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后,安红豆和吴玲珑收养了李来儿的孩子。
那孩子比李来儿讨喜,两人时常逗他:“安舅母和吴舅母谁对你更好?你跟谁更亲?”
看着小孩子纠结的神情,两人笑成一团。
后来两人发现,若是单独问,谁问那孩子便答谁。若是两人一同问,那孩子便装作纠结,不说答案。
李泽礼回到曾经求学的书院,不过这回他摇身一变,成了老师。
起初,安红豆的弟弟安顺远十分开心,以为有了姐夫照顾,求学生活会变得轻松不少。
不曾想,李泽礼对他要求苛刻,比之自家父亲也严格许多。安顺远顿时变得苦不堪言,时常找安红豆抱怨。
安红豆只能左耳听右耳出,不走心地安慰弟弟。
毕竟在家时,自家夫君也没少吐槽弟弟贪玩不上进,讲过的知识还出错。
安红豆谁也不得罪,一视同仁,当个沉默的树洞。
有时实在烦了,就躲到吴玲珑那里,图个清静。
李泽仁自将镖局开到京城,行镖范围变广,待在家中的时间愈发少了。
吴玲珑一个人,也盼着安红豆找她打发时间。
某日,安红豆突发奇想:“玲珑,听说江南蟹正肥,不如同去,顺便看看小桥流水?”
休息在家的李泽礼听到后竖起了耳朵,心里默默盘算能否同书院告假同去。
吴玲珑听了回道:“好说,等我去李泽仁那儿支张大额银票,咱俩随时可以出发!”
难得在家的李泽仁,刚巧路过,连忙道:“娘子,掏钱可以,带不带我呀?”
想到送考在即,书院应是不能批准长假,李泽礼情真意切地开口道:“兄长,女眷独往更自在,不如留下为嫂嫂多挣些游资。”
李泽仁翻了个白眼,回道:“呸,你没时间同去别拉上我,我有时间,娘子~”
安红豆和吴玲珑对视一眼,达成一致:“你俩乖乖在家带孩子吧!”
入了江南,才知道绵绵细雨可数日不停。
安红豆和吴玲珑撑着伞,走过青石板,走过小拱桥。
走到街头一家小摊,两人坐下分吃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难怪都说江南多美人,这小雨天天润着,我皮肤都变水嫩了。”吴玲珑看了眼天气,感慨道。
“是呀!不过,江南与京城真是大不相同。谁能想到,李泽礼当初差点在这么美的地方丢了性命。”安红豆也很感慨。
决定回乡后,安红豆曾简单同吴玲珑说过当初发生了什么。
吴玲珑后怕之余又觉惊险刺激,扼腕叹息当时未能陪在安红豆身边共同面对。
当初之事,不但对京城影响巨大,这江南也被换了格局。
“不知昔日那些人,如今过得如何。”安红豆喃喃自语道。
“盛极必衰,周而复始!话本子里都这样讲,估计开始新一轮轮回了。”吴玲珑听到了,便接了话。
“说到这儿,红豆,咱俩去听书吧!我想看看这江南的故事又有何不同。”
两人随即走向了有说书人的茶楼。
入座时,说书人恰好讲了新开头:“今日给大家讲,京城来人断贪案,江南富商始没落。”
安红豆和吴玲珑默契对视,看来当初的事对江南影响不小,现在还没从说书人的嘴里过去呢!
两人点了壶热茶,捧着茶碗安静地听着。
远离了生活琐事,专心听故事,这日子惬意!
“京城来得人本是想随便纠些错处,回京交差便是,不成想阴差阳错发现江南富商们勾结朝中重臣。”
“这还了得?当即收拾东西要回京复命,不曾想行迹匆忙被富商们发现端倪,烧了驿站将人灭口。”
“富商们以为逃过一劫,正互相庆贺,洋洋得意,不曾想埋下了自取灭亡的伏笔。”
“朝中得知消息,当即震怒!随后派了能臣再探江南。”
“至于派了哪位能臣,又用何手段搅得江南天翻地覆,咱们下回再说。”
伴随着众人意犹未尽的挽留声,说书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壶里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安红豆和吴玲珑也起身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吴玲珑有些犯恶心。
安红豆回想两人饮食并无差别,只当她是水土不服,让她早些休息。
不成想,第二日吴玲珑便吐了出来。
安红豆连忙让客栈小二到医馆请大夫。
大夫姗姗来迟,先同二人解释今日医馆看诊人多,才得空出诊,望二人见谅。
大夫为吴玲珑诊脉后,道喜:“夫人身体康健,自然孕吐,不碍事!”
