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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10 拾叶

暮秋枫林里,纳兰京执素绢半跪,将七妹醉梦紫指尖拈着的霜染红叶轻轻裹住,狼毫蘸取胭脂红,在叶脉间题下“与卿同白首”,紫裙翻飞的狐女倚着他肩头轻笑,枫叶簌簌落满二人交叠的衣襟。

霜风漫卷枫林时,纳兰京执伞护住七妹醉梦紫肩头飘落的枫叶,紫裳狐女指尖凝着灵气,将红叶抚平,二人并肩蹲在满地赤焰间,狼毫蘸墨,在枫叶上写下“相思无尽期”,墨香混着枫香,染透了这方秋意缠绵的天地。

暮秋的江南宛城被薄雾浸成水墨,西子湖畔的枫林却烧得浓烈。醉梦紫赤足踩在绵软的落叶上,十二破的烟罗紫裙拖曳出流动的霞光,九尾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最末端的雪色绒毛沾着晨露,随着步伐颤出细碎银光。她垂眸望着掌心那片胭脂红的枫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忽然仰头轻笑:"纳兰公子的狼毫,可舍得用来画这凡俗草木?"

紫袍玉带的纳兰京单膝跪坐在满地赤焰间,腰间的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轻响。他抬眸时,眼尾的朱砂痣比枫叶更艳,素绢裹住她微凉的指尖,语调里浸着蜜:"七姑娘指尖的灵气,能让枯叶重生,我的狼毫怎配不上?"说着从袖中取出镶金丝的小瓷瓶,胭脂红的颜料在瓶口凝成珠,映着他认真的眉眼,"要题什么?"

醉梦紫突然凑近,九条狐尾将两人拢成小小的暖帐。她发丝间萦绕的雪松香混着枫香,在他耳畔呵出热气:"就写...你昨夜说的那三个字?"话落便灵巧地退开,狐尾却悄悄缠住他手腕。纳兰京握笔的手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昨夜月下私会,他借着酒意说了句"好想你",不想竟被这小狐狸记到现在。

笔尖悬在枫叶上方,胭脂红滴落在叶脉间晕开。纳兰京忽然握住她缠着狐尾的手,声音低沉如琴瑟:"与卿同白首。"字迹未干,醉梦紫已将枫叶抢去,九尾欢快地炸开,映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原来公子昨夜不止说了'好想你'!"

霜风忽起,卷起漫天红叶。醉梦紫被寒风吹得瑟缩了下,九条狐尾却固执地张开为她挡风。纳兰京见状立刻脱下紫裘披在她肩头,袖口的金线绣着并蒂莲,随着动作扫过她腕间的银铃——那是他生辰时,她从狐族禁地偷来的月光银所铸。

"下次出门,定要让你穿貂裘。"纳兰京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绯红的脸颊,"狐族畏寒,怎可总穿这单薄的纱裙?"醉梦紫却将冰凉的手塞进他怀中,狡黠地眨眨眼:"可我就爱穿紫色,好配公子的紫袍呀。"

枫叶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染着胭脂红的题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惊起林间白鹭,却惊不散这方被红叶与情意笼罩的天地。

暮色如纱漫过枫林时,天际忽然翻涌铅云。纳兰京眼疾手快撑开湘妃竹伞,檀木伞骨将簌簌飘落的枫叶挡在两人头顶,紫袍下摆扫过满地霜叶,惊起几点细碎金粉。醉梦紫蜷着被寒风吹得发红的鼻尖,九条狐尾不安地缠上他手腕:"才说好要多拾些红叶,怎的就要变天?"

"无妨。"纳兰京将伞面又往她那边倾了倾,伞面上的并蒂莲纹与他袖口刺绣相映成趣。他瞥见狐女指尖凝着微光,正用灵气将一片卷曲的枫叶熨得平展,耳坠上的紫水晶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眼尾愈发媚意流转。忍不住低笑出声:"七姑娘这般护着枫叶,倒像护着心肝宝贝。"

醉梦紫忽然歪头咬住他垂落的发带,九尾狐尾调皮地缠住他脚踝,胭脂色的唇瓣擦过他手背:"那公子可愿做我的'心肝宝贝'?"话落便松开嘴,指尖捏着枫叶往他怀中钻,冰凉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再写一句嘛,上次的'白首'该配相思才好。"

纳兰京喉间溢出轻笑,狼毫在砚台里蘸墨时,故意将墨汁点在她鼻尖。看着醉梦紫睁圆了狐狸眼,他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被狐女灵活躲开。霜风裹着寒气卷来,她打了个轻颤,却仍固执地捧着枫叶不肯起身。纳兰京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伞柄抵在臂弯,另一只手执笔悬在半空:"写'相思无尽期'可好?"

