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采竹挂断电话，又看了眼施枫卧室的阳台。
昨天晚上，施枫说完那句话后，燕采竹几乎是下意识想逃离，退到门边，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
“燕少爷，今夜好梦。”
留下这句充满遐想的话，施枫穿过门，打开燕采竹的卧室门，非常绅士地贴心关好，施施然离开。
燕采竹半天回过味儿来，才明白自己这是被耍了。
对方好整以暇，而他露出了弱点，从下意识想逃的那一瞬间，他就在这次交锋中输了，这个认知让燕采竹有些不忿。想到在网上看到那些资料，心情更没来由的烦躁。
烦躁的燕大少点开了那个作死的明星的资料。
屈尊看了三眼，就结束了这个浪费生命的行为。
他把宁文发来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发给助理，让对方整理成人能看懂的表格。
“燕少，您对席天韵有兴趣？”助理江呤趁老板心血来潮录恋综休了好几天假，突然收到消息还有些迷糊。
席天韵就是上一季恋综的那个油腻奇葩男明星。
“我对他能有什么兴趣？”燕采竹一脸嫌弃。
“……”老板，您想到哪里去了。
玩笑归玩笑，作为燕采竹这个挂名燕氏副总裁的特助，江呤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手机和平板双开，边聊边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怎么说呢，有点搞笑，还有点同情。同情席天韵。
惹谁不好呢，偏偏在这位生气的小太岁爷头上动土。
“燕少您想怎么办？退他代言？收他资源？请媒体矩阵对他的形象进行批判和揭露？”江呤虽然没在娱乐圈工作过，但曾经是品牌公关部的王牌公关，基础思路还是有的。
但她隐隐感觉到，这些常规手段都不是老板想要的。
果然，下一秒燕采竹就说道，“我是这么肤浅只会拿钱压人的人吗？”
“……老板，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您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什么问题。
“你确认一下，席天韵接到的那个历史正剧资源，他扮演的是谁？”
“是……民国时期的爱国名伶白落秋，谢如琢老先生的恩师。”江呤查证了一下，有些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较劲了。谢如琢老先生是燕采竹的京剧师父，四舍五入下来，不就是演燕大少的祖辈嘛。
“娱乐圈真是什么猴子都能穿的人模人样装蒜了，演白老祖爷，他配？”
“帮我联系《这里爱上你》节目组和微博官方，我要一个认证节目嘉宾的账号。”
……
打完电话之后，燕采竹换上一身清爽的白色长衣黑色长裤，像幼时在谢园跟着师兄练功一样，把裤脚和腰扎紧，带着笑容走出房门。
他礼貌地敲了敲施枫的门，转头走向叶子在的主卧。
“叶子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施枫听到燕采竹的动静出来时，正看到叶子从房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和燕采竹说说笑笑。
“燕燕怎么啦？”叶子头上带着一个可爱的毛绒发箍，看起来是刚起床，还在梳妆，脸上只涂了一层轻薄的粉底，营造出粉黛未施的氛围感。
她半遮半掩站在门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除非是绅士的约会邀请，否则贸然打断女孩子化妆可是会惹人生气的——开个玩笑。”
燕采竹故意说道。“你还需要化妆吗？我以为素颜已经够漂亮了。”
“素颜就够能打的是你啦，不要顶着这张脸和女孩子讨论化妆的话题！”叶子嗔怪。
“那等叶子小姐化完妆后，可以帮我拍一个视频吗？京剧练功日常。”
叶子看了眼燕采竹的装扮，“原来是要拍这个！我居然可以近距离围观燕燕唱戏，上次直播没看过瘾，终于又有机会啦。不化妆了！等我梳一下头发，马上出发！燕燕你要先进来坐吗，主卧有专门的小客厅，还没有客人来过呢。”
燕采竹随意转了下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与叶子说说笑笑的施枫，笑了一下，“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位客人。”
“进来吧。”叶子打开门，“可以先帮我看看我的丸子头也没有扎歪吗？”
“这是进门的收费吗？”
“这是一位绅士应该做的事。”叶子关门前好像才看到施枫，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主卧门，施枫缓缓皱起了眉头。
……
等叶子收拾好出门装扮，拿着自己的小摄像机和燕采竹来到楼下时，突然发现别墅里所有嘉宾都聚集在了一楼。
“燕燕！你要录京剧练功视频怎么不叫我！”姗姗见面就开始嚷嚷，“我不可以做你的安静的欣赏挂件，或者无情的鼓掌机器吗？”
