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里换了个姿势,手上的力道加重,开口问道:“停止的按钮在哪?”
“在另一边。”蔚星宁朝着旁边示意,陆里顺着他的眸光看去。
此刻的陆里和蔚星宁在一起,机器的追捕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原本他想从门口出去,但发现房门已经被锁死。
这个家伙的设备很多,还都是级别不低的。
如果真的被他盯上,以后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他来梅谦图,就是为了学习,其他的事情和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蔚星宁狼狈地被按在床上,脸色涨得通红:“你不怕死吗?”
陆里的眸色冷淡:“我不会死,死得只会是你。”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蔚星宁嗤笑出声,随即打了个响指。
“最后一个测试,就要开始了。”
话落,外面涌入大批的黑衣人。
临城医院。
石桃下车,有点茫然地在四周观望。
“这么大的医院,要去哪找啊。”石桃找到问诊台的护士,但对方说不许暴露病人信息。
“我没让你暴露,我就问有没有叫谭白的病人。”
说话间,石桃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她惊讶开口:“陆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里摇了摇头,反问道:“谭白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去打听了下,好像说有人叫了救护车,我就赶紧过来了。”
说着,石桃看见陆里被撕破的袖子:“你衣服怎么了?谁欺负你?!”
“我没事,先找谭白。”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在住院部找到了谭白和他的妈妈。
“你小子没事吧?”石桃火急火燎地伸手在谭白的手臂上拍了拍,确定他完好无损。
谭白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疲倦:“是我妈妈病发了。”
陆里稍稍喘息,抱着刚买来的花和水果篮子,放在谭母的床头。
“妈妈的情况有点严重,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说着,谭白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指尖陷入皮肉,眼中充斥着自责。
他想要把那个老无赖杀掉,但握在刀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自从父亲意外死亡后,谭勇就把所有的事情怪罪到妈妈的身上。
妈妈身体不好,家里也都是孩子。
只要他找上门,就是来要钱的。这些年赚的钱大多数都用作了妈妈的医药费。
但谭勇永远不知道满足,一个无赖的赌徒,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谭白的眼中噙着泪光,眼眶通红。
石桃猛地一拳砸向墙面,“砰”地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谭白被吓住,陆里无奈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谭母。
“一时没忍住,抱歉。”石桃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见谭母没受到什么影响,松了口气。
“这事就交给我们了,你在这好好照顾阿姨。”石桃满脸充斥怒气,双拳对冲了下,浑身气势凛然。
谭白还没来得及开口,石桃直接拉着陆里离开。
“这是谭白的家事。”陆里反手拉住理智出走的石桃,眉间轻皱。
“小白是我们的朋友,当然要想办法帮他!”石桃冷静了些,但眉间的怒气和担忧始终没有平息。
陆里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管他呢,先把那个老家伙打一顿再说!”石桃咬牙。
下一秒,她的视线突然瞥见什么,猛地扒住陆里,瞬间躲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陆里疑惑。
石桃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先让我躲一下,反正那个老家伙,我是教训定了。”
嘴上说着,石桃的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烦躁:“怎么就选这家医院了。”
不等他俩找上门,谭勇却先找上了门。
与此同时,还有一群讨债的。
谭白挡在病房门口,死死地捏紧拳头:“我没有钱。”
“小兔崽子,你天天打工的那些钱呢?!”
“老子让你别去念那个鸟书,你偏要去浪费赚钱的时间。家里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现在让你拿个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玛德,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谭勇骂骂咧咧,后脖领突然就被提起来。
凶神恶煞的大汉语气不悦:“你到底有没有钱?”
要债要到医院,他们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谭勇瞬间改变了自己的嘴脸,声音中带着讨好:“有的有的,他有钱,他是我孙子,你们朝他要就行。”
说着,又朝谭白吼道:“不肖子孙,赶紧拿钱出来啊!”