笔尖落下的瞬间,醉梦紫突然抬手覆上他手背。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狐族特有的细腻绒毛传来,在他掌心跳动。"要写在同一片叶子上。"狐女仰头望他,睫毛上凝着细碎霜花,"就像...我们要走同一条路。"纳兰京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墨痕在枫叶上洇开半分,却恰好晕染出相思的缱绻。

墨香混着枫香在伞下弥漫,远处传来西子湖畔画舫的歌声。醉梦紫将写满字迹的枫叶贴在胸口,九条狐尾悄然将两人裹成暖帐。纳兰京望着她耳尖因寒冷泛起的淡粉,突然俯身将脸埋进她颈间,声音闷闷的:"下次出门,定要带个炭炉来。"惹得狐女笑得花枝乱颤,枫叶上的墨迹在暮色里,渐渐化作比晚霞更艳的红。

霜风裹着细雪掠过枫梢,将最后几缕暮色绞碎成银白与赤金的碎屑。纳兰京单膝跪在铺满霜花的枯叶上,湘妃竹伞倾斜的弧度精准罩住醉梦紫发间晃动的紫水晶簪子,金线绣的并蒂莲纹在伞面微微起伏,倒像是要游进飘雪之中。狐女九条尾巴蜷缩成蓬松的毛毯,将两人冻得发红的脚踝裹在中央,十二破烟罗紫裙上的暗纹随着动作流转,恍若暮色里浮动的紫雾。

“又下雪了。”醉梦紫指尖萦绕着淡紫色灵气,小心翼翼抚平红叶上凝结的冰晶,睫毛被雪雾蒙得发白,却掩不住眼底跃动的笑意,“上次你写‘与卿同白首’,这次雪落得倒应景。”她突然抖了抖耳朵,狐尾尖轻轻戳他胸口,“不过公子的字越写越差,‘相’字的最后一笔都歪到枫叶边上去了。”

纳兰京搁下狼毫,顺势握住她冻得发僵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惊得狐女尾巴炸成蓬松的伞状。他用拇指摩挲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平日里捻动狐族法术留下的痕迹,喉结动了动才开口:“怪我?分明是某人刚才突然用尾巴挠我腰侧。”说话间将她往怀中带了带,紫袍下摆铺开,将两人几乎裹成密不透风的暖帐。

醉梦紫仰头望着他耳尖的薄红,突然狡黠地笑出声,九条尾巴缠上他的手腕轻轻摇晃:“那再写一句赔罪可好?要比‘相思无尽期’更...更肉麻些。”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雪松香混着狐族特有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纳兰京瞥见她眼尾因笑意晕开的胭脂色,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鬼使神差般提笔在枫叶背面落下小字。

“这是什么?”醉梦紫抢过枫叶,借着雪光看清字迹的瞬间,耳朵“嗖”地竖了起来。只见墨痕未干的叶面上,“紫尾绕心弦”五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沾着半枚狐尾扫过留下的淡紫毛絮。她又羞又恼地用尾巴卷住他手腕,却被纳兰京趁机握住狐尾尖上的雪色绒毛:“我写得这般认真,七姑娘可要好好‘奖励’我。”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银铃声。醉梦紫耳朵动了动,九条尾巴突然炸成戒备的扇形——是八妹醉梦熙的佩铃。她慌忙将枫叶塞进纳兰京怀中,狐尾却还恋恋不舍地缠着他腰带:“定是那小妮子又来捣乱!”话虽这么说,眼角眉梢却溢出藏不住的笑意,在雪幕中宛如一株摇曳的紫玉兰。

雪粒子打在湘妃竹伞上沙沙作响,醉梦紫的九条狐尾突然绷得笔直,耳尖跟着警惕地颤动。她往纳兰京怀里缩了缩,压低声音道:“不对,这铃音...是熙儿的求救信号!”话音未落,林间骤然窜出一道白影,八妹醉梦熙雪白的劲装溅满泥浆,手中长剑还在往下滴血。

纳兰京眼疾手快将伞罩住两人,紫袍袖口甩出两道金丝软鞭缠住来袭的黑衣人。醉梦紫指尖凝成狐爪,灵气暴涨间枫叶从掌心飘起,墨迹未干的“相思无尽期”在雪幕中忽明忽暗。“护好叶子!”她回头冲纳兰京喊了句,九条尾巴如紫色闪电般劈向敌人,尾尖的雪色绒毛沾满血珠。

醉梦熙踉跄着撞进姐姐怀里,狼耳还在因恐惧发颤:“七姐!他们...他们说要抓狐族血脉...”话未说完,又有十数道黑影从枫树上跃下,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纳兰京将染血的枫叶小心塞进内袋,腰间玉佩闪过冷光,竟是将家传软剑化作漫天剑雨。“带她走!”他挡在二女身前,紫袍被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随后就到!”

