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也和云衔在七洛后山结庐而居,依山傍水,衣食无忧,自成一片天地。今已栖居四月有余,两人晨看云起,暮听溪语,俨然一对桃源佳侣。
云衔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赏雪景,鹤也拿着七洛的账本,认认真真审阅。
“鹤也,外面好亮呀,阳光照在雪上,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云衔摇着脑袋道。
鹤也抬头,目光温柔:“不要一直盯着看,仔细伤着眼睛。”
“好。”云衔声音轻快,闭上了眼,“鹤也,你说咱们放在地窖里的菜会不会坏呀?我总觉得地窖挖得不够深,或者或者……会不会有小松鼠偷偷溜进去,把咱们的菜都吃光了?”
鹤也将账本合上,一一回答道:“不会坏的,隐龙不是已经替我们检查过了吗?深度也是一定够的,你忘啦?比我们准备的梯子还要长出一截呢。至于小松鼠嘛,我想,它们应该不会对白菜土豆感兴趣。”
云衔“嘿”了一声,三分撒娇,三分阴谋,四分喜欢。
“你笑什么?”鹤也略有疑惑。
“我开心呀。”云衔转过身,发丝发光,“你方才一直在看账本,一眼都没有看我。”
鹤也的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你都没有回头,怎知我没有看你?”
“肯定没看嘛,你每次对账本的时候都特别认真,好像什么都不会打扰到你。”云衔两手摁在凳子上,两脚岔开,鞋跟在地上毫无规律地敲打。
“只要你开口,我可曾有落下过一个问题?”
“那……那倒没有。”云衔脸上藏不住的得意,“鹤也,再有半月就是你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鹤也微笑道:“我们一起过,就定你生辰那日。”
云衔惊喜,忽又皱起眉头:“这样可以吗?鹤也,这对你不公平。”
鹤也摇头:“庆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我喜欢和你一起过,生辰日如此,普通日子亦然。”
云衔用掌根捂着脸,双耳红得过分,连耳坠上的白玉珠都羞得粉红。
“鹤也,你……过来……”
鹤也没有听清,但云衔很快便接着说道:“鹤也,你过来,让我亲一口。”
鹤也双手登时抓紧床单,脸瞬间比云衔还要红。
“亲……亲……亲哪里?”
鹤也说完,立刻抿紧嘴巴。
云衔将手挪开,露出一只柔情百转的眼睛。
“亲脸。”
鹤也低了下头,起身同时又抬起,看向窗外,看向门口,唯独没去看云衔。
“怎么都不看我?”云衔拉着鹤也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我眼里可装的都是你。”
鹤也捏紧云衔的肩,呼吸又重又长,侧过脸道:“看……看了的。”
“嗯?”云衔贴上鹤也的脖子,缓缓吸了一口。
“啊……”鹤也身子猛地一缩,把云衔搂得紧极了。
云衔唇角一勾,在鹤也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撒痴道:“嘴巴也想亲,超级、无敌、特别想,怎么办?鹤也,你说,怎么办?”
鹤也紧闭眼睛,大脑发懵,等反应过来时,云衔微凉的唇已覆于他的唇上。
“嗯……”鹤也眼角眨出泪滴,十指在云衔的肩胛骨上不住按压。
云衔一手抚住鹤也的腰,一手插.入鹤也发中,逐步加深吻的力度。
两片湿软的舌头在齿间游动,勾缠着掠过上颚,卷走一声又一声时而克制时而放纵的喘.音。
顺着头发向下,云衔揉.捏着鹤也的肩颈,拇指抵于锁骨上,左右摩挲,直到那里红了一片。
鹤也要逃,云衔睁开眼睛,喉结轻滚,含住他的舌头。
鹤也颤抖着,面.色.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云衔转含为舔,慢慢撤离鹤也的口,只在他的唇上挑动。
“不要……”鹤也央求。
云衔与鹤也鼻尖相抵,笑问:“不要什么?”
