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没有想到,拥有强大见闻色霸气的敌人竟然会这么难缠。目铃只是偶尔能预见自身将遭遇的危险,沙德利却可以直接提前探知对手的行动。
这让他的攻击再没有一次奏效。
那些散落在森林各处的“吓一跳球”也极为棘手。躲避时必须注意不得触碰,否则会触发一系列惊吓式攻击。
而敌人不断利用这些球给他们造成麻烦。
目铃盯着沙德利的双手若有所思:冲击……吗?
与普通的储存-释放的机理不同,贝的内部似乎能通过特殊的转化,将普通的打击浓缩成连橡胶人都能受到伤害的冲击。
她突然极速朝神官冲去。
沙德利偏过头,笑眼弯弯:“目标是我的左肩?”
他巧妙地转身,闪躲过了这次攻击。
然而目铃的转弯仿佛不需要克服惯性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再次向沙德利袭来。
沙德利预见到了,但他却没有办法躲闪。
一种熟悉的剧痛从骨髓深处爆发。沙德利捂住伤口,震惊地问道:“这是‘冲击’?你明明是蓝海人,为什么也会拥有冲击贝!”
“我的能力和贝类似而已。”目铃弯起唇角。果然啊,在绝对的碾压式实力面前。即使可以预见未来又怎样呢?只是早点认知到自己的可悲罢了。
罗紧皱的眉头忽的一松。他们就是一个接一个攻击,才给了沙德利逐个击破的机会。假如他们像刚刚的目铃一样,招式接连不断呢?敌人必然不可能再成功躲过。
他大喊道:“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上!”,同时做了个“shambles”的起手式。
“三!”
路飞突兀地被传送至沙德利身边,十指伸长,编成一张大网;
“二!”
索隆的刀芒四面八方,阻断了对手除了橡胶网之外的逃生方向;
“一!”
一缕烟雾悠悠飘起,山治双手插兜,屈起右腿,对着已经无处挣脱的猎物——
“粗碎!”
沙德利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某处岛云的夹层中,一个天生拥有“心网”的女孩爱莎感知到了一个神官声音的消失。
与空岛历代“神明”斗争四百年的山多亚人察觉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出动了全部战士,誓要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
不过这一切,刚刚通过“球之试炼”的目铃一行人暂时还不知晓。
路飞趴在船边,扁成一张饼:“啊,打完架肚子好饿。”
目铃在自己的身体仓库里翻找,高兴地翻出刚刚在可爱大街购买的小零食,“太好了!路飞,我这里有吃的呢,全部都给你。”
“哇,谢谢你请我吃东西!”
罗凉凉道:“你买的时候,不是说要给贝波他们的吗。”
目铃摆摆手:“哎呀,正在长身体的小孩比大人更要注意营养嘛。”
“如果真的要注意的话,就不该放任他只挑其中的肉吃。”
“没事的啦,孩子只是偶尔挑食嘛。”
“也不可以养成孩子挑食的习惯。”
罗拿走了路飞的肉;
路飞怒目而视;
目铃在唇边竖起食指,偷偷将肉递给路飞;
路飞喜笑颜开;
罗叹了一口气,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两个看到这一幕的人:“……”
夕阳渐渐落到云层以下,飞鸟在橘色光晕里归家。云河穿过原始森林,进入一片广阔的水泽平原。
路飞左右张望,“我们真的进入下一个试炼之地了吗?看起来只是很平常的草原嘛。”
目铃看着遍地的骷髅头,嘴角微微抽了抽。
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隐约还有人声的喧哗。
罗抱着鬼哭:“看来这座岛上又有我们不知道的新情况发生了。”
“真想会会这所谓的‘全知全能的神’啊,”索隆一脸跃跃欲试,“会是他吗?”