醉梦紫咬着下唇,狐尾却已本能地缠上妹妹的腰肢。她望着纳兰京在雪幕中厮杀的背影,指尖灵气凝成的狐火忽明忽暗。怀中的醉梦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七姐,你看!”顺着妹妹颤抖的指尖望去,只见纳兰京掷出的软剑精准斩断敌人手腕,而他转身时,怀中露出半截染血的枫叶——那是他们方才共题的定情之物。

雪越下越大,将枫林染成血色与素白交织的战场。醉梦紫的紫裙沾满泥泞,却固执地将灵力凝成护盾护住妹妹。她望着不远处浴血奋战的身影,九条狐尾在身后炸开如燃烧的紫焰,耳尖却因心疼泛起薄红。“别怕,”她抱紧怀中的妹妹,声音比平日冷了几分,“伤了我在意的人,他们得付出代价。”

霜风裹挟着细碎冰晶在枫林间呼啸,将湘妃竹伞压得簌簌作响。纳兰京忽然将醉梦紫往怀中一带,紫袍下摆如流云般铺开,堪堪挡住破空而来的淬毒暗器。暗器擦着伞骨坠落,在满地红叶上烫出焦黑的孔洞,惊得醉梦紫九条狐尾瞬间炸成蓬松的伞状。

“是谁?”她仰起脸,眼尾的胭脂红被寒风吹得愈发鲜艳,指尖萦绕的紫色灵气却冷得像冰。纳兰京的金丝软鞭在空中划出凛冽弧线,扫落三个蒙面人,腰间玉佩突然泛起蓝光——那是纳兰家秘术启动的征兆。“别慌。”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声音裹着热气拂过她冻红的耳垂,“有我在。”

醉梦熙突然挣扎着抽出长剑,狼耳因愤怒竖成直角:“是玄阴教的人!他们上个月就盯上了二姐的灵血!”话音未落,林间响起尖锐的哨声,数十道黑影踏着霜枝围拢,月光照在他们黑衣上的玄蛇纹,泛着森冷的幽光。醉梦紫的狐尾悄然缠上纳兰京的手腕,尾尖的雪色绒毛沾着他掌心渗出的血珠。

“原来传闻是真的。”为首的黑衣人掀开斗笠,露出半边覆着鳞片的脸,“本源狐女的九尾,果然能聚天地灵气。”他话音刚落,数道冰刃便朝着醉梦紫面门袭来。千钧一发之际,纳兰京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紫袍后背瞬间绽开几道血痕。

“纳兰京!”醉梦紫的声音染上哭腔,狐族特有的魅惑之力在暴怒中失控,九条尾巴暴涨三倍,掀起的气浪将周围树木连根拔起。她颤抖着摸向他染血的后背,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收着灵力...留着逃命。”他苍白的唇抿出倔强的弧度,突然掏出怀中那片枫叶,染血的指尖在叶面上迅速勾勒,“帮我...写完这句。”

霜风卷着枫叶上未干的血迹飞舞,醉梦紫望着叶面上歪歪扭扭的“生死永相随”,眼泪砸在墨迹上晕开血色。她忽然将枫叶贴在胸口,九条狐尾如紫色巨蟒般缠住所有敌人,灵气凝成的狐火照亮整个枫林:“想伤他,先踏过我的尸体!”

醉梦紫周身腾起的狐火将飘落的雪花瞬间蒸成白雾,九条尾巴如燃烧的紫绸在空中翻卷,尾尖的雪色绒毛被灵力浸染得发亮。她俯身将纳兰京轻轻放倒在铺满枫叶的软毯上,指尖凝出的淡紫色光芒落在他后背伤口处,却被玄阴教独有的寒毒侵蚀得滋滋作响。

“别白费力气...”纳兰京勉力撑起身子,染血的手指攥住她的衣袖,“先带熙儿走...”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直取醉梦紫后心。八妹醉梦熙嘶吼着挥剑格挡,狼族特有的银白鬃毛在风中狂舞,剑刃相交的火星溅落在她雪白的劲装上,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

“七姐,你看!”醉梦熙突然用剑尖指向枫林深处。只见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穿透雪幕——明黄如烈日的豹纹光盾、翠绿似新芽的藤蔓结界、还有淡蓝若星河的鼠族幻阵,正是大姐醉梦香、三姐醉梦艾与六姐醉梦兰疾驰而来。她们身后,二姐醉梦甜手中的铜铃摇出清脆音波,四姐醉梦青的蛇形软鞭卷起漫天落叶,五姐醉梦红的猫爪在树干上抓出五道焦痕,九妹醉梦泠的水袖甩出晶莹水刃,九个姐妹的灵力在雪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光网。

玄阴教众人见状,领头者突然吹响骨哨,所有人化作黑烟四散奔逃。醉梦紫顾不上追击,焦急地查看纳兰京的伤势。他的紫袍已被鲜血浸透,却仍紧紧攥着那片写有“生死永相随”的枫叶。“傻瓜...”她哽咽着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掌心,九条狐尾温柔地将他包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写完所有枫叶...”