鹤也抓住他的脸,忘情地吻下去,眨眼就逼出云衔的泪。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大汗淋漓,一口气用鼻子、一口气用嘴巴支撑着呼吸。
“鹤也,你可要……乖一点。”
云衔抱起鹤也,就听身后“啪”的一声——两扇窗户同时关上,银线泛着粉芒,紧紧缠绕在撑杆上,将其吊在空中。
云衔欲回头查看,却被鹤也用额头抵住,他的双手微微发抖,紧张地抚在他的脸上。
“鹤也,你顶.得我有些疼了。”云衔笑得略显轻浮,可眼里满是真切情意。
鹤也眉头骤蹙,与云衔分开瞬间,又被他顶.了回来。
“我开玩笑的,鹤也。”云衔将鹤也向上颠了颠,声如云雾,“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纱帐落,娇声乱,人比炭盆暖,小床先入夏。
半月后,七洛御灵府。
常人看去,不过一座空府,可当你推开那扇漆黑如墨的大门,迈入结界,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喧阗盛宴:庭院中隐约浮动着一股清冽香气,寻香而望,高大的古松枝干覆雪,下挂无数只小巧玲珑的八角琉璃灯,在雪光的映衬下晶莹剔透,宛如冰晶缀满枝头。回廊挂满了蒙着红纱的灯笼,还未入夜却已经点亮,橘红色的微光与落霞交融,暖意绵绵,仿佛是老天送来的贺礼。甬道上密密匝匝铺满鞭炮,噼啪炸响,喜气洋洋,满地碎红硝烟遮天,欢声笑语漫过乌檐。
生辰宴所邀宾客不多,只有七人:鹤翊,苏清檀,瑾,白衣,隐龙,青竹,瑞雪。
无需盛装出席,亦不必束手束脚,这是精心布置的生辰宴,更是一场劫后重逢的温情家宴。
“鹤也,你究竟准备了几挂鞭炮?太壮观、太好看了!方才我一直在想,这鞭炮莫不是要欢腾到明天早上?”云衔边挂衣裳边说道。
“百挂。”鹤也温柔一笑。
“百……百挂?”云衔吃惊不已,“你……一挂挂摆好的?”
“我们也有帮忙哦。”青竹和瑞雪齐声道。
云衔笑着摸他们的头:“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青竹,瑞雪,谢谢。”
瑞雪摇头:“我们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大部分都是大人自己布置的。”
青竹被摸得脸红,低头道:“能帮上忙,我俩都很开心。”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了我和鹤也如此用心。”
云衔收回手之前,在青竹的脑袋上又拍了两下。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你们两个就这么大了,青竹,想当年啊,御灵府里就我们两个玩得最好,现在看来,你果然越来越有我当年的王者之姿了。”
青竹面色一僵,硬挤出一个笑容:“是……是吗?云公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哎呀,哪里是取笑?”云衔搂过青竹肩膀,“不过我还是怀念你喊我‘云衔’的日子。”
“别……别提这件事了行吗?每次你来御灵府都要说一遍。”青竹向鹤也投去求助的目光,“大人,你快管管云公子。”
“你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学坏的,就知道找你家大人告状是不是?”云衔一步绕到鹤也身旁,搂住他的腰,“他是你家大人,可也是我家夫人呢。”
瑞雪无奈叹气:“你们两个还是这么爱拌嘴。”
“我可没有跟他比啊。”青竹连连摆手,“是他一直以来都如此幼稚。”
“好啊青竹,你刚才还恭恭敬敬一口一个‘云公子’地叫着,现在就为兄不尊啦?”
青竹继续告状:“大人,你……”
瑞雪偷偷拽了下青竹的衣角,朝他拼命使眼色。
青竹很快会意,结结巴巴地转换话题:“饭……饭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隐龙在煮长寿面呢。”苏清檀走过来道,“小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屋子里温度太高了?我去撤一个炭炉……”
“不……不用,母亲。”鹤也将云衔的手从腰上推下,“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是啊,伯母,放心吧,鹤也是太开心了才脸红的,对吧,鹤也?”云衔微微垂首。
鹤也轻咬下唇:“嗯。”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快过来吃饭吧,都做的是你爱吃的菜。”苏清檀笑了笑。
“谢谢伯母!我最爱吃伯母做的菜了,今天我要挨着您坐。”
“好啊,也让伯母再好好看看你。”
大圆桌上,十六盘热菜色香味俱全,最普通且最诱人的当属那盘焦香流油的烧鸡。
隐龙看了云衔一眼,将那碗长寿面放在烧鸡面前。
众人落座。
“依我看,我们就直接吃吧?我饿得不行了。”云衔两手压在桌边,边说边瞟那盘烧鸡。
“你对烧鸡还真是情有独钟。”瑾无奈摇头,“也不知我带来的这几壶美酒,配不配得上那两只鸡腿呀?”
“那可太配得上了。”云衔轻轻敲着酒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生能得几回饮?”
瑾笑道:“这酒你也不陌生,材料尽数取于听雨渊,想喝多少都有。不过,喝酒前,依循规矩,还请鹤宗主先讲两句。”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那我……只说一句。”鹤翊目光慈爱地看向鹤也和云衔,“唯愿我儿和衔儿吉祥止止……”
“百福具臻。”苏清檀接道。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便听到瑾说道:“祝君同心同德,同晷同辰。”
白衣微微一笑:“将扰扰,付悠悠,祝二位此世百无忧。”
接着是隐龙,他一如从前般毕恭毕敬:“谨愿大人和云公子百事从欢,千事安宁,万事顺遂。”
最后是青竹和瑞雪:“祝大人和云公子生辰吉乐!岁岁康健!今年见,明年重见,春色如人面!”
