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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猜忌

一轮新月升起,彼时刚刚入夜,穆蓝城王宫正殿内,灯火辉煌,点着的都是羊油灯,膻味在整个殿堂内飘荡,与酒香,肉香交织在一起,四五个穿着深红色纱衣的舞伎已经在王座旁醉得东倒西歪,脸色绯红地靠在王座脚下,王座上铺着一张极大的斑斓虎皮,慎钦波就半躺在这张虎皮上,满是玩味地俯视着殿中间那位来自大周的帝卿。

绮兰帝卿梁绮衡穿着淡黄色的纱衣舞服,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的舞姿僵硬,怎么看也够不上优美二字,但是由于他年轻稚嫩,肤色雪白,举手投足之间也别有一番韵味。

“赏!”

梁绮衡接了赏赐却没有退到一侧,反而壮着胆子一步步走上王座,站在了那张虎皮的边缘。

她们确实举行了不像婚礼的婚礼,却没有圆房,他没有被迎入她的后宫,一直住在王宫外的一座别馆,身份简直就像是个和北狄王毫无关系的质子。

他思索了很久,该如何离间赫连氏和慎氏。

北狄王的声音忽然响起。

“阿塔,你带他去暖房。”

梁绮衡抬眸望向她,紧张得口干舌燥,舞伎中看起来最年长的一个用力拉着他离开了闹哄哄的殿堂,他很清晰地看见这个叫阿塔的人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王座左右都是心腹重臣。

左一是暂时掌管军务的赫连雪,她眉目深邃,头发深棕卷曲,身上穿着最朴素简单的黑衣,整个人冷漠肃杀,恰似暗夜里一只隐匿身形的蝙蝠,与右座第一位衣装华丽满头金饰的慎铁溪形成鲜明对比,他已年过四旬,脸庞圆润,身形丰腴,是北狄王最疼爱的弟弟。

轻柔的歌声响起,慎钦波一扬手,那些舞伎随着歌声和琴声重新开舞。

宴会持续到了深夜。

慎钦波佯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赫连雪,在场的一共十九人,只有她一滴酒都没沾唇。

慎钦波不禁觉得有些心堵。

人都散去后,她去到暖房,那里有滚烫的炭盆,雪白的毛毡,还有比毛毡还要更白皙的胴-体,她其实很喜欢这位帝卿,年轻得就像春天刚刚抽芽的一片嫩叶。

而他也没有令她失望,即使双手捆住,也足够顺从婉转。

前几日,他一直这样服侍她,某一日,她怜爱地解开了他的绳子,后来她不仅会在夜晚来,也会选白天陪他用饭。

快开春了,大周的岁币迟迟未到。

慎钦波好像没有那么在意,霜州是个大粮仓,去年丰收了,正因为这块地,这几年北狄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坦。

梁绮衡午膳用到一半,状若随意地开口问道。

“天王大将军为何从未参加过宴会?”

北狄的王自称天王,又因为要尊称赫连御,于是在她大将军的头衔上又加了天王二字,以示平起平坐。

慎钦波皱眉看着他。

梁绮衡也飞快地扫了她的神情一眼,心下忽然一凉,可他总觉得那不是厌恶,会是什么……

下一刻,庭院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棕发女人,仿佛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她身形瘦长,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柄上好的寒铁匕首,望向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梁绮衡本能地想逃跑,可她的动作快如鬼魅,掐住了他的下巴,他只觉得口中凉得像是含住了一块冰,随即一阵抽心的剧痛袭来,他顾不上礼仪姿态,躺在地上捂着嘴,痛得死去活来。

慎钦波看着地上的男人,目光中满是怜悯。

“你不该问的……”

-

十日过去了,陶怀典陆续送来三次乌头,季澄命人在自己帐外搭好棚架,将这些毒物都囤积在眼下,方便看管。

又因为石棠调整了粮米分发的数目,她们还能再守一个月。

季澄想出一个周全详细的计划,她没有放弃劝说何勋,几乎是天天去找她,后来何勋被她说得烦了,加上石棠和赵源也觉得这计谋可行——既有出兵的正当理由,又能解决军粮的问题,还能夺回疆土。