纳兰京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用染血的指尖轻抚她泛红的眼角:“看来...得让你教我...把字写得更好些了...”话未说完,便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醉梦紫慌忙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耳尖却因恐惧微微发颤。远处传来姐妹们焦急的呼喊,而她只是将爱人搂得更紧,紫裙下的狐尾无意识地缠绕着那片承载誓言的枫叶,在雪幕中固执地守着这方血色与紫色交织的天地。

雪粒渐歇时,大姐醉梦香化作人形豹影率先扑来,明黄色的劲装在残枫间划出残影。她利落地撕开纳兰京浸透血的衣袍,指尖豹纹泛起微光:“是玄阴教的蚀骨寒毒,得用狐族灵血先稳住。”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流光,将血珠凝成紫晶滴入爱人唇间。

“七妹且慢!”二姐醉梦甜的铜铃突然发出警示音,橙色裙裾翻飞间,她甩出丝线缠住昏迷的纳兰京,“寒毒入体三分,贸然输血会反噬!”蛇女醉梦青默契地甩出淬毒软鞭,缠住企图趁乱偷袭的漏网之鱼,青色眼瞳闪过冷光:“先带他回醉府,爹书房的《百毒解》或许有办法。”

八妹醉梦熙早已架起长剑警戒四周,狼耳警惕地转动:“我和觅风断后!”她的白衣染满血渍,却依然威风凛凛,“七姐你只管护好纳兰公子!”话音刚落,觅风骑着快马冲破枫林,手中长弓泛着银光,箭矢上凝结着冰霜,显然是为追击敌人准备。

醉梦紫将纳兰京紧紧搂在怀中,紫裙下的狐尾编织成柔软的担架。她望着爱人苍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说过要学写更好看的字...”喉间哽咽,却强撑着将灵力注入狐尾,九条尾巴化作流光,载着两人朝醉府疾驰而去。

此时,三姐醉梦艾突然轻呼一声,从满地狼藉中捡起那片枫叶。“这...”她望着叶面上斑驳的血迹与未干的墨迹,眼眶泛红,“七妹,字虽花了,可心意...”话未说完,醉梦红已俏皮地眨眨眼,猫爪轻点枫叶:“怕什么!等纳兰公子醒了,再写一百片枫叶赔罪!”

暮色重新笼罩枫林,染红了姐妹们远去的背影。那片写着“生死永相随”的枫叶,在醉梦艾掌心轻轻颤动,仿佛带着温度,诉说着未完的情意。

醉府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檀木屏风后,醉梦紫跪坐在青玉榻旁,指尖缠绕着淡紫色的狐族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纳兰京体内。他苍白的面容上沁着冷汗,紧攥的拳心里还嵌着半片染血的枫叶。“别担心,有爹在。”二姐醉梦甜将熬好的汤药吹凉,橙色衣袖扫过案几上摊开的《百毒解》,书页间密密麻麻夹着醉合德匆忙批注的蝇头小字。

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九妹醉梦泠跌跌撞撞冲进来,粉色襦裙沾满泥水,发间的珍珠流苏还挂着水草:“爹在后山采千年雪参,让我们先...先稳住纳兰公子!”她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已从袖中掏出个青瓷瓶,瓶中蓝色粉末散发着奇异的微光:“这是南宫润家传的避寒散,可暂时压制寒毒!”

醉梦紫咬着下唇将药粉敷在纳兰京伤口,九条狐尾不自觉地垂落,尾尖在青砖上轻轻扫动。她忽然想起前日在枫林,他也是这般温柔地为自己裹住冻红的指尖。“公子醒了定要罚他。”她用狐尾卷起帕子,拭去他额角的冷汗,声音轻得像叹息,“说好要护我周全,却总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此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合德白发凌乱,怀里紧抱着沾着泥土的雪参,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聂少凯与苏晚凝。“快!将雪参切片入药!”老先生颤抖着将药草递给醉梦甜,目光扫过榻上昏迷的少年,“玄阴教的毒刁钻,得用狐族灵力配合药浴...”

