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檐角垂落细碎天光,虎妞小葵绾着橙纱袖,将新收的稻穗倾入石磨凹槽。二宝俯身推动青石碾盘,木轴吱呀声里,金黄稻粒簌簌滚落,混着碾碎的谷壳腾起暖香。小葵踮脚拭去他额角薄汗,指尖残留的米浆沾着对方衣襟,两人相视而笑,比这满院谷香更清甜的,是碾盘转动间流淌的缱绻情意。
青石磨盘悠悠转动,虎妞小葵绾着橙色裙裾将稻穗倾入碾槽,二宝微弯脊背推动磨柄,吱呀声中碎谷如金瀑倾泻,蒸腾的谷香裹着她指尖拂去他汗湿鬓角的温柔,比新米更绵密的情愫,在石磨的每一圈轮回里悄然生长。
暮春的暖阳斜斜照进平阳宛城西子湖畔的小院,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晃,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院中石磨旁,虎妞小葵身着一袭鲜亮的橙色襦裙,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虎纹暗花,衬得她整个人明艳动人。她将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娇俏。此刻,她正踮着脚,把新收的稻穗小心翼翼地倾入石磨凹槽,眼神专注而认真。
“慢点,当心别摔着。”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只见二宝快步走上前来,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衫,身姿挺拔俊朗,眉眼间满是关切。作为觅家二舅伯觅坤的小儿子,他身上既有农家子弟的质朴,又透着几分书卷气。
小葵扭头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娇气。倒是你,推磨这么累的活儿,可得悠着点。”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小老虎的帕子,轻轻拭去二宝额角的薄汗。
二宝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累的活儿我都乐意干。”他俯身推动青石碾盘,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金黄的稻粒簌簌滚落,混着碾碎的谷壳腾起阵阵暖香。
小葵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这谷香可真好闻,比那些名贵的香料都强。”她望着碾盘里渐渐增多的稻米,眼神里满是期待,“等磨好了这些米,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糯米糕。”
二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那我可要多吃几块。”他加快了推磨的速度,石磨转动得更快了,谷香也愈发浓郁。
微风拂过,小葵的橙纱袖轻轻飘动,发丝也跟着飞扬起来。她看着认真推磨的二宝,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在这盛世江南的小院里,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只留下这对恋人在谷香中,享受着平凡而又甜蜜的日常。
正当小葵与二宝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小葵!二宝!”随着清脆的喊声,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袭白色劲装利落潇洒,腰间别着的长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透着一股英气。身后跟着她的恋人大风,觅家的大儿子,身形魁梧,目光却满是宠溺地看着蹦蹦跳跳的醉梦熙。
“你们怎么来了?”小葵笑着迎上去,橙裙上的虎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醉梦熙一把搂住小葵的肩膀,眨着灵动的眼睛说:“听说你们在磨稻子,我和大风就来凑凑热闹。我呀,在江湖上闯荡久了,还没见过这磨稻的场面呢!”说着,她好奇地凑到石磨旁,伸手想要触碰正在转动的碾盘。
大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无奈地说:“当心伤着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醉梦熙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知道啦,我就是看看。”
二宝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来,擦了擦汗,笑着招呼道:“既然来了,就帮忙搭把手?”醉梦熙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好啊!我正想试试呢!”她撸起袖子,摆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可刚一用力推磨,石磨却纹丝未动。她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小葵强忍着笑,走上前说:“八妹,这推磨可是个巧劲儿,不是光靠蛮力的。来,我教你。”她握住醉梦熙的手,耐心地讲解着技巧。醉梦熙认真地听着,眼神中满是专注,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大大咧咧。
一旁的大风和二宝相视一笑,大风走上前,在醉梦熙耳边轻声说:“别着急,慢慢学。”醉梦熙回头冲他一笑,眼神里满是信任。
此时,院外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三姐醉梦艾和她的恋人苏晚凝来了。醉梦艾身着一袭嫩绿襦裙,裙摆绣着洁白的兔儿,显得温婉恬静。苏晚凝则一袭月白色长衫,风度翩翩。
“你们都在啊!”醉梦艾笑着说,“老远就闻到这谷香了,忍不住就过来瞧瞧。”她走到石磨旁,轻轻捧起一把新碾出的稻米,感叹道:“这新米可真漂亮,磨好了煮成饭,肯定香极了。”
苏晚凝温柔地看着醉梦艾,说:“等会儿磨好了,我们一起做饭吧。”醉梦艾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小院里,众人说说笑笑,石磨的吱呀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谷香愈发浓郁,不仅萦绕着小葵和二宝的爱意,更包裹着这群好友相聚的温暖与幸福。在这暮春的暖阳下,时光仿佛变得格外柔软,每一刻都值得细细珍藏。
正当众人笑语盈盈时,院外忽飘来一阵清甜桂花香,夹杂着细碎的银铃声。一袭明黄色襦裙的大姐醉梦香倚在朱漆门边,发间金豹簪随着动作轻晃,身后跟着身着墨色锦袍的聂少凯。“好哇,背着我们偷偷磨稻子?”醉梦香挑眉轻笑,指尖捻起一撮碎谷,“这谷香混着你们的蜜里调油,倒把我鼻子都勾歪了。”
聂少凯抬手替她拂去肩头落花,温声道:“既来了便别打趣,不如帮小葵筛谷壳?”话音未落,一袭红衣的五姐醉梦红已从院墙上轻巧跃下,身后跟着扛着竹筐的冯广坪。她指尖绕着垂落的红纱,狡黠笑道:“筛谷壳哪用得着大姐动手?我和广坪刚采了野莓,正好用筛子滤汁!”
