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机夹杂着哭腔的话语,大家都愣住了。管良文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大吼道:“你说什么?我爸怎么了?你快说啊!快说!”
“老爷遭对手公司陷害...他...他......”
管良温一把抓起管寒,另一只手拽住司机。
“走!快走!”
一路狂飙,来到了一家酒店。酒店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管良温冲了进去。司机说在三楼,他看见电梯里满满的人,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到了三楼,他们挤进房门,管良温看见了自己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幕。
自己的父亲光着上身,下半身只草草围了条浴巾。后方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一群记者在他父亲身边,可他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知道有一位记者对他质问道:“你爱你的妻子和孩子吗?”他突然抬起头,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一时间,绿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管寒用手机紧紧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能感觉到他的泪水正不断流下,打湿了自己的手,打湿了曾经温暖的家。
一声女人的惨叫响起,管母不知何时赶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矜贵了半辈子的女人,这个开明的母亲,这个温柔的妻子,管玉,倒在了地上。
周围记者的尖叫,报警,打医护电话的声音层出不穷。可管良温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想救自己的父亲,想在一次拍拍他有些发福的肚子,可身子像被定住了,一动也动不了,只有眼泪还在流着,流着。像大海的波浪,没有尽头。
他不是到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迷迷糊糊签了字,等了很久。最后只有病床上的母亲和一盒骨灰。
警察找来了,他们告诉自己,有人在应酬时向自己父亲杯子里下药,然后找来了一个仿真机器人,又让记者堵在门口。他们告诉自己,下药、找人的都是江家的保姆,一个月前确诊了绝症,在下药那晚已经自杀。管良温清楚,一个保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利?江家才是主谋!江家家主,那头老肥猪。可自己能怎么办呢?做事的都是保姆。无力和绝望涌上心头。
管寒轻轻搂住了他,爱意还没说出口,家怎么就没了呢?
“阿姨没事吧?”转头一看,是季花念和小安她们。
管良温说不出话,他不知道怎样面对朋友。
这时,管寒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江难安。他拍了拍管良温后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应该清楚是谁让他那么伤心的吧?”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灵魂,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江难安走进病房,将一大箱水果放在了角落,随后便离开了。管寒怔住了,自己真的恨对人了吗。他有着与自己相同的性格,那么......
远处传来一声:“管良温是我男朋友!”
“?”
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
管良温却无心和他们玩闹,失去家人的痛苦,是没有氧气的海底,是没有太阳的夏日,是永恒的黑夜,是无尽的白昼。他的父亲死前最后一刻,眼眸看见了他,露出人生中最后一个微笑。
亲爱的父亲,您为什么要那样呢?你爱我们吗?
妈妈躺在病床上,爸爸在桌上,儿子坐床边,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在挥刀前,妻子惊恐的眼眸和儿子的脸出现在眼前。自己留下也只会给他们招来流言蜚语,如果下药后是把自己千刀万剐,也可以忍受。但管玉绝不可以有事,自己疼爱了半辈子的妻子,决不能因为自己低下头承受谩骂。男人如果这样,女人也会受尽白眼,甚至会忍受更多。儿子也不能有一个有劣迹的爸爸。
再见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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