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去澳国啊?”沈蔚和惊呆了,“婚礼的事情不是还没完吗?”
康文练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这边也不需要我时刻盯着。”
沈蔚和于是转头去问沈其宁:“三姐,你也同意她去啊?”
康文练因为身份信息问题,办理手续耽误了几天,沈其宁已经出差回来了,这几天都在沈宅住。
沈其宁在看文件,随口道:“她想去就去,这个时间那边还凉快点儿,玩玩也好。”
沈蔚和:“……她会说英语吗?”
“找个会的人陪着就好。”
“三姐!”沈蔚和惊呆了,“专门找个人陪着?你也太……太纵容她了吧,想当年我出去真是抓瞎,找住的地方就踩了不少坑。”
康文练抱着靠枕一下子坐起来:“坑了你什么,快说说!”
沈蔚和不说话,气呼呼地坐回去了。
沈其宁本来说要安排田助理和她一起出去玩,不过临时有别的事情安排给田助理。
沈时深知道后,硬是要推荐她的一个朋友,很熟悉澳国,又刚巧有时间。
“三姐,你让她去绝对没问题,她以前有段时间住在澳国呢。”沈时深一边热情推荐,一边疯狂朝康文练使眼色。
康文练……康文练无语望天。
沈其宁也婉拒:“没事,我再找一个人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奈何沈时深坚持,一定要问康文练:“文练肯定也想和谭欢一起去对吧,之前她们也见过一面,相处得很不错。”
康文练:“哈哈……我听其宁的。”
沈时深那么坚持,沈其宁也就同意了,事后,沈时深还不满地来找她:“谭欢人挺好的呀,你干嘛不愿意和她一起去?”
沈家不是那种毫无竞争的环境,可不知怎么,培养出了沈时深与沈蔚和这样天真的人,康文练有时候真的很好奇。
换做是正常有点心眼的富二代,在沈其宁第一次拒绝时就不会再掺和了。
康文练于是问:“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想让谭欢和我一起?”
“你麻烦了其宁姐这么多事,心里没点儿数吗?”沈时深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得她为你的事忙前忙后。”
康文练:“……”你赢了,姐,你真的赢了。你三姐找个助理,张张嘴就能办完的事情,你居然都嫌麻烦。况且,沈其宁找人恐怕还有别的理由,却被搅和了,现在头疼的人变成她了。
令康文练有点意外的是,沈其宁最后真的没说什么,任由谭欢和她出去了。
“喂,你一会儿想喝什么?”正出神,谭欢突然伸手戳戳她。
“嗯?”康文练回过神来,“我喝可乐。”
“哦,”坐飞机时间长了实在有些无聊,谭欢和她搭话,“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澳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有好多有名的景点,不过冬天确实没有夏天那么多。”谭欢细数着几个景点,“我带好多朋友都去过,可以帮你拍照。”
“那倒不必,我主要是想去这几个地方,景点什么的随便看看就好了。”手机上写的是她打听的沈其宁去的地方。
“这有什么意思。”谭欢撇撇嘴,“沈其宁是来工作的,这些地方都很无聊的。”
康文练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听说你是打算在亲戚家住一段时间对吗,飞机落地后你能不能帮我租辆车,然后你就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了。”
谭欢连连摇头:“这怎么行,我拿了钱的,说好要陪你一起。异国他乡,万一你有事情搞不定怎么办?”