小葵望着突然热闹起来的院子,橙裙上的虎纹随动作跃动,眼底盛满笑意。她正要开口,忽听院角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小葵姐姐,我能帮忙吗?”身着素兰裙的觅如攥着洛君的衣袖,耳垂上的鼠形银坠微微发颤。洛君轻轻拍了拍她手背,上前接过二宝手中的木杵:“我来舂米,你们姑娘家拌糖霜。”
石磨碾动声、竹筛晃动声、捣臼舂米声交织成曲。醉梦泠踮着脚趴在石桌上,粉裙沾着米屑,正和醉梦熙争论野莓汁该兑多少蜂蜜。二宝推着磨盘,余光瞥见小葵踮脚往高处陶罐里装糯米粉,橙色裙摆扫过盛放野莓的青瓷碗,洇出一抹艳红。他喉头微动,突然脱口而出:“当心染了衣裳。”
小葵回头时发间步摇轻晃,酒窝里盛着蜜糖般的甜:“染了便染了,正想让你赔我件新的。”这话惊起一片笑闹,醉梦甜捏着燕子严递来的木勺,掩唇笑道:“瞧瞧这小两口,连拌糖霜都能撒狗粮。”
暮色渐浓时,蒸笼腾起袅袅白雾。醉梦兰捧着南宫润递来的桂花蜜,醉梦紫晃着纳兰京送来的琥珀盏,众人围坐在石桌旁。小葵将新蒸的糯米糕递给二宝,指尖残留的谷香混着糕点甜香,在西子湖畔的晚风里,酿成比春色更动人的温柔。
暮色给西子湖镀上一层琥珀色时,院角忽然传来“簌簌”响动。身披金色薄纱的觅媛从月洞门探出头,怀中抱着的鎏金食盒叮当作响,身后跟着摇着折扇的徐怀瑾。“老远就闻见甜香,”她晃了晃食盒,发间猴形金钗随着动作轻颤,“特意带来云片糕,配着新米糕吃才够味。”
话音未落,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已拽着李屹川奔来。她蚁族特有的细小触角在鬓边微微晃动,兴奋道:“我们刚从后山挖了野笋!正好熬个笋丁粥配糕点!”李屹川憨笑着将竹篓往石桌上一放,震得满院花瓣簌簌飘落。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指尖绕着他腰间玉佩轻笑:“瞧这阵仗,倒像是给小葵二宝办流水席。”醉梦青忽然从葡萄架下转出,青纱裙扫落几片嫩绿叶子,身后跟着抱着书册的书生何童。“不如行个酒令?”她眉眼含笑,腕间银蛇形镯子泛着冷光,“输的人负责刷锅洗碗。”
小葵望着突然热闹得如同庙会的院子,耳尖泛红。橙裙上的暗纹虎在烛火下似要跃出,她低头将最后一勺野莓酱抹在米糕上,却冷不防被醉梦熙搂住脖子。“害羞什么!”狼女大大咧咧扯开酒坛封口,白衣上的狼毛刺绣随风扬起,“今日不醉不归!”
夜风掠过湖面,掀起满院桂花香。二宝悄悄挪到小葵身边,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低声道:“若是嫌吵,我带你去湖边走走?”小葵抬眸,撞进他温柔的眼底,心跳声混着醉梦泠哼的小调,在谷香与甜腻的糕点香气里,酿成最绵长的春日。
夜色如墨,院中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众人的影子映在粉墙上晃悠。醉梦泠忽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衣掠过竹席,发间的鱼鳞状银饰闪着微光:“快看!月亮掉进湖里了!”她的恋人觅两哥哥连忙起身护住她,生怕这性子跳脱的鱼女一激动跃进水中。
“既见明月,正合行令。”醉梦青倚着何童铺开的书卷,青纱下的蛇尾若隐若现,指尖轻点石桌,“就以‘月’为题,接不上的罚三盏桂花酿。”醉梦紫闻言轻笑,紫色裙摆上的狐尾刺绣随着动作舒展,她端起纳兰京递来的夜光杯:“我先来——月落乌啼霜满天。”
众人正绞尽脑汁时,小葵的橙裙忽然掠过烛火,惊起几点火星。她攥着二宝的衣袖起身,发间虎形玉簪撞出清响:“月照高楼一曲歌!”说罢耳根发烫,慌忙要坐下,却被醉梦甜眼疾手快拉住。二姐的橙色裙摆上绣着振翅的金鸡,她笑得眉眼弯弯:“小葵这急着护夫的模样,倒比诗还妙三分!”
