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尴尬,但康文练吃完最后一口小蛋糕,还是带点抱歉地告诉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你喻姐姐,我是你喻姐姐的替身。”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沈蔚和倒吸一口气,悄悄从背后疯狂戳她。
康文练奇怪地扭头去看她:“怎么啦,什么事呀?”
沈蔚和一脸生无可恋:一剑杀了我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吗?
认错了人,又被勾起伤心事,沈时深脸色如调色盘变来变去,最终恼羞成怒,瞪了她一眼:“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替身啊。”
说完,又去看沈蔚和,怒其不争:“你有点骨气行吗,沈其宁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东西你都跟着舔?”
难怪沈蔚和紧张得不行,看来这沈时深脾气还挺大,一来就把俩人都怼了一遍。
不过沈时深会对她产生这种情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说起来,沈蔚和对她这么友善,才有点奇怪呢。在康文练眼里,这些事情就让她顺其自然吧,一顿晚饭的功夫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她看了看两人,问道:“所以,请问现在可以吃晚饭了吗?”刚才胃里空空的就吃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小蛋糕,胃里着凉,此刻她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吃点热菜压一压。
沈时深没好声气:“我现在被气饱了,吃不下。”
她于是以眼神询问沈蔚和:那我们两个去吃饭?
回应她的是沈蔚和栩栩如生的双眼:求求了,姐,啊不对,大佬,您别再想着吃饭了,我这个夹心饼干很难做的好吗!
就在这时,沈其宁的电话拯救了他。沈蔚和感激地接起电话,嗯了几声后挂断,告诉她们:“晚上三姐会来这边吃饭,只不过可能要晚一会儿。说是我们饿了先吃就行,不用等她。”
康文练:“哦。”
沈时深:“那我等三姐回来吃饭。”
康文练当然也要等,毕竟是她的未婚妻,摇钱树。但她现在真有点胃疼了,一楼冷气又开得足,她不太舒服。
于是她告诉二人:“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沈其宁到了再叫我。”
转身走的时候,沈时深在后面不轻不重道:“这么点儿时间都等不了?文喻姐姐可是会等到深夜去接我三姐呢。”
康文练:“……”那和我结婚还真是沈其宁三生不幸了。在心里为沈其宁默哀一秒,她就上楼了。当然,没忘记去厨房要一碗热粥。
“随便什么都行,简单的,快一点的就好。”她靠在墙边等。
厨房的叔叔告诉她直接回房间就可以,粥做好了会有人送上去。
悠闲地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康文练忍不住想,这也太舒服了,也就比星际社会智能家务机器人自动送餐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喝上粥后,康文练立刻推翻了上个想法。还是沈家的粥好喝啊,哪里是机器人做的平平无奇的粥能比的!
楼下,沈蔚和有些无奈:“你干嘛跟她不对付啊,三姐要和她结婚,那她就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了。”
“什么一份子啊,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那家伙明显就是图三姐的钱来的。”沈时深瞪了她一眼,“沈其宁明显就是瞎了眼,以后少不了要后悔,你少跟她掺和在一起。”
沈蔚和:“……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三姐选的人啊。”
“你就天天三姐三姐的,有点自己的主见不行吗?”沈时深自觉没什么和他好说的,她本来是有个东西落在老宅了,回来拿一趟,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其宁一向守时,离八点还差五分钟时,她进了门。
“康文练呢?”沈其宁一边摘下帽子,一边问管家。
“文练在房间里休息,我安排在了三楼。四小姐和五少爷也都在等你,准备吃饭吗?”仲叔问。
“在休息?”沈其宁微微皱眉,“她下午逛过老宅了吗?”
仲叔答:“没有,我问过,她说是想休息一会儿。”
“好,准备开饭吧,叫一下他们几个,我一会儿上去看看。”沈其宁回自己二楼的房间换了件居家一些的衣服,又去了康文练的房间。
康文练只开了一盏小灯,随着窗外太阳落山,室内也慢慢暗了下来,她竟然不知不觉有些昏昏欲睡,直到被敲门声惊醒。
头有些疼,缓了两秒,她才站起来,边走边道:“稍等,马上来。”
不得不说,房间太大也有点不太好。比如说她住的这间并不是普通的卧室,而是类似套房,有一个大客厅,还有书房、卧室、洗衣房、卫生间等,简直比她在自己世界的房子还宽敞些。就是从卧室出来开门有点远,走着有点累。
打开房间门,康文练愣了一下:“我以为是仲叔呢,你回来啦?”
沈其宁点点头:“对,饿了吗,下楼吃饭?”
“好,麻烦你了,特意上来一趟。”康文练示意她在客厅坐下稍等片刻,“我换个衣服,一会儿就来。”
鉴于楼下餐厅的冷气有一点足,她又格外怕冷,特意把短裤换成及踝的半裙,又从衣柜里找了件薄外套穿上。
“你是不是有点怕冷?”站在电梯里,沈其宁打破了沉默,“身体不太好吗?”
康文练一惊,这还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确实是身体有一点点虚。”
“哦,是吗。”沈其宁笑了笑,“我还想着把婚礼交给你来筹办呢。”
康文练沉思两秒:“还有婚礼?”