山治根本无暇顾及岛上发生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对于他来说,无论“球之试炼”还是什么“绳之试炼”,无疑都是在考验他对三位小姐忠贞不二、愿为她们破除万难的感情。
“所以,这明明是“爱之试炼”啊!”山治仰天长啸。
索隆:“……你又在说什么。”
飞在最前头的目铃忽然一个急刹车,激动地大吼:“啊!为什么同为祭品,梅利号就在祭坛上,极地号就被扔在底下……就算不是主角,这待遇也太不公平了吧!”
索隆:“你也是,到底都在说什么。”
罗从乌米卡瞬移到潜水艇上,看清佩金等人的惨状后,面色顷刻阴沉下来。
这群所谓的神与神官,竟然又伤害了他的同伴。
乔巴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挪到罗的身边,偷偷觑了一眼他的表情,双蹄不安地把住栏杆:
“对不起,特、特拉男,佩金夏奇还有贝波,都是为了帮我保护梅利号才被神官打伤的。”
说着说着,他的小鹿眼就湿润成了荷包蛋,蓝色的鼻头微微抽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打湿了毛茸茸的脸颊。
罗盯了他三秒,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乔巴沮丧地垂下头:呜呜,一定被特拉男讨厌了。
“……”
路飞摸上梅利号被火燎过的痕迹,深吸一口气:“虽然有些损伤,但幸好不是太严重。”
他转向罗及他身后的红心海贼团船员们,郑重地道谢:“特拉男,还有大家,谢谢你们啦。”
罗:“是我船员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路飞呲起大牙“嘿嘿”笑道:“说明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呢,才会有这么多不错的同伴跟随你。”
罗的表情先是怔愣,随即涨红,最后偏过头:“……嘁。”
目铃捂住嘴,仰头让眼泪回流,那一句“不错的同伴”在脑中不断回旋:呜呜,路飞觉得我很不错呢!
“哟西!大家都活着!正好可以开宴会了!”
……
暖融融的篝火映红了围坐在它身边的人群的脸,持续不断地带去热意。
威尔斯将路飞和乌索布举起来跳舞;索隆喝下一大杯果酒;目铃将烤空鲨肉串分给罗宾,换来一句温柔的“谢谢”。
罗听完娜美的发现,若有所思:“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也就是说,罗兰度之所以没能重新找到‘黄金乡’,是因为这座岛已经被上冲海流带到了天空。”
贝波嘴里的肉串掉了下来:“所以、所以这里有很多很多黄金吗,都归我们了吗……”
娜美揪住大白熊的脸:“喂喂喂,黄金的归属是我五成,你们五成哦~对半分很公平吧,谁都不许多取哦~”
索隆:“为什么另一半是你拿着啊!”
海胆:“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关注那个神官的‘心网’。修炼到这种地步的‘见闻色’霸气,我们真的有打赢的可能吗?”
乌索布咬手绢:“可能我们在这里商量战术的时候,神都已经全部听见了,啊,空岛好可怕,空岛好可怕。”
山治与佩金抬着一大锅炖菜架在火堆上,暂时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佩金:“再等半小时就可以开饭喽。山治桑的厨艺好厉害啊,利用石头炖菜,是我没想过的做饭技巧呢。”
山治勾起唇角:“你经验也很丰富,带来了许多我没见过的香料,给这锅炖菜添加了一些不同的风味。”
佩金哈哈大笑:“跟其他海贼团的厨师交流,真是新奇的体验!”
山治一脚踢飞妄图偷吃的路飞:“对了目铃小姐,你们说的‘霸气’,究竟是什么?”
目铃简单为几人科普了一下。
克里欧涅:“我曾经和一个自然果实-云云果实能力者互换身体,没有任何一个物理攻击能击中我,感觉真是无敌。如果想继续在伟大航路走下去,学会霸气非常重要。”
路飞单手撑住下巴,冥思苦想:“也就是说,只要我有那个‘霸气’,我就可以打到烟男了是吗。”
罗宾:“也不需要沾水,就能打败克洛克达尔了。”
路飞一拍大腿:“哟西,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会‘霸气’!”
娜美:“根本无从开始学习啊!”
