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考虑清楚了?”
严谨双眼微阖,正用手掌给发烫的脸降温,听到苏沫的提问,回过头确认了一下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熟,才轻轻缓缓地深吸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关心也可以是老师对学生的”,严谨顿了顿,不确定地问“对不对?”
苏沫见她神态疲惫,心疼地安慰“不是所有情感都需要找到出处啊,对自己干嘛要掩着藏着”
“我需要先说服自己”
“不对,你不需要,”苏沫知道严谨又在跟自己较劲了,直截了当打断了她,“喜欢就是喜欢了,这没什么的,严谨”
见她低头不语,苏沫继续说,“从这个小孩进入你的生活,你简直成天把她挂在嘴边。你知道她搬来我这的头几天是什么状态吗,她以为你不要她了,茶饭不思不出门,都孤独寂寞冷了还要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好不好,生不生气了。喜欢就是喜欢了,藏不住的”
严谨的睫毛微微抖动,苏沫说的她又何尝不明白,“可,这样的喜欢是不对的,不会被允许的”
“我觉得没什么是非黑即白的,什么是对,什么又是不对。而且喜欢也不用被允许,问你自己同意不同意,认可不认可就行了”苏沫抿了一口酒,轻松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什么是非黑即白的,”严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严乐也这么说过,一语戳破她的执念。她又想起跟严乐的争执,想起粗暴地赶走严乐,不由地对自己心生厌恶。她气势汹汹来问罪,不过是给自己不知如何自处的憋闷和郁结找到出口,于是延用虚无的标准约束严乐,用师长的身份掩饰喜欢,说到底不过是胆小罢了,害怕交出安全区,害怕暴露在被评判的境地。
“我好像总在伤害她”严谨忧伤地说,“她太小了,我得对她负责”
苏沫一口酒哽在喉咙,勉强把这酸涩咽下去,她强压着声音怒骂,“不是,我说了半天敢成一点没听进去。你俩是要结婚啊还是私奔啊需要你对她负责,不过是简单的喜欢,怎么就把你难成这样?再说了,严乐大学都快毕业了,小什么小啊,你看她做的事像是没主意的主儿吗?还有你,能瞒着家里把志愿改了,你更不是没主意的了,怎么就在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上纠结成这样”
严谨被怼得哑口无言,看着苏沫一个劲儿清嗓子,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轻轻地说,“好啦,你说的我都明白的。但你看她做的事不就是小孩儿做的出来的么,还是太不成熟了。我是怕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她的决定什么的”
苏沫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才20出头,有做错的资本,你就甭替她操心了行么。反倒你30奔40的主儿,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苏沫点到为止,聊天没有继续。俩人又坐了一会儿,都觉得累了准备回房间休息。见严乐睡的香,苏沫就安排严谨去住客房,严谨不胜酒力,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脸上的热还没褪尽,脑袋晕晕沉沉,严谨睡的很不舒服,似梦非梦地,严乐的脸在眼前出现,她想努力睁眼看看这个让她纠结的小孩,尝试了两次,眼睛却酸酸的睁不开。“你怎么这么让人在意”她无奈地想,眼皮沉沉的,她索性放弃,转了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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