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一的新生来说，军训是必不可少。
从这周二开始，到下个周五，满打满算十来天。
军训期间早晚都是自习，同学们自律性都很不错，尽管没有课程，但是学生们都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老白进来的时候很满意，对班长道：“班长，一会儿带两个人去领一下你们军训的衣服，就在教学楼后面的大堂。”
班长点了点头
白书走后，班长说了这个事，同学们还是很积极的，纷纷志愿报名。
班长带人把衣服领回来，发完了衣服，老白就过来开始让人出去站队，同学们很兴奋，每个班里的人都开始站队了。
一高的操场是几个高中里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一个，前年翻修了一遍，周围的树木都还只是个小苗苗，所以，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在享受日光浴。
班级的位置已经分好了，每个班暂时站个地方，等待教官。
安与归高个子直接站到了最后一排，柳自栖虽然身形纤细，但就比安与归低了几厘米，恰好排在安与归的前面。
安与归不动，眨眨眼就能看到自己同桌的头发，还挺多，然后就盯着人的发丝看了一会儿。
许是今早比较急，没有很仔细的打理，有几根头发直挺挺的翘起来了，连着其他的头发，跟搭了一个小窝似的，安与归忍不住笑了出来。
柳自栖耳朵很好，听见了，没理会，直到感受自己头发被碰了。
咻的一下扭头转身，侧了侧头：“做什么？”
“你头发支棱起来了。”
柳自栖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是有点乱，应该是睡觉压的：“我知道了。”
“你又看不见，我可以帮你。”
“不用。”
柳自栖现在避免与这人的一切接触。
“好吧。”安与归见这人一脸抗拒，放弃了。不过，看久了也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这个头发小窝可以住个小鸟。
想着想着安与归笑了出来，柳自栖忍住不回头，觉得真是倒霉，怎么站队也跟这人在一起。
教官们分配好任务，就开始走向自己所带领的班级，一班的众人看着一个跟老班差不多大的教官走过来，脸上不带笑，看上去好严厉，心中都有几分忐忑。
教官自我介绍姓牛，声音洪亮，看着一个个稚嫩的面孔，决定尽心尽力地操练，大手一挥，把队伍带到了一个比较大点的地方，在操场的边缘。
站军姿是军训必有的项目，随着太阳越来越高，众人也感觉越来越热，汗开始凝聚往下流。
随着一声休息，众人都立刻放松了下来，下一个项目是练习蹲姿。
柳自栖的双脚站起的时候都有些发麻，身形晃了晃，被人从后面扶了一下，站好后柳自栖犹豫后还是说了一声谢谢，只听见后面的一声轻笑。
慢慢同学们也发现这个牛教官就是个面上冷的，也大胆起来。
休息的时候牛教官讲了个笑话，众人磨蹭了一会儿忍不住说：“教官，我有个更好笑的。”
牛教官绷住脸：“没有我的好笑的话，一会儿先站十分钟军姿。”
那位同学是个大胆的，保证没问题，转过身来双手给同学们合十，一副央求的姿态，教官道：“不许拉票。”众人笑了出来。
坐着的安与归悄悄地碰了碰前面的人，看在刚才的事上，柳自栖扭头。
安与归往人跟前倾了倾身，声音小的只有两人听得见：“你今晚还去那边吗？”
“哪边？”
“工作的地方。”
柳自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不去。”
安与归笑问：“你时间表怎么安排的？能倒腾过来？”这人要是军训期间还去酒吧，他都怀疑这人能不能扛得住。
柳自栖耐心了一点：“还好。”
“你都什么时候去？”
柳自栖看了人一眼：“干什么？”
安与归其实就是好奇：“怎么？这是秘密？不能说？”
柳自栖耐心耗尽了：“不能。”
安与归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老板还招人不招？”
柳自栖闻言感觉头都疼了，要是很这人一起上班，他可真安静不了。
“不招！”
安与归就是随口一说，但见人抗拒，故意道：“你是老板？”
柳自栖：“不是。”这人最好是随口说说！
见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柳自栖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招未成年。”
安与归阳光一笑：“我成年了。”
柳自栖沉默。
安与归看着人当真的样子，捂住脸笑出了声：“这么不想我去？”
柳自栖想起这人死醉的样子，嘲讽道：“你一杯倒，去那里是准备睡觉吗？”
安与归不同意这个说法：“哎！就不能只是享受氛围？”
柳自栖呵了一声，意味明显。
安与归啧了一声：“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撑场子，你看你万一哪天被人看中姿色劫持了怎么办？你那几个同事看上去就是弱鸡，肯定帮不了你！”
柳自栖给了这人一拳：“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那是正规地方！”
安与归揉了揉肩膀：“好好好，知道了。你力气还不小，给我打残了怎么办？”
柳自栖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看着人的头发小窝，安与归手痒痒，心动手动，直接揉了一把。
柳自栖猛地转身：“你——”
“起立！”休息结束了，开始继续训练。
柳自栖只得起身站好。
安与归看着一颤一颤的发丝，忍住了笑，这人真的很好逗。然后，安与归趁教官不注意，又摸了一把人的头发，小窝依旧坚强。
柳自栖啪一下子拍掉人手：“滚。”
安与归听多了这人说这个字，不觉得有什么：“帮你整理头发还生气，好心当成驴肝肺。”十分气人。
柳自栖声音如冰：“不需要！”
安与归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唉！人心啊！”
柳自栖气得想打人。
两人动静有些大，教官注意到了，“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还动手？怎么？要练练？”
安与归站直，打着哈哈：“没动手，这不是站久了互相帮忙活动一下身体吗？顺便增进一下同学感情。”
柳自栖沉默，恨不得钻进脚下的地缝里。
旁边的人都笑了出来，气氛一片欢乐，教官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下不为例，不然继续站。”
“是！”
安静下来，安与归侧脸，不出意外地看到人红着的耳，眼捷都低了下去，有种强装镇定的样子，这人皮是真的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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