燕子严替醉梦甜斟了盏茶,温声道:“莫打趣她,且听下一位。”话音未落,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突然拽着南宫润起身,鼠形耳坠随着动作轻晃:“月移花影约重来!”她平日里胆小,此刻却因爱人在侧而鼓起勇气,惹得众人齐声叫好。
石磨旁,二宝悄悄将温热的手覆在小葵冰凉的指尖上。她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揉碎的月光,比满院灯火更温柔。远处传来醉梦熙豪迈的笑声,白衣狼女已拎着酒坛要与大风比酒量,而觅佳正指挥着李屹川往灶里添柴,火苗映得她亮黄色的衣裳如同跳动的阳光。谷香、酒香、糕点香在夜风中缠绕,将这平凡的春夜酿成最动人的诗篇。
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卷着未散尽的谷香扑入众人袖中。醉梦香指尖绕着聂少凯腰间的玉坠,忽然挑眉轻笑:“总行诗令多无趣,不如玩些新鲜的?”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檐角栖息的夜枭忽然振翅而起,惊落几片欲坠的海棠。穿金色衣裳的觅媛眼睛一亮,猴形金钗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附议!不如效仿古人,来场曲水流觞?”
“且慢!”醉梦红忽然跃上石桌,红衣似火,猫瞳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曲水哪有现成的?倒不如……”她狡黠地扫过众人,忽然指向石磨旁的木盆,“就以这淘米水代酒,木勺当酒杯!”此言一出,惹得醉梦泠拍掌大笑,粉衣上的鱼鳞刺绣跟着轻颤:“妙极!我最爱玩水!”
众人说干就干。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搬来青砖,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微微颤动,精准计算着水道走向;醉梦艾蹲在一旁,嫩绿裙摆扫过青苔,用草茎仔细疏通着水流。小葵蹲下身帮忙时,橙色裙裾险些浸入水中,二宝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袖口,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她耳尖泛起薄红:“你……你别总盯着我。”
“不看你看谁?”二宝低声回她,喉结轻轻滚动。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熙嫌木勺漂得太慢,竟拔出腰间短刀在水道旁比划,吓得大风慌忙按住她的手腕:“姑奶奶,这是玩水不是打架!”
待水道竣工,觅如怯生生地将素兰色裙摆掖进腰间,学着洛君的模样将盛着米浆的木勺放入水流。木勺打着旋儿漂到醉梦青面前时,书生何童已替她展开书卷:“既到蛇女处,便以《白蛇传》为题,说个未听过的故事罢。”
醉梦青轻笑一声,青纱下的蛇尾悠然摆动,娓娓道来。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着,忽然闻到他衣襟上混着的谷香与皂角味。夜风裹着众人的笑声掠过西子湖,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散这满院的热闹与温柔。
木勺载着米浆漂至小加加面前时,她素白的裙摆正沾着草屑。身旁的刘阿肆忙蹲下替她拍去尘土,惹得醉梦熙举着酒坛起哄:“阿肆这模样,倒像给小羊羔理毛!”小加加羞得耳尖发红,羊角发饰跟着晃动,慌乱间脱口而出:“我、我给大家唱支牧羊曲!”清亮的歌声掠过湖面,惊起几尾银鱼,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醉梦泠鼻尖,惹得鱼女咯咯直笑,粉衣上的珠串叮咚作响。
“光听曲子不尽兴!”醉梦红突然翻身跃下石桌,红衣翻飞如火焰,猫尾从裙摆下探出轻扫冯广坪手背,“不如跳支踏歌?”她话音未落,觅媛已拽着徐怀瑾跳起旋步,金色裙裾扫过青砖,猴形耳坠在灯笼下泛着流光。二宝被醉梦熙一把扯入人群,小葵望着他笨拙学步的模样,橙裙上的暗纹虎仿佛也在偷笑,咬着唇上前牵住他的手:“我带……带你跳。”
夜风卷着谷香与欢笑声掠过院墙,惊起栖在桂树上的夜枭。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腰间豹形玉佩;醉梦艾被苏晚凝牵着手转圈,嫩绿裙摆扬起时,露出绣着兔儿的白色中衣;醉梦青与何童对坐石案,书生正蘸着米浆在桌上画蛇,蛇尾蜿蜒至她裙角。忽然,醉梦泠脚下一滑跌进觅两哥哥怀里,溅起的水花淋湿了醉梦紫的紫裙,狐族少女却不恼,反而拉着纳兰京加入舞圈。
小葵被二宝带得脚步凌乱,撞进他怀里时,鼻尖满是他衣襟上混着皂角香的谷味。抬头撞见他眼底笑意,耳尖发烫要退开,却被他握紧了手:“慢些,我护着你。”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第二遍打更了,可满院灯火依旧明亮,笑声依旧欢畅,仿佛这被谷香浸润的春夜,永远不会落幕。
正当众人舞步凌乱却兴致盎然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袭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攥着南宫润的衣袖,鼠形耳坠随着喘息轻轻摇晃:“不好了!西市的米铺说今年新米要涨价三倍!”话音未落,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已将发间蛇形簪子取下,在掌心转了个圈:“莫慌,定是有粮商囤货居奇。”她斜睨着众人,眼尾丹砂痣随笑意轻颤,“不如我们也凑个热闹?”