窗外细雪飘飘,窗内暖意融融。
欢会今宵,酒祝千龄,此后岁永,长似华盈。
宴会结束已是夜半,众人在御灵府歇下,但,真正的欢庆才刚刚开始。
鹤也牵着云衔纵身跃起,三两下点过飞檐,在屋顶找了块心仪之地,双双坐下。
“鹤也,天还下着雪呢,冷得很,还是先回去吧。”云衔担忧看去。
“不回。”鹤也脸粉扑扑的,像沾了未成熟的樱桃汁水,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酸酸涩涩。
“我不是不愿陪你,我是真的怕你冷。”云衔急忙解释,“而且方才你喝了许多酒,有没有很难受?”
“我知道。”鹤也把带上来的那坛酒放在两人中间,盯着云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醉。”
云衔将酒拉到自己这边,无奈道:“没醉没醉,不过鹤也,你带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赏雪吧?”
鹤也唇角微抬,指向环绕后山的那条冻透的河:“这是我的贺礼。”
云衔瞬间正色,坐直望去:冰河融解,流水涓涓,并蒂莲灯千万盏,万点流萤散星河。
云衔猛地站起,长发如风,卷起几片雪花,悠悠缠上他发颤的睫毛。
“好美……我做梦都梦不到这般场景。”云衔回头,语无伦次,“我的?鹤也,这是送给我的?这太漂亮了,别人……别人都没有……这是冬天的河!”
鹤也抚上云衔的肩,郑重点头:“我说过,会为你大办一场风风光光的生辰宴,即便排场不大,也绝不敷衍。”
云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鹤也,你对我太好了,我原本……原本真的以为此刻会在小木屋,啊……我并不是说两人过生辰不好,只是……只是……”
“嗯,我知道。”鹤也替云衔擦泪,“但我也想你知道,同样的好,你早已给过我了。”
“鹤也?”云衔不解。
“如果不是你先开口,我一定……一定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一定不敢迈出那一步,一定……会错过你。”鹤也低下脑袋,靠在云衔肩头,“所以,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让我可以喜欢你。”
云衔欣喜若狂:“既如此,第一次见面我就该说的。”
鹤也声中含羞:“那一定会被姑姑拦下的。”
接着,鹤也感觉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他抬起头,云衔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贺礼。”
鹤也几乎是立刻察觉到项链的异样,揪着云衔问道:“这是用精血制成的?”
“嗯。”云衔并不想隐瞒。
“你又做傻事!”鹤也当真动了怒。
“鹤也,你别生气,你听我说。”云衔压住鹤也的手,不让他离开,声音和缓,“即便重生一次,你的龙血瞳也并未恢复,平日里用眼久了便会难受。鹤也,说实话,我的精血用处不大,所以又加了玄金乌与长生的灵气,这条项链,算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我希望你收下它,可以吗?”
“你分明是在逼我收下。”鹤也哀叹,狠狠咬住云衔的拇指,再开口时,是令人怜爱的哭腔,“怎么会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呢?它比命都金贵,只是以后,再不许送我这种贺礼。”
云衔立即接话:“我保证,我保证。鹤也,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两人紧拥,心脏雀跃。
“鹤也,你还生我的气吗?”云衔小心翼翼问道。
“生,我当真该转身就走。”鹤也话中带着笑意。
“你舍不得。”云衔目光缱绻,“今日可是我生辰。”
鹤也眨了下眼,看向别处,不知在躲什么,又颇具勇气地抬起头,笑如温澜:“愿我郎君,长乐未央。”
云衔眼眶骤红,十指发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失控地抽跳。
他摸向鹤也的手,握在手心,又拉向胸口,起誓道:“鹤也,我要娶你。”
鹤也长提一口气,脸越来越红,“唰”地蹲下,抱起那坛酒就猛喝起来。
“鹤也!鹤也!别喝了!不准喝了——快给我!”
“唔……唔……”
半坛酒下肚,半坛酒喂雪。
云衔架着大醉的鹤也回到房间。
“鹤也,你觉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云衔笑了一声。
“嗯?什么?”鹤也坐在床上,摇摇晃晃,忽地抓住云衔的手,质问道,“你……你记起谁了?”
“还能有谁?”云衔凑到鹤也脸前,轻轻蹭动他的鼻尖,“除了你,还能有谁?”
