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案子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雪村幸子有点想走了,倒不是为了明天有更好的精神状态去上课,而是她真的困了,不过看工藤专注的样子,现在恐怕是走不了。
“你怎么哭了。”
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自己的脸,雪村幸子也顾不上没打完的哈欠,赶忙往身后退了几步。
“吓着你了。”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头。
她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我是太困了,名侦探还是没有头绪吗,现在可不早喽。”
“现在没有,马上就有了。”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朝楼梯走去,雪村幸子不解的问:“去哪儿,线索不是在田中先生家里吗。”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又朝公寓前的马路走去,这是他们之前走过的路,雪村幸子猛地明白过来,他说的线索不会是垃圾吧。
不出意料,没一会儿她和工藤新一就站在了垃圾桶面前,“你想让我帮你翻垃圾。”
他尴尬一笑,“从今天早上九点到现在垃圾一定不少,我自己一个人找不知道要找多久,这也是为了让你早点回家睡觉嘛。”
他手伸进上衣衣兜,拿出两副白色手套,递到雪村幸子面前,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拿过手套带上。
没一会儿,两人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垃圾袋。
相似的外表,里面的东西却可能是截然不同,雪村幸子打开她脚边垃圾袋,手伸进袋子里扒拉,还好有垃圾分类,袋子里只是一些常规的干垃圾,仔细查找过后,将垃圾袋系上丢进垃圾桶。
相较于雪村仔细的查找,工藤的速度更快,没多久已经翻了四五袋了。
受到他的感染,雪村不由得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尽可能做到快速又仔细的筛选。
两个人没多久就把垃圾翻的差不多了,地上只剩下零星几袋。
雪村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袋垃圾,她已经没什么干劲了,不是各种包装袋就是卫生纸,根本没有任何有关的线索,话说如果有线索会是什么呢,她抬头望向不远处埋头苦翻的工藤。
“工藤我们到底是要找什么呢?”一直没有结果她都怀疑是不是错过了,有被她丢进垃圾桶去了。
“别担心,你只要一看到就会知道的。”他头也不抬地回道。
希望如他所说,雪村幸子打开手中的垃圾袋,手试探着在袋中搅动,她好像知道工藤是什么意思了,隔着一层手套,她隐约感受到不同于寻常垃圾的触感,她拿出来一看是一顶红色的假发。
注意到她这里的动静,工藤抬眼向她看来,“看来我们找到田中先生家的垃圾了。”
这袋垃圾里除了最上面的假发外,底下还有一件黑色女士皮质夹克,除此之外和别家的垃圾没差别都是一些生活中常见的垃圾。
“没想到田中先生也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抹茶蛋糕。”她手指着抹茶蛋糕的包装袋,看到这个包装袋她突然想起来那天野原小姐买了好几包,“果然是情侣口味都差不多。”
“雪村同学怎么知道的。”工藤一边查看假发和夹克一边问。
“就是那天野原小姐有买,一看这个包装袋我就想起来了。”说道这里她忍不住有点唏嘘,可能那天是买了打算和田中先生一起分享的,结果晚上就看到田中先生和别的女孩子约会,真是对野原小姐太残忍了。
在雪村为野原柳难过时,工藤从假发里抽出一根黑色的发丝。
“有了这个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凶手了。”她话里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差不多,不过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知道凶手究竟是怎么杀死了田中先生。”
简单把不需要的垃圾收拾好之后,他们把这一发现告诉了警方,警方采集三位嫌疑人的毛发,拿去紧急化验。
帮助警方找到线索之后,工藤新一的待遇明显有了提高,在这起案子中他不再简单的担任旁观者,而是参与到破案的过程中去,他得到更多的案件信息来佐证他的想法。
实际上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那就是凶手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下的毒,以致于田中先生的死亡时间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恰好和每一个嫌疑人的时间都不匹配。
雪村幸子眼睁睁看着工藤新一进入案发现场,有些不忿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翻得垃圾,她就只能在外面干看着,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帮他干脏活了。
没让雪村不忿太久,目暮警官打算暂停现场探查,等到毛发比对结果出来后再继续。
“目暮警官,我现在知道谁是凶手了。”在大家要散场时,工藤新一突然开口说道。
“哦,那么是谁呢。”
“这起案件的凶手就是你,”他的手指指向三个嫌疑人所在的方向,“白石千代小姐。”
被指着的白石小姐惊慌不已,脆弱的开口说道:“怎么会是我。”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白石小姐的,现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你找到了别的证据吗。”目暮警官询问道。