白律笑了一下，话里似乎意有所指，“施枫先生刚才在楼下喝咖啡时提到了这件事，我们都很感兴趣，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程飞顶着两个黑眼圈，似乎没有休息好，他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上次节目播出时一水的恶评警醒了他，让他不得不想方设法扭转形象，干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眼下所有人都期待看燕采竹练功，他当然不能唱反调。
燕采竹挑眉看了眼施枫，对方脸上的神情十分正常，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但燕采竹清楚，让施枫和不熟的人主动聊这些，比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可能性还低。
他笑了几声，“我刚刚申请了有认证的账号，想发一个日常视频，记得叶子提过自己喜欢摄影，所以请她帮忙拍摄一下。”
“我们打算去外边的湖附近拍摄，大家想来可以一起来。”燕采竹顿了顿，“我看程飞和施枫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要不你们先休息吧，等视频拍好再看也一样。”
程飞就等着这句话，心里对燕采竹的好感顿时提升了不少。他看向施枫，虽然没有黑眼圈，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施枫的脸色带着淡淡的疲惫感，似乎真的休息质量不佳。
奇怪，自己是半夜被客户打电话叫起来赶报表一夜没睡才这样，施枫这种大设计师，怎么也看上去一晚上没睡觉的样子，程飞百思不得其解。
施枫想要说些什么，被叶子打断了，“程飞你们留在别墅吧，休息过后，可以把杂物间里的那些露营装备收拾一下，我们下一期似乎要用，等大家回来，再搬那些大块头。”
“我们女生负责准备食物和游戏用品，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一句话给两人都安排了任务，也堵死了他们的话口。程飞自然是满意的，这样他休息一会儿后，还能捞到其他的有效镜头，至于施枫……
燕采竹知道施枫在看自己，他没有转头，任由叶子挽着自己的胳膊，一群人有说有笑离开了别墅。
等走出别墅大门，燕采竹才笑了一声。
“燕燕在笑什么？”叶子适时松开了挽着燕采竹的手。
“没什么，想到有人会生气倒霉，突然想笑一笑。”
“这是燕燕的恶趣味？”
“一点小回敬。”
姗姗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习惯性地想去问白律，想起什么后又收起念头，刻意走远了些。
四人来到小湖边，美景映入眼帘。晨光之中，湿润的土地散发着独特的芬芳，半人高的茅草朝水面方向倾斜，细长的叶尖挂着清晨的露珠，偶尔一只野鸭钻过，叶片随之起舞，晃动着垂下水滴。
叶子端起自己的摄像机，专业地调整起光圈和景深，她乌黑的秀发轻轻飘动，小巧的脸庞在摄像机后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尖，看起来文艺又专业。
燕采竹用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片，觉得自己的拍照技术不错，不需要修图，直接发在了几个嘉宾录节目后拉的小群里。
等了一会儿，程飞都发了一个大拇指点赞，施枫却没有丝毫反应。
燕采竹笑着把手机递给姗姗帮忙保管，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他松了松手臂关节，按叶子的建议站在一片可以取到湖景的平整空地上，身体微侧，双手以一种优雅传统的姿/势提在身前，轻轻开嗓。
……
国内某知名娱乐论坛，时间接近中午，一张上千层的热帖标红飘得老高。
“#细扒恋综《这里爱上你》第五季男嘉宾燕先生，假素人真骗子，有图有真相#”
帖子的发布时间是凌晨三点，贴主是一个小/号，在主楼里放了大量图文分析例证后便消失不见，接着犹如阴兵过境一般，几十个不同id的账号在帖子里互相打配合，让帖子迅速成为标红的热帖，等正常活人起床打开论坛开始娱乐时，这个帖子已经盖了几百层楼，还在持续不断地增加。
这种低级的水军爆料手段，对论坛里的老油条来说见怪不怪，但帖子一直飘在首页也无法无视，一些人为了吃瓜方便，又开了对应的副贴。
“#隔壁说的假素人是怎么回事？值得来我们论坛下水军带节奏，是挡谁的路了吗？#”
“楼主不怎么关注国产综艺，只听说过《这里爱上你》第一季的几对cp，这个节目不是只请明星吗，为什么会有假素人的说法？还有那个燕先生是谁？娱乐圈要进新人了？能在论坛被下水军带节奏，说明离火不远了啊。”
“楼主的问题加一，看到隔壁明显水军刷的帖子不想进去，也没有课代表说一下这是谁。”
“楼上再加一个，点进去看到一堆图片，太长了三秒就被吓了出来，不过那位燕先生长得挺好看的，要是没有原则性问题，我还能收个小墙头。”