“我来。”醉梦紫突然起身,狐尾卷起浴桶中的热水,淡紫色灵气在水面上泛起涟漪。她褪去外衫,露出里衣下若隐若现的狐族图腾,九条尾巴在氤氲水汽中舒展:“我的灵血与灵力相融,或许能加快驱毒。”大姐醉梦香刚要阻拦,却被父亲抬手制止。醉合德望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苍老的手轻轻搭上她肩头:“小心些。”

药浴蒸腾的雾气中,醉梦紫将纳兰京缓缓浸入水中。当他冰冷的肌肤触到她带着灵力的灵血,她分明感到他手指微微颤动。“你瞧,”她贴着他耳畔低语,尾尖温柔地缠住他手腕,“连这片枫叶都在等你醒来,继续写完我们的故事。”水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与窗外渐暗的天色,共同织就一幅惊心动魄的温柔画卷。

药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窗棂,醉梦紫的九条狐尾在水中轻轻摆动,尾尖雪色绒毛晕染出淡淡的紫意。她将纳兰京的头枕在自己膝头,灵力顺着交叠的肌肤缓缓注入,却见他眉头突然蹙起,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坚持住...”她俯身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额角,发丝垂落如紫色绸缎,“我在这儿。”

突然,纳兰京的手猛地攥住她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紧闭的双眼不停颤动,似乎正困在某个可怕的梦境中。“小心...”他呓语着,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汗珠,“别碰那片叶子...”醉梦紫心头一颤,狐尾不自觉地将他裹得更紧——他在昏迷中,竟还惦记着那片写满情意的枫叶。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八妹醉梦熙探进半个身子,狼耳因紧张微微下垂:“七姐,玄阴教的人在宛城外围出没,爹让我们...”话未说完,醉梦紫已抬头看向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你去帮爹和姐妹们,这里有我。”她顿了顿,指尖抚过纳兰京苍白的唇,“他醒来若是见不到我,又该耍小孩子脾气了。”

醉梦熙咬了咬下唇,转身离去时,佩剑上的银铃在寂静中轻响。屋内,三姐醉梦艾悄悄推开房门,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篮,绿色裙裾扫过门槛:“我来换些新的艾草,这能助他驱散寒气。”她将草药撒入浴桶,目光落在醉梦紫泛着青黑的眼下,“七妹,你也歇会儿吧。”

“等他醒了再说。”醉梦紫摇头,指尖凝出一缕灵气,轻轻点在纳兰京眉心。九条狐尾突然同时竖起,她瞳孔闪过一抹妖异的紫芒——方才注入的灵力竟被一股阴寒之力反弹回来。“怎么会...”她脸色骤变,耳尖因震惊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纳兰京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他眼前模糊的紫色身影逐渐清晰,看到醉梦紫担忧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又...让你担心了。”他声音沙哑,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因无力而坠落。醉梦紫慌忙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狐尾温柔地缠住他的手臂:“下次再这么逞强,我就...”话未说完,已被泪水哽住了喉咙。

窗外,暮色渐浓,残阳的余晖透过窗纸洒在浴桶中,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染成暖金色。纳兰京望着醉梦紫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枫林里她狡黠的笑,轻声呢喃:“等我病好了...再陪你去拾红叶,这次...我要写满一匣子。”

醉梦紫刚要开口回应,忽听窗外传来急促的破空声。八妹醉梦熙撞开房门,白衣染尘,狼耳直直竖起:“玄阴教的人摸到醉府外了!爹和大姐他们正在周旋!”话音未落,院落里已响起二姐醉梦甜铜铃的清鸣,混着三姐醉梦艾驱使的藤蔓破土声。

纳兰京猛地撑起身子,却因气血未复跌回浴桶,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醉梦紫的衣襟。“别乱动!”她按住他肩膀,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防御结界,尾尖的雪色绒毛因警惕而炸起。窗外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夹杂着六姐醉梦兰布置幻阵时低低的咒语,蓝色微光透过窗纸一闪而过。

“让我帮忙。”纳兰京抓住她手腕,紫袍半褪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我的金丝软鞭能破他们的玄冰阵。”醉梦紫却突然俯身,发间紫水晶簪子擦过他鼻尖,胭脂色的唇几乎要贴上他:“你若再逞强,我就把所有枫叶都藏起来,让你永远...”话未说完,一声巨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五姐醉梦红的猫爪虚影从墙头掠过,将偷袭的黑衣人逼退。

“七妹!接着!”九妹醉梦泠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粉色水袖甩出一道晶莹的水幕,将破窗而入的暗器尽数挡下。纳兰京趁机握住狼毫,蘸着浴桶里混着药汁的水,在墙壁上疾书符咒。他苍白的脸因用力泛起红晕,笔尖划出的墨迹竟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纳兰家秘传的镇魔符,能...”

“知道了。”醉梦紫突然轻笑出声,狐尾卷过他握着笔的手,在符咒末尾添上朵小小的紫狐图案,“但下次作画,要记得先洗净手。”她指尖凝出狐火,将符咒点燃,蓝紫色火焰瞬间蔓延至整座院落。院外传来玄阴教众的惊呼,夹杂着八妹醉梦熙畅快的狼嚎:“好个狐火焚天!看你们还敢来!”