“当然,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们是相爱而结婚的。”沈其宁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难道大家不是都知道康文练是你白月光的替身吗?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她却没有说出口,而是意识到另件事情:“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亲密一些吗?”
“当然,毕竟合约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因为已经快到餐厅,沈其宁压低了声音。
虽然有点多余,但康文练的强迫症让她忍不住小声开口:“还有韦淮。”
沈其宁一愣,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了。
沈蔚和坐在餐桌多面,正巧看到这一边,有点意外:“三姐在说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沈其宁帮她拉开椅子,自己也坐下,笑着说:“在说婚礼的事。”
众人都还没说什么,沈时深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其宁姐,你是认真的?!结婚可是大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其宁笑容一敛:“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结婚,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蔚和悄悄对沈时深做了个鬼脸。
“你不是认真做的决定!”沈时深不怕她,盯回去,“谁都知道你是因为文喻姐姐,她长得是和文喻姐姐一模一样,但完全是两个人!”
“我都分得清,你作为她的未婚妻你还分不清吗!”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康文练作为当事人,淡然地隔岸观火,给自己盛了一碗虾仁豆腐汤,拿勺子慢慢舀着喝。
沈其宁完全没被影响,就像陈述事实一般平静:“我分得清。”
“那世界上这么多人,你怎么就选了她?还是在文喻姐姐离开一年后!”沈时深真的很不能理解,这完全就是沈其宁昏了头才做出的事情。
“上次她把大嫂的包碰脏了,还不承认。当然我知道她道歉了你也帮她付了,我不是要翻旧账。我就是想说,她一点都不诚实,不然不至于我去翻录像她才承认。”
沈蔚和脸色怪异地看过来,康文练也有点惊讶,原来原身还发生过这种事,难怪沈时深对她是这个态度。
沈其宁皱了皱眉:“时深,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
沈时深一手按在桌子上,深吸两口气,突然语气一缓:“好吧,康文练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刻薄了,向你道歉。”
康文练一挑眉,她没想到沈时深居然还会道歉。不过实话讲,刚才那些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她不是原主,完全没有代入感。
于是她对沈时深笑了笑:“我没受影响。”
“……”沈时深神色扭曲了一下,盯着她,恨恨地想着她为什么不跟我对骂,骂回来无理取闹的就不是我了。
“好了,先吃饭吧。”沈其宁以眼神制止了沈时深,“很晚了,大家都饿了。”
康文练趁刚才她们吵架,哦不对,沈时深单方面的吵架,已经吃了些东西了。因而只吃了几口,她就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正当她对着光洁的盘子发呆时,沈其宁突然转过头来低声问。
康文练点点头。
“胃口不好吗?”
康文练也低声回答:“不是,因为我下午已经吃了些蛋糕。”
沈其宁于是告诉她:“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房间,我一会儿可能先和时深谈谈,再去和你说婚礼的事情。”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康文练于是笑着站起来,和大家打了招呼。
“那我也走了,我也吃饱了。”沈蔚和见势也站起来。
沈蔚和住二楼,和她一起往电梯走。康文练有点不解:“你跟着我干嘛?”
“我这不是……”沈蔚和刚开了个头,却见康文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听后面餐厅隐隐有沈时深在说话:“叶阿姨肯定也不同意,你有没有……”
康文练问他:“叶阿姨是谁?”
“……”沈蔚和有些尴尬地打量她一眼,“你不知道?三姐也没告诉你?”
“我当然不知道啊,我也不是侦探,专门偷听你们的人际关系。”
“那你去问其宁姐吧,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肯定要讲好久。”沈蔚和对她挥挥手,“拜拜,我先回房间了。”
康文练算着时间,洗了个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时,沈其宁来敲门了。
“请进。”康文练给她拖了一把椅子,又倒上一杯温水。
“我一会儿就走。”沈其宁道,“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筹备婚礼,因为我工作比较多,可能时间不算宽裕。”
康文练一猜就知道她很忙,自己花着人家的钱,帮忙干点小活儿自然是应该的,点头应下:“当然没问题。只是一方面我没什么经验,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婚礼。”
“这个没关系,其实主要还是请团队来操办,估计也不是很累。”沈其宁很好说话,“我母亲曾帮忙办过我大哥的婚礼,我们大致参照他的就可以,团队也用一样的,有时间的话你可以与我母亲沟通一下。”
康文练问:“那具体会定在什么时间?”
“时间在九月到十一月之间,具体的日期我们再定。”沈其宁道,“你的身体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好,不必太过操劳,有问题随时联系我或者韦助理。”
“好,那我估计也要在这里住到九月吗?”康文练猜测着。
“这里有什么不舒服吗?”沈其宁很贴心地问,“其实婚房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习俗不倾向于在婚前搬进去。”
“在这里住很好,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换个床垫。”康文练有点纠结,现在是七月,只住两三个月的话,换了觉得浪费,不换又有点难受。
“你喜欢什么随便换。”沈其宁看出她的顾虑,“价格不是问题,只要能挑到合适的就好。”
康文练立刻尊敬之情溢于言表,能说出“价格不是问题”的都是大大的好人。
她就差起来敬个礼了:“你放心,婚礼我一定尽心尽力!”
“合约期内,你都可以随意消费,不要拘束。”沈其宁走之前,留下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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