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生下月亮之神后重病不起,这样的结果出乎了各方的预料。
太阳神庙中,拉逗弄着被托特抱在怀中的月亮之神,就是拉带着挑剔的眼神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漂亮的孩子,鲜红的长发和白晳的皮肤完全遗传自她的母亲,如果忽略那双遗传自父亲的蓝色眼睛,如果赛特有婴孩的样子,那就应该是这个孩子的模样。
托特观察着拉的神色,这个阴晴不定的太阳神对这个孩子的喜爱让他松了一口气。
拉则是似乎看穿了托特心中的想法,轻蔑地说道:“不要把那些男性卑鄙无聊的嫉妒放在我的身上。”
托特立刻陪笑道:“那是自然,伟大的创世神,怎么能和那些男神一样被自己的**扭曲本心呢?”
“呵,你就不偶尔学学我的女儿,说话直爽一点吗?”拉皮笑肉不笑得说道。
“哈哈,目前正在学习中。”托特无奈地应和道。
“赛特,现在估计也不想见我吧。”拉突然冷不防地提道。
“赛特,他这次受了很重的伤,实在虚弱。”托特试探着说道。
“哈哈,我还是没有奥西里斯那么心狠,他还是好好休息吧。”拉说道,“我还没刻薄到要一个病号来为我守太阳之舟的地步。”
托特听到这话有些神情复杂地看了拉一眼。
拉则是笑着说道:“这个孩子你可要照顾好了,不然沙漠之神可不会放过你。”
“那是当然,这是我答应他的,自然要做到。”托特脸色认真的保证的。
拉这话说的,要是赛特的这个孩子出点意外,拉不会放过他才是本意。
伊西斯的神庙花木繁盛,花朵的芬芳氤蕴在空气中,伊西斯的花园依旧是全埃及最美丽的。
然而赛特在这样的花园之中却感觉不到一点的惬意,这些花草只能够让他想起曾经的噩梦。
“赛特,到吃药的时间了。”奈芙蒂斯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汁来到他的床边说道。
“不想吃,倒了。”赛特背过身毫不客气地说道。
奈芙蒂斯看着一边完全没有动过的食物,只是微不可察地叹气。
不知道那个梦境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之后的伊西斯和赛特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劣。确切来说伊西斯的态度缓和了下来,现在还在研制更适合半神体制的药,但是赛特则是对伊西斯和荷鲁斯都频频恶语相向,似乎总想着激怒对方。
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无法行动被强留在这里养病,赛特只怕早就找机会离开了。
“那喝点花蜜吧?”奈芙蒂斯转而劝说道。
赛特身上的伤在魔法之水中基本就已经治愈了,这些药无非是为了改善赛特的体制,只是赛特不喝,但是荷鲁斯却一直在换着法子做,然后央着她送来。
“我讨厌水。”赛特依旧拒绝道。
“赛特,你这个样子,病是不会好的。”奈芙蒂斯劝说道。
“我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这些东西是治不好我的。”赛特声音嘶哑地说道。
“可你总该让自己好受一点,你现在是半神,要像人类一样从食物中吸收营养,需要水维持你的身体。”奈芙蒂斯继续劝道。
而这话不知在哪里剌激到了赛特,他冷冷笑道:“我是一个半神,不吃也不一定会死不是吗?对我,对伊西斯来说,只要我还活着,不,只要我的灵魂不出现在图阿特就可以了,不是吗?”
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干涩的喉咙传来难耐的剌痒。
“赛特,喝口水吧,你不能这样下去。”奈芙蒂斯拍着赛特劝说道。
“咳咳......”赛特捂着胸口痛楚的地方,每次喘息都痛得眼前发黑。
赛特的声音渐弱,无力的靠在床上。
“赛特,别再这么和自己过不去了。”奈芙蒂斯努力劝说道。
赛特平息了片刻之后,突然伸手拉住了奈芙蒂斯用力拽下她。
奈芙蒂斯在一瞬间错愕之后,然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反抗的力量。
赛特翻身压在奈芙蒂斯身上,低头想要强吻自己的姐姐,也是自己曾经的妻子。
然而最后他却只是将自己埋在奈芙蒂斯的胸前,痛苦地呢喃着:“我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奥西里斯和伊西斯,他们能做的事情,他永远都做不到。
他怎么可能舍得,他怎么能做得到?