鹤也茫然皱眉,一闭眼,向后仰去,云衔反手抓住鹤也,吻上他的唇。
鹤也乖得像猫,喘.叫又轻又软,双手挂于他的腰间,又渐渐滑落。
云衔攫取着鹤也唇间酒香,竟鬼使神差在这一瞬间明悟“酒不自人人自醉”的精妙含义——可他哪里是贪恋?分明是上.瘾了。
突然,鹤也将他推开,云衔不想停下,环住他的手,却反被银线捆住,鹤也食指向上一抬,银线收紧,迫使他双手吊于头顶。
“鹤也,我弄疼你了吗?”云衔眉毛发颤,呼吸极乱。
鹤也迷迷糊糊地点头,又迅速摇头,绵绵无力地捶打着云衔的胸口。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起了谁?”
云衔笑得宠溺:“我说了呀,是你。”
“不……不是。”鹤也扭过头,委屈道,“不是我,你……你在想别人。”
“鹤也,你居然不信我?”云衔立马就比鹤也更委屈,“我们认识这么久,在一起这么久,又睡.过那么多次了,你还要怀疑我的真心吗?”
鹤也脑袋发懵,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究竟说了什么,他已经忘记了。
“没有,我……我没说过。”
云衔两手捏紧,手臂上青筋暴起,双瞳因压制而不断颤动,他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在笑——他快要兴.奋.到.失.常了。
“鹤也,你……”
“喜欢。”
云衔嘴唇颤抖地闭上,双耳似乎只能听到鹤也的声音。
“喜欢你。”鹤也抱住云衔,不停地重复这一句,“喜欢你,云衔,喜欢你……”
云衔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含糊道:“鹤也,你……你醉了。”
“没有。”
云衔嗓底溢出一声柔和的笑:“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你明明喝了那么多,我从未见你喝过这样多的酒。”
“没醉!”鹤也的怒音听上去是在撒娇。
“是吗?那我考考你。”云衔挣断银线,伸出一根手指在鹤也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几?”
“一。”鹤也毫不犹豫道。
云衔伸出两根手指,又问道:“现在呢?”
“二。”鹤也有些骄傲。
云衔低笑,握拳藏于身后,再次伸出时,还是两根手指。
“这个呢?”
“嗯……”鹤也眯起眼睛,按住云衔的手,掰手腕般朝下压去,“四!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
云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真想永远都和鹤也抱在床上,天塌了也不松开。
“你别笑。”鹤也认真地拽了下云衔。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云衔擦去眼泪,故意逗他道,“鹤也,我腰上那只蝴蝶长大了,你想看不?”
“蝴蝶?”鹤也歪头,“胎记也会长大?”
“当然啦,你那朵小黄花刺青也会长大的。”云衔一本正经。
“不可能,你又骗我了。”
“鹤也,你怎么能用‘又’?我从没骗过你呀,你要是不信的话,把衣服脱了看看不就知道啦?”
“看看……就看看。”鹤也乖巧地解衣。
云衔强忍着笑。
“你看,没变吧?”鹤也皱眉,“云衔,你……是不是喝醉了?”
“啊?可我记得我身上的小蝴蝶变成大蝴蝶了呀,你的怎么会没变呢?”云衔仍坚持己见。
“脱……脱衣服看看。”鹤也上手。
云衔两手向后一撑,任凭鹤也帮他脱去上衣。
“哦?当真没变啊……那是我记错了。”云衔笑了一下。
“哼,你……”鹤也跪坐于云衔腿上,“故意的。”
云衔着实一惊,鹤也他……他他他……太主动了吧?
“云衔,你故意的。”鹤也重复道。
“啊……鹤也……我……”
“但……没关系,我知道,可我还是愿意做。”鹤也那双眸子,如摇曳的酒,观之未必足以止渴,却令人口齿生津。
“鹤也……”云衔按着鹤也的腰,三指向下游动。
“我……乖吗?”
云衔瞳孔倏地一张,紧接着鹤也便吻下来——
暴雨般的吻,还未反应过来,口中已潮湿一片。
但这人很快便失了力气,如一件未拧干的衣裳,湿漉漉贴在他的身上。
云衔舒爽地笑了几声,轻柔地捏住鹤也的下巴,语气中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鹤也,你可别装醉。”
“没……没有……我……我……”鹤也眼中含泪。
“没力气了,是吧?”
“别……别说出来。”
云衔吻去那滴泪,眼尾挑起,眼中欲.望.如.火。
“鹤也,这一夜,我可不打算留半点力气。”
鞭炮 百挂万响 [红心][红心][红心]
祝我的小情侣 岁岁年年 共占春风[烟花][好运莲莲]
昨天做了噩梦,梦到有一大堆人骂我的小说写的不好,其中一条热评,下面有四十多层楼,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句话是“兄弟与兄弟”之间不是应该用“与”吗?这个作者一直用的“和”,太不严谨了。呜呜呜[爆哭][爆哭][爆哭]补药啊好可怕的梦[爆哭][爆哭]
还梦到约的稿子极其难看(对不起我的画师大人),六张全军覆没,梦里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反梦反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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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庆生篇·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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