醉梦红立刻来了精神,猫瞳在夜色中亮起幽光,纵身跃上石磨:“我附议!冯郎前日收了三车粟米,正好拿来做局!”她伸手勾住冯广坪的脖颈,红衣下摆扫过二宝肩头,“小葵和二宝磨的新米,就是最好的筹码。”
小葵闻言下意识攥紧二宝的手,橙色裙裾蹭过青砖,暗纹虎仿佛也跟着紧张起来:“可、可我们的米……”“怕什么?”醉梦熙突然将长刀插在地上,白衣猎猎作响,“有我和大风在,谁敢捣乱!”她转头冲恋人挑眉,狼尾从衣摆下骄傲地翘起。
聂少凯抬手止住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墨色锦袍在夜风里翻涌:“先摸清粮商底细。”他话音未落,醉梦甜已从燕子严身后探出头来,橙色裙摆上的金鸡刺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我昨日见徐公子的马车往城北粮库去了三趟。”她狡黠地冲觅媛眨眨眼,惹得穿金色衣裳的少女涨红了脸:“那、那是怀瑾替我运胭脂!”
二宝轻轻拍了拍小葵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别担心,不过是场热闹。”他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木杵,石磨旁尚未碾完的稻穗在灯笼下泛着金黄,“明日继续磨米,香软的新米,定能压过那些奸商的算盘。”小葵望着他认真的眉眼,突然觉得院中的谷香愈发清甜,即便前路未知,只要有他在身旁,再大的风浪也不过是生活里的一段插曲。
夜风卷起未碾的稻穗轻扬,小葵望着二宝手中沾着米浆的木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进柴房。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裹,橙裙上沾着几片细碎的稻草。“去年收稻时藏的,”她将包裹摊开,露出里面用油纸层层包裹的稻穗,“说是能带来丰年的‘吉祥穗’。”
二宝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金黄饱满的稻穗,忽然笑了:“若把它们混进磨盘,磨出来的米岂不成了‘福气米’?”他的声音温柔,眼底映着灯笼的光,让小葵耳尖发烫。
“胡闹!”醉梦香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她身着明黄襦裙,发间金豹簪随着动作轻晃,“好好的吉祥穗,磨了多可惜?不如挂在屋檐下,倒添几分喜气。”聂少凯跟着点头,顺手将几穗稻子插进她发间,惹得醉梦香眉眼弯弯。
“我倒有个主意。”醉梦艾突然开口,嫩绿裙摆扫过满地月光。她怀里抱着苏晚凝刚摘的桂花,兔儿形状的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不如用这些稻穗编些小物件,明日拿到市集上去卖,既应景,又能探探粮商的口风。”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觅如怯生生地接过几穗稻子,素兰色衣袖下的手指灵巧翻飞,很快编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鼠;醉梦紫指尖绕着紫色丝带,将稻穗扎成精巧的狐狸形状;小加加则在刘阿肆的帮助下,笨拙地编着小羊模样的挂饰,羊角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小葵坐在石磨旁,专心编着一只小老虎。橙裙上的暗纹虎与手中的稻穗虎相映成趣,她时不时抬头看向正在帮忙整理稻草的二宝,心跳随着手中动作加快。“你看,像不像你?”她举起编好的小老虎,眼睛亮晶晶的。
二宝伸手接过,指腹擦过她泛红的指尖:“比我威风多了。”他将小老虎别在腰间,“有它护着,明日定能顺顺利利。”
夜色渐深,院中的灯火依旧明亮。众人的谈笑声、编稻草的沙沙声,混着未散的谷香,在西子湖畔的夜空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谁也没注意到,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指尖缠着的青色丝线,正悄然朝着院外延伸而去。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西子湖畔的石板路已热闹起来。小葵将编好的稻穗虎系在橙色裙摆上,随着步伐虎尾轻轻摇晃。二宝推着装满新米的木车走在身旁,藏青色长衫下摆扫过沾着晨露的青苔。“当心车辙。”他伸手扶住险些被石子绊倒的小葵,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让她耳尖泛起薄红。
