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皆为虚构！虚拟人物
尹桉泽他们家一直信教，但他本人其实没什么真正的信仰。
他们一家人信教，更多是为了融入白人社会的一种功利性信教。
但他自己挺喜欢祷告的，不是因为他信神，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祷告时的样子很美。
闭眼，低头，光从眼睫下洒下来的那一瞬间，像某种自我陶醉的仪式。
他很享受那个样子，也很爱那种被自己“宽恕”的感觉。
他看着田柾国，神情平静地说：“我觉得你的心灵已经被恶/魔污染了。要是我们还想继续走下去，我需要带你去祈祷，祈求上帝的原谅。”
田柾国沉默了好一会儿，盯着他看，嗓音低低的：“你现在是认真的吗？”
尹桉泽没有回避，只是淡淡地笑了下，然后目光冷下来，说道：
“当然。我很认真。”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说完，他一步步走到田柾国面前，俯身，抬手在他额前轻轻缓缓划出一个十字架。
声音温和却冰凉：
“我原谅你，不是因为你值得被原谅，而是因为，我足够虔诚。”
像是宣布仪式完成，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田柾国一个人跪在原地。
而一旁的卫承曜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叉子吃着甜点，整个表情已经惊呆掉。
半夜，尹桉泽带着田柾国去了位于郊区的一栋别墅。
别墅的露台上，地毯已经铺好，蜡烛点燃，香薰轻飘。中央摆着一本打开的圣/经，翻在旧/约的惩/戒篇章。
尹桉泽站在烛火旁，背影笔直，声音轻得像低语：
“跪下吧。”
田柾国站在原地没动。他没有看那本圣经，而是抬头看着尹桉泽说道
“你现在做这一切，是为了证明什么？”
尹桉泽笑了一下，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证明我还能继续爱你。”
他慢慢走过来，站定在田柾国面前，语气温柔又刻薄：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把你洗净。你现在太肮脏了……我不想让我的爱玷污了我自己。”
田柾国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他低声问：
“我现在，很肮脏吗？让你觉得？”
尹桉泽看着他，不带犹豫：
“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说着伸出手，按住田柾国的肩膀，慢慢将他推向地毯：
“我现在只是提醒你而已。”
田柾国最终还是屈膝跪了下来。
尹桉泽在他背后坐下，一只手落在他肩上，低声开始念祷文。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哄人睡觉，却字字像刀刻在骨头上。
“Forgive him, Father, for he knew not what he did.”
“宽恕他吧，主啊，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所犯的罪。”
他低下头，气息贴着田柾国的颈侧，语调几乎是诱哄：“你会做个乖孩子吗？”
“这不是赎/罪，这是献/祭。”
风还在吹，可田柾国却感觉不到冷。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热从背脊爬上来，那不是羞耻，而是被彻底剖开之后的奇异的轻松。
尹桉泽从背后抱住他，手指顺着锁骨摸到胸前，拂过那条十字架项链。
他贴着他耳朵问：
“你戴着这个，是因为信仰，还是因为我？”
田柾国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回答：
“……都不是。”
尹桉泽停顿一瞬，然后慢慢地笑了。
那笑容轻微，却带着某种彻底的认定。
“没关系。”他说，“我信就够了。”
风越来越大，尹桉泽却像没感觉一样，仍旧靠在田柾国背后，念着祷告。
他的声音轻柔，却有种让人无法违抗的压迫感。
田柾国低着头，眼睛看着那本摊开的圣经，烛光在纸页上跳跃，他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他只是听着尹桉泽为自己祷告
“赦免他的软弱。”
“宽恕他的私欲。”
“请让他成为我心中的光，而不是阴影。”
田柾国忽然觉得很累，他从没这样累过。
“桉泽……”他喉咙发紧，像被蜡烛烟气呛住了一样，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压不住的颤抖，“你是真的觉得我……很肮脏吗？”
尹桉泽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伸手，轻轻把田柾国的后颈贴向自己胸口。
“我没说你肮脏，”他说，“我说，你需要被拯救。”
“你信这个吗？”田柾国低声问，“你真的觉得上帝能宽恕我们这些人吗？”
尹桉泽依旧语气温和：“至少，我信你能改变。”
那一刻，田柾国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他像是被从悬崖边推了一把，不是摔下去，而是失去抓住对方的手。
“……可是我不信。”田柾国几乎是喃喃地说出来的，“我不信上帝，不信宽恕，也不信什么所谓洗净。”
尹桉泽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说完。
“但我信你。”
田柾国转过头，望向他，眼睛红红的，像是被风吹久了。
“我信你相信这些就够了。所以我可以陪你念，我可以陪你演，我甚至可以陪你……跪在这里。但你别让我骗自己。”
“我从来就不是干净的人。”他说，“我只是，很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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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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