“我没钱,妈妈还在住院,弟弟妹妹在上学,你是看不见吗?!”谭白忍无可忍,嘶吼出声。
谭勇被吓了一跳,但旋即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往谭白的脸上扇去。
这次,谭白站在原地任由打骂,而是坚定地反握住谭勇的手。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催债人叹了口气,轻蔑地将谭勇甩了出去,“老东西,别碍手碍脚的。”
说着,为首的纹身大汉抬步朝着谭白走去。
电光石火之间,一根长棍甩出,从纹身大汉眼前掠过。
“还有点身手嘛。”石桃收回长棍,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谭白迟疑地掀开眼眸,原本缩起的脑袋缓缓抬起,看见石桃和陆里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眶一热,鼻间发酸。
石桃没有片刻停歇,直接闪身挥出长棍。
为首的纹身大汉嗤笑出声:“小姑娘,不要以为自己会些拳脚就谁都能打一打了。”
“那就来试试。”石桃打架从来不多说废话,扛棍就是上。
“老子拿世界冠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换尿布呢。”
“姑奶奶横走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当孙子呢!”石桃冷笑出声,一跃而起,挥棍而下。
剩下的催债人朝着谭白和陆里的方向走来,谭白握住陆里的手臂,低低的声线中带着颤抖:“陆里,你先走。”
这边的陆里已经打电话报了警,淡定地说了位置后,将谭白拉到自己身后。
接着对他说道:“找个地方躲好。”
话音未落,陆里抬手化掌,直击来人的命门。
一时脱不开身的石桃惊叹:“我就知道你有点本事。”
说话间,石桃稍不注意,被击得连连后退。
长棍抵在墙根,石桃随口吐了一口血沫:“看来你还有点本事嘛。”
纹身大汉冷笑出声:“小姑娘,老子劝你趁早认输,我还能留你四肢健全。”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石桃的额间蒙上细汗,低咒出声,甩手握紧长棍。
只是没多久,长棍被震断,石桃的眸色收紧。
与此同时,陆里闪身至石桃的身侧,接下纹身大汉一拳。
充满野劲的格斗路数,和学院里的学生道行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陆里甩了甩被震麻的掌心,狭长的眼眸微凝。
“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纹身大汉嗤笑出声,挥向陆里的拳头越发地用力。
石桃没有闲着,将陆里还没解决掉的几个小喽啰一并解决。
谭白见石桃有些站不住,赶紧上前搀扶,带着她躲到自己刚才躲的位置。
石桃趁着陆里和纹身大汉缠斗之际,伸手在床头摸了个桃子下来。
“累死我了,那个家伙,力气跟牛一样。”石桃啃了口桃子,嘴里含糊道:“打电话报警没有?”
“陆里报过了。”
“那就好,一会儿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医院要是后面要赔偿,你记得提前从这些催债的手里拿。”
谭白还是有些担心:“陆里同学不会有事吧?”
“看他这身手,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石桃摸着下巴,眼中闪过思考。
她出声嘀咕道:“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呢。”
“原来陆里真的是深藏不露,难怪在学校的时候,不管别人怎么样,他都不在乎。”谭白庆幸地叹了口气。
陆里虽然身形看上去不壮,但每出一拳一掌皆蕴含无限的暗劲。
纹身大汉打得有些吃力,
没多久,耳边响起警笛声。
纹身大汉转身要走,低吼道:“条子来了,赶紧走!”
回头一看,弟兄们躺倒一片。
陆里的声音响起:“你没机会走了。”
“该死!”
等做完笔录后,谭白给两人拿了冰袋。
谭白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盒药:“消炎药也吃一点吧。”
石桃有点饿,在袋子里扒拉着,随口应道:“不用了,哪有这么矫情,这点小擦伤睡一觉就好了。”
陆里也拿了一瓶水,低头看了眼时间:“我先回去了。”
“那我跟你一起。”石桃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站起跟上陆里的脚步。
谭白在身后喊出他们的名字,两人转头看向他。
“真的谢谢你们。”谭白重重地对着陆里和石桃鞠了一躬。
石桃轻笑出声,抬起胳膊肘碰了碰陆里的手臂,反问道:“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嗯。”陆里点了点头。
谭白的嘴角咧开,眼中染上细碎的笑意,还带着隐隐地泪光。
地下赌街。
“一万一根手指,你欠二十万,看来要算上你的脚趾才够啊。”
谭勇跪在赌街老大面前,连连求饶:“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您再给我点机会,我一定能还上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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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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