“我知道！我来卖安利！《这里爱上你》新一季改版成了素人真恋爱模式，燕燕是里面的一位男嘉宾，虽然我知道这么形容一个男生很怪，但他长得真的特别惊艳，还会唱京剧，在节目里的性格也很好，第一期就有好几个小姐姐对他有好感，强推！”
“打开论坛就看到我的新老婆飘在首页，吓我一跳，管他什么真素人假素人，我追星追的又不是素人这个标签，我巴不得老婆进娱乐圈演戏卷死那群古装丑男好嘛！放我老婆高清美图[图片][图片][图片]”
“笑死，不知下水军的人有没有想到，自己花的钱居然会免费给别人做了宣传。”
“人家下水军本来也不是骗我们这种老油条的，把楼盖起来后自产自销让营销号搬出去，通稿写上XX论坛热议上千层，再截图一些打了码的对自己有利的评论，显得有理有据，目的就达到了。”
这些内娱经济团队的手段，看多了套路其实很容易看穿，但对平日里不深入粉圈了解的路人来说，还是百试百灵。
“一般有这种待遇的不是有些姓名的明星，就是条件很好的新人，有点意思，我去看看。”
“课代表呢？快来课代表总结隔壁帖子！”
“我刚刚去试毒看完了，总结一下，感觉确实有点问题。第一，那位燕燕出场的时候，打扮的非常学生风，节目组配字也是清爽大学学长风，但是后续节目里，他又说自己有工作需要出门上班，人设前后不太一致；第二，燕燕的所有衣服都很便宜，可是他在节目里的日常细节却好像完全不缺钱，看不出来经济有问题，有故意立贫穷人设的嫌疑；第三，燕燕之前在节目预热直播的时候唱过一小段京剧，当时上了好几个热搜，贴主觉得他在用传统文化给自己立人设。”
“我当什么呢，就这？和我们遍地法制咖的高贵内娱相比，多大点事。”
“故意立加人设还是有些败坏路人缘的，不过只从衣服风格上挑刺，感觉不能实锤，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个穿衣风格，说不定人家就不爱贵衣服偏爱地摊货呢，反正他又没亲口说过自己很穷。”
“前两个锤点我还能勉强理解，第三个是怎么回事？直播唱几句戏就是利用传统文化立人设了？那所有明星的所有才艺展示不都是立人设的锤点？”
“说到立京剧人设，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我也想起来了。”
“我想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人——”
“不就是席天韵吗。啥都看不出来的定妆视频，配的声音还是白落秋先生当年录制的原声，粉丝和团队在论坛正炒反炒了三天三夜，也不嫌烦。”
“其实那个视频第一次看还是有点惊艳的，白落秋老先生年轻时的声音又圆又清，绵密甜润，穿越时空而来，配上席天韵的京剧扮相，真的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可粉丝们到处按头安利，哪哪都有她们，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我直接逆反了。”
“要是粉丝们别把席天韵和白落秋老先生对标，得意洋洋的架势好像他才是民国第一名伶，那个视频也不算特别难看。但现在，钥匙几把您配吗？”
“论起拿京剧立人设，席天韵才是祖宗吧？燕燕好歹正儿八经唱了几句，席天韵穿了身衣服摆了个架子就能吹，燕燕凭什么不能啊？”
“楼上是那个燕燕的粉丝？不带你席哥不会独立行走是吧？好好给你家作妖糊咖洗地，少心比天高拉踩大明星！”
“来了来了！我就说缺点什么，席大明星的高贵粉丝终于大驾光临了！”
席天韵作为新晋流量，他的粉丝在娱乐论坛数量并不少，楼里刚讨论了几句，就有人闻着味儿追了过来。
不过这个论坛追星多年的老油条更多，对席天韵这种黑历史一堆，靠营销手段爆火的没实力的流量很看不上眼，对他的粉丝们自然更不会有好脸色。
“席大明星最近在干什么？还在一边抓着同事卖腐，一边背后插刀抢资源吗？”
“席天韵的口条要是有他粉丝一半，也不至于被导演连喊十几次卡。”
“怎么，被拿京剧立人设这事儿戳到痛处了？听说你们舞的太过，被一位业内人士指出问题，粉丝不但不虚心受教，还去把人家京剧老师网暴了一顿，真是越没什么越宣传什么。”
……
在主打真性情和畅所欲言的娱乐论坛，只要明星本人有问题，就逃脱不了这些充满攻击性的锐评。不过席天韵的粉丝能在这里混，战斗力也不会弱多少。
“你们就算再酸，我正主也接到了大制作历史正剧资源，就算再眼瞎，以后白落秋这三个字也要写在我正主的履历和实绩里，不就是个死了几十年的老东西，清高个什么？！”
“卧槽！这话你真敢说？也不怕传出去？我一个路人都忍不住了，先不说白落秋先生年轻时多么风华绝代，实力超群，就算看他的另一层身份，看他以一己之身在百年国难时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作为华夏人你都不该说出这句话！”
“席天韵的粉丝都是连初中历史课本都没学过的小学生吗？白落秋——你们怎么敢！”
“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话截图出去呗，看看能不能发得出来再说，少站在道德高地教育人，我就是觉得我正主比白落秋厉害多了又怎样，他不过是吃了时代红利和滤镜罢了！”
