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听着塞莎特的声音,只是沉默地龟缩在黑暗之中。
奥西里斯布置在房间中的层层帷幔遮掩完全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塞莎特将奥西里斯烦得没了办法,在见面礼的拉扯上和这位长辈面前来了个倚小卖小,让奥西里斯连最下乘的以势压人都做不到。
奥西里斯听着塞莎特一声声爷爷叫得越来越甜,头却感到越来越痛。
“爷爷,我这字还认不全,您教教我吧。”塞莎特状似亲近地拉着奥西里斯,手上却用力直接将他拽了出来,然后带上了门。
奥西里斯这才诧异地看了这个荷鲁斯的长女,这样的力量和身上那隐隐显露出的肃杀气息,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神居然是个武神。
奥西里斯听着这个女神笑意盈盈拉家长,不时蹦出来要气他一下的话,作为长辈偏偏又治不了这童言无忌的毛病。
对这种小辈的话太当真有违自己宽厚的形象,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又实在气得心口痛。
在阿努比斯的带领下,奥西里斯被塞莎特拉到了书房。
直到拉的太阳之舟来到了图阿特,塞莎特带着血色的月亮离开,奥西里斯这才有气无力地升起绿色的太阳与拉同行,引导人类的灵魂。
赛特看着窗外血色的月亮彻底消失,这才怅然若失地低头不再看已经被绿色的阳光照亮的天空。
他知道塞莎特是特意避开了他,她在等赛特做好见她的准备。那一缕的红色月光在夜晚一直徘徊在他的窗前。
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在那一缕月光下,赛特感到了久违的尊重。
在他成为了半神没有了力量之后,再也没有谁会包容他的性格,理会他的想法,都在急不可待地逼着他变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
他曾经所害怕的被掌控被征服的命运,在他失去了力量之后,以更加可怕超乎他想象的狰狞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折损着他的骄傲,让他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赛特,这是塞莎特让我交给你的礼物。”阿努比斯说道,手中拿着一只琉璃球。
赛特接过琉璃球,晃动之间闪动着红色光茫的沙子流转,映得这琉璃瓶上刻着的荷鲁斯之眼的花纹更加的流光溢彩。
赛特的眼睛注视这个琉璃球,不自觉得露出了笑容。
阿努比斯被这样的笑容吸引,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神志。
“这是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阿努比斯好奇得问道。
“这是月光啊,凝聚之后粉碎成沙的月光。”赛特看着这琉璃瓶子,眼神温柔。
阿努比斯早就已经遗忘,在琉璃球中放入沙子的做法这本是源于赛特。
当人类的工匠技艺精湛能够复刻这东西的时候,赋予了这种琉璃球沙漠之神守护的美好寓意。
只是这是第一次他收到这样的礼物,从来他都是作为守护者的存在,没有人会将带着守护祝愿的东西给他。
荷鲁斯夜晚陪着赛特无知无觉的身体,诉说着他听来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这样陪在赛特的身边,总还有一种自己没有被抛弃的假想。
“赛特,只要你能醒过来,只要你能开心,做什么都行。”荷鲁斯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平静的面具,卑微地祈求道。
“父亲,”塞莎特走进来对荷鲁斯说道:“我在图阿特见到了阿努比斯,或许我能说动这位能在现世和图阿特行走的神帮我们的忙。”
荷鲁斯则是摇头说道:“不要小看奥西里斯对他的控制。他的出生就是奥西里斯用来牵制你母亲的棋子。”
伊西斯终于能够正视自己的错误,将那个可怕的晚上的所有真相全都说了出来。
荷鲁斯也大约能猜到赛特在梦境之中毫无反抗地前往图阿特的缘由。
阿努比斯,这是赛特的执念,是他解不开的心结。
而奥西里斯也很明白如何让他的这个哥哥发挥最大的价值。
这个时候,一只朱鹭飞进了宫殿,挺直了脖子骄傲地立在了水面之上。
塞莎特立刻欣喜地向朱鹭喊道:“托特,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我亲爱的半身啊,你怎么如此性急,学学玛特,她那么的端庄高雅。”托特不满地抱怨道。
“我亲爱的智慧之神,你那些对玛特的赞美我已经听腻了,你高抬贵嘴换个神折磨吧。”塞莎特捂着耳朵说道。
“唉,本以为你会是和玛特一样端庄的女神,怎么就......”托特哀叹道。
“快说是什么好消息?不然我找玛特姐姐告状去,你又背着她骗那些人类玩。”塞莎特威胁道。
“聪明人之间的游戏能算骗吗?你不能凭空污我清白。”托特立刻紧张道。
“这就让公平的玛特大人裁定吧。”塞莎特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要是被罚了,谁给你考试放水。”托特提醒道。
塞莎特像是被擢到了死穴,不再反驳。
托特则是转身对荷鲁斯恭敬道:“我尊敬的埃及之王,拉已经答应了您的请求。”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会是合适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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