“不是钱的问题,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康文练认真地告诉她,“我可能要跑的地方会很多,你跟着的话,会很累的。”
谭欢拍拍她肩膀:“放心吧,多累我都陪你,当年我还和同学自驾去沙漠玩过呢,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人。”
不得不说,沈时深的朋友都是些有意思的人,比如说谭欢,和女友谈恋爱却不被家里认可,因而被断了生活费。她辞了工作去读博,收入也少了很多,这次来陪康文练玩,蹭个机票顺便赚点钱出去旅游。
两人在澳国花两天时间把康文练打算查看的地点跑了一遍,没有什么线索,于是开始往一些志怪地点跑。
澳国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冷的,在荒郊野岭的戈壁上,康文练稳稳地开着租来的车。
谭欢不晕车,半躺在后座上,连着充电宝打单机小游戏,打累了坐起来看看窗外,永远是砾石与杂草。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谭欢曾经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找那种……可能风水不太好,人去了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吧。”康文练深沉道,“我喜欢猎奇。”
“咦——”谭欢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好渗人啊。”
她们打算去的是一个废弃的小工厂,在荒漠里,据说前后有七八个人曾在那里见了鬼,出来就精神失常了。
正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对这废弃工厂的猜测时,车里突然发出一阵异响,是那种叮铃哐啷的响声,俩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谭欢喊她刹车,“不会这里真的有鬼吧?”
康文练感受了一下,这里在灵界没有任何异常,淡定道:“估计不是鬼,大概是科学的问题。”
一检查,果然是租的车太破,出了点问题。康文练熟悉各种修理问题,很快解决掉了,收获谭欢的星星眼:“我天,你这么厉害的嘛!”
“只是会一点点,这个只是暂时用着,真要修好得换零件。”康文练示意她上车。
“太厉害了。”谭欢于是道,“有你在,一会儿就算遇到鬼我也不怕了。”
康文练:?这是什么逻辑,我只是展示了修理技能,不代表我能修理鬼啊?
虽然好像确实能修理一点。
然而遗憾的是,一路下来,康文练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谭欢,玩得非常开心,拍了很多探险照片发在朋友圈,获得了许多点赞。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收钱了。”谭欢坚持送康文练去机场,在机场门口告别时,她这样说道。
看你收钱还挺麻利的呀?康文练默念着反正是沈其宁出钱,愉快地和她道别:“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玩。”
飞机落地后,田助理发来位置,康文练顺利地找到了车。田星洲给她递来一瓶水,告诉她要等大约二十分钟,沈其宁的飞机刚落地。
吃着小零食,等了一会儿,沈其宁果然来了,单肩背着包,远远地快步走来拉开车门。
沈其宁先是和田星洲说了句什么,才钻进车里:“你到得还挺快,怎么样,玩得好吗?”
康文练点头:“很开心。”
“看谭欢的朋友圈,你们没去什么经典的景点,而是去了好多人迹罕至的地方?”
“是的,我比较喜欢探索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康文练说这些话时,忍不住微微皱眉。
为什么沈其宁的魂魄之力又变弱了?!虽然只变弱了一点点,但是,正常人的魂魄变化不会这么快啊。田星洲、沈蔚和他们都是正常的,怎么就沈其宁这么奇怪?
到底有什么古怪?难道原世界线里,沈家最后衰落,其实不仅仅是康文练原身的原因,还与沈其宁的魂魄衰弱有关?
一想到可能会和世界线有关,康文练顿时不能继续淡定下去了。任务可不能出差错,她在自己的世界已经接近于身无分文了,倘若这个任务再失败,是会有罚款的。
一路想着事情,康文练都没注意,车没有回老宅,而是停在了一家珠宝店。
“我来拿个东西,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沈其宁带着她一起进了店里。
沈其宁在这里定做了一款红宝石耳饰,打算送给合作方,今天是来取耳饰,和工作人员进了里面的房间。
康文练确实没怎么买首饰,不过她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因而心不在焉地看着展柜里各式各样的珠宝。
正当她发呆时,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康文练?是你吧,你怎么在这儿?”
她抬眼看过去,是个穿休闲衬衫的男人,正有些疑惑地打量她。
康文练猜可能是原身的朋友,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
不知名的男人带点疑惑地开口:“你不是嫁进沈家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实在是原身以前太高调了,沈其宁送了她好多名包名表、衣服鞋子,全被她炫耀出去了。而现在见她孤身一人穿得破破烂烂的,难免有些疑惑。
康文练摆出营业式假笑:“这个和你没有关系吧?”
