声音都不对,一抬头果然,这个人眼睛染上红,眼尾都红了,狐狸眼尽力不让眼眶里面的眼泪掉下来,郁柏逍不说话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哭?
“行了,我不听了。”郁柏逍从车柜里面拿出纸巾给他。
度司眠接过纸巾,手指抚过他的皮肤。
到了高尔夫球场,薄舟和薄寒贞早就到了,哥哥正在教弟弟怎么打球,南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耍着手机。
“来了。”南权听到迈巴赫关门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嗯。”郁柏逍点头。
看到郁柏逍后面的人,几个人愣了一秒,随后恢复原貌。
“又归属你了。”薄舟擦擦汗。
“没有。”郁柏逍捞起旁边的冰水喝了一口,薄寒贞露着虎牙笑嘻嘻的跑到度司眠身边说笑。
“席家亲儿子。”郁柏逍坐在南权身边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球童看着这氛围,也乖乖的撤下去了。
“你是薄家亲儿子!?”薄寒贞嗓子尖锐:“你背着我进豪门了?还是!?还是席家!?”
度司眠捂着耳朵,薄舟把薄寒贞带到身边,示意他别瞎叫唤,郁柏逍略微蹙眉。
“是的,但是我没认。”度司眠两手背后,一脸无辜的样子歪头说:“我只是私底下是席家长子,但是出了门就不是了,我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啊。”南权好奇,席家在景市也算的上数一数二了,比南家权利还要高一等,相当于只是在郁家和薄家之下,只要站在席家这个位置上,那度司眠享受的绝逼比现在高上十倍不止的待遇。
“不喜欢。”度司眠坐在郁柏逍旁边。
郁柏逍心里默默翻白眼,让你装上了兄弟。
“席清译呢?”薄舟胳膊搭在薄寒贞脑袋上。
“地下室。”郁柏逍接话。
“我不想让他呆在那里的,我知道地下室很难受,我和席老说过,但是他不同意,他的爸爸好像也因为这个和他闹脾气呢。”度司眠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耸耸肩。
“席澈一只很宠这个儿子,他的夫人因为难产死了,他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注入在席清译身上,突然知道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估计也会疯吧。”南权用手机搜了搜,给郁柏逍看。
“席澈本身就是个疯子,他们一家都是,遗传的。”薄舟说:“席澈当时为了追到他的夫人,高速上拦截车辆,用生命威胁他夫人,两个人才修成正果,婚后挺幸福的。”
“是很幸福。”郁柏逍淡淡开口:“婚后席夫人连席家大门都没出去过,那天难产死了之后,那几个医生护工也进去了,就没有活着出来。”
“我说席清译怎么怎么乖巧,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血统的。”南权一拍手。
度司眠发现,只要这几个人不是在正经事上面,闲暇时刻都是很自由放松的。
“那度司眠...”
几个人的目光看向度司眠,度司眠一脸单纯且无辜的扫了一眼,就郁柏逍没有看他。
度司眠停顿两秒,换上委屈的表情,说话的腔调都是可怜巴巴的:“我从出生就不在席家,为什么要这么判断我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被点名的郁柏逍不说话,他怎么知道,老点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他爱人。
薄寒贞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悠,吃瓜似的啃着手指。
“咳咳。”南权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打球吧。”
郁柏逍不想运动,他只想睡觉,他很困很困,谁能想到拿个水的功夫就成这样了,他手顶着太阳穴,看着其他人玩,薄寒贞拽着度司眠玩球。
不一会,郁柏逍就眯睡着了,小白脸在阳光照耀下还泛着微红,长睫毛安静的像翅膀一样根根分明。
度司眠第一时间注意到这边,他跟薄寒贞悄咪说了两句,就坐到郁柏逍旁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睡的迷糊中迷瞪了一下,歪过头听他讲话。
“困了我们就回去吧。”度司眠小声说。
郁柏逍没听清楚什么,就听一句困了,然后靠在他肩膀上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度司眠一愣,肩膀稍微往下倾斜,让郁柏逍睡的更舒服,他都脖颈感受到柔软的头发蹭到上面,有些痒,郁柏逍均匀的呼吸吐露在他皮肤上,温热而有吸引力,度司眠的手握成拳,暴起青筋。
“睡着了?”南权听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才注意到后面两个人。
“嗯。”度司眠闷声:“我带他回去了。”
“我带回去吧。”南权脱下手套。……
“席老还在他家。”度司眠盯着他:“我送他。”
南权皱眉,看着度司眠轻手轻脚的把郁柏逍抱在怀里,他知道郁柏逍睡眠不足的时候睡的很沉,只有到自然醒的时候才会敏感,睡眠不足的时候随时都会昏睡过去,好像是小时候被人饭里下/药,不知不觉喝了这么久,然后有的副作用。
度司眠看着怀里睡的很沉的人,抱着很轻,骨骼摸着很瘦,他没有把郁柏逍带回郁家,席老给他发消息让他多和郁柏逍拉进,他把郁柏逍带回了自己的小破屋里面。
小破屋虽然空间小,但是还是很干净的,灰色的床单铺的整齐,度司眠把郁柏逍轻放上面,感受到软绵绵的东西,就抓住一角,把头闷在里面,度司眠眼里的温柔都快溺出来了,他从柜子里面找来一个毛毯,还算软,给他盖上,又破天荒打开空调,他早就习惯了这些夏热冬冷的日子,但是郁柏逍肯定不会习惯。
度司眠就这么蹲在床边,这是他第一次怎么直观的,近距离的观察郁柏逍,皮肤很嫩很滑,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扑,唇瓣还微张,露出一点白亮的牙齿,显得那两瓣唇很娇艳红润,鼻梁尖翘,长挑眼闭上的时候也会有乖巧。
不知不觉度司眠就这么盯着看了四十多分钟,双腿麻木泛起阵阵微痛,但是他都没在意,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绘画了无数掌郁柏逍的画,直到手机响了几声。
是席老发的消息。
-跟柏逍晚点还好吧?
-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回家一趟吧,见见你爸爸。
-好不回
简单三个字他就关上手机,该回去了,这种时刻就要结束了,度司眠不想,直到郁柏逍手机响了,他从那裤兜里面摸进去,贴近到温热的皮肤,郁柏逍蠕动两下又恢复平静,度司眠掏出手机,是付秋打来的电话。
“逍逍,在哪呢,我让司机去带你,回家了。”付秋担心的声音传到度司眠耳朵。
“郁柏逍睡着了。”度司眠乖巧张口:“现在睡着了付姐姐,等他睡醒了我把他送回去可以吗?”
付秋原本还在震惊,又被一声姐姐喊的心花怒放:“哎好的,在席家吗?”
“不在,在我自己的房子里面。”度司眠研究过郁柏逍家人,清晰的知道这些事情:“谢谢付姐姐了。”
“没事,辛苦了哈,逍逍就是这样的,说来也可惜”付秋说着伤感了一下:“小时候被有心人在饭里面下/药,要不是及时发现,估计都…现在都是副作用了,真困的不行了就睡的很沉很沉了。”
度司眠眼眸深邃,似乎在想着什么,等到付秋电话挂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郁柏逍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受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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