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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十月中的首尔,秋雨连绵,带着刺骨的凉意。这股凉意似乎也渗入了三星集团的权力核心。

李智宇失联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而是一种通讯上的绝对静默。那部冬天熟知的加密手机,连续三天无人接听,信息也石沉大海。最初,冬天以为他只是格外忙碌,如同以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她心中蔓延。她登录那个INS小号,反复刷新,属于「j.y._zero」的那个账号,同样没有任何动态更新。

这很不寻常。

她不敢频繁去汉南洞公寓,怕显得不懂分寸,只能将这份焦虑压在心底,投入更高强度的练习,用身体的疲惫来麻痹神经的紧绷。出道前的最后阶段,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打磨,压力本就巨大,李智宇的突然“消失”,更像是在她紧绷的心弦上又加了一重砝码。

事实上,李智宇正身处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风暴中心。

李在镕因集团某个海外投资项目的重大失利而震怒,此次失利牵扯到李富真之前极力推荐引入的某个欧洲合作伙伴。李在镕并未直接指责李富真,却将大部分压力倾斜到了作为继承人、负有最终监管责任的李智宇身上。

过去七十二小时,李智宇几乎被“囚禁”在父亲办公室旁的会议室里,与核心幕僚团队一起,不分昼夜地复盘项目、评估损失、制定危机应对方案,并向李在镕进行高频度的汇报。所有对外通讯被严格限制,这是李在镕对他的一次极限施压和能力考验,看他能否在绝境中稳住阵脚,展现出继承人应有的担当和手腕。

李智宇面容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些,眼底带着血丝,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条分缕析,将复杂的局面拆解,精准定位问题核心,提出的解决方案既狠辣又有效,甚至不惜壮士断腕,果断切割了部分关联业务,以保全集团整体利益。他在巨大压力下表现出的冷静、果决和近乎冷酷的计算能力,让参与其中的几位元老都暗自心惊。

“父亲,这是最终的损失评估和责任人处理建议。”李智宇将一份报告放在李在镕桌上,声音因连续熬夜而沙哑,却不见丝毫慌乱。

李在镕翻阅着报告,久久没有说话。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最终,他合上报告,抬眼看着长子,目光复杂。他看到了损失,也看到了长子在处理危机时展现出的、超越年龄的狠厉与掌控力。

“记住这次教训。”李在镕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但紧绷的气氛已然松动。这意味着,考验暂时通过了。

当李智宇终于拿到被返还的加密手机时,已是第三天深夜。他坐在返回汉南洞的车内,疲惫地揉着眉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来自冬天的未读信息,时间分布在过去三天,从最初的寻常问候,到后面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练习结束了,今天雨很大。」

「看到智皓欧巴的INS,他好像又换车了……」

「你……最近很忙吗?」

最后一条,是昨晚发出的:「一切还好吗?」

没有催促,没有抱怨,只有克制而懂事的询问。李智宇看着这几行简单的文字,眼前仿佛浮现出她捧着手机,小心翼翼编辑信息的样子。他冰冷坚硬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一颗温热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他没有回复信息,而是直接对司机吩咐:“去**公司附近。”

冬天刚刚结束加练,和成员们一起走出公司后门。秋雨冰冷,她们裹紧外套,准备搭乘经纪人的车返回宿舍。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7系(他日常使用的那辆)无声地滑到路边,停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尹室长平静无波的脸。他朝冬天的方向,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冬天的心猛地一跳。她对成员们低声说了句:“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去。”然后在队友们理解而默契的目光中,小跑着过去。

她拉开车门,后座里,李智宇靠坐着,闭着眼,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浓重倦意,下颌线似乎比前几天更清晰冷硬了些。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是那件她熟悉的深灰色羊绒开衫,少了几分商战时的凌厉,多了些深沉的疲惫。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看向她。目光相触的瞬间,冬天所有的不安和猜测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上车。”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

冬天坐进车内,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车内弥漫着雪松香气和他身上淡淡的、属于书房与疲惫的味道。

“你……”冬天看着他,想问的话很多,却不知从何问起。

“没事了。”李智宇打断她,语气是惯常的简洁,却带着一种事情已然解决的笃定。他没有解释这三天的去向,她也没有问。有些风雨,不必让她知晓。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从旁边拿起一个保温杯,递给她——是她的那个保温杯,里面显然已经换上了温热的、对她嗓子有益的茶饮。

“喉咙,注意。”他言简意赅。

冬天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眼眶微微发热。这七十二小时的失联与担忧,在这杯温水和他疲惫却安稳的目光中,化为乌有。她明白,他刚从一场她无法想象的战斗中脱身,而脱身后的第一件事,是来确认她的安好。