硝烟渐散时,纳兰京望着醉梦紫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枫林里她狡黠的模样。他伸手想触碰她耳尖颤动的绒毛,却被她灵巧躲开。“伤还没好就不安分?”她扬了扬手中重新拾起的枫叶,上面“生死永相随”的字迹虽已晕染,却在狐火的映照下愈发鲜艳,“等你能稳稳握住笔了,再赔我一百片红叶。”

夜色彻底笼罩醉府时,空气中还浮动着硝烟与药草混合的气息。醉梦紫用狐尾轻轻卷走浴桶中凉透的水,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蒸腾的水雾在月光下凝成细碎的银珠。她转身取来干净的锦被,却见纳兰京正倚着床头,苍白的手指捏着那片残损的枫叶,目光专注得像在研读族谱。

“在看什么?”她将锦被披在他肩头,尾尖不经意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酥麻。纳兰京抬头时,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艳丽,他突然将枫叶贴在她心口:“在想...这片叶子如何配得上你。”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九妹醉梦泠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探进头,粉红色的裙摆沾着水草:“爹说喝这个补身子!不过纳兰公子要小心刺哦~”

醉梦紫接过鱼汤时,窗外忽然响起二姐醉梦甜的铜铃声。她耳尖微动,九条狐尾同时竖起——是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巡夜归来。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五姐醉梦红的笑闹:“今晚上可算把玄阴教的小喽啰都赶跑了!”门被推开,醉梦香的明黄劲装还沾着血迹,却依然利落地抛来一包油纸包:“七妹,西街的桂花糕,给纳兰公子补气血。”

屋内顿时热闹起来。三姐醉梦艾抱着新采的艾草,绿色裙摆扫过门槛;六姐醉梦兰悄悄将安神香插进香炉,蓝色衣袖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八妹醉梦熙则大大咧咧地跳上窗台,狼耳抖落几片枫叶:“等我把剑磨利了,下次见一个打十个!”纳兰京望着围在床边的姐妹团,突然觉得伤口的疼痛都淡了几分,转头却见醉梦紫正用汤匙轻轻搅着鱼汤,紫水晶簪子在她发间晃出细碎的光。

“小心烫。”她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送到他唇边,九条狐尾在身后亲昵地缠绕,“喝完好好休息,明日...”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鸟鸣。所有人瞬间安静,醉梦紫耳尖微颤,指尖凝起淡紫色的灵气。纳兰京却突然握住她手腕,将鱼汤一饮而尽:“明日,我们再去拾红叶。”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这次,叫上大家一起。”

醉梦红第一个拍手叫好,猫爪在空中比划:“我要在叶子上画老鼠!”三姐醉梦艾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我想写首诗。”八妹醉梦熙翻了个白眼:“不如刻个‘玄阴教退散’!”在众人的笑闹声中,醉梦紫望着纳兰京眼底重新燃起的光亮,悄悄将尾巴缠上他的手指。窗外,月色温柔,枫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期待着明日的相聚。

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醉府后院已热闹非凡。九妹醉梦泠将鱼尾化作双腿,粉红色襦裙上的珍珠随着蹦跳轻响,正踮脚往二姐醉梦甜的竹篮里塞油纸包的点心;八妹醉梦熙把长剑往腰间一挂,狼耳动了动,伸手扯过恋人觅风的衣袖:“快走快走,去晚了好叶子都被人捡光了!”大姐醉梦香倚着廊柱轻笑,明黄披风下的劲装还沾着昨夜的尘土,身旁聂少凯正替她整理散落的发丝。

醉梦紫扶着纳兰京走出房门时,紫裙扫过石阶上的晨露。他的气色已好了许多,却仍牢牢攥着她的手,生怕松开便会错过什么。“慢点。”她仰头望着他,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尾尖卷着昨夜姐妹们偷偷塞给她的护身符。纳兰京低头时,眼尾的朱砂痣映着晨光,忽然从袖中掏出支崭新的狼毫:“七姑娘,这支笔专门用来写枫叶。”

一行人沿着西子湖畔而行,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枫林已被一夜霜雪染得愈发浓烈,满地红叶铺成锦绣,枝头残留的雪粒在阳光下闪烁。三姐醉梦艾率先冲进林中,绿色裙摆掠过霜草,惊起几只红腹山雀。“快看这一片!”她举起枫叶,叶片上的纹路如天然的脉络,“苏晚凝,快把墨拿来!”