有预谋的主动出击总比到时候自己内乱他人趁虚而入得好。

她们的年纪也只比季澄大了三四岁,血气方刚的,窝囊地守在这里几年心中总是不忿。

紧接着季澄提出了第二个要求,重新考察最近几个月编入边关兵士的素质,她要选一支先锋队。

她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半银钱,禾施县粮食也是紧缺,这些钱只够买数十头羊。

她要宴请那些佼佼者。

这些佼佼者中,也包括了那个原是陶家堡护卫的人,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打听了一下她的名字——萧惟。

这人姓萧,或许和蜀中的萧氏有些关联,要不然怎会枪法和棍法都练得不错。

接下来的时日,兵马操练一如往常,却是静悄悄地操练,位置离陶家堡近,离虎骸关远。

深夜,月上乌梢,银白色的光洁洒满大地,她还在水源旁等何燧的信。

京城出发前,她与何燧单独喝过一次酒,她知梁靖月府内必定有个厉害的门客驯服了一群墨色的禽鸟,她彼时想的是——那些禽鸟比寻常的信鸽飞得更快更迅猛,又极听主人的命令,或许能够躲过北狄人的拦截让她与何燧通信。

现在想来,幸好带着那几个驯鸟师,还能做更有用更关键的事。

她低头思索着整个计划,远处矮林中忽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似乎是两个兵士在对骂,言辞粗俗。

旁边的常实和常吉也听见了,立刻起身冲向矮林,将那两个人揪出来带到季澄面前。

这两人脸上身上都带着伤。

“季将军,此人若不是逃兵,就一定是个细作,半夜不睡偷偷摸摸地溜出营帐去,还专挑这个地方来……”

“我不是!我来这儿是为了洗澡……”

“分明是狡辩,前几日才是一月一次来蜿尺溪洗澡的日子……”

季澄瞧见居然又是萧惟,着实吃了一惊,这人似乎总在出头惹她注意。

她转向那个气喘吁吁的,对着萧惟不依不饶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兰,名敬。”

兰敬见季澄对自己的态度温柔宽和,也放下了悬着的心,期待地看着她。

季澄平静答道:“她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本将要将此人留在身边,天长地久地总会露出破绽,那时再杀她,本将不会手软。”

她说完又淡淡地瞥了一眼萧惟,借着月光,她看见她的脸色煞白,之前没有细看,这样完整地扫一眼,这人的五官真不像是大周子民,深邃了些。

兰敬有些着急:“可是……将这样一个细作留在旁边,真是危险至极!”

季澄目光锐利看着她,直到兰敬被她看得不自觉地压弯了背。

“本将不会因为猜忌随意杀人,你很忠心,也很勇敢,若北狄人真的攻来,你把刀剑对准她们。”

-

子时,漆黑的金龙寺,只剩下一盏羊油萝卜灯。

金龙寺一分为二,一个正堂一个副堂,佛像在正,赫连御的住所在副,她每个卯时都在这里练功,每个酉时都在此处坐镇训诫比丘,而每个子时,是赫连雪派人来向她汇报军务的时刻。

今日赫连雪居然自己来了。

“阿雪只说三件事,与军务无关,却与母亲息息相关。”

“前几日霜州的天上突现黄龙。”

“昨日,那位大周帝卿问起您的行踪,恐是在密谋刺杀您。”

“今日探子来报,禾施县边关缺粮,军中已经生变,副将赵源派人向勒优递了密信,愿意里应外合助她。”

金漆莲花座上的赫连御缓缓睁开了眼。

天下向来以赤黄为正色,尊凤龙图腾,赤在黄之前,凤的位置又排在龙之前。

金龙寺的名字是自己在寺庙落成之后心血来潮起的,并无特别的涵义。

“那黄龙……是指吾?”

赫连雪将头微微低下,不发一言。

赫连御轻轻转动手中的檀木珠:“吾懂你。”

“但吾听说那季氏的女儿也在何氏帐下听候吩咐。”

“只可派马前卒去试深浅,你莫前去。”

赫连雪轻轻颔首,转身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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