他想要证明的,他想要坚持的究竟是什么?
“赛特,以前的事情都己经过去了,你应该在意的是未来,你还有新的开始。”奈芙蒂斯抚摸着赛特的头发,感受着他的颤抖低声说道。
“奈芙蒂斯,再爱我一次,好吗?明明以前你那么的爱我,我们那么的相爱。”赛特低声祈求着。
远处的鸟躲在树冠中,碧蓝眼眸中记录了这一幕。
此时被伊西斯压迫着批改公文的荷鲁斯,手中笔杆应声而断。
“赛特,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与你相爱的我用数百年的自囚磨灭了对你的爱,我们的爱早已经在数百年中成为过去。”奈芙蒂斯无奈地解释道。
他们都在数百年中慢慢褪去过去的模样融入这个现在,而赛特却被困在过去的爱中无法向前。
“你是骗我的,对吗?如果对我没有爱,你为什么要在审判中说出那种事?为了让我减刑搭上自己的名声?”赛特摇头否认道。
“赛特,在镜中的我没有回归的时候,就已经选择辅佐荷鲁斯了,并在第三场比赛帮助他。你明明知道的。”奈芙蒂斯终于揭开了他们爱情的悲凉结局,那个赛特一直不敢去想的真相。
“赛特,让那个我不顾名誉说出真相的是她的正直,她不想让你承担她的过失。数百年的自囚是对你的愧疚,磨灭对你的爱在代价。”奈芙蒂斯残忍地说出了真相,她过去不想如此残忍。
然而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情谊中的赛特已经失去了向前的力量,她不能看着那些过去毁了赛特。
“哈哈,姐姐,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残忍?”赛特的声音似笑似哭,背后因为过度的消瘦而格外突出的蝴蝶骨颤抖不止。
“赛特,你要学会抛开过去。”奈芙蒂斯感受着赛特温热的眼泪洇湿了她的胸口。
“那些将我的心脏撕裂的过去都能被抛开,那你所说新的开始,那些飘渺的未来又有什么意义?”赛特的话中带着的执拗和寂寥,作为和平之神的她也难以平复和开解的。
夜晚,赛特看到了识相地几天不再出现的荷鲁斯,他的手中端着一碗散发着浓郁油脂香味的肉汤。
“叔父,这是我新学会的菜色,帮我尝尝味道好吗?”荷鲁斯问道。
赛特厌烦地不想搭理他,只是冷冷说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荷鲁斯则是闭上自己的眼睛说道:“叔父,那我不看你,陪在你的身边,可以吗?”
赛特看着这个高大的侄子对他的话如此的曲解,有些气得想笑。
荷鲁斯没有听到赛特的逐客令,小心地走到赛特的床边,将手中的汤盛到了他的面前。
“你一个埃及的至高神将自己的精力花在这种没有意义上的事情,不觉得无聊吗?”赛特讽剌道。
“叔父,这不无聊。”荷鲁斯认真道,“我曾经和母亲流浪,我看到无数人的生活,穷困潦倒或富贵奢华。我看到的最温暖的快乐是那些人类和最爱的人一起分享这些食物时的感受。叔父,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和你一起感受这样的快乐。”
“小鸽子啊,你为什么要爱上我啊?”赛特笑着问道。
“叔父,在凯米斯的时候,那几日的陪伴,你给了我从未拥有过的爱,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辽阔真面。”荷鲁斯动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爱。
直到赛特靠近,纤长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眼睛。
“你见过了你的父亲,不是吗?”赛特问道。
“是。”荷鲁斯回答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赛特突然提到他,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赛特靠近他耳边轻笑着说道:“荷鲁斯,你说的爱从不存在。你所谓的爱,不过是生命对沃土渴望的延续。从来就没有新的开始,只有反抗不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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