醉梦紫蹲下身,指尖凝着灵气拂过落叶,所到之处霜花消融。纳兰京挨着她跪坐在地,紫袍下摆铺开,为她隔绝冰凉的泥土。“写什么好?”他将狼毫蘸满胭脂红,忽然瞥见她耳尖因专注而微微颤动,“不如...就写此刻?”不等她回答,笔尖已落在枫叶上,墨迹未干时,醉梦紫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背,在末尾添上两只交缠的狐尾。

“作弊!”她狡黠地笑,九条狐尾卷走枫叶藏在身后,“该罚公子再找十片最红的叶子。”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欢呼:“我找到心形的叶子了!冯广坪快给我画只猫!”六姐醉梦兰则与南宫润并肩蹲在枫树下,蓝色裙摆上沾着枫叶碎屑,正认真地在叶片上篆刻诗句。

八妹醉梦熙突然从树上倒挂下来,狼尾扫过纳兰京的头顶:“喂!别光顾着谈情说爱,帮我们看看这叶子刻字够不够大!”她手中的枫叶足有蒲扇般大小,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玄阴教退散”。醉梦紫仰头望着她,阳光穿过枫叶的间隙洒在脸上,忽然觉得此刻的喧闹比任何时候都珍贵。

纳兰京将新拾的枫叶递给她时,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指尖:“七姑娘,我忽然明白。”他望着远处追逐打闹的众人,声音里带着笑意,“比起写满一匣子枫叶,与你和大家共度的每个寻常日子,才是最值得珍藏的。”醉梦紫闻言,将枫叶贴在胸口,九条狐尾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在霜风里扬起一片温柔的紫雾。

忽然一阵山风掠过,卷起满地红叶在空中翻涌成赤金色的漩涡。九妹醉梦泠惊得轻呼一声,粉色裙摆被风掀起,险些跌入湖边浅滩。八妹醉梦熙眼疾手快,狼尾一卷将妹妹勾回岸边,佩剑上的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当心些!水里的鱼可没我这狼爪子救人利索!”惹得众人哄笑。

醉梦紫被风扬起的发丝迷住眼睛,正抬手整理,忽觉肩头一沉。纳兰京已将自己的紫裘披在她身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正巧覆住她耳尖颤动的绒毛:“早说让你多穿些。”他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冻红的耳垂。狐女狡黠地眨眼,九条尾巴悄悄从裘袍下摆探出,缠住他的脚踝。

“快看!双生枫叶!”三姐醉梦艾举着两片相连的红叶蹦跳着跑来,绿色裙摆沾满草屑,发间还别着苏晚凝方才编的枫叶花环,“快帮我题字!”醉梦紫接过叶子,见叶脉间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似两只交颈的飞鸟,转头与纳兰京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笑了。

“我来!”五姐醉梦红突然窜过来,猫爪上沾着半干的墨汁,“画只老鼠追着枫叶跑,准逗六姐开心!”她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已举着刻刀“威胁”上前,蓝色裙裾扫过满地落叶:“敢在我这片叶子上乱画,今晚就让南宫润把你家粮仓的钥匙收走!”

笑声惊起林中栖息的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天际。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望着姐妹们追逐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心间涨满温热。昨夜玄阴教来袭的惊险仿佛隔世,此刻只有霜风卷着枫叶的沙沙声,混着八妹哼起的无名小调,还有纳兰京掌心传来的温度。

“七姑娘在想什么?”纳兰京低头时,发间的玉冠轻轻撞响她的紫水晶簪。狐女将头埋进他怀里,尾尖卷起地上一片带着霜花的枫叶:“在想...以后每个秋天,都要和公子、和大家一起来拾叶。”她声音闷闷的,却掩不住雀跃,“还要把这些叶子都藏进百宝箱,等老了慢慢看。”

纳兰京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抽出狼毫在枫叶背面疾书。这次他写得极慢,胭脂红的墨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写完后,他将叶子轻轻别进她发间:“那就说定了。”他凝视着她眼底流转的星光,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往后每片枫叶,都要写满我们的故事。”

正当众人嬉笑间,湖面忽然泛起涟漪。九妹醉梦泠耳尖微动,粉红色裙摆掠过岸边碎石,化作鱼尾跃入水中。片刻后,她举着两片晶莹剔透的红叶破水而出,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晕:“水底捞的!都没沾到霜!”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利落地抽出长剑,狼眼紧盯对岸:“不对劲——东南方林子里有异动!”

醉梦紫的九条狐尾瞬间绷紧,紫裙下的灵力悄然流转。纳兰京却沉稳地按住她颤抖的手,另一只手将湘妃竹伞撑开,伞面的并蒂莲纹随着动作轻颤:“莫急,先护好大家。”他袖口金丝软鞭滑出半寸,与聂少凯、燕子严等人呈扇形护住女眷。

“是玄阴教的人!”六姐醉梦兰突然惊呼,蓝色裙摆因施法泛起微光,“他们布了**阵!”只见林间雾气骤然翻涌,无数虚影从枫叶间浮现,持着淬毒的弯刀直扑而来。醉梦甜急忙摇动铜铃,清脆音波震碎几片逼近的枯叶;醉梦青蛇形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为首黑衣人的脚踝。

醉梦紫指尖凝出狐火,却在触及敌人的瞬间被诡异寒气扑灭。她心头一紧,余光瞥见纳兰京苍白的脸色——昨日未愈的伤势,让他挥鞭的动作明显迟缓。“公子退后!”她九尾暴涨,紫焰在霜风中熊熊燃烧,“你的寒毒未清!”