山治在咆哮声中悄悄挪到克里欧涅身边:“你刚刚说,‘互换身体’?”
“哦,这是我们船长的一个技能啦……”克里欧涅得意洋洋地夸耀起自己的老大,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金发男人眼里,有一缕诡异的光越来越亮。
“……”
乔巴猛地一拍手:“啊,路飞,你还记得在白海上给了我们一个哨子的天空骑士吗?他也救了我和梅利号!”
目铃:“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她吐槽完,眼神飘向了扶着树干、从阴影里艰难挪动出来的科尔。
天空骑士为了自己的承诺,勇敢战斗,几乎遍体鳞伤。
众人都用敬仰的目光望着他。
直到他丢下一句惊雷:“我,是SKYPIEA的上任‘神’。”
“……”
“!!”
科尔缓缓讲述起了空岛以及阿帕亚多的历史。
四百年前,阿帕亚多被海流冲上天空,一道美妙的“歌声”响彻大地。神奇的泥土和植物令空岛居民起了贪婪之心,将岛屿原住民山多亚人,也就是曾袭击路飞一行人的游击队,赶离了阿帕亚多。
刚·科尔继位神明,尝试与山多亚人议和;
可惜,六年前,他被艾尼路赶下了神座。
路飞挖鼻孔:“搞了半天,原来你才是坏蛋啊。”
皮埃尔:“啾啾啾!”真是无礼!
罗宾:“所谓‘歌声’,就是罗兰度曾见到的黄金乡的巨大钟吧。”
乌索布站起身:“算了算了,我也搞不明白了。唔,海胆,我们继续去修梅利号吧。太谢谢你了,终于有一个正经的船工能帮我看看船只了,我明明只是狙击手啊,可是一直以来都兼职船匠……”
海胆停下了咀嚼,顿了三秒,艰难地将肉块咽下。
“乌索布,”海胆低下脑袋,“梅利号恐怕没办法修好了。”
“……”
草帽团全员的表情都一片空白。
“哈哈,你又在开玩笑了,海胆。”乌索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待发现海胆面上的认真后,踉跄退后一步,“是因为我不是专业的船匠,所以之前把梅利号修坏了吗?……海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海胆望着他眼底小心翼翼的期盼,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无情地打破:“
“之前帮你们修船的时候就发现,你们船的龙骨已经裂了,恐怕没多少寿命了。”
乌索布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揪住海胆的围巾:
“可恶啊!就算你刚刚帮我们保护了梅利号,我也不许你这么说!……梅利号,梅利号是我们的伙伴啊!”
“我说的,是实话。”
“什么实话……你肯定,肯定技艺还不够精湛罢了!”
威尔斯“噌”地站起身,粗声粗气:
“喂!乌索布,就算我刚刚跟你玩得很好,我也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同伴!”
“……”
无论是红心团还是草帽团,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干的事,齐刷刷站起身,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娜美打圆场:“哎呀,灯光太暗了,海胆有可能看错了也不一定。乌索布,人家好心帮我们修船,我们不应该这么说,你快道个歉……”
乌索布死死攥紧拳头,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音。
“乌索布,”海胆制止了威尔斯为他出头的打算,突然出声,“伟大航路有座岛屿叫做‘七水之都’,那里是船工的圣地,有许多我的师傅也赞不绝口的能匠。也许在那里,你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
海胆的话点燃了乌索布心中那丝火苗,他破涕为笑,“嗯,七水之都是吧,我们一定会去的,一定会有办法让梅利号恢复原样的……
“对不起,海胆,我刚刚太过分了……真是的,我怎么可以对朋友说这种话呢……一定是被神操控了吧……”
“我能理解,要是听到极地号再也无法航行,我也会感到愤怒的。”
“是吧,是吧!哎,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真是的,没人比船匠更珍惜自己的船了。我跟你说,梅利号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呢……”
听着乌索布的絮絮叨叨,海胆垂下眼脸,敛去其中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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