“艹！第一次见有人能无知到这种程度。”
“我现在就截图，去给白落秋先生的传人发私信，去给大v博主投稿，我就不信没人管！”
“去呗去呗，出了这个除了饭圈没人玩的论坛，你能找到影响力大的人发截图算我输。”
“第一次见有粉丝把正主有后台有控制媒体的手段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就是喜欢追席天韵的时候的这种背后有人肆无忌惮的爽感，有背景也是本事，不服你就憋着，我正主就是比你们高贵，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这群洗脚婢全部封号！”
……
被气到的论坛网友们忍不住脾气，出楼又起了一个帖子。
“#有没有人能管管席天韵的脑残粉？！连白落秋先生都敢骂，下一步是不是要上天？#”
因为指名道姓带了席天韵的大名，帖子瞬间涌入了无数人。
“卧槽，看到这些截图我直接拳头硬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京剧虽然进入现代后变得冷门，但怎么说也是国粹，白落秋先生更是民国年间的个中翘楚，席天韵算什么怎么敢碰瓷他？”
“楼主居心不良，截图披皮黑的话故意带节奏！”
“披皮黑？我查了下她的发言，怎么看都像货真价实的真粉丝，还晒了买席天韵那张狗都不听的专辑的单。”
“白落秋先生很有地位，但我们天韵也非常优秀，大家不要被个别粉丝的极端言论带偏，也不要借机攻击天韵。”
“理中客粉丝来咯，不过‘也很优秀’？你倒是说说他哪里优秀了？”
“你们不过是厚古薄今，所以接着白落秋的名头踩人罢了！无论如何，席天韵就是年轻男演员里最有京剧风韵的！”
“你确定？我看那位参加《这里爱上你》第五季的素人嘉宾，直播时清唱了几段都比他有味道。”
“我怎么说不对劲呢？原来是那个假素人糊咖来拉着你爹炒热度，痴心妄想，他哪里配得上我正主的一根手指头？”
“我是楼主，我冤枉，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夜郎自大碰瓷名角，怎么头上突然扣了顶奇奇怪怪的粉籍？”
“以纯客观路人角度回答席天韵粉丝的问题：燕燕的脸比你正主好看。”
“以纯客观路人角度回答席天韵粉丝的问题：燕燕的戏唱的比你正主好听。”
“以纯客观路人角度回答席天韵粉丝的问题：燕燕没干过直男卖腐又戳男同事两刀的缺德事。”
……
席天韵的粉丝看着这些缺德路人发言，气得热血上涌，搬出了“你们都是TA粉丝”**。
“就算你们说一万句话，白落秋这个角色也是我家哥哥的，路人只会夸他演得好长得帅，至于那个燕燕，撑死了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假素人，祝他以后当一辈子的真素人！”
“我还真谢谢你给我介绍新墙头，刚刚去看了眼燕燕唱戏的视频，真的漂亮，这个帽子我收了。”
“那个燕燕会不会当一辈子的素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席天韵的实力和为人，只要金主不捧，他就会立马变成十八线糊咖。”
“嘻嘻，快看有人做白日梦，那些老掉牙的京剧灭绝了，我正主都不会糊！”
“不是，我不明白，你们这么说白落秋和京剧，你正主怎么还敢演他？戏刚开拍，就不怕剧组知道了换人？”
“他们怕什么？这个剧最大的投资商是席天韵的金主，外面稍微有一条说他演不好不合适的评论，就会喜提封号禁言封ip套餐，人家根本肆无忌惮！”
“少造谣，那是投资商欣赏我家哥哥的才华，所以才给他机会的！”
……
帖子里的争论愈演愈烈，又衍生出一堆帖子，不多时候，整个娱乐论坛首页，大半飘着的帖子都与这件事相关，席天韵的粉丝群闻风而来集体下场，一边撕人和混淆是非，一边疯狂举/报不利言论，渐渐控制住了场面，就在这时，一条新的帖子突然出现在了首页。
“#快去吃瓜！首页热议的正主下场了，点击就看绝美老婆现场唱戏#”
“快去微博，燕燕注册账号发了一条京剧练功视频，一句没提席天韵，但句句都是席天韵，每个动作都像在打席天韵的脸。啊啊啊啊啊！我要被美死了，什么正品和资本伪劣仿制品的参差！”
感谢订阅！入v第一章久等啦
接下来燕少和施枫的拉扯会进入现阶段，往事的真相渐渐揭晓，京剧和恋综相关也要开始有人搞事了，大家敬请期待～
前文出现的一些人物，比如钟思陌、谢颜、白落秋，都是我的同一个世界观的完结文的角色，戳开专栏就能看到，大家追更不过瘾可以去看看～
小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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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碰瓷（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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