市集中央,醉梦红支起的木架上挂满了稻穗编织的猫儿,红衣翻飞间,她冲过往行人挑眉:“客官瞧瞧?这猫儿夜里还能赶老鼠呢!”冯广坪站在一旁憨笑,不时往木架上添几串新做好的挂件。不远处,醉梦兰攥着南宫润的袖口,蓝色裙裾扫过地上的竹筐,筐里堆满了小巧的稻穗老鼠。“这些……这些都是驱邪的。”她声音怯生生,却在南宫润鼓励的目光中挺直了脊背。
“让让!新鲜米糕!”醉梦泠端着木盘穿梭在人群中,粉衣上的珠串叮当作响。觅两哥哥紧随其后,生怕她被拥挤的人流撞到。突然,一阵骚动从街角传来。醉梦熙握着长刀的手微微收紧,白衣猎猎作响:“是粮商的人!”她身后的大风已握紧双拳,目光警惕地盯着几个扛着麻袋的壮汉。
小葵下意识抓住二宝的衣袖,却见醉梦青施施然从人群中走出,青色纱衣下的银蛇镯子泛着冷光。“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她挡在装满新米的推车前,眼尾丹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听说西市米价涨得蹊跷,不如来尝尝我们的新米?”说着,她掀开麻袋,醇厚的谷香顿时弥漫开来。
人群渐渐围拢。聂少凯抬手示意醉梦甜,后者立刻扯着嗓子喊道:“自家磨的米!比粮商的便宜一半!”橙色裙摆上的金鸡刺绣随着她的动作跃动,引来阵阵惊叹。小葵望着二宝认真称量米粮的模样,心跳如擂鼓。风掠过她发间的稻穗虎,带着熟悉的谷香,恍惚间竟觉得,这熙熙攘攘的市集,倒比任何风景都动人。
正当众人吆喝得热闹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的灰衣汉子勒住缰绳,皮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腰间悬着的铜铃震得空气发颤:“哪来的野路子?竟敢坏了西市规矩!”他身后十余个壮汉肩扛麻袋,袋口溢出的糙米混着霉变气息,与小葵摊前新米的清香形成刺目对比。
醉梦香忽地跃上木桌,明黄裙摆扫过悬挂的稻穗猫,发间金豹簪折射出冷光:“规矩?莫不是囤粮哄抬物价的规矩?”聂少凯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墨色锦袍下的手掌已按住腰间软剑。醉梦熙“呛啷”抽出长刀,白衣猎猎作响:“有本事冲姑奶奶来!”大风铁塔般立在她身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小葵攥紧二宝的衣袖,橙裙上的暗纹虎仿佛也在紧绷。二宝却轻轻掰开她发凉的手指,将温热的木杵塞进她掌心:“别怕,我去支开他们。”他大步上前时,藏青色长衫掠过摊前的竹筛,扬起的谷糠在阳光下化作金雾。“这位大哥误会了。”他抬手示意壮汉看摊后的石磨,“我们不过是自家磨米,赚些辛苦钱。”
灰衣汉子瞥见石磨旁堆着的稻穗虎,忽然狞笑一声:“倒是会讨彩头!可惜……”他猛地挥鞭抽向木架,编着稻穗的猫儿哗啦啦散落一地。醉梦红瞳孔骤缩,猫尾瞬间炸开,利爪已探出指尖。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清越的笛声——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不知何时绕到后方,银蛇镯子缠着的丝线正勾住壮汉的脚踝。
“且慢!”书生何童捧着账簿挤到前排,宣纸在风中翻动,“半月前城西粮仓失火,可巧与诸位东家的仓库在同一条街?”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若不想让官差知晓那些发霉的糙米……”话未说完,灰衣汉子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小葵望着二宝在晨光中挺拔的背影,手心的木杵还带着他的温度。风掠过她发间的稻穗虎,将新米的甜香与紧张的汗味搅在一起,石板路上散落的稻穗碎屑,在众人脚下碾出细碎的金黄。
灰衣汉子的马鞭悬在半空僵住,额角青筋随着何童翻动账簿的声响突突跳动。醉梦兰突然从南宫润身后探出身,蓝色裙裾扫过满地稻穗猫儿,鼠形耳坠晃出细碎银光:“昨儿个还有人见着几位往城外乱葬岗运麻包……”她话音未落,壮汉们面面相觑,握刀的手渗出冷汗。
“且当无事发生。”聂少凯折扇轻敲掌心,墨色锦袍下露出半截豹纹绣边,“若肯将囤的糙米低价售与灾民,此前种种,我们便烂在肚里。”他身后的醉梦香舔了舔唇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豹形玉佩,暗金色瞳孔在日光下泛起冷芒。
小葵攥着木杵的手松开又握紧,橙裙上的暗纹虎随着呼吸起伏。她望着二宝弯腰拾起散落的稻穗猫儿,藏青色衣袖扫过沾着泥土的穗子,忽然想起昨夜他编穗子时被稻草划破的指尖。“这些还能卖。”二宝抬头冲她笑,眼尾细纹里落着晨光,“你瞧,虎尾巴还翘着呢。”
