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9 Sea Change
“我那时候对镜非常嫉妒，他活着时就很嫉妒，在他死后更加嫉妒。”
“……现在的计划？在新年前将专辑录完。我尽可能让所有人同时开始演奏——包括铜管乐器。我们不做任何叠录，所以一切错误都会被全部保留。这有点像早期的芝加哥乐队——虽然我觉得他们有时也考虑叠录……但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感觉，我希望一切都是真实且现场的。”
“……为了这间可演出的录音室，我先……是的，在七十年代时就被收购了。……我先联系的那位……啊！你知道吗？连她身边最外围的秘书都有演奏家文凭。……不是架子鼓，这也太没水准了。是小号！虽然我知道，油女志乃只是个乐得清闲的铜管乐手，”宇智波带土笑了一下。“总之，我约他下午两点在这里见面。”
宇智波带土今年三十三岁，为主流的几位歌手都做过专辑，商业上叫座不叫好居多——他不讨乐评机构的喜欢，自然也没什么奖运。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科班出身。wiki里是这样写的：……带土在十八岁时进入纽约大学就读，和中断学业前的收音机小姐是同班同学……在他进入二十代时，收音机小姐和他的双人音乐组合starlight helicopter在cbgb酒吧结成，没有见证人，当晚的表演嘉宾是还未过气的南方小鸡。趁着乡村音乐蓝草派创始人因陀罗在麦迪逊花园开演唱会时，带土偷偷溜进了后台，带着收音机小姐认识了一些人。收音机小姐被因陀罗介绍给捧出了toni、bieny、tamia的男饶Vincent，她被签在新视镜里，一出道就红得发紫。那一年，人人的口头禅都是：oh my radio gaga！
带土的职业生涯就比较坎坷了。他自己也发行唱片，但只拿了个最佳制作和最佳摇滚单曲的提名，销量不算差，但总是差一口气。后来因陀罗把带土介绍给了她，他才进了那个从迪士尼发掘了许多歌手的制作人山头，学着做音乐节背后的、歌手背后的dj。其实那时候最万众瞩目的角色是rockstar，无奈他的天赋实在不够——和带土相比，连宇智波斑看起来都更摇滚一些。
所以，他只能做美的consumer而非creator。
“我不在乎。”她说。
“那他们……”她面前的那个中年女人抬起头来，用涂成红色的小指撇开纸页，桌子上的纸页突然变得整齐了，这一威严的动作给对方带来了两种感受。“他们不得不回到我的身边。”
“那又怎样？”头一次，她被责骂得难堪至极，却不肯低头。
那年长些的女人翘着脚去嘲笑面前的小辈：“你不是不在乎吗？”
就在这时，带土带着止水和暂时获得了假释的泉奈鱼贯而入。
她叫他们出去，他们就暂时退出了这里。
带土不肯。因为她一时心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带土舍不得那样的生活。他希望派对永不结束。
她抽着烟：“那么，我建议你一直睡下去。”
他恨恨地偏过头，嘴唇有些僵硬：“就因为……”
“对。你的女朋友话太多了。”
他极快地笑了，他这种人是绝对控制不住表情的，所以这抹笑并非讨好、嫌弃、讽刺或任何意味，只是他脸部肌肉改变了走向。见他笑了，她继续转过身去，毫不在意他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是自己的过错，因为这份过错会归到带土身上。她和办公桌后的女人直接将他当成了空气。
把人当成空气和把空气当成人是最重要的谈判技巧，带土终于开始后悔了，要是他能一直待在那位女士的身边……
她问：“安排的怎么样了，音乐节那边。”
“选了卡卡西的乐队来开场。”
带土愣住了。
她恢复了恭敬，像毫无冲突，继续对那个女人说：“他会带人来安排。”
“可以。”她取下戒指，边活动手指边回道：“记得吗，拍摄交给apple music。”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结果门外已经没人了。加州的太阳很大，他徒步走了三公里，将自己吊在泳池后的工具房天花板横梁上。他被发现的时候，音乐节已经落幕了。今年没有起火，他干得像块西班牙火腿，在被放平后才开始大量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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