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书房内。
陆砚之正皱着眉，研究什么难题似的专心盯着电脑屏幕，小三花懒散地躺在脚边。
而电脑上放着的却不是什么代码，和工作也没有关系，而只是满屏的游戏画面，在这游戏画面的右下角有个小屏，小屏中一个漂亮纤细的少年正躺在靠椅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姿态放松。
陆砚之当然没有真的强行把常乐留下，毕竟他的理由那么烂。
他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第一次见的男生居然莫名地在意之后，立马想起那天扫到一眼的垃圾推送，虽然那些报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但陆砚之记性不错，愣是循着记忆找到了常乐直播用的账号。
常乐的生活回归正轨，用生病的理由解释了前两天突然一声不吭断更。
常乐“生病”完的第一场直播，粉丝们都格外热情。
“说了多少遍把你那张脸放到主屏，直播间人数保证翻倍！”
“别瞎指导行吗，你见过哪个游戏直播是那样的？！”
“搞笑，谁来他直播间是为了看游戏的啊，这技术烂得我瞎了只眼都打不出来……”
常乐也不生气，只当没看见这些弹幕，安安静静地重复着往前冲—摔死的循环。
反正他直播也只是为了挣个生活费，又没有什么大追求。
【鱼友“ertyui”向主播“煎饼狗子”送出鱼雷×50】
“乱码大佬来了！”
“欢迎大佬！”
“一颗鱼雷1万……大佬手一挥送出去50万……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会怎样……”
“狗子命真好，直播间明明没几个人，愣是出了好几个舍得花钱的大哥。”
“……”
一条打赏消息炸出一堆潜水的观众，把先前吵架的那几条言论刷了下去。
常乐听见打赏通知，下意识想念名字感谢。
“谢谢……”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常乐反应过来。
这个账号，不就是他大哥！
被骂花瓶、技术烂他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直播，意识到一直以来默默打赏他的榜一大哥竟然真是他大哥，常乐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地一通瞎操作，又废了好几条命。
……
常乐盯着他和他哥的聊天框，上次的聊天记录还是过年时候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删删减减，常乐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发出去：“哥……你怎么在看我直播啊？”
对面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中”。
半天，回过来一句：“公司的事暂时忙完了。”
常乐略微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了，只剩下哭笑不得。
是问你这个吗？！
常乐：“别给我打赏啦，”
这次倒是回得很快：“为什么？不要家里的钱？”
这话来的没头没尾的，常乐反应了一下：“……那倒不是，平台会抽成一半。”
“你要是想给我打钱，直接打我卡上就行了。”
他哥沉默了会儿，附和：“无良平台。”
常乐：“是的！！”
一条短信冒出来，显示常乐名下的银行卡有比入账，后边跟着一排零。
具体多少常乐也懒数，反正他银行卡里的钱从没少过。
常乐物欲低，人生的终极目标是混吃等死，做直播也只是为了在舒适区范围内让自己的混吃等死看起来更正当点。
22.
陆砚之追常乐的直播追了好几天，每天一到晚上，定时定点打开直播，也不发言也不打赏，就默默做一个透明水友。
小花被他养得很好，溜光水滑，体重都加了几斤。
但陆砚之总觉得这不是自己捡回来的那只猫，他甚至去上次的宠物医院鉴定了一下，护士一致认为就是之前那只。
陆砚之只好当做是自己多想。看常乐直播的习惯却留了下来。
半个月后。
陆砚之照常回家准备先去洗澡，刚推开门小花就扑到他身上。
陆砚之蹲下摸它，他的洁癖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只规定洗完澡后不能摸猫。
“这是怎么了？”
自从被常乐送回来后，小花从来没有这么热情欢迎过他，也不再他走到哪跟到哪的黏人。
陆砚之刚开始还以为小猫生病了，去医院看完护士却说有的小猫性格亲人有的小猫比较独立，恰好小花就是独立的小猫，并不是生病。
陆砚之差点脱口而出：可是它之前明明很黏人。又默默吞回去。
而现在，小花正抓着他的裤脚，爪子乱动，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焦急？
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陆砚之，陆砚之又莫名其妙想到自己最近每天都在看的那个人。
他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声，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少年和自己猫很像。
他把小猫抱回到猫窝，又是顺毛又是投喂，小花却好像都没什么兴趣，恹恹的。
陆砚之没了耐心，把猫粮准备好后就不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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