“嗯。”她低下头,捧着保温杯,轻声应道。

车子没有启动,只是安静地停在雨夜的阴影里。他需要这片刻的宁静,而她,愿意就这样无声地陪伴。

车子在**公司附近的阴影里停了约莫一刻钟。雨刷器规律地刮擦着前挡风玻璃,车厢内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和窗外模糊的雨声。李智宇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疲惫感几乎凝成实质。冬天捧着温暖的保温杯,小口啜饮着里面微苦回甘的茶,目光时不时落在他冷硬却又难掩倦色的侧脸上,心口充斥着一种混合着心疼与安定的复杂情绪。

最终,李智宇睁开眼,眼底的血丝未退,但锐利的光芒已重新凝聚。“回汉南洞。”他对前排的尹室长吩咐道,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冬天没有异议。她知道,此刻的他需要回到那个能让他彻底放松和恢复秩序的环境。

再次踏入顶层公寓,冬天感到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这里不再仅仅是李智宇的绝对领域,也成为了她能够短暂栖息、汲取力量的避风港。

李智宇脱下外套,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便径直走向书房。冬天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去,而是先去厨房,重新给他的保温杯也续上热水,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

他正坐在书桌后,没有处理公务,只是手里拿着那枚铂金雪花书签,对着台灯的光芒,静静地看着,眼神有些放空,仿佛在透过这冰冷的金属,审视着什么。

冬天没有打扰,只是倚在门框上,安静地陪着。

过了一会儿,李智宇似乎才察觉到她的存在,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站在那里做什么?”他问,语气平淡。

“怕打扰你。”冬天老实回答。

李智宇放下书签,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朝她伸出手,不是一个邀请的姿势,更像是一个需要支撑的姿态。“过来。”

冬天走过去,没有坐在他旁边那张昂贵的扶手椅上,而是依循着内心莫名的冲动,如同上次他做的那样,在他书桌旁柔软的地毯上,席地坐了下来,位置恰好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这个高度,让她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一种微妙的全新视角。

李智宇垂眸看着她,对于她这个略显“越界”的举动,并未流露出不悦。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三天,”他顿了顿,像是在挑选合适的词语,“在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

冬天的心微微一紧,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专注和理解。她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聆听。

“对手不是外人,是家族内部盘根错节的利益,是看似盟友的算计,还有……来自最高处的审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事后的冷静剖析,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一步都不能错,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把柄。”

他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冬天也不需要知道。她只是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那份沉重如山的压力,以及他独自扛下这一切的孤独。

“有时候会觉得,”他目光投向窗外依旧淅沥的夜雨,语气里透出一种罕见的、近乎迷茫的意味,“坐在这个位置上,像坐在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冰窟里。四面八方都是寒意。”

冬天听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看到了他强大外壳下,那不为人知的脆弱内核。她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拽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的袖口,那质地精良的羊绒开衫袖口,带着他的体温。

李智宇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低头看向她拽住他袖口的手指,纤细,因为常年练习带着薄茧,却异常坚定。

“但是,”冬天仰着脸,目光澄澈而温暖,声音轻柔却有力,“冰窟里,也会有人点起一盏灯,对吗?”

就像他给她的那个水晶球里,冰雪森林中亮着灯的小木屋。

李智宇深邃的眸光剧烈地闪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心底。书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缠绵的雨声。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冬天彻底愣住的动作。

他反手握住了她拽着他袖口的手。不是强势的包裹,而是掌心相贴,手指轻轻收拢,将她微凉的手完全纳入他温暖而干燥的掌中。这是一个明确无误的、带着情感温度的回应。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承认了她的比喻。

紧接着,在冬天还沉浸在这个牵手带来的震撼中时,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更沉,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却又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所以……在那三天里,偶尔会想,”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的表达,最终,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却带着惊人坦诚的语气说道,

“这盏灯,是不是还亮着。”

这句话,无异于一句惊雷,在冬天的心中炸开。他没有用任何亲昵的词汇,没有说“想你”,只是用了他世界里独有的、带着隐喻的方式,表达了他的牵挂。

——有点想她。

冬天的心跳骤然失控,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两人交握的手掌瞬间涌遍全身,冲上眼眶,让她视线有些模糊。她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一直亮着的。”她看着他,无比认真地承诺,“无论你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直亮着的。”

李智宇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夜,但周身那冰窟般的寒意,似乎被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句“一直亮着”的承诺,驱散了许多。

在这个雨夜的书房里,没有激烈的告白,没有缠绵的亲吻,只有一段关于战场与冰窟的隐喻,一次笨拙却无比真诚的牵挂表达,和一个关于“灯”的承诺。感情,在这无声的交流与紧握的双手中,沉淀得愈发深邃,也愈发坚固。