不知名的男人善解人意地看看她:“你也不要灰心,毕竟你不是文喻,沈其宁不过是一时悲伤过度,缓过神来自然就踹了你。”
康文练扶额,倒也不用擅自善解人意吧?
“我来挑一对手镯作为我和嘉言一周年的纪念,”不知名男人深情款款道,“想来你现在手头也不那么宽裕了,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一件吧。”
说完,不等康文练回答,他就对着店员指指康文练正在看的那副耳环:“帮忙把这个抱起来,送给文练。”
康文练一脸懵逼,这位的行为甚至已经超出她的理解了。
她本来不想搭理这人,但谁让他自己硬是往枪口上撞呢。康文练懒散地直起腰,轻敲两下展柜玻璃:“稍等。”
她太过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势,店员和不知名男人都微微一震,停下了动作。
康文练指指旁边的一条手链:“这款耳饰我不太喜欢,你若是真的想送我的话,不如拿这个吧。”
她又偏头对店员笑了笑:“拿这个。”
店员犹豫着看看那男人,又看看她,没动。
那款耳环两万左右,但这款手链可是近百万,店员哪里敢做决定。
不知名男人脸色一沉:“康文练,我是好意帮你,你别太过分了。”
“嗯?我还以为你是在炫富呢。”康文练一脸意外,此话一出,气氛都凝重了一些,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几番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不过也是,哪有拿两万块钱的耳环炫富的,看来是我想错了。”康文练带上敷衍的歉意,“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麻烦下次收敛一下,大家可能承受不了你这样大的善意。”
不知名男人被气的发抖:“你这是欺人太甚!”
康文练心情不太妙,逗完他就没什么兴趣了,不再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看店员:“这个手链我要了,麻烦包起来,谢谢。”
虽然康文练态度一直没什么变化,店员却有点被她的脸色吓到,连连点头,忙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什么:“女士,您要不要先试戴一下,我们这边可以帮您微调。”
康文练摆摆手:“不用了。”这种珠宝店她还是了解的,质量一般不会有问题,合不合适她看一眼就知道了,懒得再试。
她打算去旁边的小沙发上等沈其宁,刚转身就见沈其宁从后面走来。
二人同时开口。
“你拿到首饰了?”
“不再看看别的了?”
康文练瞧她神色:“你看到了?”
沈其宁没答,只是看了一眼她挑的手链,笑问:“还有喜欢的吗?我记得你耳环是不是也不多?”
说完,她又看向不知名男人,笑着点头招呼:“陈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脸色一僵,勉强维持住了笑意:“其宁妹妹,好久不见。”
康文练不免有点惊讶,这位姓陈的不知名男人居然叫沈其宁妹妹,难道有亲戚关系?
沈其宁想了想,问她:“我刚才看见一款海洋风格的耳环,也许会适合你在海滩上戴,想看看吗?”
她身旁落后一步的导购听了,立刻上前热情地介绍:“沈小姐说的是华玥珠宝展的那套作品吧,那是昨天刚到我们总店这边的,您愿不愿意试试?”
不知名男人想悄悄溜走,闻言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二人。这套首饰他有所耳闻,他和女友嘉言参加珠宝展时,嘉燕很是喜欢,看了许久。只是这套首饰要一千多万,不是买不起,只是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贵了,最后遗憾地走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这二人是不是装装样子来气他,但他还是没脸再待下去,悄悄走了。
康文练觉得沈其宁说得有道理,她缺一套婚礼上戴的首饰,如果合适的话,直接买下便不用再费心思挑了。
上楼试戴了一番,这套耳环项链手链不过分夸张又有设计感,深蓝与淡黄交错的颜色与海滩很配,做工与材质都比楼下的精致许多,大概也值这个价格。
“行,就这一套吧。”康文练觉得还不错,东西又不多,干脆等包装好,带着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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