纳兰京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写着“相思无尽期”的枫叶塞进她掌心:“这次换我护你。”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狼毫上,在虚空中划出灼热符咒。符咒所到之处,玄阴教的虚影发出凄厉惨叫,却也引来了更强大的黑袍人。黑袍人抬手间,整片枫林的红叶竟倒卷着飞向众人,锋利如刀。

“姐妹们,结阵!”大姐醉梦香豹纹浮现,吼声震得霜枝颤动。九人迅速站位,不同颜色的灵力在空中交织成网——明黄如烈日、橙红似火焰、翠绿若藤蔓……醉梦紫望着身旁挥鞭奋战的纳兰京,狐尾缠上他腰间的玉佩,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

“坚持住!”她在呼啸的霜风中大喊,紫裙被灵力染成深紫,“等击退他们,我们还要去拾最红的枫叶!”纳兰京回头冲她一笑,眼尾朱砂痣在血色中愈发艳丽:“说好了!这次要写‘岁岁长相见’!”

黑袍人的攻势愈发凌厉,漫天红叶如利刃飞旋,却在触及九姐妹结成的灵力网时发出刺耳的铮鸣。醉梦熙的狼爪撕开前方雾气,雪白劲装被划出数道口子,仍不忘回头大喊:“七姐!东南角阵眼不稳!”醉梦紫九尾狐尾同时发力,紫焰如锁链缠住黑袍人的手腕,却感觉掌心传来刺骨寒意。

纳兰京的金丝软鞭突然缠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拽。原本该刺入她后心的冰刃擦着紫裙掠过,削落几缕狐尾的绒毛。“别分心!”他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额角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我护着你写枫叶。”说着竟将软鞭化作金丝铠甲,护住两人周身。

此时,醉梦泠突然从湖中跃起,水袖甩出的浪花在空中凝成冰晶,直取黑袍人面门。黑袍人被迫撤招,醉梦香趁机化作人形黑豹扑上前,利爪撕开对方的黑袍。众人这才发现,黑袍下竟是个浑身缠满锁链的傀儡,双眼空洞无神。

“是被操控的!”醉梦甜的铜铃发出悲戚的声响,“快破坏他心口的符咒!”醉梦青的蛇尾如闪电般刺入傀儡心口,符咒燃起幽蓝火焰,傀儡轰然倒地。林间雾气消散,玄阴教的残余势力见状,化作黑烟仓皇逃窜。

枫林重归寂静,只有几片零星的红叶缓缓飘落。醉梦紫腿一软,险些跌倒,被纳兰京稳稳接住。他的紫袍早已染满血迹,却仍笑着掏出怀中的枫叶:“虽有些皱了,但...还能写字。”说着便要蘸墨,却因脱力险些握不住笔。

“笨蛋。”醉梦紫红着眼眶夺过狼毫,指尖凝着灵气为他疗伤,“先顾好自己。”九条狐尾温柔地将他包裹,尾尖的雪色绒毛拂过他结痂的伤口。其他姐妹也围拢过来,醉梦艾递上止血草药,醉梦红变戏法似的掏出个烤红薯:“吃点热乎的!”

夕阳西下,余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纳兰京靠在醉梦紫肩头,看她认真地在枫叶上写下“岁岁长相见”,墨迹未干便被她轻轻贴在自己心口。“下次不许再逞强。”她声音闷闷的,“我们还有好多枫叶没写。”

远处传来西子湖畔画舫的歌声,九妹醉梦泠又跳进湖中嬉戏,溅起的水花映着晚霞。八妹醉梦熙和觅风在比试剑法,剑刃相撞的火星与飘落的枫叶共舞。大姐醉梦香倚着聂少凯,低声说着什么,二姐醉梦甜则在整理众人拾来的枫叶,打算做成书签。

纳兰京握住醉梦紫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这里。”他望着姐妹们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比起豪门的荣华富贵,此刻的平凡时光才最珍贵。醉梦紫抬头看他,眼尾的笑意比枫叶更艳:“嗯,还要写满一屋子的枫叶,把我们的故事都藏在里面。”

霜风再次掠过枫林,卷起满地赤金,却卷不走这方天地间的欢声笑语。那片写着“岁岁长相见”的枫叶,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静静诉说着属于他们的,未完待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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