李智宇替集团海外投资失利背锅,并被李在镕极限施压七十二小时的事情,终究没能完全瞒住。或者说,李在镕并未有意隐瞒这种“锤炼”继承人的方式,而这消息,通过某些渠道,悄然传到了林世玲的耳中。

这位早已脱离三星家族、凭借自身能力在食品行业开创一片天地的前太子妃,平日里优雅从容,与现任男友李政宰生活平静。但涉及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尤其是她内心始终怀有复杂愧疚的长子李智宇时,那层温婉的外壳便会骤然碎裂,露出内里锋利的母性锋芒。

就在李智宇从危机中脱身,返回汉南洞公寓与冬天进行那场书房夜话的次日午后,一场发生在三星总部会长办公室外的、短暂却极具冲击力的对峙,悄然上演。

林世玲没有预约,直接驱车来到三星总部。她身份特殊,无人敢真正阻拦。她在李在镕办公室外的休息区,堵住了刚刚结束另一个会议、正准备离开的李在镕。

“我们需要谈谈。”林世玲站定在李在镕面前,身着剪裁利落的Max Mara驼色大衣,妆容精致,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她甚至没有用敬语。

李在镕眉头微蹙,对于前妻的突然到访和强硬态度显然不悦,但碍于场合和身份,他示意身边的秘书和助理稍退。“什么事?”他语气疏离。

“什么事?”林世玲几乎要冷笑出声,她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但那字句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向李在镕,“李在镕,你是不是忘了智宇是你儿子,不是你在商场上可以随意拿来顶缸、测试耐力的工具?!”

李在镕脸色一沉:“注意你的言辞。我在教导他如何承担一个继承人应有的责任。有些跟头,必须自己摔过才知道疼。”

“教导?用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精神折磨?用把别人决策失误的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让他去清理的方式来教导?”林世玲的话语尖锐得不留丝毫情面,她胸口微微起伏,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是,他是继承人,他需要强大,需要冷酷!但这不代表他活该被当成没有感情、不会疲惫的机器!”

她看着前夫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充满权谋算计的脸,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在巨大家族压力下的窒息感,那种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被真正接纳、最终不得不放弃孩子抚养权的锥心之痛。如果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哪一个母亲会轻易离开自己年幼的三个孩子?

“李在镕,我告诉你,”林世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培养继承人,但别把我儿子往死里逼!当年我迫不得已离开,不代表我现在还会眼睁睁看着你把他最后一点‘人’气儿都磨光!”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仅点破了此次事件的本质,更撕开了两人之间那道关于过去、关于孩子教育的陈旧伤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秘书和助理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隐形。

李在镕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紧紧盯着林世玲,目光阴沉。他无法在公开场合与前妻做过多无谓的争执,这有**份。最终,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是我的儿子,是三星的继承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劳你费心。”

说完,他不再看林世玲,径直带着随从离开,背影僵硬。

林世玲站在原地,看着前夫离去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的酸涩逼了回去。她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衣领,恢复了平日的优雅姿态,转身离开。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要让李在镕知道,她林世玲还在看着,他这个母亲,并非完全无能为力。

这场发生在权力核心地带的短暂风暴,李智宇稍晚些时候便从尹室长隐晦的汇报中知晓了大概。他正在审核湖岩美术馆新的宣传方案,听到消息时,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母亲……

这个词对他而言,复杂而沉重。他感激母亲当年的探望与关怀,理解她当年的不得已,但也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来自父亲和家族的压力。此刻听到母亲为了他,不惜直接去与父亲对峙,他冰冷的心湖深处,像是被投入一块巨石,激荡起汹涌的波澜。那是一种久违的、被毫无条件维护的感觉,与他给予冬天的“掌控式庇护”截然不同。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尹室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拿起那部加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许久,最终,只是给母亲林世玲的私人号码发送了两个字:

「谢谢。」

除此之外,他不知还能如何表达。太多的情感,都被封锁在了继承人的面具之下。

晚上,冬天再次来到汉南洞公寓时,敏锐地察觉到李智宇的情绪比昨夜更加深沉复杂。他坐在书房里,没有开台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为他勾勒出一个冷硬而孤独的轮廓。他没有在看文件,也没有把玩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坐着。

冬天轻轻走过去,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他身边。

“今天……”她轻声开口,却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李智宇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暴。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忽然伸出手,不是牵手,而是揽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带向自己。

冬天猝不及防,低呼一声,跌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半个身子几乎靠在他怀里。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雪松气息,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比平时更急促一些的心跳。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和寻求安慰的意味。

李智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头轻轻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靠着。

冬天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地、笨拙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却倔强不语的孩子。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坚固的冰原之下,出现了深刻的裂隙。而此刻,他允许她靠近这片裂隙,允许她从这裂隙中,窥见他一丝真实的疲惫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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