雪村幸子也好奇地看向工藤,就从现场而言很干净,看起来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线索,不知道他是怎么锁定凶手的,她的目光移向白石小姐,上下打量一番,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完美的都市女性装扮。
面对目暮警官的质问,工藤新一不徐不疾地解释道:“三天前晚上,目睹田中先生带织田小姐回家的不止是野原小姐应该还有你吧白石小姐。”
白石千代没有回答,眼含惊恐注视着站在死者身边的工藤新一。
“也是在那天晚上,你遇到了野原小姐,在野原小姐消失的这几天里,她应该就是暂住在你家,具体的证据就是你脖子上系的丝巾,除了出现在你的脖子上还出现在田中先生和野原小姐的合照上。”他避过尸体走到电视背景墙前,在墙上木架的角落里拿出相框递到目暮警官手里。
目暮警官举起相框,和白石千代颈上的丝巾反复比对,“白石小姐真的在三天前来过田中先生家,还遇上了野原小姐吗。”
白石千代还是缄默不语,她的沉默似乎就是默认。
“昨天夜里白石小姐你特意带了假发更换着装习惯,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你的计划是用抹茶蛋糕里的毒药把田中先生毒死,只是出现了意外你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转而选择用棒球棍击打田中先生后脑,再对他下药。”
“你把你的伪装丢弃在垃圾桶里,可是棒球棍还是太特殊了,你把它放在了田中先生的车里,包括你下的毒药也在田中先生的车内。”
车里,雪村奇怪地皱眉,什么时候还有车的事了。
不止是雪村奇怪连野原小姐也困惑极了,“我记得田中没有车啊。”
“野原小姐那是一辆崭新的车,你当然不知道,这大概是田中先生想给你的惊喜。”
“怎么会。”野原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田中对感情根本不忠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新的女人织田小姐,和似乎是田中先生真爱的野原小姐,让白石小姐意识到她和田中先生的感情并不是她想像的那样,所以白石小姐的计划是用野原小姐喜欢的抹茶蛋糕也结束他的生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但是田中先生和白石小姐确实起了争执,白石小姐在挣扎中用棒球棍重创了田中先生,这也是为什么田中先生的手背上会有划痕。”
“至于下毒,白石小姐冰箱里还放着隐形眼镜的镜盒,你忘了收拾。”
“是我干的。”白石千代掩面哭泣,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和田中走到了这一步,明明曾经他们那么好。
在白石千代的坦白下,整个案件彻底明晰了。
白石千代一直知道田中有一个女友,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女友只是女友,他心里永远是只有她。
可是他失约了,他要和野原结婚,她想找田中谈谈,就在那天她遇见了野原柳也发现了田中的秘密,在那一刻她愤怒大过于伤心。
原本她应该转身就走可是留意到野原摇摇欲坠的身形,她犹豫了,她扮作一个陌生人和野原搭话开导她,并且也野原提供住宿,她想这算是在赎罪。
在和野原的交谈中她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接过野原递过来的抹茶蛋糕,白石心中泛起冷笑,她和田中相识二十几年从来不知道他喜欢吃抹茶蛋糕。
太失望也太痛苦了,她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她只是说想要找点刺激,田中几乎没有犹豫的同意她戴上假发换上一身她从来不会穿的衣服。
等到第二天起床她打开从野原手里接过的蛋糕,把毒药下进蛋糕里,等着田中起床,这时她还有一丝期盼,只要田中说他不喜欢抹茶蛋糕,他就不会死了。
只是没有,他很开心,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个蛋糕。
她的心陷入绝望,他甚至还兴奋分享他为了和野原结婚买了一辆车。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他幸福的话语,用冷漠的言语攻击他,说他是个骗子,欺骗别人的感情,他根本不配和野原柳结婚,就算买了车也不是个好男人,只是一个脚踏三条船的渣男。
他愤怒的掐住白石的脖颈,她毫不怀疑他要杀了她。
她奋力挣扎,好不容易逃脱,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拿起手边的棒球棍狠狠砸向他的后脑,他瞬间躺到在地。
压下心中的慌乱后,把棒球棍洗了,用隐形眼镜的镜盒在毒药冻在冰块中。
等待冰块冻好的过程中,野原柳打开了田中家的房门,这时她才知道为了哄野原柳田中把自己家的钥匙都送给野原。
面对昏倒在地的田中,她没有解释的必要,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在白石慌乱的目光中,野原柳解下系在衣服上做配饰的丝巾,将丝巾缠绕在白石的脖颈上。
野原默许她的行动。
在野原离开后她把冻好的冰块放进他的嘴里,收拾好一切后离开这件屋子。
“你就因为这个杀了他。”织田不理解道,“他是不好可没必要为了他去坐牢啊。”
白石千代最后看了一眼躺着的田中,在织田小姐的不认同中跟随警官离开。
案件落下帷幕,因为这场案件聚集在一起的人们也四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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