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醉梦泠踮着脚将新蒸的米糕分给围观百姓,粉衣上的鱼鳞刺绣沾着糖霜;醉梦甜正挽着燕子严的胳膊,用竹勺舀起野莓酱浇在米糕上,橙色裙摆扫过滋滋作响的煎锅。觅佳指挥着李屹川将糙米装车,蚁族特有的触角欢快颤动:“这些能熬百来锅粥哩!”
日头升至中天时,市集重归喧闹。小葵将最后一个稻穗虎系在醉梦熙腰间,白衣狼女笑着拍她肩膀:“等我闯江湖时,就把这虎崽子挂刀上!”二宝推着空车走来,衣角还沾着谷壳,却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块温热的米糕:“快尝尝,加了双倍野莓酱。”
暖风掠过西子湖,卷着新米甜香与稻草气息。小葵咬下软糯的糕点,看二宝耳尖泛红地替她擦去嘴角糖渍,忽然觉得,这被谷香浸润的平凡日子,大抵就是人间最好的光景。
日影西斜时,市集渐散。小葵蹲在石板路上捡拾最后几根稻穗,橙色裙裾拖曳出暖融融的光晕。二宝将空木车靠墙支好,转身见她发间簪着的稻穗虎歪向一边,忍不住伸手去扶,指尖却先触到她发烫的耳垂。“脸这么红,莫不是累着了?”他话音未落,忽听院外传来醉梦熙的大嗓门:“都别歇着!今晚庆功宴!”
白衣狼女风风火火闯进来,刀鞘上新挂的稻穗虎随着步伐晃悠。她身后跟着抱着酒坛的大风,壮汉额角还沾着稻草碎屑:“醉梦泠捞了三条肥鱼,就等着下锅!”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系着绣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橙色衣袖沾满面粉:“快来帮忙揉面!燕子严烧的火太旺,差点把蒸笼掀翻!”
小葵被醉梦红拽着起身时,不小心踩到裙摆。二宝眼疾手快揽住她腰肢,两人跌坐在草垛上。金黄的稻草簌簌落下,裹着未散的谷香钻进她衣领。“当心虎尾巴。”二宝笑着摘下她发间歪斜的稻穗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比真老虎还容易炸毛。”
厨房很快腾起白雾。醉梦艾踮着脚往鱼汤里撒葱花,绿色裙摆扫过灶台;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里,用银勺慢条斯理地搅着桂花蜜;觅媛正指挥徐怀瑾往酒坛里泡野莓,金色裙裾上的猴形刺绣随着动作活灵活现。小葵站在二宝身侧添柴,看火焰映红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突然想起日间他挡在自己身前时,藏青色长衫鼓胀如帆的模样。
“在想什么?”二宝往她手里塞了个烤得金黄的饭团,米粒间混着细碎的野葱,“是不是还惦记粮商的事?”小葵咬下一口温热的饭团,糯米的软糯混着柴火香:“在想……这样热热闹闹的日子,要是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夜风穿堂而过,掀起窗棂上的竹帘。醉梦青的蛇形发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正与何童低声算着明日的米价;醉梦兰缩在南宫润怀里打盹,蓝色裙摆垂落在地,像一片静谧的湖水。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哼着小调,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两只夜枭,却惊不散满屋的欢声笑语与萦绕不去的谷香。
正当众人围坐笑语时,院外忽传来急促的叩门声。醉梦熙握刀起身,白衣猎猎作响,狼耳从发间悄然竖起:“莫不是粮商卷土重来?”大风已抄起门边的木杠,却见醉梦兰怯生生扒着门缝张望,蓝色裙裾上的鼠形刺绣跟着微微颤动:“是、是流民……说是城西粮仓彻底塌了。”
聂少凯折扇“啪”地合拢,醉梦香指尖的豹形戒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定是那些蛀虫将仓梁抽走换钱。”她起身时明黄裙摆扫过酒坛,惊起一圈涟漪。小葵攥紧二宝的手,橙裙上的暗纹虎仿佛也在屏息,想起白日里何童账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亏空记录。
“把今日剩下的糙米都煮了。”二宝率先起身,藏青色长衫掠过灶台,“再掺些野菜,能多熬几锅。”小葵立刻跟上,发间稻穗虎随着步伐轻晃:“我去磨些新米!”她转身时裙摆扫翻竹筐,散落的稻草在月光下铺成金色的河。
醉梦甜解下围裙,橙色衣袖高高挽起:“燕子严,快架几口大锅!”醉梦艾蹦跳着去后院挖笋,绿色裙裾沾满泥土;醉梦紫则指挥纳兰京将桌椅搬出,紫色裙摆上的狐尾刺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觅佳踮着脚指挥李屹川搬运陶罐,蚁族特有的触角快速颤动:“水要分三批烧!”