两人都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夫开了安胎药方,示意可以缓解孕吐。
安红豆意识到二人客居他乡,抓药熬药都不便利,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先回家。
她付完诊金,便给家中寄了信去,告知好消息的同时让李泽仁来接吴玲珑回家。
回房时,吴玲珑正依靠在床头,轻轻摸着肚子,一脸不可思议。
“红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这里有个新生命!我竟然就要当娘了吗?没想到,咱俩之间竟是我先当娘的。不过,没想到咱俩竟然嫁了一家,那咱俩的孩子岂不是堂兄妹,当初结儿女亲家的约定这辈子是不能实现了!”吴玲珑许是紧张,不自觉说了许多。
“谁说不能?回头我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儿子、干女儿,不就成了?”安红豆陪着吴玲珑畅想,缓解她的焦虑。
“红豆,你说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是不是同江南格外有缘,偏偏咱俩游历江南的时候来!我看这孩子生下来就叫江南吧!”
“我就知道,蟹乃大寒之物,你如今万万吃不得,我便替你多吃两只吧!不枉来江南一趟。”
安红豆这话一出,换得吴玲珑一阵哀嚎。
“坏红豆,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馋我的!你等着,早晚你也有今日,到时我当你面吃螃蟹!”
一番打闹,让吴玲珑心情平复下来,没了初闻消息的无措。
此后日子,二人多在客栈休息,等李泽仁到来。
归家后,李泽仁未再外出。
他安排了其他人领队走镖,自家则安心在家等着当父亲。
这日,安红豆探望完吴玲珑回来,发现在家温书的李泽礼神情有些幽怨。
“夫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那贪玩的弟弟又不好好学习,惹你生气了?”安红豆有些摸不到头脑。
“夫人,是我太不努力了吗?”李泽礼幽幽地开口道。
“何出此言?夫君一贯上进,日日手不释卷,我没见过比夫君更努力的了。”安红豆连忙安慰道。
“那为何,二哥常年走镖不在家,却是他先当上了父亲。”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李泽礼这奇怪的胜负欲,让安红豆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因为二哥喜动你喜静,他运动量大,身体更康健?”安红豆宽慰道。
“嗯,夫人说得对,运动量大才更有机会。”李泽礼重复道。
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安红豆狐疑地抬头,朝李泽礼看去。
却发现李泽礼放下了手中的书,朝她走来。
李泽礼一把将安红豆抱起,一边朝室内走去,一边道:“那便烦劳夫人监督,让我增加些运动量吧!”
第二日,安红豆晌午才醒。
此时,李泽礼已经去书院讲课了。
安红豆跑去和吴玲珑吐槽,共同谴责李泽礼。
待李泽仁为吴玲珑端来晚饭时,安红豆才意识到李泽礼又要下班归家了。
安红豆拒绝了吴玲珑留饭的邀请,也没打算回家。
趁天未黑,她跑回了自己娘家。
今晚,安红豆决定和自己妹妹安喜乐增进一下姐妹情谊。
至于李泽礼,便让他独守空房吧!
不曾想,刚进家门便瞧见李泽礼同父亲相谈甚欢。
看见安红豆来,安母笑着开口道:“泽礼说你今日会来,让我给你留了饭。看天色晚了,我还道你怕是改主意不来了,没想到还是泽礼了解你。”
“我今儿特意炖了你爱吃的鸡汤,在厨房灶上煨着,这会儿应该还没凉,你快去尝尝。”
安红豆还不待质问李泽礼为何会出现在她家,便被安母的话引走了心神。
母亲炖的鸡汤,确实许久未喝到了,此时一提,很是想念。
那便先去喝汤,回头再找李泽礼算账。毕竟吃饱了,才更有力气算账!
安母同安红豆一同进了厨房。
安母一边帮她盛鸡汤,一边问道:“你同泽礼吵架了?”
“未曾。”
“那你今日为何归家?泽礼还追了过来。”
看着安母关心地询问,安红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怎么,不吵架就不能回家看你和爹了?我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罢了。”
“至于李泽礼,谁知道他怎么会跟来的,还比我先到了!”
“哎呀,娘,你就别操心了。我俩好着呢!”
不过,安红豆想和妹妹安喜乐增进情意的愿望未能实现。
吃过饭后,她拿了被子要往妹妹闺房去,不曾想被守在门口的李泽礼堵了回去。
翌日,李泽礼同岳父一同到书院上班。
安红豆则被母亲责备,嫁了人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当天安红豆便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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