当第一锅米粥的香气漫出院墙时,门外已排起长队。小葵守在石磨旁,橙裙沾满米浆,看着二宝一勺勺将滚烫的粥盛进粗陶碗。火光映着他额头的薄汗,也映着流民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小心烫。”二宝将最后一碗粥递给怀中抱着幼童的妇人,忽然感觉衣角被轻轻拽住。
回头见是小葵,正将新磨的米袋系在他腰间,发间的稻穗虎垂在他手背:“我守着石磨,你去帮忙发粥。”她仰头时,眼尾沾着稻草碎屑,却笑得比春日的野莓还甜,“有虎妞护着,保准没人敢抢米。”
夜风卷着谷香与粥香掠过西子湖,远处传来更夫悠长的梆子声。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记录着粮食用度,银蛇镯子在账簿上划出细响;醉梦红蹲在墙角,红衣衬着炭火,正给哭闹的孩童编稻穗蚂蚱。小葵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听着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忽然觉得石磨转动的吱呀声,比任何曲子都动听。
子夜时分,粥锅咕嘟作响,忽有孩童啼哭划破喧闹。小葵循声望去,见穿蓝色补丁衣的幼童攥着空碗蜷缩角落,醉梦兰正蹲在一旁,蓝色裙摆铺在泥地上,将最后半块米糕掰成碎屑喂他。南宫润默默脱下外袍裹住孩子发抖的肩膀,书生袍角沾着的墨渍在月光下泛灰。
“后院还有半筐野栗!”醉梦泠突然从墙头翻下,粉衣沾着夜露,鱼鳞刺绣在灯笼下闪着微光。觅两哥哥紧随其后,怀中抱着沉甸甸的麻袋:“去山上时撞见的,正好熬粥。”话音未落,醉梦红已利落地劈开栗壳,红衣翻飞间,猫瞳在暗处亮起幽光:“冯郎,添柴!”
小葵转动石磨的手顿了顿,橙裙扫过堆积的谷壳。二宝不知何时站在身旁,递来温热的姜茶:“歇会儿,手都磨红了。”他指尖轻轻抚过她掌心的红痕,带着谷壳的粗糙触感。小葵望着他眼底血丝,突然想起白日里他挡在自己身前时挺直的脊背,喉头发紧:“你才该歇,从早忙到晚……”
“和你一起,便不算累。”二宝笑着接过磨柄,藏青色长衫被夜风吹得鼓起。石磨重新转动,吱呀声惊起檐下栖着的夜枭。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粥路过,橙色衣袖上绣的金鸡随着步伐昂首,“小俩口别腻歪了,流民里有位老匠人,说能修城西的粮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围拢。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眼睛发亮,蚁族触角快速颤动:“李屹川力气大,能搬砖!”白衣猎猎的醉梦熙已抽出长刀:“我和大风去砍木料!”醉梦青将蛇形簪子插入发间,青纱下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何童与我去查官府的修仓文书,定要让那些蛀虫无处遁形。”
小葵看着二宝与众人商议分工,橙裙上的暗纹虎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夜风裹着野栗的焦香与新米的清甜扑来,她忽然握住二宝沾着米浆的手,在众人的笑闹声中轻声道:“明日我同你去砍木料,虎妞的爪子,可锋利着呢。”二宝低头看她时,眼中倒映的烛火比任何星辰都明亮。
晨光刺破薄雾时,众人已分成几队忙碌开来。小葵将橙色裙摆高高绾起,露出绣着虎爪纹样的白色中裤,腰间别着二宝连夜磨好的短斧。她仰头望向山道上背着工具的醉梦熙,白衣狼女正把稻穗虎系在长刀刀柄上,转头冲大风挑眉:“今日便让这些木头见识下本姑娘的刀法!”
山林间,斧刃劈入树干的闷响此起彼伏。小葵挥斧时,发间的稻穗虎随着动作抽打脸颊,碎发黏在汗湿的鬓角。二宝默默递来湿布,藏青色长衫早已被树枝划破几道口子,却仍笑着打趣:“虎姑娘这架势,莫不是要把整片林子砍成米糕?”话音未落,忽听“咔嚓”一声——醉梦红抱着树干晃悠,红衣翻飞间,猫尾缠上身旁冯广坪的脖颈:“帮我搭把手!这树欺负本姑娘够不着!”
与此同时,市集方向传来铜锣声。穿金色衣裳的觅媛踮脚张望,猴形金钗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怀瑾带着流民们运石料来了!”她身旁的徐怀瑾折扇轻摇,锦袍下摆沾满泥浆:“倒是发现个废弃矿洞,里头有现成的青石!”醉梦青闻言,青纱下的银蛇镯子泛着冷光:“何童已誊抄好旧粮仓图纸,只差梁柱木料……”
日至中天,林间空地堆满整齐的原木。小葵瘫坐在树桩上,橙裙沾满木屑,却突然被二宝拉着躲进树荫。他宽大的衣袖罩住两人头顶,惊起的麻雀扑棱棱掠过,带下几片松针。“当心。”二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尖,指尖轻轻挑开她发间缠绕的藤蔓,“比真老虎还容易惹麻烦。”
远处忽然传来欢呼。醉梦泠拎着湿透的粉裙从溪边跑来,鱼鳞刺绣滴滴答答淌水:“觅两哥哥找到活水了!正好引去粮仓地基!”小葵望着浑身泥泞却笑作一团的众人,又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狼狈的二宝,突然觉得山林间蒸腾的暑气,都化作了石磨碾米时那缕清甜的谷香。当醉梦香站在木堆上振臂高呼“收工吃饭”时,明黄裙摆扬起的弧度,恰好接住了穿透树冠的一缕阳光。
城西粮仓重建那日,晨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葵踩着二宝的肩膀,把编好的稻穗虎挂在屋檐角,橙色裙裾扫过新刷的朱漆,惊起檐下筑巢的燕儿。二宝仰头扶稳她的脚踝,藏青色短打沾满木屑,却不忘叮嘱:“当心风大。”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踏着木梁飞掠而过,白衣猎猎作响,长刀上的稻穗虎随着步伐翻卷如浪。
“榫卯要对齐!”老匠人拄着拐杖大喊,流民们扛着木料穿梭如织。醉梦甜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在临时灶台边指挥燕子严扇火,橙色衣袖被蒸汽熏得潮湿:“多熬些绿豆汤!可别让大家中暑!”醉梦艾蹲在泥地里,嫩绿裙摆沾满泥浆,正仔细将兔形陶纹印在新砌的砖墙上;苏晚凝则捧着账本,在树荫下核对木料数目,笔尖沙沙划过宣纸。
日头西斜时,粮仓已初见雏形。醉梦青盘坐在横梁上,青纱随风扬起,银蛇镯子缠绕着墨线精准测量;何童举着鲁班尺仰头呼应,书生袍角扫过未干的石灰。突然“哗啦”一声,醉梦红踩着冯广坪的肩膀跃起,红衣如火焰绽开,猫爪稳稳抓住晃动的麻绳:“本姑娘的平衡术,可比你们稳妥!”
暮色渐浓,众人围坐在新粮仓前的空地上。觅佳指挥李屹川支起篝火,亮黄色短打在火光中跳跃;觅瑶端着新烤的红薯分给流民,粉红色裙摆扫过发烫的石板。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里,用银箸拨弄火堆,紫色裙裾上的狐尾刺绣映得通红:“明日该给粮仓上梁了。”
“上梁要挂红绸,再摆三牲!”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小声提议,蓝色裙裾下的鼠尾紧张地摆动。聂少凯折扇轻点掌心:“就用小葵编的稻穗虎当彩头,倒比红绸更应景。”众人轰然应和,小葵藏在二宝身后,耳尖泛红,却仍忍不住笑意——她编的虎儿,终于要护着整座城的粮食了。
夜风裹着谷香与烟火气掠过新粮仓,惊起栖息的夜枭。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熙讲述今日砍树的壮举,看着醉梦泠与觅两哥哥在溪边嬉闹,远处醉梦甜正追着偷吃糕点的徐怀瑾。石磨转动的吱呀声仿佛还在耳畔,又仿佛已化作眼前这些吵吵闹闹的身影,在这平凡岁月里,酿成最绵长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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